《(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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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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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听着有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道:“那就麻烦掌柜的了。”

    掌柜的遂亲自动手帮她重新封好箱子,喊人赶马车到后院去。白兰从怀中取出汇丰钱庄的广告单子,指着地址让赶车的镖师送往此处。

    到了汇丰钱庄,这儿的门子如太平镖局的一样,看见白兰的衣裳便分不出神去留意容貌,左一眼右一眼偷瞄。他们越是爱财,白兰心里越踏实。掌柜的见了这衣裳也亲从后头迎上来。白兰直言要租保险库,最贵的那种。掌柜的顿时笑若花开。后头的事极顺利,白兰算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俗语不虚。双方签约,十四箱财物顺顺当当搬进去,白兰自己开封查看又重新封上,钱庄掌柜在外头狗腿子似的伺候着。库房门上锁,掌柜的陪着白兰到上房喝茶,白兰从怀内掏出银票子来付账,一气呵成。存好箱子后,白兰重新坐上马车回太平镖局去——那一千两的搬运费还没付呢。

    这回再来镖局,白兰再不提心吊胆,畅快多了。望着掌柜的笑行了个万福:“掌柜的辛苦了。”

    掌柜的还礼:“客户满意就是我们的宗旨。”见她高兴,请到后头吃茶。白兰笑允。

    二人坐下,有女佣捧茶上来。白兰吃了一口,笑道:“这便是昨晚的那种茶,我竟品不出来。”

    掌柜的道:“这是福建北苑乌龙茶的尖儿,秦国这边吃的少些,日常多在南边售卖。我也是早年去福建走镖时吃过。”

    白兰叹道:“天底下多少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早年以为自己是个有见识的,原来不过是井底之蛙。”

    便听外头有人笑道:“可是白兰姑娘来了?”只见门帘子一动,孔镖头走了进来。白兰忙上前行礼相谢。孔镖头笑道;“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掌柜的又不曾少我工钱。”遂坐着闲聊了几句,提起昨晚上那烧纸的女人来,问她可知道。

    白兰思忖片刻道:“我猜到是哪个院子了。那儿本是客院,早先三房大姑娘出嫁前暂住了三四日。听说,大姑娘上轿时给那院子下了恶咒,后来便荒废不使了。谁跑去那儿烧纸?”

    孔镖头问道:“嫁给哪家了?”

    白兰摇头叹道:“不是出嫁是出家……其实也是出嫁。这位大姑娘实在命苦。”

    三年前高家的贾太君去世,大房在平安州,长安这边便是二房做主。高家二房有位小爷染病去世尚未娶妻,高二太太想替他娶个媳妇,愿意养着那姑娘一辈子。门第好些的人家舍不得女儿,门第差的又看不上。都快头七了还没找到,高二太太急的要命。

    丁家三太太因没生儿子,三老爷便娶了个二房。前几年三太太的娘家哥哥又去世了。俗话说此消彼长,三太太渐渐在家中失势。偏这个大姑娘极伶俐,那二房每回想欺辱三太太,多半被大姑娘拦阻。听说高家想求个门第不差的儿媳妇,二房太太便吹了枕头风。

    她道:“大姑娘样样皆好,唯有模样实在平平。老爷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心。大姑娘日后怕是难找好人家的。”三老爷想想长女委实生的不算好看,与她的几个妹子立在一处逊色许多,便有几分不自在。二房太太又叹道,“依着规矩,庶女的姑爷不可越过嫡女,幼女的姑爷不可越过长女。大姑娘若嫁不到好人家,别的姑娘也就都耽误了。”丁三老爷不禁沉思。婚姻结两姓之好。若因为长女的模样耽搁了其余女儿的婚事,于三房于丁家都不是好事。

    次日便是高家那孩子头七,丁三老爷猛然想起长女只比这位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若将她许给这孩子,男人已死自然不会计较她模样不出挑,岂非四角俱全?遂派人说与高二太太听。高二太太惊喜万分,当即托媒下聘。丁大姑娘连个神都没回过来,便让她老子急忙忙送去高家做了死人的媳妇,纵有千般聪明也使不出来。丁三太太好悬哭死。

