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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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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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与小丫头俱哑了。半日,那女子垂泪道:“琮三爷,许多你哥哥的事你并不知情,他也无人可诉,也只得与我说罢了……”

    贾琮摆手道:“我要知道那些干嘛?我头疼的事儿不也没告诉他?再说,猜都猜的到他会说什么。我二嫂子性子泼辣,换了我也不喜欢那样的。他喜欢你又如何?这些事他说了又不算。”

    那小丫头上前磕了一个头道:“三爷,方才在你们府里,我偶尔听见另外的那位爷说,贵府的大老爷是喜欢孙子的,我们奶奶腹中也是大老爷的孙子啊。”说得那女子眼神一亮!

    贾琮瞧了她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大约也听见我们两个都说过‘琏二嫂子算什么’。”

    那小丫头点点头。

    “那你就没听见我后头那句?”

    那小丫头垂头不言语了。

    “我们阖府的主子加在一处没几个在乎琏二嫂子的,至多算上老太太——谁让她说话好听呢?偏老太太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但她老子在乎她,我们在乎她老子。来日我姐姐出嫁也是一样的。虽也是嫁到亲戚家,我并不会指望她婆家当真在乎她。横竖我在乎她,她婆家在乎我。”他瞥了那女子一眼,道,“须知,贾琏娶妻并非贾琏娶妻,而是荣国府娶儿媳妇。荣国府娶的也并非王氏。高门大户娶正妇从来不是娶女子,娶的乃是老丈人、大舅子小舅子、连襟甚至嫁妆。请问这位姑娘,你的父亲是谁?兄弟是谁?姐夫妹夫是谁?哪一个能与九省都检点王子腾大人比肩?”那女子脸色一白。

    贾琮接着说:“我二嫂子是个泼妇又如何?漫说她如今已替我们家养了嫡长孙,纵然没生儿子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没儿子可以让旁的女人替她生一个、她抱来养就是了。你别只看着我哥哥比你丈夫强就以为他比旁人也强。但凡他一日不如他岳父,女人上的事儿他自己就说了不算。二嫂子若弄死了你,我们阖府半分不放在心上。”

    那女子大约素来只在温柔乡,何曾听过这般直言不讳的话?登时呆若木鸡!

    贾琮蔑然看了她一眼:“不是世不容情,而是情不重要。男人的心中有主有次,情爱绝非最要紧的那一项。当今世道男子天下、男子世界权势为尊。我奉劝姑娘,若想依靠男人,要么靠一个本事比老丈人大小舅子都强的、至少女人的事他自己能做主;要么生一个好儿子、等他长大了当老太太;要么自己变成男人、出门去办事业。”

    那女子愣了半日,忽然问:“那我丈夫不可靠么?”

    贾琮笑了:“你当真以为你与人偷情他不知道?平白的躲出去两个月!不过是惹不起荣国府罢了。人家凭什么让你靠。”

    她又哑了。

    “你与我二哥哥。日后如若继续来往,切不可弄出孩子来。没孩子我二嫂子就不介意,她不介意她老子便不介意、她老子不介意荣国府就不介意。旁的我就管不着了,哪怕你们偷情一辈子呢,与我荣国府何干。或是你等些年月,等到我二哥哥的官衔与他老丈人比肩的时候再生,那时候你想进门都行。横竖眼下王大人对我贾家极为要紧。谁替我贾家得罪王家,我贾家就弄死谁。”贾琮说完掸了掸袖子,起身欲走。

    那女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三爷,我与二爷委实有情!”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我再说一遍。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势!你有吗?你父亲若是皇帝,就能让我哥哥把二嫂子休了娶你!自己既然是兔子,就别妄想跟狮子斗。”

    言罢再次抬腿出去。那小丫头也愣了会子,忽然明白过来,赶忙跑着赶了上来,一把抓住贾琮的袖子:“三爷!你们大老爷不是喜欢孙子么?”

    贾琮瞧了她一眼:“还不死心?我爹养了一大院子的姬妾,你当我二哥哥为什么只得一个通房丫头、连个正经姨娘都没有?”

