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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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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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不再理她,这一回,他大步走在了前头。
潘金莲没办法,只得咬牙跟上去。
终于到了坟场,金莲累得气喘吁吁,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身旁的是武二郎,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鬼虽然可怕,但大家都只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老虎那么可怕的东西她的二郎都能打死,想必就算有鬼也不敢来的。
金莲心里甜滋滋的,紧紧依偎在武松身旁。
等找到武大的坟,潘金莲一屁股坐在地上,撒娇道:“我再也走不动了,你先摆祭品吧。”她一面捶自己的腿,一面四下环顾瞧稀奇。
坟场里自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也不知金莲瞧到了什么竟然笑起来,她头也不回地道:“二郎,你看那边,那个坟头既窄小又破旧,想必他的后人一定不孝顺,不然怎么不做气派些?”
武松将王婆的头取出来,放在武大的坟前摆好,拎着尖刀,转身幽幽地问金莲:“嫂嫂,你想过将来自己死了会葬在哪里吗?”
金莲仍然没回头,望着眼前的坟场,深情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话说完了,她才转过头,脉脉含情地盯着武松的眼睛,竟然连他手上二尺长的尖刀都没发现。
武松回望着金莲深情的双眼,丝毫不受她的魅惑,嘿嘿一笑,嘴边露出阴狠的笑容,他轻声道:“嫂嫂别怕,我都替你打算好了。”然后,他忽然伸手揪住金莲的胸襟,一把将她提到自己身前。
金莲大吃一惊,胡乱蹬了两下腿脚,埋怨他太粗鲁:“二郎,这是你大哥的坟头,你就算再心急也不该选在这里。”
武松嘿嘿笑了,然后怒睁圆眼,骂道:“你这下贱的淫|妇!还敢妄想我娶你?我娶猪娶狗也不会娶你!”
金莲到了此时才知上了当,想起临出府前西门庆劝她的话,顿时泪流满面。
武松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扭着她的脑袋面朝坟头,道:“你睁大眼瞧瞧,这是什么?你也不算孤单了,王婆在前头等着你呢!回头我杀了西门庆,你们这一路上就更热闹了。”
金莲挣扎不了,嘴里辩解道:“小叔,你不要激动。你大哥是害心疼病死了的,实在不关我的事。”
武松用尖刀拍拍王婆的头:“你还想骗我?这贼婆子临死前什么都招了。”
金莲开始剧烈挣扎,用手去扳武松按住她胸口的手,道:“药是西门庆买来的,也是王婆哄我灌下去的。我年纪小不知事,被他们两个骗了。你该去找西门庆!”
金莲的指甲很长,向来都是她同人打架、折磨丫头的利器。她一下下的狠掐着武松,就盼他挨不住疼而松手,她才好跑路。
武松虽然不怕这点疼,但也被她掐得不耐烦了,气性上来,挥刀一削,顿时将金莲的半个手背都削了下来。
金莲一声惨叫,捂着断手,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哀哀呻|吟起来。
武松开始撕扯金莲的衣服,嘴里骂道:“贼淫|妇,我要挖了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有多黑才干得出毒杀亲夫这种事!”
金莲被断手的疼痛笼罩全身,耳朵里嗡嗡声一片,根本没听清武松在喊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着,武松手拿一把闪着银光的尖刀正在她胸膛上比划,急得忙大叫一声:“不要!”
