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珠和陈世熙回到了韩国军舰上看到了一片火海的停留在对方海域的军舰。
左眼战士们回身看了看,动作一致的跳进了海水中。
金英珠惊异的张了张嘴。
难道是致死跟随吗,通过玻璃墙他们看到了左眼中的那个致命一枪。
现在也想明白了左眼为什么阻隔了他们。因为疯狂的李振彪一定会杀了总统和他们为了润城殉葬。
润城,你就这样死了吗?
金娜娜听到那个警报声就昏了过去。醒来后,他将面对怎样的人生?
润城,对这一切你就不留恋吗?
人们只注意到火光冲天的海面,没人注意到风雨交加的海面之下,一艘悄悄接近潜艇驶向了燃烧的军舰。
接受了来自军舰的密封舱,并派出一个密封舱接应跳水的左眼战士。
权恩烈进入主体控制室,对着控制室内的一个人:“准备手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那个人:“怎么回事?还有谁”
恩烈一边穿着无菌衣,一边说:“左眼,心脏中枪”
那人:“那另一个是李润城吗?”
恩烈:“是,心跳和呼吸都停止,内出血,生命指数低。。。”
那人:“为什么你的天堂三比我的要效果大”
恩烈:“因为我的是高度提纯的。。。”
那人:“该死。。。”
恩烈:“这么多年没见,我以为你不会骂人了呢”
那人——朴政烈:“是吗,要不是你说要一起找出解药不根本我会见你”
恩烈:“你带来血浆了吗?”
政烈:“不多”
恩烈:“抽我的,我和左眼一样”
政烈:“抽你的谁来手术?”
恩烈:“这么多年你还是当不好外科医生吗?”
政烈:“可是心外我做不了”
恩烈:“你给李润城留下的解药要是有一定效果的”一边玩起袖子,拿出输血器,另一端连着左眼的血管。
政烈:“但是我没料到你的天堂三的威力这么大”
恩烈:“找出手术刀,先在子弹周围割开伤口,防止割伤大血管”
政烈:“不行,这个我真的做不了,心外不比普通手术”
恩烈:“当年为了尝试做解药,连天堂三你都敢吃,现在。。。”
政烈:“那时候是我自己的命,现在是别人的命。。。”
恩烈。。。
政烈:“现在李润城要是能坚持下来就能够自救”
恩烈看看左眼的脉搏,出血量,“政烈,快点,左眼已经支撑不住了”
政烈看着心跳已经归零了,中弹的部分太正啦,但是还是进行了电击和强压输血。
可是,没有效果。。。
政烈看着心电图还想再做一次,恩烈拉住他的手:“不用了,让他走的安静些吧,确实在船上就感觉就不过来了”
十年前,躺在病床上的左眼,是愤愤不平的,一心想要报仇雪恨;现在的左眼,安详的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是啊,十年了,左眼的新生是他给的,也是他看着左眼最后的样子,墨镜已经除去了。用他自己的话,没有墨镜只不过是怪物,但是就是这怪物,做了这么多。
十年,左眼就像是想要代替政烈一样,尽他所能的做着恩烈需要的任何事。
十年,权恩烈,你给他的就只有十年,十年后为了你留在了李振彪的身边,最终也是死在了你的眼前。
政烈撤掉了各种仪器,正要推走左眼,恩烈:“把墨镜给他戴上,把衣服扣子扣上。。。”
没有时间哀悼左眼,恩烈把左眼的遗体交给剩下的左眼战士,多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手术室,在手术以前对着驾驶室,:“全速前进,按照我告诉你的地址,在那之前不要打扰我们。。。”
说完关了对话机。
政烈已经给李润成安上了强制呼吸机,和电击心脏。
李润成的心跳还是时断时续,呼吸极其微弱。
恩烈:“差不多了,他受过两个阶段的天堂,身体假死状态持续的时间是正常人的7…8倍,不过从他的症状看来,你的解药似乎没有完全发挥作用”
政烈:“我也这么觉得”说着开始剥除李润成上身的一切衣物,掰开李润成的嘴,用镊子夹出了那两颗假牙,叹了一口气:“果然,他只够时间压坏一颗假牙”
恩烈:“怪不得他的症状那么明显”
政烈:“要是另一颗的解药也服用了进去,至少和我当年一样”
恩烈:“那也不可能一样,十年了,毒品的提纯技术也大大提高了,天堂三已经不是当年你施毒的那个天堂三了”
政烈接着检查李润成的出血点,清除了他各个出血口的淤血:“出血量其实还算正常”
恩烈:“至少出的都是鲜血,血色比较正常,说明只是部分毛细血管爆裂,而不是天堂三的刺激造成的大量内出血”
政烈:“他的肌肉还算放松,没有伤及主要器官”
恩烈:“但是解药的分量不够,对于他的末端神经伤害过大”又想起了“你为什么要把解药弄成两颗牙的分量”
政烈:“没办法,要想维系正常的牙齿功能,解药填充的量就很有限”
恩烈:“当初下手敲掉他的牙齿下了很大决心吧”
政烈。。。
恩烈:“现在我们是靠着导管给他喂水喂食,等待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用我研制的解药试一试”。。。
政烈:“你的解药最后的成功率是多少?”
