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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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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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打探谁是“刘易飞”。方家没人听过这个名字,都说不知道。蜀王又道,找到刘易飞则赦免方家的罪。他们实在不知这位刘先生是谁,互相询问了数日。蜀王又问谁认识贾琮,仍旧没人认识。最后问谁在学道,一院子妇孺哪里有人学道?方家都猜贾琮认识这位刘先生,只不知究竟何人罢了。方小姐这会子猛的想着,贾先生素有哪吒下界之传言。莫非那位刘先生乃是他从前哪一世认得的道友?他数次撺掇自己扮作男人,莫非自己长得与刘先生相似?自己莫非也是个有来历的?念及于此,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暗暗潜上心头。

    她内里浮想联翩,贾琮等了些功夫,咳嗽两声道:“既这么着,咱们且说正经事吧。那个假方将军是个什么身份?你们只需弄死他便可以取到财物么?”

    方小姐苦笑道:“他乃我祖父的心腹,祖父极信他,命他在山中私养了兵马。”贾琮耸肩,心道,小爷猜着了。“这些日子便是他领头救我们出铁像寺,昨日我们本十分感激的。只是此人心急了些,一直向我祖母套话欲探宝藏在何处,还休妻为妾想娶我二姐姐。实不相瞒,我们全然不知道东西在何处。”

    “哈?!没有藏宝图吗?”

    方小姐摇头:“没有,祖父没告诉过人。故此我着急来见贾先生。拿不出财物来、家中又没有可领兵之人。但凡让那人知道,便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了。”

    贾琮摊手道:“我又没有藏宝图,找我作甚?”

    方小姐垂头道:“没有别人可找。”

    贾琮瘪了瘪嘴:当日多瞧了她几眼,竟惹出这许多事来。乃思忖道:“倘或假方将军死了,你能握住方家的兵马不能?”

    方小姐闭目道:“我不知道。”

    贾琮漠然道:“那还不如就让此人控制着。那么多兵卒皆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但凡没了约束,你们那点子妇孺哪里是进了狼窟,根本是进了魔窟。”

    “贾先生如能相助,诸事好商量。”

    贾琮想了想,扭头喊道:“五叔五叔五叔……”

    贾敘咳嗽一声从里头出来,恭敬道:“三爷何事?”

    贾琮略说了一回方家之事,道:“这生意是这样。咱们须得帮着方家弄死那个假方将军,还得帮他们立稳军心;他们将从齐国府库房搬出来的东西给咱们做酬劳。这里头有个风险:他们不知道方雄将东西藏在哪里了。也就是说,咱们可能拿不到钱。”

    贾敘思忖道:“倒也值得一试。东西总在那里,必有法子寻到。且我信方家不会耍赖。”

    方小姐道:“这位先生若不信,我可以立誓。”

    “立誓倒是不必。你们纵想耍赖,我们自有法子让你们赖不掉。”贾敘哂笑道:“那假方将军不过是个半桶子水儿,陈姑娘随手便可对付了去,灭了他极容易。”他低头打量了方小姐会子,“这位小姐若想立住军心,我倒是能教你。成与不成看得瞧你自己可有气魄,不是外人能帮的。”

    方小姐站起来肃然向贾敘深施一礼:“求先生指教。”

    贾敘看她神色坚毅,点了点头:“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方小姐再施一礼。

    贾敘乃回屋去略收拾了行装,告诉方小姐扮作白来一趟的模样回去,他自有法子跟着。方小姐遂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才拐过弯角,有人驾着马车迎了上来。她摇了摇头,上车而去。

    贾琮暂且没法子补觉,乃先扛着,熬到吃午饭时眼皮子都粘到一处了。

    陈瑞锦随口问他:“你要齐国府的东西做什么?”

    贾琮闭着眼道:“来日咱们成亲……啊——”打了个哈欠,“你不得有嫁妆么?齐国府不出难道还指望刘登喜帮你出啊。”陈瑞锦低眉一笑。刘丰在旁咳嗽了两声。

    略用了点子饭,贾琮撂下碗便欲午睡。不想才刚倒下不足半刻钟,又有人来寻他。贾琮脱口喊道:“不见!”

