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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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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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忘机道:“家母自有法子夺了那女子。”贾琮翘起一边嘴角,脸上写着“你逗我玩”。

    “不想真远真人更爽利些,直将她拿了。他道,拿住那女子竟使了六十多招,果然所言不虚。”

    贾琮皱起眉头:“他说,果然所言不虚?你没听错?”

    丁忘机道:“寻常一句话罢了,岂能听错?”

    贾琮顿觉头顶炸了一个轰雷——陈瑞锦的功夫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替她传名的要么是从前的大内护卫、要么是潇。湘馆的人。只是潇。湘馆人若漏了贾琮的底子给真远,真远何须又来试探他可有心自立?若是从前的大内护卫,他们又哪里知道陈瑞锦在跟着贾琮?乃又问道:“他还说了她什么?”

    丁忘机道:“那位陈姑娘没伤没病,极识时务。”

    贾琮眼睛“腾”的亮了:“你见着了?”

    “不曾。真远真人说的。”丁忘机咳嗽两声道,“今儿早上贾先生来我府里之前,真远真人就在同我说话呢。听闻贾先生来了他便匿去窗外。刘千户说他抓了我儿,我本想着许是诈的,纵不是诈的也有真远真人在。谁知他在墙上留了‘回山’二字便没见着了!”

    “他跟你说的话,一字一句说给我!”

    “他道:昨晚上拿住那小姑娘竟使了六十多招,果然所言不虚。有年头没见过这般年轻人了,天赋难得。只可惜是个女子。我问,那女镖师什么来头。他道,家中也是个有来历的。不知何故竟舍得送她去学武。乃自言自语道,我竟从不曾听说有个南海神尼。”

    贾琮心中一喜:南海神尼显见是陈瑞锦信口瞎掰的师父,可见真远不大清楚陈瑞锦的底细。

    丁忘机瞧着贾琮道:“真远真人说,这位陈四娘也不是什么单纯人物儿,也是奉了家中之命替另一位王爷拉拢贾先生的。”

    贾琮挑了挑眉头道:“我二人之事我二人清楚,轮不上旁人嚼舌头。人呢?”

    丁忘机道:“真远真人不曾告诉我,我因前几日同他议事来过一回认路,连门都没进去。我也以为藏在这儿。”

    贾琮遂细细思忖起来。陈瑞锦身为护卫,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除非是她偶尔露过几回面。若是从吴国那里漏出去的,陈瑞文并她那个三姐姐皆并不知道她当年在宫中是学武的。再有便是同井冈山上的万彰打过一回,还是与杨二伯联手的。万彰那狡猾性子也不像是会与真远勾搭的。陈国的周大梅没这个闲工夫。再有……他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当年他与贾维斯护着林海去台湾府途中路过南昌府。因南昌乃是杨嵩老家,在那儿耽误了几日,认识了杨二伯。在南昌城南的天宁观里头,陈瑞锦与杨二伯打了一架。贾琮看不清他二人怎么打的,而那观中的老道士竟能看清楚。后贾琮信口替陈瑞锦掰了个名字“陈四娘”。天宁观的老道士可巧道号真明。

    真明真远这两位老道士年岁相当,且“陈四娘”这化名只用过一次,而陈瑞锦显见又告诉了真远她本出自哪家、犯不上用化名。可知,“贾琮身边有个美貌的女镖师名叫陈四娘”这事儿当是真明告诉真远的。

    只是那事已许多年了,真远接到信却是旧年年底。传信的未必是真远。贾琮扭头看了看那堆瓦砾,这道观连个名字没有!且真远还忧心他会不会自立。乃立时想到一座庙的一僧和尚头上去了。若是这几个和尚道士皆有关联,先帝在宗教界和绿林圈子里保不齐还埋着什么呢。

    事儿又绕回来了:真远抓陈瑞锦做什么?

