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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步步惊心·丽·一世长安
作者:羙颜
文案
她舍弃红妆,以女儿之身,在妙龄之时,披甲上阵。
屈辱与嘲讽中开出了别样的花朵。
一副面具遮住了世人对她的幻想,传言她有一张绝世的容颜,魅惑天下。
面具是上天对她美丽的诅咒,终身不可脱下。
她是高丽的传奇,是高丽不败的神话。
有人说她存在着,有人说她早已远去边疆,有人说她早就逝去,了无痕迹。
她是高丽第一人,女将出征,执剑面圣,殿前见血,无党无派。
她是第一外姓王,也是唯一女子为王的传奇。
她其实出现在每个人的生命里,对他亦是在心里从未离开过。
她天生无泪,可是却有一个人对着未流泪的她递上拭泪的丝帕。
他天生爱笑,可是却有一个人了解他笑后的伤痛。
明知相爱,却岂料中间的阻碍,太多太多。
如果爱你就意味着失去你,那我宁可作为爱你的人替你接受一切也要许你——一世长安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日剧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长安,王郁,王昭 ┃ 配角:王尧,王贞,王旭,莲花 ┃ 其它:步步惊心丽
☆、1 你不知道的高丽
高丽史记真实记载……三代武官祁氏家族,镇远将军祁英杰四处征战,协助太祖王健建立高丽,感情甚好,但因疾病缠身,多次战争的摧残,身体受损严重,于935年逝世,享受封号。
其子祁佑,继承衣钵,位居大将军,却在军营遭人迫害,享年三十五岁。
祁佑育有两子一女,祁少祥,十八岁在征战大邺时战败,失踪于战场上,世人流传早就死于沙场,而据当时的边境部落人说,有人看见他在边境出现过。祁少聪,十六岁因体弱多病,撤退时,被敌军埋伏,乱箭射死。
唯有一女是祁氏家族最后的血脉,名为祁长安。
祁氏一族就此没落,因多次战败,竟受高丽百姓排挤,渐渐淡出世人眼中。
谁能想到,日后那个不言不语的女娃,竟然走上了高丽的巅峰。
新罗925年,祁长安出世,因一出生便从未哭过,有人说她是因祁家杀戮太多,厉鬼诅咒,天生无泪。
手持参差剑,十岁习武,十四岁救驾,十六岁任命将领,不到一年竟一身丰功伟绩,出征边境,抄贪官,斩奸佞,退外敌,她在十六岁就做许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她经历二废三立,却依然站立在朝堂之上。
史书明确记载,最后一次有关延绍王的事迹,就是讨伐大邺国,胜利之战的庆典之上,一场祈雨祈福之后,史书之上再无她的踪影。
有人说她辞官云游四海,有人说她功高盖主,被太祖赐死,也有人说她就是神的化身,完成了使命,便羽化飞仙,然而这只是所有人的猜想。
延绍王的封号一直保留至今,一如和她的丰功伟绩一起,永远记在历史之中。
几百年后,高丽国王光宗的陵墓被开启,在他的棺中发现了一幅精心保护的画轴。
画轴上的女子一身红衣,手持短剑,她的脸部已经花掉,但是那美丽的身姿,给后人无限的遐想,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光宗的棺木里,史记中没有记载,她的身份是个谜。
画上只留下光宗的字迹。。。。。。长相思忆微微寒,安愿今笑来世缘。
而在史记之上,十三王子王郁,没有陵墓的埋葬,末尾寥寥几笔因病离世。。。。享年二十三岁。
☆、2 你不知道的当年
在繁华的街道上,好似晚集一样,两边摊位布满整条街,逛街的人挤在小道上,被四周的稀奇玩意吸引着。
“话说这高丽最有胆识,最英勇,最传奇的人物,就数当今延绍王,祁长安”一个小小的布偶剧就摆放在街边的一个角落,幕后就一个中年男人,滔滔不绝的讲着。
“好!!”刚说了一句,提到了延绍王的名字,底下围坐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十三王子王郁,扮做平常百姓的模样混迹在他们中间,但是英俊不凡的外貌还是吸引了不少高丽女子的目光。
他刚从八哥府上回来,想出来集会巡视一圈,看看有什么奇人妙事,满足他好玩的心,但是听到有人敢议论延绍王的事迹,也就好奇的过来瞧瞧。
“都知道延绍王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咱们高丽的传奇人物,十四岁就受大王赏识,十五岁征战诸国,战功赫赫,自己带领的大战,没有一场败过,作为女人……她是古今第一人!”。
