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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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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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鼎又说:“姐姐不必替他说好话,他既办了此事,咱们总不能还憨头神似的当没发生过。你可知道户部的人如今日日上门来扰?我这么些年竟没如此烦闷过。”

    贾母还欲劝,见他二人笑谈待会儿去寻贾赦闲聊古董扇面,不禁长叹一声,唯盼着宫中早日下旨出来。从贾母处出来,二位舅父倒是当真去贾赦的花园子坐了半日。

    贾琮瞧着过了十几日、月钱已是扣了一回了,二房都没个动静,委实忍得;干脆添一把柴。

    这日宝玉下了学,往李纨院子去寻姐妹们玩耍,路过西花墙,只隐约见两个女孩儿袅袅婷婷的立在那里,忙过去搭话。

    刚到近前,就听一个说:“二老爷二太太当真忍得,这么些天过去,半分颜面都不要了。”

    另一个说:“听说连宝二爷的月钱都没给呢。”

    前头那个一道:“宝二爷怕什么,横竖老太太拿私房钱给了他。倒是三姑娘可怜见的,本来就没几个钱,如今只能喝西北风了。”

    宝玉忙问:“怎么了?老爷太太出什么事儿了不成?”

    那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转身见是他赶忙跪下哭道:“求二爷千万别说出去,老太太说了,谁敢告诉二爷立时打死。”

    宝玉连连摆手:“我必不说出去,你们告诉我,出了何事?”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敢开口,宝玉急了,拱手道:“求二位姐姐了,为何独不能告诉我的?三姑娘又怎么了?”

    前头那个遂壮着胆子道:“年前帐房查账,查出来二太太早年当家的时候贪墨了几十万银子的公帐,如今大老爷硬逼着她还钱,在帐房门口贴了数目,从二房一应开销里头扣。如今二房众人的月钱,从二老爷二太太算起、连着三姑娘环三爷,下到一众丫鬟小子们的,全都扣去还账了。二爷的月钱乃是老太太从她自己月钱里头分出来给你补上的。”

    宝玉立时惊傻了,如泥雕木塑一般伫在那儿不动。那两个丫头赶忙一溜烟儿似的没影了。

    半晌,宝玉清醒了些,撒腿跑去帐房,果然见门口帖子一张大大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觉面红耳赤。帐房众人见了他大惊:“谁多舌告诉宝二爷了?”

    宝玉臊的连掩面的顾不上,扭身便跑。

    因过了平日回屋的时辰也不见他回来,又不在李纨处,袭人等四处寻他,半日方见他坐在一株腊梅下头抱着膝,痴痴呆呆的,吓得又是问又是摇。

    宝玉忽然站了起来。袭人有问他哪里不妥,宝玉一言不发直往王夫人处去了。

    王夫人本来愁得眉眼都挤在一处了,见了他忙招来身边笑道:“我的儿,快来!”

    宝玉到了她跟前双膝跪地,垂泪道:“如若太太手底下艰难,我那里还有些值钱的金玉器皿,可拿出去换些银钱。再不济,这块破石头怕也值两个银子。”

    王夫人一怔:“宝玉,你这是怎么的了?”

    宝玉道:“我今儿路过帐房,都看见了。”

    王夫人顿觉五雷轰顶,不禁搂过他哭道:“你那大伯好狠的心肠、这是要把我们娘儿几个往死里逼啊!”

    宝玉也哭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求太太还了吧。”

    王夫人抱着他使劲儿哭,将这些日子诸多哀苦一并发泄出来,母子两个顿成泪人。半日,王夫人咬了咬牙,揉搓着他道:“我的儿,不与你相干的,你且玩儿去。”遂打发了他回屋,自己去寻薛姨妈去了。

    宝玉回去赶忙让人收拾了许多值钱之物,吩咐袭人等送去二太太房里。袭人便猜到他知道了,劝道:“有老太太呢,不与二爷相干的。况这些太太哪里会收呢?”