伴随着她尖叫的尾音,武松像熟手屠夫似的,刀尖刺入肌肤,顺着胸骨一路剖到底。
金莲瘫在地上像濒死的鱼似的,上下弹跳着挣扎,她的双眼睁得极大,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嘴巴一张一合着。
武松见已剖开了她的胸骨,不顾一地血流,收回尖刀,塞到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
他脸上带着狰狞残忍的笑容,尖刀上的鲜血流进他嘴里,也顾不得用手擦,丝溜一声吸进嘴里咽了。他双手扒住潘金莲的两扇胸骨往左右两边狠狠一扯,再顺手将她的心肝五脏一把掏了出来,一一摆放在武大的坟前。
一旁的老树上歇着几只乌鸦,见了这情景也吓得扇着翅膀扑棱棱飞走,只留下几声桀桀怪叫。
武松跪在武大的坟头,哭泣道:“大哥,我已替你杀了两个仇人,等回头再杀了西门庆,你就该闭眼了。”他擦擦泪,把金莲破败的残躯拖到附近的水沟扔下,拆开她的包裹,取走了里面的银两和珠宝首饰,然后拎着尖刀奔回城。
金莲死了,胸前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双眼还圆睁着,无声地瞪视着寂静的夜空。
在今夜之前,她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就算西门庆不稀罕她,自然有别人稀罕。
她以为,武二郎是真心迎娶她的。她一门心思地打算和二郎如何撑起武家,如何生养几个孩儿,为了这个美好的目标,她连老娘也顾不上了。
没承想,厄运难逃,命丧此处。
武松的无心之举却应了金莲身前的那句“我活一日便快活一日,哪怕将来死在臭水沟呢!”,她今晚的确是快活的,只是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
西门庆摇身一变,成了李瓶儿的守夜丫头,夜夜守在她的床前,在榻上安了家,绣春差点快要失业。
李瓶儿见他态度诚恳,举止有礼,丝毫没有越轨的地方,便默许了。况且,他个头高大,能打能扛,一身好功夫。有这么一个极品保镖给自己守夜,她睡得安心多了。
只要他不往她的床上爬就行。
这天早上,李瓶儿先醒过来,睁开眼只见西门庆长长的身躯蜷缩在榻上,闭目熟睡,一头乌发垂到地面,被子也滑下去一大截。
她半坐起身,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长胳膊去捞地上的被子,想给他盖上。
西门庆被惊醒,一睁开眼就连声问:“瓶儿,想喝水还是想去净房?”
李瓶儿:“……”她又不是官哥儿!
他见她一副欲言无止的模样,忽然笑了,涎着脸道:“是不是很感动?想让我去你床上睡?我也觉得睡在这不舒服,榻也太短了些,我的腿都伸不直。”
李瓶儿披上外衣,大大方方地侧开身体,道:“来吧,我正好要起来了,把床留给你。”然后她下了床,一边喊绣春打水来,一边进了净房。
西门庆木着脸,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你都不在了,我上床有鸟用?
李瓶儿洗完脸,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细细抹护肤膏,绣春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西门庆收拾整理好自己,走过来捣乱。
一会儿说绣春梳的头显得瓶儿不够贵气,一会儿又说李瓶儿的胭脂涂太少了,显得脸色苍白。
他一把夺了李瓶儿手里的眉笔,兴致高昂地要替她描眉,嘴里叫道:“我最近在学画画,技术增进不少。你别动,让我练练手。”
李瓶儿才不干,这是她的脸,又不是白纸。她一把夺回眉笔,半侧着身子不给西门庆看。
西门庆见状,只好走到一边,在她的首饰盒里翻拣,找出最鲜亮的那根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的金簪替她插戴上,左右看了看,赞叹道:“好看,好看。”
绣春抿着嘴笑,躲到了一边。
等用完了早饭,西门庆打算和李瓶儿再来点闺房之乐的时候,玳安领着姚二郎进府了。
他之前吩咐了玳安,出去打听同武松关系较好,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忙从中调和。
玳安找到了姚二郎。
姚二郎家住武松隔壁,前些年武松充军,迎儿没人教管,他好心肠把迎儿接到自己家养着,算是一个极热心的好邻居。
虽然不忿西门庆之前的恶行,但他太善良,喜欢与人结善。听了玳安的话,他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事已经做出了,只要西门庆能诚心悔改,武松便不会因为报仇而坐牢,迎儿也才有份依靠。姚二郎如此想着,这才愿意进西门府。
西门庆在前院见他,拿出十两银子,真诚道:“往年我活得糊涂,做下许多荒唐事,现在后悔得不得了。还请老人家在武松面前说合说合,不论他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只求解开这个结就好。”
姚二郎不肯接钱,笑道:“西门大官人肯向善,是好事。我也不赞成武松来报仇,他杀了你,自己还得去坐牢,丢下迎儿孤零零一个。”
西门庆又将银子递过去,被他伸手拂开,道:“大官人不需这样,等我回去找武松谈了再说。”
西门庆见他执意不肯接,只得恭敬地将他送出府门外。
姚二郎回了家,去武松门上拍门,拍了半晌没人开,摇摇头,打算下午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颜巽】、【远远妈】、【Action】灌溉的营养液~
    
    ☆、第 100 章

潘姥姥醉得厉害; 睡到第二天的大清晨才醒。
刚坐起身; 发现了枕头边的十两银子; 她拿起来放进嘴里咬了咬; 确定是真的; 顿时眉开眼笑:“哪个贼这么好心,半夜进我家门送钱来?阿弥陀佛; 莫不是菩萨显灵了?这样的好事真该多来几回啊!”