    这会子天都快亮了,贾琮四面张望了一眼,回头向裘良道:“我跟王爷任性一回,但凡不离谱,想来王爷会肯的吧。”

    裘良道:“先生才刚救了王爷阖府性命。”

    贾琮点头:“请裘大人帮我出个悬赏缉拿的告示。”遂留了十几个人在废墟处等看真远可会回来,他们先领人回了成都。

    这日中午,真远踪迹不见,成都城内便开始贴出了告示,并有人快马送往蜀国各地,画影图形缉拿恶道真远。告示上说,青城山无名观恶道真远与其同伙清霄、玄诚皆借了道士身份做拐卖人口之事,擅以各色手段拍迷孩童、幼女,姿色好的留着炼丹,姿色逊些卖予人牙子。今蜀王已派天兵拆了此观,当场击毙人贩子恶道玄诚、活捉人贩子恶道清霄。有一人贩子首领恶道真远在逃,今举国通缉。画影图形乃是裘良亲手执笔,画得与真远逼似。贾琮命匠人立时雕成章子,一张张的盖出来。

    这告示贴出去后,满城哗然。蜀王府下头那四十九个冤魂才刚刚超度几日?百姓对“人贩子”三个字已恨之入骨且惧之如鬼。一下子牵连了满城的道士,许多人闲得没事做,便去道观里头辱骂道士泄愤,还有往道观里头泼粪水的。

    贾琮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只是实在睡不着,脑子紧得跟上发条似的。躺了会子翻身爬起来把窗户打开,盼着陈瑞锦能忽然从外头飞进来。又躺了会子,探头出去张望几眼,没人。最后干脆盘腿坐在床上,口里一二三四的数羊。

    偏这会子外头有兵士大声喝“做什么!”贾琮一骨碌跳下去,踏上鞋子就往外跑。只见外头有个小乞丐,吓得坐在地下不敢动弹。贾琮忙过去问道:“小兄弟,你是来做什么的?”小乞丐哆哆嗦嗦举起手里捏的一张纸。贾琮赶忙接过来,屏着气息往灯笼前一凑:纸条上画了个古怪的图形,瞧着有点眼熟,只一时想不出是什么。

    乃问那小乞丐,他道:“有人给我了三个馒头,让我半夜送来的。”

    贾琮点点头,盯了那图形半日。有个守卫的兵士在旁觑见了一眼,道:“怎么跟个面具似的。”

    贾琮猛然一捏拳头:“金沙面具!”这图形颇似三百年后的人从金沙遗址挖出来的三千年前的那面具。立时喊道:“带马,裘良家砸门!”

    半个时辰之后,让贾琮闹起来的裘良领了三千兵卒包围青羊宫。不论里头的道士说什么一律拿在一旁,将此“川西第一道观”里里外外细搜三遍,并没有找到陈瑞锦。

    贾琮笑眯眯走到主持道士跟前道:“地窖啊、地道啊,都在哪里?道长还是老实点告诉我吧。我看道长不像个坏人,只是不要逼着我干坏事。我姓贾的平素好说话,不高兴的时候杀人挖坟拆房子都不眨眼的。道长且想想,为了一个人贩子值不值得。”

    那老道士只念了一声“无量天尊。”

    贾琮又从诸位道士跟前走过,旁人都还罢了,有个矮个子道士朝他眨了眨眼。贾琮乃又道:“这样吧,先分开来审问。审到日头出来还没人说话,就把这道观拆了吧。”他耸耸肩,“一回生二回熟。”

    众兵士应声而下,贾琮与裘良遂就在三清殿问案,将道士们一个个拎进去问话。众道士都说诸事不知。待轮到那矮个子道士,他立时道:“元辰殿下头有个地窖。”

    贾琮道:“你带我去!横竖他们都在前头,咱们从后头出去没人看得见。”那道士迟疑片刻,应了。

    二人匆匆赶到元辰殿,道士搬开东边角落一座贡案,手脚麻利的掀开地下一个大盖儿,露出一个大水缸那么大的地洞口来。贾琮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浑身微颤,举着灯笼走了下去:果然是个极大的地窖。地窖里头有女子靠壁而坐,盈盈含笑:“来的好快。”

    贾琮几步走过去举起灯笼照了照她的脸,轻轻将灯笼搁在一旁,双手紧抱住这女子,口里道:“两日便是六秋。一年半没见了,我想你想的紧。”

正文 第405章

    却说贾琮从青羊宫元辰殿的地窖里找到了陈瑞锦抱了半日,因听见铁链声响起,低头一看,陈瑞锦双脚脚踝被铁扣圈住,心中如针扎一般,轻声问:“伤着没?”

