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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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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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在她娘面前不耐烦动心眼,连谎也不圆,懒懒道:“我们又没做什么,陈姐夫从门口经过,看到我,便进来喝碗茶。再说我早就不是他的丈母娘了。”
潘姥姥气得不行,胀红着脸继续大骂:“只要你做过一天他的丈母娘,这辈子都是。你嫁给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他!”
“知道了。”金莲不耐烦起来,“他爹还在坐牢,你以为他有多少家当?你不是买了菜?快些做饭吧,我饿了。”
武松在山里躲了几天才小心翼翼地下山来。
一路上并没看到四处搜捕的公人差役,他摸进城里,竟然也没发布告。看来,西门庆那厮没报官?武松便挺直胸膛,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过后,他打听得知潘金莲已经被西门庆放出来了,正在家里等着嫁人。
武松在怀里揣了把尖刀,摸到金莲家,只见金莲一下午都在大门口站着嗑瓜子,不停地拿媚眼睃路过的男人。那潘姥姥也有一把好嗓子,又尖又利。若他贸然冲上去,虽能一刀结果了潘淫|妇,但被潘姥姥一声喊,他也就暴露了。
他的仇人很多,想杀的还有西门庆及王婆,可不能在这时候就折进牢里,倒便宜了后面两人。
武松想了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像个壁虎似的趴在矮墙后面,一直等到潘姥姥在家吃过晚饭去隔壁邻居家闲聊了,他才跳了出来。
潘金莲今天很累,上午和陈经济大战了两个半的回合,就想早早歇下。
她刚脱了外衣,忽然窗户被人敲响了。
“谁啊?”她抓起外衣,紧张地问。
肯定不会是陈经济,院门被她娘从外面锁得死紧,陈经济哪有身手能直接翻进院子敲她窗户?他就算要敲也是敲大门。
“嫂嫂,是我。”武松放软声音,在外面答道。
声音虽有些陌生,但却叫她嫂嫂,这样的人没有几个,金莲眼珠一转就知道外面是武松。顿时,她紧张起来,眼珠乱转,生怕这厮会冲进来胡乱杀人。
匆忙将外衣穿好,轻手轻脚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厚重如同一堵墙般的影子,她害怕得腿都在发抖,强撑着吓唬道:“你来我家做什么?上回你抢了六姐姐、伤了老爷,老爷报了官喊官差捉拿你呢,还说若捉到你一定会想办法取了你的命,一了百了,你还不快跑?”
“呵呵。”武松轻笑一声,“嫂嫂说笑了。我进城好几日了,一直在家呆得好好的,哪有什么官差?再说,我虽和他有些旧仇,但没想到他也有一份善心肯和解。罢了,那我就接受他的好意,人死不能复生,我若做得太过,岂不是害了迎儿又连累了自己?”
潘金莲听他这话和西门庆回来时说的那番话对得上,当真以为他俩和解了。
金莲不再紧张,但仍然不敢开门,她躲在窗户底下,看着屋外武松宽厚壮实的身影,心里怦怦乱跳,暗想,这人还是那么魁梧高大。他出去了几年,也不知有没有变成熟,是否懂得女人的好处了?
想到这,她娇笑一声,调戏道:“这样也好,反正他钱多,你多问他要些才不算亏。你来我家做什么?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武松微微低头,恭敬地问:“我听说嫂子有意再嫁人?”
潘金莲有心逗弄他,戏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想让我回家看着你哥的灵位给他守寡?”
武松:“嫂嫂想错了。迎儿已经被我嫁了,因红白事相冲,我便撤了大哥的灵位,现在家里哪还有?嫂嫂……”说到这,他停了停,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道,“嫂嫂若不嫌弃,不如我娶了嫂嫂吧?好歹再把武家门户撑起来。”
潘金莲微微吃惊,不料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心念急转,一边捂着怦怦乱跳的胸腔,一边娇羞地想:我跟了他强过跟陈经济。陈经济不务正业,家里拖累又重。武松样样都好,又没拖累,随便在哪都能活下去。再者,武松比陈经济结实多了,一身的力气,想必在床上也很能干……
她顿时心花怒放,可到底还有一份聪明,便试探着问:“你正当好年纪,又武艺高强,何愁找不到黄花姑娘,为什么偏要娶我?”