有了银子; 她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 顾不上披外衣; 紧紧握着银子走到箱子跟前,小心翼翼放进去,又用一件旧衣掩了掩,然后仔仔细细地上了锁,这才拍着胸口笑得心满意足。
她回身整理床铺; 这才看到枕头边还有一封信。
潘姥姥不识字,等洗完脸; 收拾好自己,捏着信去隔壁请教识字的先生。
老先生指着信上的字; 告诉她:“女儿走了; 往后莫念。”又问道; “你家姑娘去哪啦?”
潘姥姥如坠冰窟,偶得横财的欣喜不翼而飞。
这哪是横财,分明是女儿留给她的养老钱!
潘姥姥一想到隔壁县那个有钱老爷打算出60两银子的聘礼钱,就这么飞走了; 顿时气得痛不欲生。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骂道:“这狠心的小贼,就这么撇下我去了,丢下我孤零零的,将来无依无靠。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从小送她进女学识字,送去学弹唱,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没孝心的贼哟……”
老先生把她扶起来,安慰道:“先别哭。你女儿是不是跟着哪个男人走啦?前些天还听说你在替她找婆家呢!”
潘姥姥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立刻止住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拍拍屁股回了家,在家哭骂不止。
王潮同人喝酒赌钱到半夜才归家,他喝得醉熏熏的,也没发现院子里的异状,一进家门就扑倒在床上,鼾声如同雷响。
一直睡到中午,这才饿醒过来。
他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喊他老娘:“娘,饭做好没?我快饿死了!”
好半天没有回音,他一边捶着床板,一边不高兴地大喊:“娘!娘!”
屋里死寂般的沉默。
王潮没奈何,只得披衣下床,三间房来回巡了一遍,嘴里骂道:“这老娘们,大中午的也不知跑哪去了。”
忽然,他看到院子里有一滩残余的血迹,上面还掩着灰,这条血迹一直通向厨房那头。
他立刻笑了,道:“一定是老娘见我熬夜太辛苦,杀了鸡给我补身呢!”
他拐进厨房,指望锅里有热腾腾的炖鸡留给他,谁知却是冷锅冷灶。
王潮没好气地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一面准备生火,一面骂:“鸡没了,洗脸水也没热下,连儿子都不管了?将来还要不要我给你养老送终!”
他胡乱塞了一把柴进灶里,只将水烧得半温不凉,盛在盆里胡乱洗了两把脸,然后把洗脸水端到院子里,使性往最大的那滩血迹上一泼,嘴里骂道:“只看到鸡血,却没有鸡!我不信你一个老娘们能独自吃完一整只!”
骂了这么一通,肚子更是咕咕直叫唤。王潮有心出去买碗面吃了解饿,一摸身上,却连半文钱都没剩下,只得垂头丧气地重进厨房烧火煮面。
灶前没剩下多少柴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走到柴垛前,伸手哗啦一推,半边柴全倒了,露出一个无头尸体,顿时吓得他惊声尖叫起来……
王潮的叫声吸引了隔壁的邻居走来察看情况,在外面拍门道:“王潮,王潮!你家出什么事了?”
王潮吓得魂不守舍,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跑去开了门,满脸惊惶地对门外的人哆嗦着说:“不……不知道哪个贼人,半夜杀了人……竟然把尸体藏在我家柴火堆里!”