底下再次爆发热烈的掌声,王郁很少听人谈论祁长安,因为大王下令,王宫内外,都不准随便议论,否则严惩不贷,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他对祁长安的了解只在于他是个女人,是唯一拥有外姓王的人。
因为他母亲为亡国公主的身份,自己在政事上,根本就不能打听,哪怕是有一点兴趣也是不准的,想到这,倒有些伤感,这是他从出生那刻就注定了的。
“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延绍王直闯宝殿,血溅金龙柱”。
“听过!听过!”底下的人兴奋的大声附和。
“那我今天就重现一年前延绍王的真实场景,让大家都能知晓其中的真实原因和过程”。
王郁一听倒想起了,当时他因出游在外,不在朝堂,对此事只知晓一些,后来消息封锁,自己更无处知晓。
班主在一个缩小的王宫宫殿背景幕上,拿出了几个小木偶,那可爱的样子,逗乐了王郁。
红木偶拿着木刺,班主变声“你这假仁假义的贪官,百姓都流离失所,尸横遍野,你还在这里装的什么明义”。
“你…你这是干什么,殿下在这,你敢动我一下”班主的声音又变得唯唯诺诺。
“叫个李大仁,找个大人物,就以为扶摇而上,稳坐你的李大人吗?所到之处民不聊生,眼前的百姓流血流泪,你还敢贪污赈灾银,真是不杀你,百姓难以平怨”。
红木偶木刺一出,直接把李大人的木偶杀死了。
底下一片叫好声中,王郁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百姓对延绍王的赞美,眼前突然变换了场景……
李大仁倒在了他的面前,没了生息,红衣延绍王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背对自己,一身红色战衣,手持长剑,衣服上还带着战场上的硝烟味,尘土,血迹都抵挡不住那一身的威严,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却不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娇柔,秀气。
剑刃还滴着血,周围的大臣不敢出声,延绍王转身,目光扫过地上的李大仁。
接触到她的目光,王郁感觉到不能呼吸,那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犹如她冰冷的面具。
一个花季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冷酷,无情,冷血,这是她在朝中人的形象,在敌人前的形象,但是在百姓眼中,她又是一个考虑了所有的细腻之人。
王郁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明明从未见过的人,从没接触过的人,竟让他有种想了解她的冲动。
班主继续的演着木偶,王郁这边,却好像是身临其境。
延绍王的剑在空中一转,突然架到了三品军机处大人金有臻脖子上,大臣们又是一惊。
金有臻好歹是个见过大场面的武官,在一秒的震惊过后,也平静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延绍王今天是要在大殿之上大开杀戒了吗?”。
二十个护卫在这时围了上来,把俩人围住。
“延绍,在殿前杀人已是死罪,而你杀得都是朝内重臣,再不收手,纵使你有功绩在身,也护不了你”王健坐在王座上,处变不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金有臻料到她不敢动自己,嘴角一勾“还是不要太爱出头了,我死是小,拉着延绍王跟我一起陪葬就不值得了,那岂不是天妒英才?不,是红颜才对,哈哈”金有臻还很嚣张的笑了。
王健坐在高处,不悦的皱眉,众人都以为金有臻如此自信,多半没事了。
可是延绍轻声道出“钥关一战,我带兵三万,去攻敌军十万,知道为什么吗?”。
金有臻无所谓的回答“延绍王年轻气盛,万事追求完美,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此战一胜,又创辉煌,这可是又开创了高丽以少胜多的完美传奇啊”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延绍王为了自己的战绩一样。
“再创辉煌?以少胜多?完美传奇?呵”仿佛听到了好笑的词,延绍低笑着。