    宝玉惨笑一声:“果然你们都知道了。”

    袭人忙说:“老祖宗也是为了二爷好,恐怕你知道了搁误念书。”

    宝玉嘲道:“念书有何用,不能替家里分半点忧。”因郁郁躺在炕上。袭人等也只得那些他喜欢的话来哄他,他也听不进去。

    待宝玉回到贾母处一道用晚饭,见他哭的两眼跟桃儿似的,大惊,问出了何事。宝玉只说陪太太掉了会子泪。

    贾母便明白他知道了,大怒,命人去查谁告诉宝玉的。宝玉既自己不说,又如何查的出来?况那两个女孩儿都不是荣国府的,正是幺儿的姐姐安娘并吴攸的妹子小溪。

    无奈,贾母使鸳鸯过去向王夫人道:“如今连宝玉都知道了,若是宣扬出去,恐怕有损宫里的大事。”又给了她十万两的银票子。王夫人千恩万谢。

    因实在一时凑不出银子来,王夫人只得依着大房的意思,将往年贱卖到自己名下的公中产业以原价折了回来;又拿元春来日封了贵妃保宝钗宫中富贵、若此事不成则将宝钗定给宝玉做抵,跟薛姨妈借了十万两,凑齐了当还数目。后来算的利息终是让她赖掉了。

    贾赦当即命人入了公帐,又吩咐快将二房的月钱发下去,从龚三亦并城南大宅秦可卿那儿调取人手接管各处产业。如今外头的事他一手遮天,王夫人鞭长莫及、贾政不通俗物、贾母被瞒得严严实实的,倒是安安稳稳的没出什么岔子。

    又吩咐贾政养清客的钱让他自己出。贾政自然不肯答应,立来寻他理论。贾赦懒洋洋的道:“若是你养清客的钱从公帐上出也成,只是我养着老亲兵的那镖局与马行的钱也需从这里头出。”

    贾政忙说:“若有了收益呢?”

    贾赦道:“自然也算在公中。”

    贾政便明白他这两项只怕都是赔钱的买卖,因回去与王夫人商议。

    王夫人一想,若这些清客的钱不由公帐出、自然是二房出了。如今二房哪里出得起这些子?便道:“马行本来就是赚不到多少钱的小买卖,大老爷的镖局也不过新开,只怕还须得些日子才能成气候。纵然如今没的收益,早晚不得有收益?老爷依了吧。”

    贾政果然应了。

    贾赦便将他在外头的一应开销悉数命贾琏凤姐报到公帐上来了。

    凤姐不禁头疼,向贾琏抱怨道:“好容易二太太还了那些子银钱产业回来,本以为公中能松快些了,老爷又来这么一手。如今竟比从前还紧些,竟不知下个月的月钱从哪项出呢。”

    贾琏笑道:“不急,先紧着老爷外头这两处生意再说。下个月的事儿下个月自有法子。”

    凤姐因瞧了他几眼:“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贾琏往炕上一趟,懒懒的道:“我的好二奶奶!莫犯愁,威风八面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凤姐叹道:“罢了,拼凑着过了这个年我已是念佛了,管他旁的去。”遂不管了。

    此事不多时便传了出去,圣人闻言大笑不止:“这个贾赦竟是个愣头青!如今他们两房怕是再合不到一处了。”又看司徒磐满面思索,问,“想什么呢?”

    司徒磐道:“咱们可能效仿么?也贴在朝堂门前或是户部大堂。”

    圣人连连摆手:“岂有此理,那贾恩候是个浑人,素来没有规矩也不顾体面。”

    司徒磐苦笑道:“又是体面。三哥,有时候面子与里子只能得一样……”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只得腹内暗叹一声,罢了。

正文 第五十章

    话说贾赦安置好了荣国府在外头的产业,因想起里头那些贪墨极多的奴才来,喊贾琏道:“你老子说什么来着?追回你二太太那些子旧账压根儿不需要什么人证。明儿将二太太的人悉数卖出去。”

    贾琏奉承道:“还是老爷英明。我早同人伢子说定了,就这几日交人。”

    贾赦道:“你瞧着办吧。”

    次日,贾琏去户部告了一日假,将府里王夫人一系的下人、除了这会子正在主子屋里贴身服侍的丫头小子,旁的悉数拿了,轰轰烈烈送往人伢子处去卖。因贾母院子前使了人把风,不得一点子风声进去,贾母全然不知。

    王夫人闻报顾不得规矩闯到前头来骂道:“琏儿,你要造反么?”