邻居大吃一惊,道:“别乱碰,省得回头说不清。我先陪你去报官,等官差来了再说。”
王潮锁好门,和邻居一起去衙门报官了。
武松奔回城,一直潜在西门府对面,直等到第二天正午,也不见仇人出门上衙。
西门府不同于那些低屋矮墙,他若想翻墙进去颇有难度,更别提里面随时巡逻的小厮和差役了。他可不想再把自己折腾进牢里,因此才按捺不动。
等啊等啊,等到街上传来官差奔跑喝道的声音,顿时明白昨夜的事发了!
此地留不得了,西门庆那厮侥幸,先让他多活几年,等将来他再回来取他狗命。
武松打定主意,趁着城门处还没收到风声,收拾好金银珠宝,赶紧奔出城,往梁山当好汉去了。
清河知县李达天,一听城里出了无头女尸案,赶紧带着人前去察看。
到了王潮家门口,只见他家院门紧闭,门口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闲人。
有人见王潮随着官差回来了,便道:“王潮,你家老娘呢?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人影都不见?”
王潮满心凄惶,一脸焦急与不耐烦,他正担心自己脱不了杀人嫌疑,哪还有心思同邻居搭话?当即便瞪了那多嘴的人一眼。
可是随即,他反应过来,那无头尸身上穿的衣服怎么那般眼熟?
他大叫一声:“哎呀妈呀!那人好像是我娘啊!”
众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王潮撇下官差,撒腿就跑,颤抖着打开院门,边跑边哭喊:“娘,娘啊!我的亲娘啊!”
其他人紧随其后。
事情很快就明朗了,死去的正是王婆。
王潮扑倒在她娘的尸身前,哭得死去活来,心里却有点高兴:这下好了,他再怎么混蛋,总不至于杀了他娘吧?这回应该没人怀疑他是杀人犯了吧?
李达天愁眉不展。
虽说他也知道这王潮不是个上进的好人,但他又怎么会杀了他娘呢?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王婆的头。
他一面想,一面派人去禀告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在李瓶儿院子里用完了午饭,正打算歇午觉。
这回,他可不乐意趟在窄小的榻上。
他自觉与瓶儿的感情又有了增进,是时候向床迈进了。
他腆着脸,嘻皮笑脸地往床上摸去,嘴里道:“瓶儿,往里边躺躺,给我留点位置。”
李瓶儿瞪着眼,用脚抵着他的胸口,怒道:“回榻上去!再不老实就去前边书房睡!”
像他这种脸皮超厚的地痞无赖,根本不需要客气。你越是客气,他越是得寸进尺。
李瓶儿那点力气哪蹬得动西门庆?他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西门庆弯着腰,一条腿屈在床上,另一条腿还拖在地上,讨好地笑着说:“我带着伤给你当守夜丫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就不念着点我的好呢?”
李瓶儿脚下不肯放松,仍然死死抵着他的胸口,阻止他上床,嘴里道:“念,怎么不念。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后脑勺还痛呢,头晕,你别在这里缠我,去前边书房睡吧。”
“哎哟!”西门庆忽然一声喊,往榻上一倒,呻|吟起来,“我的胳膊好疼。你的心好狠,竟然踢我受伤的地方,肯定裂开了。没想到,我没死在武松手里,倒要死在你手里……”
李瓶儿看着自己的脚,她明明踢的是他的胸口,为什么他会喊胳膊疼?
虽然不相信,可是见西门庆呻|吟得厉害,她只得爬过去察看。
西门庆用袖子遮着脸,一边假装喊疼,一边从缝里偷看。见她过来,顿时喊得更起劲了:“我的胳膊一定断掉了,怎么办?”
李瓶儿去拉他,想抓住他的胳膊看个究竟。
西门庆左躲右躲就是不给她看:“疼死了,肯定连茶盏都端不动了。”
李瓶儿拿他没办法,想察看伤情他又不给,只得愣愣道:“你想喝茶?”
西门庆在袖子后面点点头。
李瓶儿下床,端了茶来,西门庆不肯接,让她喂自己喝。就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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