王郁却有种暴风雨欲来的不好感觉。
延绍突然语气一转,冷气全开“这场战!我带了三万精兵,我知道,在这个贪官所在的钥关,必定都让敌军看足了笑话,我们扮成百姓,在敌人松懈时,给他们致命一击,可是……”。
延绍的剑指向倒在地上的李大仁,又放回了金有臻的脖子上“前有这个人透露军情给敌军,后有金大人跟着脚步,你手里有两万士兵,可是违背盟约,我们受到埋伏,你却在帐中等着我军全军覆灭的消息!”。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震惊了,开始了小声议论。
王健看向金有臻带着些许愤怒“金有臻!”。
“真是荒唐,金大人可是军机大臣,李大人也是地方官员,这通敌卖国知罪何其之大,延绍王没有证据,不要无中生有”朴英规此时出声,冷眼看着延绍。
延绍的目光放在朴英规身上“我带了三万士兵,按计划,本来可以不少两万给带回来,但是因为你和他,白白牺牲了一万两千八百二十三个人!”。
延绍是亲自拿下他们的名字牌,亲自把他们埋葬在那里的,她永远记得他们死之前都坚信着,高丽不会放弃他们……
“这是一场稳赢的仗,但是我认为这是一场打不赢的仗,你和你身后的人……为了对付我,也是费尽心机啊,那你应该想过,我若活着回来,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延绍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朴英规。
王郁发现了延绍握剑的手紧了“不要!”他大声喊着,他不想延绍为了不值得的人问罪。
“延绍!”同时,在王健的厉声中,延绍还是采取了行动,剑刃迅速划过金有臻的脖颈,没有一滴血溅出来,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叫出,金有臻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直接倒下,血痕之处才快速的流出鲜血。
延绍和朴英规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做着无声的对话‘真是果敢啊,但是你今日一闹,就是想削弱我的势力,想斗过我,你还太年轻,还有……你还有没有命继续跟我斗’。
‘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还不快拿下他!”朴英规吩咐护卫,护卫围拥而上,带着丝忌惮,剑指延绍。
众臣都等候着大王的处置,场面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王郁紧张的看着父亲,王健似乎累了一般,叹长气“金大人和李大人之事本王会调查清楚,如若真是通敌卖国,本王定不轻饶,但延绍王,今日扰乱朝纲,虽说是为了社稷百姓,但是没有传召,持兵器进殿,已经是触犯法律,杀害朝廷命官也是死罪,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先关入大牢,念你新功在身,先听后发落”。
王郁听着那声死罪,心不由得一紧。
把身上揣着的几封信和字据交给了身旁的使臣,朝王健行个礼,便利索转身,将剑扔下“不用领,我认得路”。
护卫跟她保持着距离,紧跟在后面。
王郁看着延绍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那瘦弱的身姿根本就不像是人人又敬又畏的延绍王,随着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看清延绍的眼神,那双眼神有的不仅仅是冷酷,无情。
那是一双让自己移不开的眼神,王郁的眼神颤了颤。
延绍王穿过他的身体,眼前一晃,王郁眼前又恢复了集会的景象,木偶剧也演到了最后。
在百姓的叫好声中谢幕。
“来人,给我站住!”几个士兵突然挤开人群,往这里冲过来。
“把以讹传讹,捕风捉影的人抓起来”。
“快走,官兵来了!”百姓们开始东西乱窜,场面混乱至极,木偶班主赶紧收拾东西,官兵渐渐靠近,顾不得了,抱起一堆东西跑了。
延绍王的红衣小木偶被不小心遗忘在地上,好几次都被路过的百姓踩到,王郁心急,躲开冲撞的人群,用那纤细漂亮的手指,捡起了脏了的木偶。
这一刻,王郁的生命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个叫祁长安的延绍王。。。一个女人。
☆、3 你不知道的熟人
