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止迹部景吾一人,面前这几位都能将西装穿的异常的好看。
翁景握住腰上的大手,侧首去看搂着自己的迹部景吾:“景吾,忍足和手冢君来道贺的。”
“嗯,多谢大家,今天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迹部景吾点头,海蓝色的眼里蕴着喜色,却没有过多的表露。似乎是领带系得稍微紧了一点,他伸手去扯。
被翁景一巴掌拍下:“别扯,扯乱了。”
迹部景吾也不恼,微抬下巴,意思很明显,那你给我系就是。
翁景无奈,伸手给他好好地系上,不松也不紧。
两个人做这一切自然而然,并不顾忌别人的眼光。
旁边的几个人默默地吃下一碗狗粮。
幸村精市扬眉,和身旁的真田弦一郎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前的这位迹部君,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和之前遇到的那位行为惊人的人,差别巨大。
手冢国光倒是沉稳,迹部景吾的状态迹部景曾对他有所言明。目前这状态,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说这作风,除了他所熟悉的那个迹部景吾,也别无他人。
订婚宴,按理说,双方的父母应该到场。
但,今天的订婚宴甚是奇怪,女方大家心知肚明,曾经作为迹部家的养女,虽然在国外生活,但回来之后也是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没有父母很正常。
但是男方的父母没有出席就甚是奇怪了,但受邀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心里再多疑问也不会浮于表面,依旧乐乐呵呵地谈笑风生,实际上左一句右一句套了不知道多少情报走了。
越说越心惊。
这迹部家的少爷手腕居然这么高,以前行事还算中肯,却没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就像换了个人,作风强硬且霸道。在公司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父亲的权利架空,成了个光杆司令。
据说这位少爷的母亲,最近还被查出和迹部敌家的公司有所牵连,已经有警方介入调查,昨日刚被带回警局审问。
一个公司,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被这少爷来了一个大换血。不仅没伤到元气,反而有更上一层楼的迹象。
果真是后生可畏。
更有深知内情的人叹了一句,也是报应来了而已。
“手冢这是真的?”幸村精市一路过来,也有所耳闻,惊讶万分之余,转头去看边上站着的手冢国光。
“嗯,祖父是有说。”手冢国光点头,目光落在台上的两人身上。
“倒是让我感觉之前像是梦一场。”幸村精市摇头笑道,叹气,“都不知是不是真的。”
女人眉目平日里清清冷冷,现在随处都透着温软,和男人并肩站在一起,没有谁因谁的气场过甚而黯然失色,相辅相成,谁也不逊色谁。
“手冢君在看谁?”幸村精市突然问这样一句,让手冢国光收回目光。
他和幸村精市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对视上,然后转头:“一个,不存在的人。”
“是吗?”
幸村精市不置可否,不再开口。
手冢国光微微仰头,目光落在远处,突然间,他只觉得头顶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又一下。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抬头,盯着头顶华丽而精致的水晶吊灯。
这水晶吊灯的正下方,就是迹部景吾和翁景所站的舞台上方。
如果这灯真的掉落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手冢国光神情紧绷,盯着头上的灯,然而那一瞬间的摇晃闪烁没有再发生,似乎只是他多虑了。
手冢国光略微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浸湿了背上的衣衫。
“手冢你怎么了?”
幸村精市侧头,却听到前方响起了惊呼。
转头去,那华丽的水晶吊灯在瞬间脱落,就这么砸了下来。
‘嘭————————’
世界一片漆黑。
正文 74。01
好冷,冷的刺骨,一直往下沉。
整个人像是被海水包裹着,满满的窒息感,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呼吸困难,她无法睁开眼睛。
‘嘭——’一声,平静的水流被打破。
是谁?