    刘丰道:“来的是廖守平道长。”贾琮眼皮子一翻:此人与他有大恩,没法子不见!只得强撑着爬起来。

    及见廖道长,听他说了经过,大喜!他是来投奔的。贾琮那日诚心丢给青羊宫主持道人一个话头,暗示自己瞧上了这位天生有力气的道士,想拐来当镖师。那主持道人果然是个知事的。

    此事说起来也有几分无奈。自打青羊宫编排了“青龙救蜀王”之典,香客日盛。尤其元辰殿乃青龙出世之处,愈发游人如织。来人纷纷向守殿的守平道长打探青龙之事。偏他是个老实的,每每告诉人家:“我与青龙无缘。旁人都看见了,独我没看见。”主持道人也不管他。

    只是难免有人轻视于他,说些不大好听的话,守平道长日日耳边听着心中也有些郁郁。再有,香客多了,元辰殿的香火钱自然比别处更盛。这些钱他并没拿一个,旁人总暗暗疑心他拿了。这些日子向主持道人告他黑状的不少,主持道人皆做没听见。旁人愈发妒忌了,或是寻他的不是、或是闲言碎语说给他听、或是无中生有斥责于他。

    主持道人心知肚明:守平打小就在青羊宫了,人人皆知道他什么性子。那些个未必当真信他私拿香火钱,不过是瞧中了守元辰殿这差事罢了。乃招了守平过去道:“当日那贾先生说的是。这世间奸恶极多,纵出家也免不得。此人极看得起你,你不如跟了他去吧。”守平委屈了这些日子,心下亦憋的慌。遂向主持道人三叩首,离了青羊宫来投贾琮。

    贾琮欢喜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廖先生放心,你这样的人若没有善果,老天爷的眼必是瞎的!”遂让刘丰帮着在厢房安置了他。只是贾敘刚跟方小姐走,遂让他跟着袁世凯那孩子练基本功。此事妥帖,贾琮可算捞着功夫睡觉了,倒在床上立时打起呼噜来。

    另一头,蜀王世子与裘良二人回王府说了方才见贾琮经过,蜀王好笑的瞧了裘良一眼问他儿子:“说起来,从不曾听说你拉拢裘良。”

    世子一本正经道:“诚如丁师父所言,裘大人是孤臣。兄弟里头最犯不上拉拢裘大人的便是儿子。”

    “贾琮呢?”

    “贾先生说的是,他与儿子还是不认得的好。”世子道,“父王亦不必再盘算给他送美人了。听闻那陈四娘容貌还不如老四弄去的那个苏姑娘。他既有心做范蠡,只怕不会随意收下美人。”

    “丁忘机说,那陈四娘曾向真远招供她是别家派去贾琮身边的。”

    世子道:“父王,我观贾琮此人极拿得住主意,他纵喜欢那女子,要紧之事也不会听她所言。枕头风不见得有裘大人耍赖面子大。”蜀王与裘良、世子三人哈哈大笑。

    一时后头有人来回,四殿下镇定了。蜀王哼了一声:“丢尽颜面。”乃命裘良去问,又让那在铁像寺放走方家的黄将军将功折罪、领兵去青城山查访。

    裘良到后头问“鸡蛋”了半日,他竟什么也不知道!合着被抓走时他是让人蒙了眼睛的,全然不知去了何处。解开眼上的黑巾子便已到了铁像寺左近,贼人救走方家妇孺后他又被蒙上了眼。因遭了此祸,老四心下郁愤,贼人又是扮做裘良的模样哄的他,遂嚎骂裘良。裘良不咸不淡噎了他几句,惹得他砸了一屋子东西。蜀王后头听说了,愈发不待见他了。

    他既没在裘良头上撒成气,下头的人自然免不了遭池鱼之殃。丁忘机让他特喊去折辱了一回,又打发了个牙尖嘴利的婆子骂丁氏一顿出气。丁氏也不是肯吃亏的人,前些日子让贾琮戳穿了心思,也日日骂人撒气,遂与那婆子对骂了半日,让那婆子气得好悬没吐了血。

    待那婆子走了,她狠狠的道:“扶不上墙的烂泥!怕是要另寻别个扶持了。”

正文 第410章

    却说方雄的孙女方小姐上了马车,车中有个妇人问道:“如何?”