月上树梢,没有一丝乌云遮住它的光辉。
在王子府,王郁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的是今晚在集会上捡到的布偶。
“啊~~”看着手上又冒出的血珠,没有在意,简单的在旁边的毛巾上擦了擦,继续手下的针线,如果其他的王子在,一定会惊呆,向来儒雅,不沾凡尘的十三王子竟然再缝补布偶。
可是王郁没有想那么多,很认真的一针一线,慢慢的缝补好。
最后一线穿过去,王郁欣喜的笑了,那笑容真是迷倒众生,怪不得被评为高丽第一美男,传闻他一出宫,全松岳的女人来不及穿鞋跑出围观,现在看来,真是实至名归。
“终于好了”看着小红布偶,轻轻的附上它脸上的面具,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眼前又浮现了那莫名出现在今天的一幕,自己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真切,就像是自己真的身临其境一样。
“面具下的你。。。是什么样的?”王郁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心里总有分惦念,但是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时,在相府中的左相朴英规,负手站在窗户前,已经是知天命之年的他白发掺杂,一身华服,一睁眼,眼里带着精明难懂。
“有什么发现吗?”沙哑中带着威严。
“大人,延绍王每天都只是在家中,连大门都很少踏出,除了上街和去寺庙,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恭敬的说。
“一年了,她竟然没有丝毫反常之举,真是想不透”。
“大人,延绍王虽已是亲王,但是毕竟太年轻,况且区区一届女流之辈,怎能和大人争高低,大人还是别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还是多留意殿下那里,三王子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朴英规转身看向他“眼下殿下的身子还很硬朗,对正胤也是喜爱有加,这事还得慢慢来,我就是猜不到殿下到底是怎么想,延绍王虽然被贬,革去了王位和兵权,但是总觉得殿下与她之间还有着某种联系”。
“大人,何不趁她现在容易对付,直接。。。以绝后患”黑衣人在脖子上一比划,身上散发着杀意。
“容易对付?郭焱,你太小看她了,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是继续监视她,一有动静就向我禀报,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朴英规命令。
听到大人对自己实力的评价,郭焱心里气愤,但还是忍下来了“遵命”,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再次看着窗外,朴英规微眯眼睛“祁长安,不管你在搞什么鬼,若是再与我作对下去,你父亲还有你哥的下场,就将会是你的结局”。
朴英规当然记得,祁佑是在军营被自己的二十个精英下毒且杀害的,还有他的二子祁少聪,也是被自己引进了敌人的埋伏圈,像这种不为自己所用的,又和自己唱反调的人,自己岂能放任他们独掌大权。
“不能成为棋子的棋,就只能沦为弃子,你们祁家人都这样,你也不例外”朴英规抓在窗边的手猛地用力,眼中狠意尽现。
第二天一早,八王爷府的夫人解明伊正在厨房里做着点心,身边的两个丫鬟跟在身边。
“姐,你怎么跑厨房来了”王郁一身白色衣袍,洁白如月,浅蓝色外褂,长发半梳,带着纯真的笑容,出现在了厨房。
明伊身边的丫鬟看着俊俏的王郁,红着脸低着头,偷偷的用余光看向王郁。
看着她把刚出锅的栗子糕放进食盒,王郁一笑“这是给八哥准备的吗?还要姐姐亲自下厨”。
听着王郁的打趣,明伊淡淡一笑,似是早已习惯了王郁这样。
“你八哥出去了,我这是给熟人准备的,一会要去跟她见面”。
看着明伊将栗子糕精致的摆放在盘子里,细心的擦去盘子边的碎屑,又放进去了两种普通糕点,这样的细心,让王郁很想知道对方是谁。
“姐姐还有这样一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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