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4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卫小爷在花园子里呢。”卫若蘅点点头,让他领路往后花园而去。

    到了那儿一瞧,甄英莲手捧一本《王摩诘全集》,林黛玉在旁教导。见了他,二女都说:“莫来打扰。”

    圆圆跑过来抱怨:“爹,我娘只顾着念书,不带我玩儿。”

    甄英莲笑道:“你来得正好,领圆圆玩会子去,我忙着呢。”

    林黛玉也说:“英莲根基极好。不过三五月功夫,不愁不是诗翁了。”卫若蘅瞧他媳妇儿当真欢喜,不愿搅了她的兴致,果然喊圆圆同他往演武场玩儿去。林黛玉忙说。“听下人说你们昨儿秉烛夜谈,这会子纵有精神也先莫要大运动量才好。”又命人喊贾维斯过来陪客。她说的词儿有些含糊,甄英莲愣是没听出来她男人一宿没睡。

    一时贾维斯亲来将那爷俩领走了,二女接着论诗不提。到了中午贾琮睡醒,卫家的行李已运了过来,他们三口子在客院住下。卫家遂归了他二人管,日日上大佳腊医院学校走走看看。

    贾琮自己则空出来陪着司徒岑,领他查看这些年贾琮从后世搬来的市政基础设施。这会子他二人刚从一所小学出来,司徒岑慨然道:“这些都是西洋人处学来的?我当真不曾留意。”

    “不止。各处学来的。”贾琮道,“横竖好的都学来。”

    司徒岑道:“你们这里的学校……只‘国文’一门功课学描红句读?史书为何不念《史记》?”

    贾琮道:“又不考状元,念什么史记。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好。”乃回头看了看校门,“昨儿卫若蘅也瞧了两所学校,起了送孩子来读书的念头。”

    司徒岑诧然:“卫若蘅的儿子送来读书?”

    “是啊,怎么了?”

    司徒岑打量了他几眼:“他都要出征了,他儿子岂能来你们这里读书?”

    “怎么不能?家眷肯定不能那么早过去啊,少说得有个两三年吧。”

    “两三年?!”司徒岑如瞧傻子似的瞧着他,“但凡卫若蘅人在外头打仗,他的妻儿必然为质留在吴国,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

    “额……”贾琮张了张嘴。这等事本是常识,贾琮却是当真忘了。乃讪讪的摸着鼻子道,“那个……我没想到这一节。可有法子对付么?”

    “没有。”司徒岑鄙视了他一眼,“他要带走那么多军队、火器,吴王再信他又如何?你们荣国府的人若是都离了京,且看燕王还信你不信了。”

    贾琮皱眉,捏着下巴喃喃道:“还真不好办啊。圆圆在吴国念书肯定不如大佳腊知识面丰富。”

    两日后,贾敘从福建乘渡船归来。柳小七旧年冬天便已回了京城;贾敘因手边有事没做完,拖到如今才回来。贾琮知道他们两口子多日不见,不敢太打扰,让他五叔五婶足足聚了三天才去。饶是如此,贾敘依然满脸不高兴。也不说他,只撂着脸子不吭声。贾琮凑在跟前打躬作揖拍马屁。这一招他打小使惯了,吕三姑只做没看见,也不帮着说好话,忙自己的去。她实在太久没见着丈夫了,并不走远,只在大案子前看文件,时不时瞧贾敘一眼。

    贾敘方抬起头来瞄了下侄子:“有什么话说吧。”

    贾琮嘿嘿两声:“五叔,京里头如何?”

    “也不过那样。”贾敘道,“燕王得了秦、庐、楚三国给的颜面,心中痛快,已下令发配西宁王府和宁国府的人去北美了。”顿了顿,“看你的功劳。”

    贾琮拍案叫屈:“凭什么看我的功劳!我跟他们府里又不熟。”

    贾敘道:“同族同宗的,你说了不算。”贾琮瘪瘪嘴。半晌,贾敘又摇头道:“贾珍爷俩实在会作,宁国府竟精穷到了那份上。”

    贾琮哼道:“贾珍就是个禽兽,怎么作死都不奇怪。燕王纵不抄了他们家,早晚穷死。”过一时又说,“可贾家的宗祠在东府呢。”

    “嗯。宁国府贴了封条,那祠堂有日子没人看守。”

    贾琮瞄了他一眼:“五叔在祠堂里头捣鼓了什么?”