    谁知过了些日子,高家又要把人退回来。原来,此事传信到平安州,高历大骂荒唐,还将太太丁氏训斥一番。丁氏立时打发了贴身的媳妇子回来,说万万不可因为愚昧耽误了一个孩子的终身。高二太太心里百般不愿意,依然不得不退了这门亲事。

    丁三老爷那二房原本打叠起了千万分精神预备着大姑娘回来必大闹一场,不想她压根没回。丁三老爷觉得有伤颜面,憋屈的紧,干脆命女儿出家守节。大姑娘连家门都没进,直送入家庙去了。

    孔镖头与掌柜的听罢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荒唐之事!”乃互视一眼。依着抓来的婆子所言,假白兰八成就是这位丁大姑娘了。

    孔镖头拍案道:“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那二房好生狠厉。”

    掌柜的摇头道:“这等糊涂事丁博章为何不拦阻?”

    白兰嗤笑道:“与高家亲上加亲,岂非整个丁家得好处?兄弟自愿将女儿献出去,他心里巴不得呢,拦阻作甚?”

    孔镖头想了想,跌足而叹:“如何舍得!我来长安做事,最想的便是家中小女。长的什么心肝子舍得将女儿嫁给死人。”

    掌柜的关切道:“这丁家的男人如此无情,白姑娘,你……可得留意些啊。若有什么贵人瞧上了你,不论是老是丑是残废是太监,纵然你男人舍不得,他老子娘命他将你献出去,他也无可奈何。你就更无可奈何了。”

    白兰徒然打了个激灵。

    “掌柜的说的是。”孔镖头接着道,“嫡出的大小姐都保不住自己,遑论一个从外头娶的女人。”

    白兰深吸一口冷气,缓缓的道:“二位提醒得……有理。”她想了半日,站起来行万福道,“二位,我还想与你们镖局做项生意。”

    掌柜的立时道:“姑娘请说。”

    孔镖头拍胸脯道:“白姑娘放心,世上也有靠得住的男人!”白兰嫣然一笑两靥生花,孔镖头不留神看直了眼。

    离开太平镖局,白兰领着小丫头去了春风楼,与眉姑娘在屋中密议。眉姑娘听说了丁小姐之事感慨垂泪,竭力赞成白兰的心思,还帮着她出主意。

    回到丁府,白兰看了看昨晚上压在案头的信——纹丝不动,她夹在封口处的那一点子线头还在呢,显见不曾被人拆开过。乃思忖片刻,拆开信来,在后头新添上了几段话。

    算着丁四爷该回来了,白兰打发小丫头去找他,说自己身子不大好,求四爷来看一眼。丁四爷昨晚本来要来的,临时让别的姬妾勾搭走了,今儿自然得补偿白兰,遂过来了。白兰趁势撒娇买痴,使出手段来笼络他。不多时二人便颠鸾倒凤了一番。

    趁丁四爷身子舒坦心情好,白兰悄声与他商议道:“四爷,我想去平安州一趟。”

    丁四爷一愣:“去平安州作甚?”

    “买个良民路引子。”白兰道,“平安州各国的路引子都有卖。我本是蔡国人,因家贫被老子卖了,辗转沦落到那地方。我想买个蔡国的路引子。不然……倘或楼子里查出来,或是有人拿着这个做筏子算计丁家,我岂非罪过大了?这两日不是出了浮云堂大案,牵扯进去许多大官么?”

    丁四爷起初想说路引子户籍等都不要紧,听到后头有些诧异:“你还知道那案子?”

    白兰道:“浮云堂名声极大,听说里头跟天宫一样。只可惜我还没福气进去呢,他们便让王爷抄了。”

    “原来如此。”丁四爷想着,自古嫖赌是一家,白兰知道浮云堂倒不奇怪。他思忖片刻,“平安州远的很。你不必自己辛苦跑那些路,我打发人给你买便是。”

    白兰摇头:“纵买来了蔡国路引子,楼子里取我的卖身契出来,再寻几个证人,依然无用。这些年有了照相机,各国都开始做带照片的身份证了。有了这个我才安心。卖身契上并没有照片。”见丁四爷依然犹豫,她添上一句,“咱们能安生过了这些日子,不就是仗着没人敢动丁家么?”