    那小丫头呆了会子,摇头道:“不知道。”

    “因为我家大太太的老子没人知道他是谁、二嫂子的老子方才跟你们说过好几遍了。不然我哥哥也不会缺姨娘。他若不缺姨娘,我爹自然不会缺孙子。只是女人一多、他还能对谁有情就不好说了。”

    那小丫头蒙了蒙,不禁叹道:“奶奶说的对,女人艰难。”

    贾琮哼道:“男人就不艰难么?众生皆苦。莫羡慕大户人家热闹,在我们这等人家活命,要么须得极会投胎,要么须得极有本事。”言罢跳上马车走了。

    一径回到梨香院,贾环还在等着呢,见他回来赶忙问:“如何?”

    贾琮叹道:“我说了些大实话,只不知道那女子聪明不、可听得进去。若听进去还罢了;若还痴心妄想,只得咱们再想法子了。”

    遂使人去打探那毛家油坊的大奶奶是个什么来头。一时怡红院的人送回信来,竟然就是尤二姐!贾琮简直想跳起脚来骂老天爷。此事还不敢告诉贾赦,恐怕他当真舍不得尤二姐腹内的孙儿。没奈何,把龚鲲寻来商议。

    龚鲲闻言思忖了会子,问道:“琏二爷才得小萌大爷这么一个儿子,委实少了些。可否留着这孩子,若是男丁,悄悄养在外头也好。”

    贾琮苦笑道:“你不知道这女子是谁。”遂将宁国府与二尤说了一遍,“他二人是在敬大伯丧事中勾搭上的,宁国府那头还牵连着六王爷呢。我敢留她与二哥哥的孩子么?宁国府若想拿着这孩子跟咱们家玩花样方便的紧。眼下咱们家的权势还没大到可以遮天;再有,我才求六王爷举荐王子腾为两广总督的。”

    龚鲲这才点头道:“三爷说的是,这个节骨眼子委实不好在些不相干的事上惹王家不满。”

    又过了半个来月,龚鲲探听到尤二姐并不曾打胎,街坊竟有传言她怀的是毛家的孩子。他遂使人传了闲言给毛家,只说荣国府那位小爷已经玩腻味了毛家的姘头,如今另有新欢。那毛家不敢惹尤二姐无非是怕了贾琏。因他们并不知道贾琏受命往江西去了,只知他许久不曾来找尤二姐。纨绔子弟玩女人素来是玩一个丢一个的,故此当即信了。没了贾琏,谁还愿意戴着绿帽子?那毛婆子当即亲手灌了尤二姐一碗打胎药。只是此女终究是宁国府给的,并不敢休了她。尤二姐心如死灰,养了半个多月才将将缓过来,挣扎着去牟尼院寻她妹子。到了那儿才知道,她妹子早已跟一个戏子逃走多时了。

    回到毛家,那毛婆子每日闲言碎语、冷嘲热讽。尤二姐受了一个月的暗气,便恹恹得了一病,四肢懒动茶饭不进。有一日她特叮嘱那小丫头:“我是在毛家动不得了。来日琏二爷回来,你去告诉他我受的这些罪,他必谢你。”那小丫头以为她恐怕自己的病难好,便宽慰了几句。殊不知她竟趁夜吞金而逝。

    毛家见她死了,极为欢喜,假意去宁国府哭哭啼啼了半日。贾赦以为她当真是得病死的,人都死了还管什么?只给了二十两银子算是赏的棺材钱。毛家两个月后便迎娶了新妇。

    偏尤二姐那小丫头也是个有心的。从前一意帮着尤二姐与贾琏在一处,无非是想着有朝一日二姐进了荣国府、顺道将她一并带进去,也见识见识公府豪门;贾琮向尤二姐说的那些话尤二姐并未听进去,那小丫头却是听进去了。她自己既不会投胎、也并没有十分本事,纵然扒拉着贾琏进了荣国府也不过是个寻常奴才。故此倒是说了许多尤二姐的坏话与那毛婆子听,毛婆子十分欢喜,连说“还是我毛家的人有见识”。暗地里将尤二姐的私房一并藏了。