    “宗祠那院子是什么模样,你可记得?”

    “五叔——”贾琮撇嘴,“我再糊涂也不至于忘了宗祠好么?”

    “宗祠抱厦前上面悬了一九龙金匾,写的是‘星辉辅弼’四个字,为先皇御笔。”

    “嗯嗯。您老能说重点么?”

    “匾额后头藏了一副画。”

    “啊?什么画?”

    “南山积翠图。”贾敘道,“老皇帝赐给我老子的那座大玉山子的图纸。”

    “啊?!”贾琮眨眨眼,“您老那么舍得啊,就白送给他了?”

    “哪儿能啊。”贾敘懒懒的往椅背上靠了靠,“假的。”

    贾琮呆了片刻:“您哪里请的做假文物师傅?靠谱么?会不会被发现是假的?”

    贾敘胸有成竹道:“瞎子才会发现不了。”

    原来,自打知道了大玉山子之用处,龚鲲便命人描了四五幅笔稿子出来,有真有假,皆请了高明的师傅做旧。上回贾敘要进京,龚鲲将这些画稿悉数送来给他,道:“保不齐用得上呢?”贾敘想着纵要用也不用这么些,遂带了一副真的一副假的走,就撂在他那小花枝巷的宅子里算是一步闲棋。

    后宁国府查封,查出了他们欠下了一大堆债,拿后世的话说就是资不抵债。贾环想着终究贾演与自家老祖宗是兄弟,便求燕王给个方便、让荣国府出钱买下宁国府府内的物件。外头的庄子铺子他就不管了。燕王自然答应了。

    只是贾蓉乃细作。他自己说知道的不多,冯紫英并不能全信,将宁国府内物件卖与贾环之前先领着人细细搜查一回。他的人都是高手,什么犄角旮旯都查,遂在贾氏宗祠那幅太。祖爷亲笔留下的匾额后头寻出了一副画稿子。

    燕王大喜:“原来笔稿藏在宁国府!”立命人取装了先帝遗诏的盒子来。取盒子来一对,山势倒是像,人物儿有两处不同。偏那些机关孔洞就设在人物处。冯紫英赶忙请行家去瞧,果然是假的。

    冯紫英想了数日也想不明白,既然盗走,为何还要放个假的在那儿?又把贾珍贾蓉提去审问,他两个全然不知道匾额后头有画!冯紫英丢下他们上荣国府去套话,贾政也什么都不知道。此事贾敘并未告诉旁人,故此贾环贾兰亦真的不知道。冯紫英不死心,不辞辛劳问了几位还活着的贾家老叔爷,没一个知道宗祠匾额背后藏了东西的。冯紫英反倒弄迷糊了。

    贾琮听罢有不明所以:“五叔,你给他们个假的做什么?不如就给真的、将此事终了,多好。免得司徒磐一直惦记;如今还有太上皇和他私生子也知道了,这会子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贾敘横了他一眼:“没见识。眼下还不是给真图的时候,水越浑越好。”

    贾琮鼓了鼓腮帮子,另起话头:“内什么,我想跟五叔商量件事。卫若蘅的儿子,能设法留在大佳腊念书么?连甄英莲一道留下更好。”

    贾敘立时道:“眼下不可能。卫若蘅领大军出战,吴王须得留着他妻儿为质。”

    贾琮一听便知道有戏,忙问:“那什么时候才可能?”

    贾敘摇头:“什么时候都不可能,除非卫若蘅反了,咱们设法救他妻儿出吴。”

    他两个说话声音皆不小,吕三姑在屋里听了个明白,乃道:“这等事还是让卫若蘅自己想的好。琮儿不是在劝他入伙么?他留着妻儿在吴国也是向吴王示忠;倘若没了这份心思,他自有法子带人走。莫忘了他还是太湖王五,使自己手下的水匪扮作什么外头来的绿林贼寇劫了人走就是了。”

    贾琮“嗷”了一声:“五婶子,您老通透!”站起来就要走,“我跟卫若蘅商议去。”

    “站住!”贾敘皱眉,“多大人了听风就是雨的。我还有要紧事同你说。”

正文 第606章

    贾敘回到大佳腊,贾琮忙跑过去议事。贾敘看了他会子,问道:“你知道自家手里的探子分了几路么?”