恩烈:“60%”
政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的解药就要这么低的成功率?”
恩烈:“因为我比你敢用药,我虽然很敬佩你希望90%的成功率,但是有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过分强调成功率就是失去了救治时间。就像现在,李润成虽然身体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但是多一分钟假死状态,对于他的脑细胞就是一种伤害”
政烈:“再让我想想,你试验过把我们两个的解药放在一起使用吗?”
恩烈:“怎么没有?你以为为什么我只分给你50个犯人让你做试验?”
政烈:“那成功率呢?”
恩烈:“70%”
政烈叹了一口气。。。
恩烈:“他既然这么多次都没死,说明他实在是有点抵御残酷现实的能力”
政烈:“让我再考虑考虑。。。。”
恩烈:“你忍心走到这一步还让他人不人鬼不鬼吗?”
政烈无语。。。
恩烈:“把选择交给上天吧”
说完脱下无菌手套,掏出随身的一枚硬币,:“你猜哪一面?”
政烈眼光一闪,“这个不是?。。。”那是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最后一年的英女王头像的港币硬币,一直以为当年这枚硬币没有了,没想到恩烈还留着
恩烈:“当年,这枚硬币代表的是幸运,是我换走了你的幸运。。。”
政烈:“你一个学医的也相信这个?”
恩烈:“所以每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是命运的有意安排。你选哪一面?”
政烈:“我选背面。。。”
恩烈:“我选头像那面,就像是当年我选的一样”
说完把硬币抛起,落在了掌心,伸出掌心给政烈看,政烈的表情。。。
政烈烈看着背面的硬币,是自己观点占了上风,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了李润成几次为了妈妈求医问药,金娜娜为了天堂一,忍痛要他救治李润成。
政烈突然说:“用你的药吧”
恩烈:“是你赢了啊”
政烈:“我的方式太谨慎,现在就好像你说的,他需要的时间,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变成无法预想的样子,70%的几率我也要试一试”
恩烈:“难得你肯认同我的救治方式”
政烈:“虽然我的成果比较安全,但是你的方法一直都是剑走偏锋,速度有效风险大”
恩烈:“医者,救人为目的,方式方法各有不同而已,十年了,难得再一次和你在同一手术台边共同研究”
政烈:“希望你这一次还能成功”
恩烈拿出自己的针剂,减半注射进李润成的身体。。。。
李润成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以为是不是正值黑天,想要开口询问,却发不出声音,
想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但是什么也听不到。
朴政烈和权恩烈看着他的脑波图,知道他已经醒了,在注射了权恩烈的解药后的第三天,但是从他的表现看来,他好像有的机能发生了障碍。
权恩烈拿出小手电对着李润成的眼睛照射,发现光感为0。
朴政烈给他测了听力,听力暂为0。
剩下的看到他的表现就知道他也说不出话。
李润成现在是一个“无知无觉”的人。。。
恩烈:“似乎比你那次要严重”
政烈:“恩,我上一次还剩下触觉,嗅觉和说话能力,味觉,视觉,听觉没了”
恩烈:“两种药中间那段时间还是造成了很重的影响啊,现在就看他自己的了”
政烈:“至少他还活着。。。”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李先生,你怎么给他弄得”
恩烈:“我一会就看他,以后见到他不要提李润成”
政烈:“怎么了,怕刺激他?”
恩烈:“我打算重塑他的记忆,删除一切李润成的记忆,这两个的人生不要再有交集了”
政烈:“你这样一厢情愿的,会不会?”
恩烈:“看着再一次互相伤害,剑拔弩张还不如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金娜娜回到家以后,一直在家开始收拾屋子,把他们的屋子和小包包的屋子都从新装饰了一遍。
她过分积极的态度使得陈世熙很担心,看到娜娜把他们的婚纱照放在了李润成的书房。
又把卧室弄成了温馨的色调。不像以前就是单纯的颜色。
小包包的婴儿房更是弄的温馨又可爱,粉蓝的色调让世熙感叹到:“孩子还看不出是男是女呢,这么早弄成粉蓝色干什么啊?”