屋门的武松顿了顿,好半晌答不出来,金莲等得心惊胆颤,暗恨自己为什么多这句嘴,直接答应他不就成了?
武松缓缓道:“既然嫂嫂信不过我,也罢,还请嫂嫂稍等,我去去就来。”然后走到墙根处,翻墙出去了。
金莲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声音,才打开房门来看,哪里还有人在?
顿时又气又悔,迭脚不已,骂道:“我只不过刁钻问一句罢了,你怎么就走了呢?成亲这样大的事,总该坐下来好好商谈才对,你何必如此性急,连一下也等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辛苏】投的地雷~
多谢【千丝万缕堤上柳】、【海镂空】、【饭团子】、【远远妈】、【Action】、【小希】灌溉的营养液~
    
    ☆、第 99 章


不提金莲后悔得直跺脚; 武松跳墙回了自己家。
他先把怀里的尖刀放下; 将施恩送他的一包银子找出来。本来有一百两; 给了迎儿十两压箱底; 又花了几两替她买嫁妆; 自己也使了一些,如今只剩下70多两。
他暗自思索:这回切记不能冲动; 不能再像头回似的; 正主没杀着; 却把自己陷进牢里。这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将五十两的整银包好; 摸黑又去了金莲家。
潘姥姥聊得兴起,还未归家,金莲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不断地看着墙头,盼着那里能出现情郎的身影; 嘴里还喃喃呐呐地小声骂武松不识逗。
武松突然从墙外翻进来时,把金莲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就要大叫,好险忍住了。
今晚月色明朗; 照得地上一片清晰。
金莲痴痴地看着武松; 他还是那样结实威猛; 一身肌肉贲张,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满脸坚毅。
武松心狠,极有血性,又嫉恶如仇,自有一种凌厉不羁的气度,偏偏潘金莲最稀罕这种,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顿时,金莲险些痴软成一团。
“嫂嫂,”武松低着头,将怀里的那包银子递过去,温言道,“这是我这趟赚回来的银子,交给你保管。将来成了家,生下一男半女,我武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金莲摇晃着站好,接过来一看,白花花的五十两在里面。
五十两,在清河县的街上买一栋普通的小楼绰绰有余。金莲从这五十两里面看到了武松的真心。
往常,西门庆就将自己的私房银子全交给吴月娘保管,金莲眼馋不已。这不仅仅是银子,更重要的是男人对正妻的态度及信任。
现如今,她也不必眼馋月娘了,因为她的二郎也是这般对她的。
她心中最后一丝怀疑消失无踪,升起一阵欢腾,痴傻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也不好拒绝你的,只是……”
武松万分真诚道:“嫂嫂还有什么顾虑?不妨一起说出来,我若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诿。”
金莲粉脸通红,像新嫁娘一般娇羞又难为情地说:“我娘那人……”她娘大约不会同意她和武松在一起,“还有西门大官人……”
万一哪天西门庆又来找事,怎么办?
武松想了想,沉声道:“不是我没有血性,只是旧年充军的苦仍在眼前。罢了罢了,大约是前世的孽缘,他既有心和解,我也不愿再多事。不如,嫂嫂和我远走他乡?我一身力气,不愁养不活嫂嫂。至于你娘……干脆一起带上,往后她就是我的老娘了。”
金莲听情郎这样说,欢喜不尽,道:“我娘在清河县住惯了,她老人家哪肯奔波?不如我留下十两银子给她养老,也够了。她的棺材板早些年西门大官人就送了她一副,将来也不算没着落。”
武松深深吸了口气,不舍道:“可惜了,要是她和我们一起走该多好。”
潘金莲趁着月色捏了武松的手一把,调笑道:“那我可要从你给的这包银子里留十两给我娘了。”
“嫂嫂随便用。”武松朝她深深弯腰,作揖道。
武松作完揖,站直身,道:“我俩的事不宜四处说,毕竟一个是嫂嫂一个是小叔子,不如我们静悄悄地走吧?”
