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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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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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道:“收到信了,恭喜太太。原来就是他。”上回看见这孩子的时候他被贾环迷晕了,如今是头一回见醒着的,含笑拉了他起来细瞧了半日,看他举止规规矩矩的,眼中却有几分兴奋,道,“这么小便这么斯文,来日必是个饱学之士。太太,咱们大房还没有会念书的,可巧有了他。”

    邢夫人笑的合不拢嘴,道:“你可莫看他小,已会写许多字了!比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强些。”

    贾琮连连摆手:“太太就别提我了,我小时候练了许多年字都练不好。再说,我来日是要当将军的,些许认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便罢了。”遂拉着那孩子道,“有三四岁了吧?”

    韩全乖乖的说:“回哥哥话,快要满四岁了。”

    贾琮道:“这会子还有些怕生么?明儿哥哥带你玩儿去,玩起来就不怕生了。”

    邢夫人忙说:“你可莫把他带野了!”

    贾琮道:“男孩子不野的身子不好。太太看二房的两个哥哥都不野,身子都不好;兰儿稍稍野了几分,身子骨儿就比珠大哥哥、宝玉哥哥强了许多。再看环哥哥,提笔能做赋上马可杀敌。”看邢夫人神情有几分松动,他又笑道,“身子好的连亲事都好做些,二房的三位哥哥,宝玉哥哥八成是要定下史姐姐的,史家终究是侯府,珠大嫂子却比不了;珠大哥哥还是嫡长子呢,他身子最弱。”

    邢夫人冷笑了一声:“那是老太太疼宝玉,亲事自然替他寻好的,与身子骨儿什么相干。”

    贾琮道:“环哥哥的亲事还更好些,老太太总不疼他。”

    邢夫人忙问:“环小子定亲了?”

    贾琮眨了眨眼:“虽还没定,也差不离了,我们老爷做的主。横竖比史家姐姐身份高出去许多。”他知道邢夫人嘴碎,这是诚心先将话撂下,引得府里人议论猜测。终归建安公主曾与贾宝玉搭上了那么一回。

    邢夫人嗐道:“老爷也真是,既然是极好的亲事怎么不给你留着?”

    贾琮笑道:“太太!我是什么性子,人家出身高的女孩儿哪里肯要?环哥哥多老实啊,偶尔欺负他一下也不会报复回去。”

    邢夫人想着贾琮不肯吃亏不能忍的性子,也笑道:“偏你是个猴急点火就着的。”

    贾琮想了想,说:“这回来的急,不曾预备下礼物。”乃随手从腰间摘下一物来,“这是早年跟老爷耍赖赖来的,你拿着玩吧。”

    韩全一面称谢一面接了,拿在手中一看,大惊!竟是一枚温润精巧的羊脂白玉坠子,与他自己藏着的那枚一模一样!“这……这……”

    邢夫人在旁瞧见了,知道那坠子必值不少钱,还以为韩全在吃惊东西太好,喜滋滋的说:“你哥哥既给了你,你收下便是。”

    贾琮道:“这个是一对儿一模一样的,我都要了来,还有一个给了环哥哥。”

    韩全小脸上忽有几分哀色,呢喃道:“原来不是世上独一无二之物。”

    贾琮瞧着他道:“怎的不是独一无二之物?世上每一物皆独一无二。纵然两颗坠子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凿下来、同一个玉匠用同一套器具同一双手做的,每一颗也是独一无二的。”

    韩全终归还小,这般弯弯绕绕的不甚明白,幸而他比寻常的孩子懂事些,忙垂头道:“小弟绝无瞧不上之意。”

    贾琮心知他说的“独一无二”指的是他自己项上挂的,乃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四岁不到的孩子哪儿来这么多想头!趁你还小少想些,遇事有大人在呢。”

    邢夫人也没弄明白他兄弟二人做什么,只知道贾琮是个有出息的,又喜欢韩全,忙打了个岔扯开去了。

    韩全后来仍是乖乖的小模样儿,只眼中少了几分神采。

    说了会子话,贾琮便说要去寻贾环,邢夫人拉了他悄悄儿说:“有件事儿,我想了想,还是同你说一声的好。环儿未必知道。”