手被人抓住的一瞬间,她就像是抓住了浮木。她牢牢地抓住了,不肯再放手。
水流急速在耳边划过的声音,眼前不再黑暗,而是有了光的痕迹,她艰难地睁眼,想要看清。
像是被黄金熔铸而成的发在水里飘荡,那双海蓝色的眼蕴藏着大海的静谧与温暖。
他转过头来,看起来很小,五官都还没完全张开,但是他就那么坚定地看着她:“别怕。”
景吾,是你。
一直都是你。
‘咚——’
整个人仿佛失重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翁景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浑身冷汗。她看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脉搏鼓动,鲜活的,富有生命力。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她还活着?
可是她不是冲过去将迹部推开了吗?那吊灯砸下来的感受那般的真实,灯管破裂之后的火花四溅时灼烧皮肤的痛楚那么清晰。
系统呢?为什么之前没有提醒?
【系统?】
【系统?】
连唤许多声,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翁景有些愣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还有,景吾呢?
“景吾,景吾?”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下床,顾不得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她只想找到这个人。
她好像失落的孩童,四处游荡,却找不到那个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怀抱。
翁景在自己所处的空间到处转,可是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她蹲下来,伸手捂住了眼睛。为什么找不到呢?景吾你在哪里呢?
她至今想不起来她失去的记忆,但是她知道迹部景吾是她的爱人,是她遗忘了一切,却连身体里的血液都会告诉她,她爱着的人。
可是,她的爱人不见了,她又要去哪里寻找?
而且,现在连系统也不知在哪里去了。
眼角的濡湿被她擦去,翁景站起身来,正好对上面前的镜子。她四处找寻的时候竟然走到了这栋房子的大门口,门口摆着主人平日用的穿衣镜。
她看到镜子中的那张脸,是她进入这个游戏之前的那张脸。
属于她自己的,翁景的那张脸。
十八岁时候的脸。
翁景伸手抚上脸颊,这张脸有多久没见了?
鸦色的发,漆如点墨的桃花眼,却与迹部景那张脸截然不相同。迹部景的脸因五官显得太清冷,她自己性子太淡显得面相凉薄,但五官让人看了却觉得很温柔。
尤其是笑的时候。
手指擦过额头,才惊觉额头上全是汗,连背心都湿透了。房间里的空调呼呼作响,吹的她浑身发冷。
起身走到这栋房子的落地窗前,掀开窗帘,阳光铺天盖地地洒进被隔绝的房间里。窗外绿树成荫,然而日头正烈,透过玻璃往外看去,连空气都有几分扭曲,似乎正值火辣的夏日。
从深秋到夏日,跨度还真大。
经历了三个世界,她也算明白,自己应该是又换了一个世界。只是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她不太清楚。
没有系统的帮忙和传输信息,她现在很茫然。
叹口气,收起心底的失落,翁景回到自己醒来时的房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周遭的布置,简单大方,床上没有多余的花哨布置,天空蓝的配套床单被套,边上放着一个一人高的熊布偶。左边床头一盏小灯,和一个闹钟。
床脚右边的墙角隔着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些书籍。
翁景走上前,翻看几本书,认出这些书是大学用的教科书,而封面写着名字:初云景。
联系起来不难猜到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正是大学生,只是她现在的名字又和第一个世界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
想不通,翁景关上书,不再去看。
没有系统,她只能凭直觉去了解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地不能出错。而且她还要寻找迹部景吾,她真正的爱人。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但是上一个世界,他也说过在寻找自己。两人都在努力,那两条线努力地想要连接在一起,就很容易了。
大概收起失落的心情,翁景这才觉得浑身的黏腻,很不舒服。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起身去浴室了。
全身浸泡在水里,温热的水流抚摸着肌肤,从骨子里透出舒适的感觉。
记忆中冰冷的水流还在周身流淌的感觉仍在,可手掌被紧紧握住时的感觉同样清晰,就像现在这般,被温暖包裹住全身,舍不得挣开。
翁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嘭咚——’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接着诡异的快速跳动起来。按住心脏的位置,感受掌心下失律的心跳搏动,女孩瞪大眼。
这是怎么回事?