    贾琏奇道:“如今家道艰难、府里遭了贼、没法过日子了,卖几个人换钱吃饭,难道不对?咱们阖府喝西北风么?”

    王夫人怒道:“咱们府里素来只买人,何时卖过人了?颜面还要不要了?”

    贾琏摆摆手:“罢了,二太太,你还做梦呢。如今连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作甚。”

    王夫人面上阴晴不定:“这些人都是我素日得用的,我不忍心他们这般被主家所弃,都悉数买了,送到我外头嫁妆庄子上去。”

    那些人齐声大哭“太太救命。”

    贾琏道:“这个却不成,人伢子那儿早说定了今儿交人的,我不卖给你。”因吩咐带走。

    王夫人喝了一声“你好大胆子!”

    贾琏“扑哧”笑了:“二太太,你还真是不明事理。如今你说了已经不算了。”遂挥手命将他们推搡着送走了。

    王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众心腹哭声震天,手心捏的生疼,偏半点法子没有。另外那些子有幸灾乐祸的、有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的,有与己无关毫不关心的。待贾母知道,那帮人的卖身钱早打了七折入了公帐,余下的那三成自然是入了贾琏自己的钱匣子。贾母虽知道大房在摒除异己,人都已卖了也没法子,只得宽慰王夫人待大姑娘当了贵人可另收心腹。

    倒是贾琮回来听说了,颇有几分感慨——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来日荣国府与这些奴才有什么两样?

    就在二房一心等圣旨的时候,圣旨终于来了。加封贾琏为从四品朝散大夫,平日仍在户部就原职。贾母等以为这不过是个先兆,给元春的哥哥施恩,心中愈发期待,又暗叹宝玉年岁太小、不然这回施恩应该在他头上的。

    偏宝玉浑然不觉,这日下了学路过梦坡斋小书房歇一会子,因口渴了,随口喊外头的人来倒茶。喊了半日,外头磨磨蹭蹭进来一个婆子。宝玉见了嫌弃她不干净,帮摆手让命她出去,又喊:“没有干净些的小丫头子?”

    那婆子是凤姐儿手下的,素日便有几分愚莽。近日王夫人倒台、她自持可以仗势欺人了,瞅着左右没人,竟骂骂咧咧给宝玉一长串的排头吃!宝玉何尝受过这个,急得跳起脚来骂人,却让讽刺了一回“二太太委实干净、公帐都快搬到她私库去了”云云,顿觉羞惭,顾不得让人欺辱掩面跑了。

    他前思后想,始终不明白他母亲为何要贪墨,遂在府里转了半日的圈子,无人可诉,终于还是找上了贾琮。

    贾琮可巧提了笔要练字,闻言啼笑皆非:“为什么?宝玉哥哥知道这府里的银子都谁的么?”

    宝玉一愣道:“自然是全家的。”

    贾琮咧了咧嘴角:“也不是不对。全家这个词儿太泛了些。咱们这府里的银子眼下暂时是大老爷与二老爷——也就是我老子与你老子的。”因使了个眼色,红。袖忙领着一屋子下人出去了,又阖上门,贾琮才接着说,“总有一日老祖宗去了,咱们两房分家。依着朝廷法度,这府里的钱大都是我老子的、极少是你老子的——嫡长子得七成还是八成?我也记不得了,朝廷法度便是如此。你老子那极少的里头,大头是兰儿的,小头才是你的,因为你与二老爷一般是个次子。我们大房来日分家,几乎全都是琏二哥哥的,我只得一点子零头。环儿也只得一点子零头,谁让我们是姨娘养的。”

    他特好心停下来等了会子,只见宝玉眼睛都直了,足见认知颠覆。

    “故此这府里的钱,究其根本大都是琏二哥哥的,另有些是兰儿的,你也有极少极少的一点子,我与环哥哥基本没有。不然我们两个小小年纪拼命读书练武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来日能得个营生、混口饭吃?你是个干净人、又惫懒。做官你嫌应酬麻烦不干净、经商你嫌应酬麻烦不干净、从军你手无缚鸡之力,二太太不替你谋些银子,来日你是喝西北风呢、还是日日来琏二哥哥或兰儿家里打秋风过日子?”