金莲正有此意,她不耐烦跟她娘细说,更不愿意陈经济上门来吵闹,便点头应了:“二郎,那我们几时走?”
武松很不习惯她这样称呼自己,咳了一声才道:“明日晚间,你收拾好东西,我过来接你。不过,临走前,我想去大哥坟上浇杯酒,也算是告诉他一声。”
金莲一听要去坟场,心里就有些打鼓,反问道:“白天去不行吗?”
武松摇头:“白天人多,这种事情还是避着人才好。”
金莲一琢磨,确是这个道理,便应了。
她自觉将来找到了依靠,正想把武松往屋里拉。只要上了她的床,料他也跑不掉。
武松侧身避开她的手,急匆匆道:“不急于一时,潘姥姥快回来了,我先回去,明晚来接你。”然后鬼撵似的翻墙跑了。
金莲愣了愣,轻轻跺脚,笑骂道:“我竟然把人吓跑了?这么胆小,将来洞房花烛夜看你怎么办!”
武松翻墙出去,在心里暗骂了好几声晦气,这才回家去了。
在邻居家喝了点小酒的潘姥姥恰好这时候回家,恍惚看见有人从她家院子里翻墙出来,揉揉眼正打算细看时,那人影又没了。
“奇怪,真是奇怪。”潘姥姥摇头晃脑地进了家门,看到女儿便问,“女儿啊,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从我家翻墙出去了?家里遭了贼?”
金莲正满心欢喜,粉脸娇羞,心里像揣了只动兔似的,闻言便道:“哪有?家里一样也没少,一定是你眼花看错了。你大概得了老花眼吧?”
潘姥姥打了个酒嗝:“我瞧那身影,怎么那么像武二郎呢?”
金莲粉脸更红,笑骂道:“你喝多了酒就胡说八道,武二郎为什么要来我家?”
潘姥姥又打了个酒嗝,一张老脸红得和金莲不相上下:“不是他就好。依他的脾性,若来我家定是寻仇的。你也小心些,别着了他的道,最近少出门。”
金莲没放在心上,径往自己屋子走:“我能出什么门?你一出去就将院门锁了,把我当成犯人一般。你倒自在,出去喝酒玩耍。”
潘姥姥在后面笑骂:“我锁门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凭白无故的喝酒?隔壁张婶子介绍了邻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家里良田百亩,街上铺面十多间,虽说他年纪大了些,快50了,只要你嫁过去再生下一男半女,也算占稳了脚跟,我将来也有依靠……”
金莲听得满心烦躁,将屋门重重关上,把她娘的絮叨关在门外,心想:还是她的二郎好。
次日,武松躲着人在王婆家门前来回走了好几趟。
只见午饭过后,有人来请王婆的儿子王潮出去赌钱喝酒。王潮偷偷拿了他娘的钱,撒脚跑了,王婆在后面大骂不止。
武松回到家,将一把二尺长的尖刀磨得又利又光,斜插在胸口,把剩下的银两全部揣在身上,等到夜黑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他这才出发。
他一路避着人,摸到王婆家门口,先侧耳听了听,果然那王潮还没回来,家里只有王婆一个人。
他先在大门上拍了几下,然后闪身到墙后,一个飞身上了墙沿。
王婆刚吃完饭,正在洗碗,听见大门响,以为是儿子回来了,便没好气的去开门,嘴里还嘀咕:“都说养儿防老,我却是养了一个孽债!”开门一看,外面没人,王婆大骂一声,“谁家小孩子胡乱拍门?下次捉到了一定好好赏你两嘴巴!”一面闩好门,往屋里走。
这时,武松轻轻跳下来,踮着脚尖走到王婆身后,猛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大力箍紧她的脖子。
王婆吓得浑身发软,想求情讨饶却说不出话来。她朝天猛翻白眼,快要出不了气。
武松阴阴地笑着,道:“王婆,你还认得我么?我是那死去的武大的弟弟武松啊!”