    后贾琏回京再来寻尤二姐,她只道“得了风寒、一病去了”,还取出尤二姐几件心爱的衣裳,说是“我们奶奶只道留给二爷做个念想”。贾琏临风洒了半日的泪,送了她五十两银子。那丫头家里本在京郊,自拿着这些银子赎身回家与父母团聚,就嫁了他们村中的一户最为殷实的庄家汉,后来世道乱的时候她男人也有出头之日。此为后话。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是年四月,贾琏领着一哨人马飞驰入京报信,贤王已救出。圣人大喜,问他是如何救的,贾琏面色尴尬、眼神闪烁,奏道:“因贼人里头心思不齐,分了三拨。劳大人与冯大人遂分而攻心,终于救出贤王。”

    贾琏因这会子官位颇低,说场面话并无太多经验,故此满场文武都看出来其中另有故事。圣人遂干脆退朝,让贾琏单独与他细细奏来。

    原来他们一路人马星夜兼程赶到江西,驻于九江,派了信使传信过去,只说朝廷尚念徐大人之功、莫使生灵涂炭、区区一省之地敌不得朝廷大军云云,让他们速速送回贤王司徒磐。等了两日,徐肃有回信来,要定朝廷一百万两。劳甫和才回了一封长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有人来求见,也说是徐家的。原来徐宏的心腹幕僚名唤万彰的领了一伙人在辅佐他幼子徐康,愿意以八十万的价钱交还司徒磐。劳甫和冯唐正啼笑皆非呢,又有其长子徐启的信使,也是八十万的价交回贤王。

    贾维斯听贾琏回帐讲述一番,道:“俗话说,货比三家。既然有三家就好办了,价低者得。况他们都是私下来的信,想来当面不会戳穿。咱们回信去将别家的价钱往低处说,且看看能低到什么份上。”

    劳甫和果然写信给徐肃,只说别家报价都比他低,一家七十万六十万。给那两家去信也是分别压低赎金。不久又收到了三封信,都在降价。几个来回讨价还价下来,赎金僵在四十万两上下不来。贾维斯又告诉贾琏:“不必说,徐家必然极乱,只是咱们暂且不知道乱成了何等模样。不若再试试他们的底。”劳甫和听了转述也觉得有理,干脆使人放出话去,如有绿林高人能将贤王送过来,送来的当时即付清银票三十万两。

    本来这信儿只是做个试探,不想数日后果真有人将司徒磐送来了,装在一个麻袋里,整个人迷迷瞪瞪的。送人的那三位当即被冯唐抓了,三十万两的银票子自然是哄人的。

    待劳甫和冯唐小心翼翼将司徒磐弄醒,又让他歇了一整日,方敢过问此番经过。

    司徒磐道,起初没人知道他是王爷,见他随身带着些他手下从豫章县衙盗取来的账册子,徐家众人皆以为他是朝廷的密探,险些将他砍了。因那位叫万彰幕僚的道,保不齐能从此人口中问出些朝廷之事方留着了。次日,万彰不过粗略扫了扫司徒磐的行李便猜出他是贤王,他转而被关进了一座小院子软禁起来,饮食尚可。起初几日没人搭理他,后来渐渐有人趁夜来瞧他,有徐宏的儿子侄子外甥部将幕僚甚至姨娘。司徒磐渐渐察觉出徐宏死后他们里头不合,遂竭尽所能挑拨撺掇、肆意胡言乱语。终有一日听闻外头出了大事,只不明所以,零散的听了看守只言片语,知道徐家内杠了一回大的。

    眼见日子一日日过去,朝廷与徐家皆无大动静,他心下着急。后又听闻朝廷有钦差要来了,遂偷服自己一直贴身秘藏的一种药,服罢状似急病。他因哄骗看守的人自己的病会传染,且命不久矣。请来的大夫也让他蒙了过去。徐家则一怕他在豫章城中引出瘟疫来,二则怕他死了不值钱,这才将他转移至城外一处偏僻的小院子,商议让朝廷赶紧赎他回去、折价也行。那三个送司徒磐来的就是看守,旁人因避他的病都躲了。三人本来也战战兢兢的要看着他又要防病,听闻有三十万银子得,方偷偷把司徒磐拿麻袋装了送到九江来。

    劳冯等人乍闻竟不知说什么好,后又满口赞贤王千岁好机敏,命军医替他调制解药。

    一时贾琏也将此因果说给高芒贾维斯听,他二人听罢面面相觑。待贾琏出去了,高芒忍不住问:“幺儿哥哥,贤王的话你信么?”