    丁四爷想起今儿衙门里说起浮云堂之事,轻叹一声,答应了。

正文 第901章

    这日早上起来; 服侍丁四爷上衙去,白兰坐在炕上发呆。老半日,小丫头低声提醒:“姨娘; 今儿还不去跟奶奶请安么?”

    白兰摇头:“不去,今儿我要出远门。”

    小丫头一愣:“出远门?姨娘去哪儿?”

    白兰道:“昨晚上四爷答应了,让我去平安州买良民户籍。我恐怕夜长梦多; 想今儿就走。”

    小丫头道:“让四爷打发人给姨娘买不就完了?何苦来姨娘亲自跑一趟。”

    白兰道:“我已决意亲自去,四爷也答应了。咱们这就收拾包袱动身吧。”说着便要起身。

    小丫头急了,一把拉住她:“姨娘不可莽撞!如此大事须得从长计议。等四爷回来好生商议商议; 打点护卫车队才能走啊!不然路上遇见歹人可如何是好。”

    白兰微笑道:“你前两天不是跟我去过太平镖局了?托他们送镖极稳妥。”

    小丫头跌足道:“可他们家贵的很!昨儿他们那镖师还跟我说呢,举国上下唯有他们镖局最贵。分明有这么大的家当; 让家里安排人手岂不好?再说,他们一群没见过女人的莽汉; 若是起了什么邪念呢?…………”

    小丫头一直不断的劝说,白兰已听不见了。头顶犹如挨了个霹雷似的; 耳朵嗡嗡响; 脑子生疼。那疼旋即传遍全身,从头到脚针扎一般。不知过了多久; 耳朵渐渐能听见声了,小丫头已哭起来; 依然在劝她别去。白兰闭上眼缓了缓,身子往炕上一倒,不动弹了。小丫头噙泪又劝了会子,替她盖上被子。

    一时有媳妇子进来说“姨娘该去给奶奶请安了。”小丫头摆摆手:“姨娘真的病了; 让她歇息会子。”

    躺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白兰翻身起来。小丫头忙上前服侍。白兰双眼微红粉光融滑,显见哭了一回。乃拭了泪,招小丫头近前道:“我那案上有封信,是写给吉祥绣坊黄姐姐的。你莫告诉一个人,悄悄的出门雇辆马车,往咸阳给她送去。万不可让人察觉。送到之后,让她给我写封回信,立时回来。”乃取出五两银子给她。

    小丫头接过银子道:“姨奶奶放心,管保没人知道!”

    白兰点头:“快去快回。”

    小丫头换上出门的衣裳,将信藏在怀内,悄悄的走了。白兰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掐得手掌生疼。

    平缓了会子,白兰坐在案头给丁四爷写了封信。想了想,拿信封封上。又环顾了几圈屋子。值钱要紧的东西她昨日已悉数存入汇丰钱庄,故此只粗略收拾了点子残余细软藏在身上,拿包袱包了两件换洗衣裳,坐着发愣。昨日镖局的人说他们会比约定的时辰提前两刻钟到,纵然算上提前的两刻钟也还得半个时辰,白兰如坐针毡。乃取了张笺子,提笔写下一首排律。写完后她又斟酌字句略作修改。改着改着,架子上的西洋小闹钟忽然响了起来——与镖局决定的时间快到了。

    两个丫鬟跑了进来:“姨娘,怎么了?”

    “无事。”白兰道,“是闹铃。”

    丫鬟诧异道:“什么闹铃?”

    白兰早已按下铃声道:“一个小小的西洋海货罢了。”随手撂下那闹钟,指了个丫鬟道,“你帮我拎着衣裳,跟我来。”

    两个丫鬟互视了几眼,被指的那个答应着上前拿起包袱。白兰转身便走,丫鬟在后头紧紧跟着。

    二人一路往西角门而去。路上经过孔镖头提起的那座客院,白兰侧头张望了几眼道:“昨儿我恍惚听见一耳朵,这院子里有人烧纸?”