    方小姐叹道:“成了一半。那贾琮极爱陈四娘,眼里全然没有我。只是应下跟咱们家做生意,帮着除去方勇。他要祖父从齐国府得来的东西。”

    那妇人道:“与齐国府何干?”

    “说是欠了那府上人情。”方小姐遂就在马车里头将经过说了一遍,只略去了贾琮劝她将方家捏在手里就不要放那一节。末了道,“我记得齐国府本是姓陈的?那陈四娘可巧也姓陈。该不会陈四娘就是齐国府派去的细作?”

    妇人道:“未必。天下姓陈的本来多,齐国府不入兵营多时了,从哪里弄来会武的女子?且他们家与贾家乃是老亲。各家王爷都少不得往贾琮身边安排女人。”又道,“那个‘五叔’想必就是方勇说的锦衣卫千户刘全了。”

    方小姐道:“定是此人。他让我只管走,他自有法子跟着。”

    妇人哼道:“能在锦衣卫里头当差的,追踪、杀人的本事都差不了。”乃叹道,“贾琮既不上钩,你父亲的仇就难报了。”

    方小姐道:“先借刘全之力送我上去再说。方家若是落在方勇手中,他还乐的同贾琮常来常往呢。”

    妇人默然片刻道:“当真要你一个女孩儿来抗这个家么?”

    方小姐也默然片刻道:“且不说方勇没安好心,难道当真让二房谋了去?峥儿才是嫡长孙。再说,只怕我当真有几分来历,保不齐前世是个男人。”

    妇人叹道:“只是不知你祖父将东西藏在哪儿了。”

    方小姐道:“祖母必知道的。好在她不信方勇。”

    妇人道:“我瞧着她并不知道。会不会在几个小的手里。”

    她二人一路小声议事,并不知道“刘全”就挂在马车底下。马车一路出城,绕了半日山路到了一座小庄子。两个女人下车进屋,方小姐见了其祖母方老夫人,又从头说一遍经过。她与贾琮交易想让他帮着杀方勇之事半字不提,只说去寻贾琮的借口是自家找不到祖父藏财物之处、请他帮着找线索。因随口提了一句方勇欲休妻为妾娶方家二姑娘。

    方老夫人皱眉道:“让方勇娶你二姐姐是你婶娘的意思,方勇还没答应呢。”

    方小姐道:“也没不答应。”顿了顿轻声道,“那陈四娘身为细作,贾琮竟帮她脱身了。方勇但凡心中念着他妻子情分,早就一口回绝了。既没不答应,答应是迟早的事。”

    方老夫人道:“方才你婶娘来劝我,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家现在无人可靠,也唯有他可以靠一靠了。你想拉扯上贾琮,且不说他害了你祖父、父亲、叔父,他一个文人能帮咱们多少?”

    方小姐大惊:“祖母莫听她的!方勇若是可靠,昨儿怎的急不可耐逼问财物下落?”

    方老夫人叹道:“你打小养在内院,哪里知道外头的事!养兵实在要钱。从前咱们家不缺钱,养兵容易;如今成了这番模样,兵士们没了钱粮会造反的。方勇也是没法子。”不待方小姐开口,挥手道,“罢了,你接着说。”

    方小姐道:“贾琮荐我女扮男装领兵。”

    “什么?!”