    贾琮忙问何事。

    邢夫人道:“前些日子,二老爷领着宝玉去见了你们苏先生,说是想让他也拜苏先生为师。”

    贾琮忍不住好笑:“青天白日的只管做梦!若没有环哥哥保不齐苏先生还能看他两眼,如今有了环哥哥立在那儿做个对比,苏先生若瞧得上他,天都要黑了。”

    邢夫人笑点头道:“听说是兴冲冲的去、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回来的。后来二老爷同老太太说,宝二爷的志向与苏先生不一样,不肯拜师,苏先生极惋惜。”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道:“总要寻个台阶下的,可以理解。”

    “可不是?!谁猜不出来是先生瞧不上他?”邢夫人愈发起了兴头,眉飞色舞的。“谁知道老太太实在拧的很,不知为什么非盯上人家苏先生不肯放!跟二老爷说,先帝出殡那阵子,苏太太并苏家孙小姐在咱们家住了一阵子,她瞧那苏小姐极好,喜欢的紧。”

    贾琮怔了怔,张大了嘴:“不会吧!澄丫头比我们晚一辈,喊我们师叔呢!又让我们兄弟三个惯得……她想替宝玉哥哥求亲么?那宝玉哥哥岂非要喊环哥哥师叔?”

    邢夫人摆摆手:“不是!二房不是还有个兰儿么?比苏家孙小姐恰大一岁呢。”

    “噗——”贾琮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邢夫人笑得如她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拍着巴掌道:“可是白日做梦不是?也不想想,人家苏大人多大的官儿,哪儿瞧得上兰小子!”

    贾琮道:“罢、罢,她老人家高兴就好,让她想着玩吧,横竖做梦不用上税。二叔纵然脑子开了个洞也不可能真的去求亲的。往年我们哥俩时常费力哄老祖宗,如今也让二叔哄哄她去,辛苦活大家一块干,谁也别想躲懒儿。”

    邢夫人在旁只管笑。

    贾琮乃说:“太太,这事儿咱们自己关门当笑话说了便罢了,可莫漏口风给旁人听见。虽是丢的老太太并二房的脸,在外头可就丢了咱们阖府的脸面呢。”

    邢夫人忙说:“哪儿会让外人听见,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贾琮板着脸儿一本正经抱拳道:“太太圣明!”惹得邢夫人愈发笑得欢喜了。

    他遂告辞出来,一径往贾环院中而去。

正文 第196章

    话说贾琮回到荣国府,先去别处转悠一圈儿,最后方往贾环院中去。贾环正歪在炕上瞧两个小丫头赶围棋,口里磕着瓜子儿。

    贾琮瞧他那舒坦模样就不痛快,踢了他一脚抱怨道:“我打南边一路飞马跑过来,都累瘦了,你倒是自在。”

    贾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少说须得再跑十个来回,才勉强不比我胖。”

    贾琮瞪了他一眼,也坐上榻歪着,右手捂脸:“可真累死我了。”

    那两个小丫头忙上前来向贾琮请安,也知道他二人必有话说,都退出去了。

    贾环乃道:“我没说通司徒磐。”

    “嗯?”

    “他没答应。”贾环道,“他说,议政万万不可。纵然当那些王爷占的地儿都让外邦占去了,也不能议政。”

    贾琮嘟囔道:“老古板!不开窍!”

    贾环喝了两口茶,道:“你既来了,说客这事儿我本来不强,你去说去。”等了半日没听见贾琮吱声,扭头一看,这货睡着了。只得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道,“难怪听人说,见旁人睡觉自己也会困呢。”旋即也歪着睡着了。

    一时赵姨娘从外头回来,见这小哥俩呼噜直响,抱怨了一声,喊小丫头子进来将他两个摆平,又亲抱了床被子替他们盖上。贾琮这日连晚饭都没吃,就在贾环屋里的贵妃榻上睡到天亮。

    次日他们小哥俩去太平镖局议了一上午的事;到了下午,没法子了,贾琮硬着头皮拉马去了林府。

    林海自从回京便一直在府内闲着。方雄给了他一个翰林学士,他也没去翰林院就职。昨日贾琮回府后便打发了人去林府苏府报信,故此林海猜到这小子今儿不来明日必来,听门子来报说“荣国府的琮三爷来了”,哼了一声,假意坐在案前看书。

    贾琮进来本是嬉皮笑脸的,见了老头反倒笑不起来了,皱眉喊道:“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添了这么些白头发了!”