    丫鬟奇道:“在这儿烧纸?”她也扭头看了看,“不曾听说。谁敢来这儿烧纸啊。倒是昨儿有个婆子不见了。”

    白兰眉头一动:“不见了?做什么去了?”

    这丫鬟也是个嘴碎的。见主子寻她打听新闻,便欢快的道:“昨儿白天她没去当班,管事娘子打发人找去,却发现她床上被褥乱糟糟丢着也没叠,人不在家。四处寻找,满府皆不见人。”

    白兰道:“许是看儿子去了?”

    丫鬟摇头:“她男人早没了,也没留下一男半女,这二三十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府上各处的门子皆不见她出去。昨儿下午,因恐出什么意外,管事们领着人将各处的水井都查了一回。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生怕人。”

    白兰思忖道:“既是早早的便没见人,定是出府去了。我才来了不足三个月,也听说值夜的已渐次放诞。婆子出去了,那些忙着吃酒赌钱的想来也留意不着。她又不是没有腰牌。”

    丫鬟不禁赞道:“姨奶奶好心思!倒是有理。”白兰轻轻一笑。遂撂开此事,与她聊起些家常来。

    说话间二人已出了西角门。门外是一条小街,街边不远处停着一辆中号的四轮马车,车身上明晃晃四个大字:太平镖局。旁边还写着镖局地址。白兰霎时浑身一松,脚下打了个趔趄。吓得那丫鬟赶忙扶住她。走近前去,只见上头跳下了一位车夫,正是昨日拉藤箱子去钱庄的那位。白兰见是熟人,心下愈发安生。

    她乃转身接过丫鬟手里的包袱道:“你回去告诉奶奶一声,就说我有要紧事得走一趟平安州,是昨晚上四爷吩咐的。她若想知道我去做什么,只问四爷便好。我办完事就回来。”那丫鬟有心询问,听说是四爷交代姨娘办事,又不敢问了。白兰又道,“你再告诉她,一山不容二虎。她有势,我有财,本可势均力敌。偏如今在她的山头,我落了下风。不若各自占山。”

    丫鬟愣了:“姨奶奶说什么?”

    偏这会子车夫走过来道:“客官才这么点子行李?”

    白兰笑道:“这两日在你们镖局和钱庄办事,还听了昨儿眉姐姐劝我的话,我已明白了。要什么行李!带着钱就行。有了钱庄连不带钱都使得。”

    车夫哈哈大笑,随手接过白兰的包袱轻轻扔进车里:“客官请。”

    白兰含笑瞧了他一眼:“且等等。”乃从怀中取了二两银子赏给这丫鬟,“若非你本是奶奶的人,我其实也喜欢的紧。”言罢转身上车。那丫鬟拿着银子有些不尴不尬,往后退了两步。车夫扬鞭催马,裹了橡胶轮胎的车轱辘轻轻转动起来。丫鬟立着发愣,眼睁睁看那马车驶出小街不见了。

    马车走了一阵子,车夫随口道:“早知道客官没带着你那个丫头,我们就预备小点子的马车了。”

    白兰唾道:“你们掌柜的收我那么些银子,连派个马车都蝎蝎螫螫的,好不小气。”

    车夫笑道:“做生意不容易,不过是精打细作罢了。”

    白兰默然片刻,叹道:“这天底下真真没有谁是靠得住的。”

    车夫眼神动了动:“钱靠得住。”

    “不错。”白兰又叹一声,“唯有钱这一样,靠得住。”

    车夫笑道:“你们女人最爱多想。依我看,少说还有兄弟是靠得住的。”

    白兰思忖片刻道:“镖头,可否先去一趟春风楼?”

    “客官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另一头,丁家那丫鬟回到府内,不敢耽搁,直往丁四奶奶跟前回话去了。丁四奶奶闻听皱眉道:“你说,四爷打发白姨娘上平安州办事去?”丫鬟点头。丁四奶奶想了半日,“她没带着她那个从窑子里跟出来的丫头走?”

    丫鬟道:“那小粉头早早的出门去了,还让我们中午不要给她领午饭,她在外头吃。李大娘问了声做什么去,她说替姨奶奶办事。白姨娘从来不跟我们说要紧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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