王婆吓得魂飞魄散,瞳孔猛得放大,双眼往上一翻,露出大片眼白,就想晕过去,身|下竟然淅淅沥沥地尿了起来。
武松往后退了一步,嫌弃道:“这就吓尿了?你真可脏!”然后也不管王婆有没有尿完,将她整个身子转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拧,王婆正想发出喉咙的那声尖叫立时消散在夜空。
武松见王婆没了气息,从怀里取出尖刀,只两下就将她的头割了下来,血淋淋的。
他剥了一件王婆身上的上衣,将她的头胡乱裹了,拎在手里。那把尖刀还在滴血,倒不好再插回胸口,他于是又剥了一件王婆的上衣,把尖刀也裹了,一起拎在手里。
幸好天还不算太热,王婆年纪大,穿得比年轻人多些,就算被武松脱了两件衣服,身上还有一件里衣遮羞。
武松将无头王婆搬到她家的柴房,胡乱塞进柴堆里,又从灶膛里取了点灰,洒在地上的大块血团上面,然后就不管了,拎着两个包裹径往潘金莲家而去。
金莲一心记挂着今晚要和情郎远走高飞,一大早起来就急切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把首饰全部带上,金贵又漂亮的衣裙也全装了,只留下十两银子给潘姥姥,又写下一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女儿走了,往后莫念。
然后她将信和银子塞到枕头下,再取出半两碎银交给她娘,一脸欢喜地说:“娘,去买些好酒来,晚上我和你喝。”
到了晚上,潘金莲一心要灌醉她娘,频频劝酒。
潘姥姥不胜酒力,很快就醉倒了。
金莲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娘搬到床上躺着,又把信和银子取出来摆在她娘的枕头边,然后拎着包裹,坐在桌前专等武松前来。
武松没有失约,他翻墙进了金莲家,站在院子里小声喊:“嫂嫂,嫂嫂?”
金莲一听是他的声音,先吹灭了桌上的灯烛,然后才走出去,道:“二郎,你来了,我正等着你呢。”
月影下看见武松挎了两个包裹,她便问那是什么。
武松嘿嘿一笑,道:“拜祭大哥,总不好空着手去,所以我便买了些礼。”武松说完就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潘姥姥呢?我好难得来一次,也该给她见见礼。”
金莲伸手拦住他,娇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灌醉,吵醒了她,她若喊起来,我俩也走不成了。”
武松一脸惋惜,万分不舍道:“那真是可惜了。走吧,我们先走。”
金莲点点头,因为武松穿着深色衣服,也没看到他身上的血污,便跟着他走了。
两人顺着黑暗处,往城外坟场而去。
城门还没关,守城的问他们干嘛去,武松道:“小人带媳妇进城逛逛,谁知天色晚了,现在急着回家呢!”
潘金莲听武松称她为媳妇,心里欢喜得很。
那人也没多问,随手一挥就放他们过去。
出了城,景色暗淡,路上行人寥寥,四周鸦雀无声,天边一轮昏黄的毛月亮远远地挂着。
又走了一路,金莲忽然道:“二郎,你手里提的是酒么,怎么一路在滴水?”
武松嘿嘿一笑,抖了抖王婆的脑袋,道:“我急着来见你,买酒时也没细看,不想被酒保骗了,给我这个烂坛子。”
金莲点点头,不再多问。
又走了许久,远远地能望见永福寺了,金莲的小脚还是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疼痛难当,她冲武松撒娇:“二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武松板着一张脸,硬梆梆道:“自己走。快走,马上就要到了。”
金莲也不生气,冲他痴痴一笑,暗想:这还是个雏儿呢,这就不好意思了。她道:“那你搀着我。”
武松:“我手里还有两个包裹,怎么搀得了你?不如把你的包裹给我,我替你拿着。”
金莲知道像武松这种硬汉,能提出娶她已是了不得的事情,于是不再紧逼,乖乖递上自己的全部家当,还不忘为自己表功,娇痴道:“我都是为了你才赶这么远的路。黑灯瞎火,走得人磕磕拌拌的。”
武松不再理她,这一回,他大步走在了前头。
潘金莲没办法,只得咬牙跟上去。
终于到了坟场,金莲累得气喘吁吁,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身旁的是武二郎,她便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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