    幺儿轻声道:“你信么?”

    高芒哼道:“我信才怪呢!反贼抓到了王爷居然只敢半夜去探口风,这般体贴的必不是反贼。”

    幺儿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横竖咱们两个只管护着琏二哥哥周全,旁的并不与咱们相干。”

    高芒低头轻笑:“我赌一块绿豆糕,送贤王来的那三位看守不会被拉出去砍了。”

    幺儿道:“太小气了些。非但不会被砍,贤王慈善,念及自己也得益于他们脱险、又感其不畏传染服侍他,保不齐还能得个三五十两赏银。压两颗炒豆子。”

    高芒顿时失笑:“兄长也未必大方!”

    幺儿道:“小赌怡情,点到为止。”

    待贾琏回来,果然听说司徒磐将那三人放走了,还每人赏赐了一百两银子。银子自然是冯唐垫上的。

    几日后徐家知道司徒磐平安无恙,顿觉受辱,竟发兵过来欲夺他回去,让冯唐的人狠狠打了回去。劳甫和本以为他们尝到了厉害,招安正是时候,斟文酌字想了两日。也不知徐家领兵的是谁,竟趁半夜来劫营!好在冯唐乃是老将,不曾让他们得手,营中却也难免有些损伤。倒是贾琏与劳甫和住在一处,那儿本来了一哨人马有心欲擒拿钦差大臣,让高芒与幺儿两个大显身手了一番。事后冯唐时常围着高芒幺儿转悠,有心拉拢他二人。贾琏全然不介意。

    劳甫和暗自向司徒磐赞道:“贾大人平素瞧着颇为轻浮,实在是个有胸襟的。他手边两个那般厉害的家将,冯大人日日这般明目张胆的拉拢,他竟毫不介意!”

    司徒磐不禁大笑:“什么家将!那两个一个是他妹夫、一个与他爹的干儿子没什么两样。冯唐如若有本事拐走,本王与他写二十个‘服’字!”

    此役之后,徐家老实了很多。劳甫和再使人去商议招安,竟颇受礼遇。后徐肃还亲来九江与劳甫和商议。只是他非但要悉数免去徐家一应罪名、还要自己继任江西总兵!劳甫和与司徒磐自然不肯。徐启徐康也有人暗中过来与钦差大人商议,只是也个个心大的很,每每将劳甫和气的肝疼。司徒磐见状笑道:“咱们且先拖着,让他们里头先闹完了再说。”遂只说欲与一位徐家的爷议事,让他们推举了人再来。徐家果然不再来议和了,听探子说豫章城内一直热闹不断。司徒磐见大事将定,便命贾琏先回京报讯。贾琏便星夜兼程赶回京中。

    圣人听闻司徒磐的身价让他们打细算盘分斤拨两的讨价还价,哈哈大笑,赏了贾琏一身上等的宫锦袍命他先回府歇着。

    他倒是回来得颇是时候。不及数日便是他嫡长子贾萌周岁,荣国府好一番热闹。京中权贵见他们家愈发起来了,也都纷纷前来贺喜,贾赦抱了孙子在手中见人就炫耀,好不欢喜。

    一时有人抬出各色物品来预备给萌小爷抓周,台子上铺的满满当当。忽然门子急匆匆进来回到,外头来了三位贵人。贾琮早想过今日只怕有不请自来的大人物,一听见“贵人”二字立时拉着贾环往人群里头一钻,没影儿。贾赦正抱着孙子显摆呢,不禁皱眉:“哪儿来那么多贵人?”

    那人低声道:“三位皇子结伴来了!”

    贾琏吓了一跳:“老爷!赶紧开大门相迎!”

    这么些年让贾琮龚三亦在旁嘀嘀咕咕的,贾赦原先那点子对天家的敬畏早磨得剩不下几分了,还嫌弃他们麻烦。闻言眉头愈发拧得高了些,百般无奈将孙子交给一旁的贾四,领着贾琏并一众宾客出去迎接。

    到了门口,只见三位皇子都穿得像是三个寻常人家的小少爷,侍卫倒是带着不少。大皇子先笑道:“冒昧而来,赦公勿怪。”

    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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