    林海本来也欲给他一番排头吃的,闻言登时忘了,丢下书叹道:“我都多大岁数了!早就有白头发了。”

    贾琮愤然道:“从前哪里有这么多!都是在诏狱吃的那么些苦!那个叫刘侗的老小子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他出气!”

    林海瞧了他一眼。

    贾琮嘿嘿傻笑了两声:“那个……其实蘅芜苑风景还不错的。给先生们下药那事,人家实在是没法子。”

    林海哪里还生得起来气,叹了一声,抚着他头颈:“也是难为你们了。只是伪造圣旨之事日后断不可再为。纵然天子无踪,天威仍在。”

    换做旁人说这话贾琮送上大白眼子了,偏此人是林海,他只得道:“我们也没说那是圣旨,只哄了哄那人,他自己非觉得是的么。”

    林海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胆子大……罢了。”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又正经行了礼,才说:“先生来日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回台湾府去算了。只当散散心,看看林姐姐。她可忙得紧呢。”

    林海问道:“玉儿在那边做什么呢?”

    贾琮道:“台湾府有许多不好之处,最好之处便是荒地极多。修路建港造作坊皆归她管,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成日抱怨劳力不足。”

    林海一惊:“营造的事她在管着?贾琏呢?”

    贾琮道:“琏二哥哥一个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姑父,随便混过一个任期极容易,想将一处荒芜之地变得繁华要难得多。谁也没闲着。我们都还年轻,我爹也是个不管事的,您去帮我们瞧瞧有哪里做的不妥当也好,终归是当过尚书的人么。”

    林海道:“你与我说说,你们在做什么呢。”

    贾琮便笑嘻嘻将台湾府之事捡能说的说了,能吹的吹了,能撺掇的撺掇了,说得要多好有多好,如世外桃源一般。末了贾琮道:“姑父不会是舍不得这房子吧,有亲人才是家么,能跟林姐姐在一处多好啊。再说,来日又不是不回京。”

    林海虽不曾明言去不去,显见是已经动心了。

    又混了一日、见了几个必见的人之后,贾琮换上一身月白色儒生袍、头戴儒生巾来到冯紫英家。

    冯紫英难得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打量了半日,道:“仿佛瘦了点子。只是这会子都秋天了,拿把扇子算怎么回事?”

    贾琮摆了摆折扇:“这叫全面包装,扮斯文!本想拿鹅毛扇的,又觉得鹅毛扇人人都拿,太没新意了。”

    冯紫英道:“我怎么没见人人都拿鹅毛扇?”

    贾琮道:“装高人的人人都拿鹅毛扇。大概鹅最恨的就是诸葛亮了。”

    冯紫英含笑道:“扮出这模样来做什么呢?”

    贾琮向他一躬到地:“学生想烦劳冯公子替学生引见贤王千岁。”

    冯紫英瞧了他半日,道:“你捣什么鬼儿?”