    一番话说的宝玉瞠目结舌。

    半晌,贾琮又加上一句:“你该不会以为,老祖宗喜欢你,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吧?”

    宝玉说:“为什么要分家呢?大家一处亲亲热热的不好么?”

    贾琮哼道:“你看这些日子我们老爷与你们老爷太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亲热么?”宝玉一噎,他又说,“你这样本分不到钱的当然指望吃大户了,二老爷也是这般指望的。可惜我们老爷如何肯答应?老太太在一日还罢了,她总有一日驾鹤西归,二老爷并你都得扫地出门。”

    宝玉听了“吃大户”三个字,臊得满面通红。他素以为自己出身富贵,不愁吃穿,能在荣国府里呆一辈子。不曾想这些都不是他的,不过暂借罢了。一时心中汹涌。

    贾琮又说:“论起来咱们算是运气极好的,家里竟能包办教咱们读书写字兜些学问。寻常人家都请不起先生的。宝玉哥哥若没别的事,我要练字了。来日我得的家产比你还少些呢,我可不想日日来琏二哥哥家里靠奉承二嫂子打秋风。”说着扭身练字去了。

    平日他的字并不好;今儿宝玉在旁看着,他心思极为集中,竟写的高出平日三分来。宝玉怔怔的瞧着他一个六岁孩童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顿觉羞惭。半晌,他忽然问:“琮儿,你可知道林姑父为何生气?”

    贾琮吓了一跳:“哈?”

    宝玉道:“你知道。人人都知道,只没人告诉我。那日,你敷衍我呢。”

    贾琮撇嘴道:“人人都知道,只因人人都应该知道。你不知道才奇怪呢。那个还用得着人告诉?”

    宝玉遂向他行了个礼,不则一声。

    贾琮叹了口气,撂下笔:“老祖宗实在疼你,故此将你于林姐姐养在一处,指望有朝一日你们能日久生情,让林姐姐喜欢上你,这样来日说不定她就可以拼死拼活的要嫁给你,林姑父奈何不了她,保不齐也只得应了。”

    宝玉起先还有几分遐思,听到后头大惊:“林姑父不想答应么?”

    贾琮好笑的看着他:“林姑父凭什么想答应?你又穷、又不爱念书。他一个探花出身的二品大员,凭什么答应把女儿嫁给一个从五品员外郎的次子?老祖宗那是替你谋林姐姐的嫁妆!她也知道你养不活自己、她也知道林姑父看不上你。她特与林姐姐养在一处,乃同二太太帮你贪墨公帐是一样的。”

    这些话内容多了些,宝玉许久回不过神来。“林姑父不想让……”他脸色一红,半日,顾不得臊说,“林妹妹……嫁,嫁给我?”

    贾琮不禁扶额:“林姑父吃错了药才会想把女儿嫁给你好不好?做亲要门当户对,你们根本不登对好不好?老祖宗这是背着林姑父玩阴招、特特将你两个放在一处,保不齐来日可以传出去些话毁掉林姐姐清誉、逼林姐姐嫁给你!你到底明不明白‘一桌子吃一床上睡’是什么意思!因林姑父家唯有她那一个独女,林家的家产来日都是她的嫁妆。老祖宗恐怕有一日她去了,你喝西北风,特替你谋林姐姐做亲呢!”

    抬头一看,宝玉又成了个泥雕木塑的菩萨。

    贾琮想着,早晚得给他一棍子,不如干脆打到底,遂接着说:“另有,听闻你日日去寻薛家姐姐玩,想来那也是二太太的意思?其实二太太的心与老太太是一样的,不过她谋的是薛姐姐罢了。人都说,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说的就是薛家,好富贵气派。薛大哥哥虽人混蛋了些子,对薛姐姐是极好的,薛姐姐的嫁妆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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