    贾琮想了想,掰手指头:“三路。龚三亦先生从先义忠亲王营中拨来的,您老从刘登喜手里接来的,还有荣国府自己的——在大姐夫手里。您二位的探子多半都在公侯王府,大姐夫手里的多半在市井,也算互补。”

    贾敘点头道:“三路细作保不齐就会乱,其实两路即可。如今还多了一点子。”

    “哈?”

    “嫌多?”

    “当然不!”贾琮道,“信息比一切都重要。只是要保证准确率。您老哪里又弄来的一点子细作?”

    贾敘微笑道:“黑吃黑嘛。”

    原来,陈瑞锦在江西那阵子,为了弄走井冈山上那尊真佛,特跑了一趟京城与贾敘议事。回去后将送饭的老头换成少年,送了一段日子太上皇并未跟那孩子说什么话。偏柳明漪又跑到江西去了。陈瑞锦便让万彰纵着她满山乱跑。果然太上皇对小孩子少戒心、又委实关得太久,遂冒险托了自己的后手给她。秦国乱起后,贾敘的人悄悄往陈二爷和那车夫家中藏了两个小弥勒佛像,横竖董愚迟早能发现。再后来,秦王细作拿着贾蓉瞎编的隐语密信来井冈山提太上皇,万彰闭着眼把人放了。

    燕王严查假密令,西宁郡王感觉到风声不对,然并不知道事态严峻。贾敘给他们府里射了封空白箭书,西宁郡王捏着箭杆子怔了半日,着手送走嫡子嫡孙。西宁王府抄家那日,依然是贾敘一大早射了空白箭书进去。西宁郡王那日原本没预备出门,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贾敘自己出手打草惊蛇,自然悄然跟着,并打发人将跟踪西宁郡王的冯紫英手下打晕过去。待得知府中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虽不知射箭的是谁,西宁郡王心下已信了这报信之人。

    燕王旋即下令全城搜拿西宁郡王。此人每藏一处,才刚安定不过半日,贾敘便给他射一封空白箭书。其实根本没人发现他,他仍匆忙离开藏身之所避往别处。直至最后无处可去,不得不往宁国府投贾蓉。到了宁国府后那箭书再不出现。西宁郡王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安生待些日子,终是命丧贾蓉之手。

    贾敘赶着他到处跑的时候得知了他十几处机密所在。横竖原主已死,一一细查收获良多。合着西宁郡王自己还暗暗藏了一批细作,且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上头是谁,皆以隐语联络。贾敘毫不客气照单全收了。

    贾琮听罢使劲儿鼓掌:“五叔干得漂亮!”

    贾敘咳嗽一声:“这些好办,纳入神盾局便是。龚三亦手里的人你也得接过来、一道并入神盾局。龚老爷子该安享晚年了。”

    贾琮有点为难。龚三亦那老头干细作多年,不会随便退休的。从他手里接消息没问题,把人也拿走他八成不愿意。他想了想:“怕是要同大姐夫商议。龚先生喜欢暗中掌控局势,故此必然恋权,且心思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丢那个丁滁去秦国是为了什么。”

    贾敘道:“既这么着,就更得让他歇着了。”

    只见吕三姑走了过来,提笔在纸上画了几下。贾琮一瞧,竟是物理上的运动小木块受力分析图。吕三姑指道:“眼下你的事业就如这个。有重力、有支持力、有拉力、有摩擦力。”贾琮不明所以,看着她。吕三姑又画了个朝斜上方的箭头,“这就是龚三亦。”乃撂下笔。

    贾琮立时就懂了。龚三亦虽然也在往前使力,他使的力量并非平拉,而是有角度的,会无端损耗掉一部分力量。不禁点头:“婶子言之有理。”