    陈瑞锦含笑道:“无事。只是这锁开不了。”

    贾琮回头瞧领着他来的道士,道士忙说:“是那位送这姑娘来的道兄亲锁上的,钥匙他带走了。”

    “真远那恶道!”贾琮捏了捏拳头,乃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这玩意是早年贾赦搬运荣国府大库房时找到的,说是难得的宝刃,他们家老祖宗贾源曾用过。因贾琮时常在外头乱跑,便给了他。匕首虽好,划了半日只粗划开一道口子。

    贾琮想了想,问那道士:“你们观中可有绿矾油没有。”

    “有。”道士道,“在师祖之处。”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陈瑞锦。

    陈瑞锦站起来向他深施一礼:“多谢道长。”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贾琮也不知道陈瑞锦哄了人家什么,乃道:“你师祖保不齐是让真远哄了,终究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些事过后再查。裘大人断案无数,他若是清白的自然会还他清白。”

    道士念了声“无量天尊”。横竖地窖都领人来了,多一件少一件无妨。遂又领着贾琮到后头一处炼丹的小院子,找到一个鬼脸青的大瓮。贾琮命人将此物搬到地窖中,向道士说:“你先回去,假扮什么都没说。”那道士应声而走。

    贾琮遂命兵士多点些蜡烛,打一大桶水,又取来一只青花大海碗,小心翼翼以瓷勺子从大翁中一勺勺舀了绿矾油出来盛了大半碗。乃死死抓着陈瑞锦的左脚踝,将铁扣上伸出的铁锁浸入大海碗中,里头立时咕噜咕噜的开始冒气泡。绿矾油便是稀硫酸,遇金属便会开始腐蚀。

    陈瑞锦道:“会不会太花功夫?”

    “不用太久。”贾琮专心致志举着那玩意化学反应了半日,将铁锁取出小心竖立在地上,让陈瑞锦抓紧了脚踝上的铁扣。乃从怀中掏出转轮手。枪来,从正上方朝下对着锁眼“砰”的一枪。子弹陷在里头不曾出来,而铁锁上略有裂纹。贾琮遂又重新将铁锁浸入绿矾油,再来一回。如此有四,铁锁“嘣”开了。贾琮炫耀道:“知识就是力量!”陈瑞锦含笑看了他一眼。

    贾琮松了口气,再看那白皙的脚踝上已扣出了一圈红印子,不禁轻轻伸手揉了会子。陈瑞锦仍是靠壁而坐,微微垂头,静如幽兰。贾琮心中一跳,又把人家姑娘抱住了。

    他两个凑在一处耳鬓厮磨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陈瑞锦推了推他:“还有一只。”贾琮连连点头,遂又如法炮制,将她右脚上的铁锁也开了。乃先在桶中稀释了碗中剩下的绿矾油倒去后头,又命兵士捧那瓮放回原处。

    陈瑞锦问道:“放回去作甚?”

    贾琮道:“那位道长帮了我们,却有逆师门,恐怕名声不好听。他若不介意,来日再说。万一人家介意呢?能不声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陈瑞锦点了点头:“也对。咱们出去吧。”

    “嗯。”贾琮起身拉了她的手,拾起灯笼走到外头,向跟来兵士们道,“将那盖子盖回去,然后砸碎。”

    兵士们一愣:“盖回去?”

    “先盖回去,然后你们歇会子、说说闲话儿,然后砸碎。”

    “是。”

    他两个遂肩并肩到了殿外。可巧西边一轮满月悬在空中,圆溜溜亮堂堂的。陈瑞锦叹道:“今儿恰是十五。”

    贾琮道:“说句吉利话叫做人月两圆,我倒是宁可昨日没这么圆的时候找到你。”

    陈瑞锦横了他一眼:“最煞风景的便是你。”

    贾琮嘿嘿两声:“我实在。要不要先回去?”