    贾琮道:“触龙说赵太后,邹忌讽齐威王,保不齐来日史书中还能多一条,贾琮劝贤王磐。”

    冯紫英见他说的不像顽笑,又瞧了他会子,道:“罢了,且看看你闹什么呢。”

    冯紫英便换了身衣裳,领着贾琮往贤王府而去。

    司徒磐乍见贾琮一副儒生模样也觉得好笑,细打量了几眼道:“倒是个书生模样。”

    贾琮向他拱了拱手:“贤王千岁,学生有一席话相劝。”

    司徒磐道:“若是诸王议政之事便不用说了。”

    贾琮道:“两千四百年前,西洋希腊国有大贤名曰伊索,伊先生曾说过一个故事。狮子前往造物宙斯神前抱怨道:‘吾威震百兽,统领一方,竟惧怕鸡鸣!何其面上无光。’宙斯神道:‘尔心勇猛,鸡鸣不过区区小事,惧之何妨。’遂打发它走了。狮子越想越觉得没面子,简直想一死了之!偏这会子他路遇一只大象,见大象一直摇晃耳朵,奇道:‘象兄,晃耳朵作甚?’大象道:‘吾虽庞然大物,最惧小虫入耳。’狮子见大象都有所惧,虫子比雄鸡还不如,顿觉自己惧鸡鸣也算不得极没面子,遂消了求死之心,欢欢喜喜的跑了。”

    司徒磐笑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贾琮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谁都有不足之处。正视不足才是正理,莫因为碍着面子死不承认。”

    司徒磐奇道:“我何尝有碍着面子死不承认的不足之处?”

    贾琮道:“殿下不就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并非皇帝,而与吴王、蜀王、齐王等一般无二、只是个寻常的诸侯王么?要论及正统皇位继承,陈王才是最光明正大的那个,连鲁王也占着太上皇嫡长子的名头。至于京城里头的这位小圣人,与庐王何异?燕王千岁。”

    司徒磐愣了愣:“何尝不承认了?我本来就不是皇帝。”

    贾琮道:“有一块大饼,本来是东家的。伙计们都饿了,想分着吃。东家不想给伙计们吃,伙计们愈发想吃。”他顿了一顿,道,“诸王议政便是给诸侯王参政之权。你若是诸侯王,便巴不得有此事的,就如同伙计想吃东家的大饼一样。你若是皇帝,便不愿意有兄弟子侄来参合你本该一家独大之事。燕王千岁,你不是皇帝,你是诸侯王。治河、科举皆是绕不过去的事儿。你若不仗着封地碰巧在京城附近、手里刚好捏着一个位小圣人、从前的治河之事皆是京中主持的、从前的科考皆是在京城举行以至于天下举子习惯了来京城考试等,抢先出来主持这些事,信不信过两年就有旁的王爷主持?”

    司徒磐眉头一动。

    “天下士子参加科举的目的多半是为了当官,而不是为了忠君。当真为了忠君参加科考的,人家也不是忠于贤王你的。燕王千岁,你并不能给许多人官当,因为你地盘子也就这么大。不信你等着瞧。若是过两年吴王等六位王爷联手开科举,看是来你这儿考试的人才多还是去别处考试的人才多?”他歇了口气,饮了口茶,又道,“承认自己是诸侯王就如同狮子承认自己惧鸡鸣一般,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还为了那点子颜面不要这些本可以轻易到手的好处么?眼下诸位王爷都忙于收服军队民心,等他们稳了,缓过来了,立时会想到立威扬名。到时候,你不愿意做的这些事他们都会抢着做。王爷,这个便宜眼下不占,来日只怕就占不到了。这么大的便宜占不到——常言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眼下天下已经分了,总有合的一日。来日谁将天下合起来,要紧的不是名头、是实力。三国时候,刘汉天下分成了若干份,最终一统的却是司马家。盖因他们家最强之故。怎么姓刘的刘表刘璋刘虞刘备皆不曾成事呢?他们不是更占了名头么?还不是司马家偷了曹家的底子,而曹家实力最强。凡是可以强自家实力的事,就是好事。”贾琮站了起来向司徒磐一躬到地,“晚生言尽于此。”

    老半日,司徒磐才说:“你容我想想。”

    贾琮点点头:“望王爷三思。”言罢揉了揉脖子,“那么一本正经的说话累死我了。”

    冯紫英在旁道:“哪里一本正经了?与平日说话无二,只是一本正经坐着倒是真的。”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

    司徒磐坐了会子乃道:“你才回去不久,又跑来京城做什么?”

    贾琮道:“我姐姐有喜了,我怕平安州的大夫接生婆本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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