    贾敘道:“我只怕你不忍心夺龚三亦的权。”

    贾琮想了想:“可以找个借口。比如把整个细作体系统计、规划、整理。其实现在你们两处的交叉已经很不少了。”见贾敘皱了皱眉头,贾琮解释道,“就是把三方的细作放到一起,重新安排人力免得重复浪费,还可以合作。比如秦。王府中原先就有刘登喜的人,如今在您老手上;只怕也有义忠亲王的人。同一件事,你的人去查、龚先生的人也去查,说不得两个人都冒了险。倘若有个万一,两个人可能都要栽到里头。而且互相不认识,遇上什么事儿不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也不会出手相救。一个打入敌营的细作多珍贵啊。”

    贾敘道:“倘若出了一个叛徒,岂不是就得牵连另一个?”

    贾琮道:“那可以用暗号方式联络。”他又思忖半日,喃喃道,“暗号也一样会出问题。”又想了会子,抬头问道,“五叔,当细作的人为什么要当细作。”

    “嗯?”

    “当细作,又危险、又辛苦、又常年拿不到什么好处,他们为什么要当细作。我在考虑这个职业的收益。”

    贾敘道:“最好的细作多是承恩,其次是为了事成之后加官进爵、说白了就是野心,再次是有短处在人手上、受到胁迫,最次的是以银钱买之。”

    贾琮点点头,肃然道:“这些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细作应该是地下工作者那类。”

    “什么地下工作者。”

    “就是为了信念而活的人。”贾琮道,“他们得有个理想,希望在若干年后,因自己的隐忍、工作、奋斗、牺牲等等,能为天下人换来一个更好的世界。为天下人而活,即使死了也重如泰山、名字会被刻入丰碑、后世子孙永远吊唁。如此岂不比为报一个太监之恩更有活头?”他微笑道,“咱们比诸位王爷领先的不就是信念么?”

    贾敘并未全然明白其意思,反倒是吕三姑明白了:“你想将这些细作纳入革命党?”

    “还是五婶子懂我。”贾琮道,“没错,悉数纳入革命党。”

    吕三姑立时摇头:“不可。许多事非人力所能及。他们身在各处,境遇不同想法各不相同。除非日后养新的探子拿这套去使也罢了。你瞧周小兰她姐姐,到了爪哇多少年还惦记慧太妃呢。”

    贾琮一愣:“哈?慧太妃不是死了吗?”

    吕三姑道:“爪哇使臣说的。为了灭周大梅心中的念头,周小兰命人抄录了陈国当年的榜文,她只不信;周小兰又不肯放她回来。咱们星舰研究所不是做出照相机了吗?又不卖。爪哇使者特特借了一个,去陈国偷偷把慧太妃的坟墓拍了二十几张照片洗出来送回国。”

    贾琮“扑哧”笑了:“胖大婶也是个奇人啊!这算不算本时空第一次照片取证?”

    贾敘含笑道:“既这么着,拿个照相机给我,我命人给太皇太后拍照去。”

    “啊?五叔想干嘛?”

    “搁着。”贾敘道,“一步闲棋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贾琮摸了摸下巴:“那干脆派些摄影师出去给各家王爷、王妃、世子、郡主拍照。洗照片的时候多洗几套存着。纵然派不上用场,数十年后也是个历史见证。”过了会子又说,“不止王爷,还有百姓。什么茶楼酒馆、戏院花楼、街头巷尾、山间农田。百年后子孙们拍电影电视剧,服装道具也好有点资料可查。哎呀,差不多该建立档案馆了……”

    贾敘见他浮想联翩,咳嗽一声:“莫扯远了。横竖龚三亦的事你早些做了,我好安排下头的事。”

    贾琮又想了会子,爽利道:“行!过两日我就去香港见他,顺带把卫若蘅一家子送到广州见见王家叔父。”

    他以为贾敘没事了,正想着告辞,却听贾敘又说:“吴王想大兴土木,你知道么?”

    “是什么吴宫么?卫若蘅说是他一个小舅子献上的美人撺掇的。”

    贾敘哂笑道:“他那小舅子也是个糊涂的。世上美人虽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