    “眼看着日头要出来了。”陈瑞锦望了望东边,“看个日出吧。”

    “好。”

    二人遂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身后殿中传来哐当声,不怎么悦耳、却十分好听。不多时便是“哗啦啦”的一串响,地窖上的石盖子碎了。

    这会子夜深人静,裘良正假意在审一个道士。耳听后头的响动,站起来问道:“可是找到什么了?”便打发了一个兵卒去瞧。

    不多时那兵卒跑着回来喊道:“大人!找到了!那姑娘找到了!在一个地窖里!”

    裘良哈哈笑了两声,喝到:“全部拿下!”乃信步走到元辰殿前,便看见他二人坐在石阶上。

    贾琮挥了挥手:“裘大人你好!”

    裘良笑呵呵拱手:“恭喜贾先生!”

    “欠你一个人情。”贾琮正色道,“我们在看月亮。”

    裘良抬头看了看月亮:“太阳都要出来了。”

    “嗯。看日出顺带看月亮。”

    “下官就不打扰了。”裘良遂领着兵卒们忙去了。

    贾琮陈瑞锦二人就在斗姆元君的宝殿前安坐,看圆月西坠,初阳从天际露出一丝光来。四周有云渐渐染色,红黄金紫青各色都有。不曾察觉间,云渐渐褪去杂色,只余金色一种。猛然有锐光射出,东边跳出一点亮夺人眼之色来,已净成白色而非金色了。贾琮轻声道:“你就像是这日头。起初只是点子微光,后越来越亮;待真的出来了,便独一无二了。”陈瑞锦抬头看着日出,身子轻轻靠在贾琮肩上。

    太阳出来了。他二人又多坐了片刻方站起来,众兵士各忙各的,路过时嘿嘿笑两声。陈瑞锦面色绯红,贾琮无事人一般拉着她向裘良辞行,回住处歇着去了。

    贾琮实打实三天三夜没合眼,一觉醒来天色大亮。翻出怀表一瞧,不过辰时而已。乃收拾了会子跑出去,那几个人都在院中吃茶。贾敘瞧着他道:“睡了一整日还有多。”贾琮摸了摸后脑,看陈瑞锦面色如常,心下大定,直坐去她身边一壁喝茶吃点心,问她那两日如何。

    原来,出事那晚上有小贼来探,陈瑞锦瞧他身手不过平平,遂追了出去。不想有个老道士在外头候着,只过了一招她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偏那老道士手脚实在太快,一壁逼着她越打走得越远,一壁快得她连取出手。枪的空都抽不出来,终是让人家拿住了。

    老道士遂拿了绳索来捆她,问道:“你就是陈四娘么?”

    陈瑞锦立时知道他与南昌天宁观的真明道人有瓜葛,奇道:“我不曾四处留名,仙长何以知之?”

    “果然跟了贾琮。”老道士道,“好生镇定。”

    陈瑞锦虽手被捆着,依然躬身道:“敢问仙长,抓小女子何事?”

    老道士道:“自有缘故。”又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是什么来历?”

    “镖师罢了。”

    老道士哂笑道:“绝色女镖师好巧不巧让贾琮遇上了。”

    陈瑞锦遂假称自己打小跟了位南海神尼习武,学成回家。不多时便逢上林海贾琮让水匪绑架;贾琮哄得人家将他们二人放出来后,便说要找两个靠得住的镖师。此事让她兄长知道了,乃借旁人之手举荐了自己。

    老道士又打量了她半日:“你是吴国人?”

    “我是京城人,跟着兄长到的吴国。”

    “我瞧你模样也不像是吴国人。”老道士道,“你哥哥是吴王的人?”

    陈瑞锦迟疑了片刻,因老道士目光如炬,她畏缩了下,垂头道:“家兄名叫陈瑞文。”

    老道士大惊,指着她道:“莫不是齐国府的长孙么?你是陈翼的孙女儿?”

    陈瑞锦惊喜道:“仙长认识我家祖父?!”

    老道士不禁又细看了她几眼:“你祖父竟舍得让孙女儿习武!倒是小瞧了他。”遂立着想了会子。观其神情,陈瑞锦知道他改了什么主意。

    老道士忽然拎起她一路飞墙越瓦到青羊宫,连门都不曾入,从墙外直入元辰殿。陈瑞锦记性极好,因来过青羊宫,当时便认出来了。她知道这般大道观倘有机密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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