    “他劝我扮作男装领兵。”方小姐道,“有番话听着古怪。”她遂细说了“半个故人”那段,“孙女疑心自己前世便是那位叫刘易飞的先生,怕是贾琮前生的道友。”

    谁不盼着自家出个有来历的!何况如今艰难之境。方老夫人思忖半日,前后让孙女将那话反复说了五六回,越想越觉得此事是真。她道:“当日他平白的替咱们求情我便觉得古怪。还对蜀王说什么‘不过是寻个借口’、‘真正的缘故不便当众说出来’,蜀王立时来咱们家打探刘易飞。他盯着你瞧,只怕不是因你模样俊俏,是认出你了。”

    方小姐道:“我与他有杀父灭家之仇,他竟极信得过我的似的。想来想去,也唯有这个缘故了。”

    方老夫人念了声佛:“方家有望了!”再看方小姐,眼神都变了。“只怕复兴方家竟要落在你身上。”

    方小姐抱拳道:“孙儿领命。”方老夫人一怔。方小姐道,“我乃祖父亲孙女。今家族有难,舍我其谁。如今只说我是父亲外室所生,就改名做方易飞。祖母看可行否?”

    方老夫人见她还穿着男装,通身透着精神,不禁动容。想了想:“倒是可以一试。”方小姐躬身行礼。过会子她又问,“那个陈四娘你可见着了?”

    方小姐冷笑道:“本来见不着的,她特出来让我见了一见。容貌委实不俗,也没到外头说的那份上。对贾琮极无礼,偏贾琮也纵着她。不过是个寻常的狐媚子罢了。”

    方老夫人哼道:“绝色女子做镖师,还能如何?那个贾琮,你看是个什么人。”

    方小姐道:“极难对付。不贪财不贪色,还不争义气。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处下手。祖母,此仇咱们未必报得了。”

    方老夫人盯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不会是瞧上他了吧。”

    方小姐忙说:“祖母说哪里话。那人与咱们家有血仇不说,容貌也稀松平常,孙女倒是瞧不上。”

    “没瞧上就好。”方老夫人厉声道,“杀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论他是当世才子、哪吒下界或是你前生道友,但凡方家还有一口气在,他与蜀王一个不留!”

    “孙女明白!”

    方老夫人点了点头:“明白就好。”乃饮了口水,“接着说。”

    方小姐道:“贾琮说他可以派那个刘全来帮着我立住军心,事成之后给他些钱财当作酬劳,我暂没答应。”

    方老夫人道:“锦衣卫的人莫要招惹,弄不好螃蟹没吃着让他夹了一钳子。”

    方小姐应“是”,乃道:“后来我便告辞了。”

    方老夫人道:“也算不得白走一趟。你今儿累着了,先回屋歇着,我与方勇商议让你跟着他学领兵。只是今后你怕是难嫁人了。”

    方小姐道:“说不得前世修行未足,今生补上。”遂辞去了。

    到了晚上,方老夫人召集全家聚拢在她屋里,向众人道:“今儿三丫头去了一回成都,乃是试探贾琮究竟何故帮着咱们家。”

    下头有个二房的姨娘小而尖的声音哼道:“分明是想拿美色勾引人家,不撞南墙不回头罢了。”

    方老夫人喝到:“掌嘴!”那姨娘吓得跪在地上,自己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刮子。老夫人道,“没闲工夫让你耗着,去外头。”那姨娘只得退去门外接着掌嘴。众女眷纷纷侧目:因二房欲与方勇联姻,这会子都以为她们要得势了,不想老太太上来就折了二房的面子。方老夫人饮了口茶,接着说,“贾琮乃向她说了实话。蜀王打探的那个刘易飞道长乃贾琮前世的道友,转世便是我们三丫头。”

    “啊……”众女眷一阵哗然。

    “他力荐三丫头扮作男装,执掌兵马。”方老夫人道,“我瞧着可行。”

    方二太太忙道:“她纵前世是男子,这辈子却投的女胎,哪里能掌兵?再说,掌兵又不是儿戏,三丫头哪里会!”

    方老夫人道:“不会可以学,让方勇教她便是。贾琮既点破了她的根源,今生是要修行的。”乃挥手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乃朝下头瞧了一眼,“方家没有人掌兵不行。谁觉得不妥当的,另推一人出来便是。”

    众女眷大眼瞪小眼:如今除了女人就是孩童。女儿出去掌兵便是不能嫁人了,谁舍得呢?

    方老夫人颔首道:“既没人肯出来,仍是三丫头了。”

    方二太太不甘道:“方勇对大人忠心耿耿,来日与二丫头成亲便是我们方家的女婿,岂不比三丫头强些?”

    方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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