娜娜:“小包包是男孩子,现在布置一点也不早”
世熙:“娜娜啊,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一直你没有好好休息”
娜娜:“姐姐,我天天都有好好睡觉,我现在是小包包的妈妈,我要给他做榜样。等李润成回来的话看到我哭天抹泪的连小包包的房间都没收拾好,一定会说我对小包包不好”
世熙:“娜娜,你不能这么。。。”
娜娜:“姐姐,我没有疯,我坚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世熙回想,那天送娜娜回到家,娜娜第一时间到了书房,锁上门,她在门外担心的呼唤了好久。。。
从书房出来,娜娜就全变了,变得积极向上的可怕。。。主动吃饭,主动做有益胎儿的胎教。
还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思收拾房间。
还把那天追踪时候拿出去的武器都摆脱金英洙偷偷弄回家。一有时间就整理武器。。。
世熙好担心娜娜因为过度悲伤换上妄想症什么的,但是娜娜每一次都很认真地告诉他,润城一定会回来。。。
权恩烈看着李振彪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了凶狠和悲愤,“李先生,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李振彪:“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恩烈:“我有个特殊的病人需要治疗,您要是想要走的话,我派人护送您会美国”
李振彪:“你说我原来是干什么的?”
恩烈:“是很厉害的投资商人”
李振彪:“那为什么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
恩烈:“您的唯一的儿子死于海难,您受不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
李振彪:“我的儿子叫什么”
恩烈:“他叫志焕。”
李振彪:“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熟悉?”
恩烈:“因为通常你都叫他另一个名字。。。”
李振彪:“我叫他什么?”
恩烈:“你叫他——左眼”
李振彪:“是吗,这个名字。。。你能带我去看看他的墓吗?”
恩烈:“好的”
公墓里,一座平常的墓碑上镌刻着“李志焕,1981。7。22——2011。10。14”
李振彪:“谢谢你带我来。。。”
恩烈献上一束百花,
左眼,对不起,为了解释着一切,我擅自做主安排了这么可笑的关系给你,终于在名义上你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了。我把你安葬你很喜欢的香港,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回到这里,你就说有一天你也想回到这里。放心吧,这里很安静。。。
润城用了好几天使自己明白现在的他属于各种感觉丧失阶段,除了轻微的触觉,他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交流不了。
权恩烈给李振彪送到了香港最好的疗养院以后,全力和朴政烈研究李润成的病症。
对于这块土地,他们并不陌生
香港,1997年:
权恩烈和朴政烈来到这里游学,在香港最大的医院参观实习,当时18岁的朴政烈和22岁的权恩烈无意中一起给一个麻醉过敏的患者进行了心外手术,震惊香港医药界。
香港方面想要留下他们,但是两个人同时报考哈佛医学院,院方还是强烈挽留,
最后两个人找来一枚1997年的英女王的硬币,
本来是朴政烈应该留下来,但是权恩烈想到了朴政烈更喜欢研究,就开玩笑似的把这枚“幸运”的硬币换成了1993年的,让朴政烈如愿以偿的去了美国。
没想到不久以后,朴政烈查出患有癌症,权恩烈辞去香港医院的职务到了美国,边打工边代替朴政烈学习,边治病。。。
如今,时隔多年,又回到了香港,院方知道权恩烈已经弃医从商,惋惜不已。
听说兄弟两为了研究新的药物,立刻无条件支持。。。
于是,李润成得以在香港进行全面治疗。
金娜娜每天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去参加早期孕妇班。
她充实着自己,每次当她走回家的时候,就会去翻信箱,要是翻到了一份来自远方的信件,她就会满怀着欣喜和悲伤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偷偷的拿出一样东西细细的看。
每次看完,就会抹一把眼泪接着她充实的生活,因为,润城也在努力着。她不能落后。
李润城的世界是黑暗一片的世界,他没有办法和外界沟通,他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声音。
每日三餐都有人拿来水和餐点用汤匙喂他,每到这个时候,记忆深处就会不时闪现那个为了他能多喝一口水而费尽力气的妻子。
金娜娜~~~~~~
如今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有无尽的黑暗。
总有一双手替他量这量那,但是又抓不住,握不住
他就像孤立无援的困兽,临近自我厌恶的边缘
朴政烈和权恩烈在病房里看着李润城的反应,政烈:“稍稍比我当时时间要长,就是不知道多久会摆脱这种无法探知的境遇”
恩烈:“你实验着和他沟通一下,他的神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只是没有方法表达”
恩烈和政烈一人抓起一只润城的手。
政烈慢慢的写:“能感觉到吗?”隔了一段时间李润城的手指动了动。
恩烈写到:“能写吗?”
润城慢慢的动了动手指。
恩烈摊开手掌,把润城的手指放到了上面,润城艰难的写:“娜娜。。。”
政烈好奇的问:“他问什么?”
恩烈:“他问娜娜。。。”
政烈连忙在李润城手上写到:“他很安全”
润城:“告诉她我还活着。。。”这段话写了很长时间
政烈继续写道:“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还给我回信了,”政烈写的很慢,确定润城理解意思才写下一个字。。。
润城握紧了拳头。。。好半天不再写了。。。最后鼓足勇气写到:“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