‘嘭咚——嘭咚——嘭咚——’
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翁景抿唇,似乎这样能将那颗快跳出喉咙眼的心给吞回去。
深吸一口气,她猛然沉入水中,想要清醒一点。
以至于她没能看见天花板在她沉入水里的那一瞬间撕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溢散刺眼的光芒。
翁景似有所感,睁大眼,‘哗啦——’一声从水里坐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人落进浴缸中,将她扎扎实实的压在了身上,抱了个满怀。
“!!!”翁景瞬间瞪大眼,尖叫声还未出口,熟悉的气息让她止住了声音,泪水在那一瞬间包在眼眶里,被她憋住,不至于落下。
迹部景吾闭着眼,意识不清。柔软的发被水浸湿,服顺地贴在颊边。莫名的孩子气。
翁景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此时的情况,撑着迹部景吾在浴缸里跪坐起来,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景吾,景吾。”
“景吾醒醒。”
他的世界在吊灯落下的瞬间再度支离破碎。
为什么?
只记得他被黑暗吞噬,看不见光。很久,很久。
耳边是轻柔且焦急的呼唤声传来时,光芒一点一点地刺破黑暗的屏障,将他拉回来。
睁眼,眼睛被白炽灯的灯光刺的生疼。
他抬手遮住,头顶那张盛满担忧的脸庞还有点模糊。
“景吾你醒啦?”
迹部景吾在在这一瞬间清醒,撑着浴缸边沿翻身跪起,看着眼前这个人,熟悉的脸庞,是她。
“景。”双手抚上女孩的脸,指腹摩挲着脸庞,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迹部景吾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人紧紧拥入怀,力道大的让翁景感受微微的痛,却更多的是真实。
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的真实。
“景吾。”腰肢被他勒住上提,膝盖骨跪在白瓷的浴缸里很疼,但是女孩子依旧笑的眉眼弯弯。
迹部景吾将人松开,捧着女孩子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全靠迹部渡来的那口气缓解肺部缺氧的情况,女孩子一双桃花眼眼角微红,水雾迷蒙的娇媚勾人。
紧紧抓住迹部景吾的领子,白嫩的胸抵着他身上衣服布料带来酥麻的感觉,柔嫩的尖摩擦着衣服上的扣子,有些发疼,这才让翁景清醒,自己这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唔。”拍拍迹部景吾的肩,对方抬起头,唇间却勾连着一段银丝,暧昧异常。
“怎么?”迹部景吾的声音还带着情动时的沙哑,撩人异常。他伸手轻轻擦去女孩子唇边的水渍,低头轻吻她的唇。
“你出去。”女孩子双颊绯红,扭头不去看他。
“??”迹部景吾愣了一下,目光下移。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水流漫过白嫩的胸口,可见山岳起伏的美景。双腿蜷缩在一起,遮住更深的景色。女孩的脸色染上桃花色,娇艳动人。
几乎是一瞬间,属于男性的反应在下腹升起。双眸暗沉下来。
迹部景吾从浴缸中站起,‘哗啦——’一声,带起水流四溅,顺手将人直接抱出了浴缸。浴缸中的水已经失去了温度,再耽搁一会儿,肯定会着凉。
翁景这是真的羞得不行,撇过眼盯着墙壁不转眼。
毛巾柔软的质地接触到皮肤时,翁景这才转眼回来,伸手拽着他湿淋淋的袖口:“景吾。”
“先换上衣服。”
他拍拍她的头,手指滑下,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她是可以换上衣服,但迹部景吾呢?这里显然是单身女性的公寓,似乎没有男性的衣物啊。
然而,她还真的在自己的另一边衣柜里找到了男性可以穿的衣服。
而且迹部景吾穿上去刚好合身。
这是……谁的?
“景吾,这怎么回事?”她穿着宽大的睡衣坐在床上,任由迹部景吾拿着风筒帮她吹干滴着水的长发。
迹部景吾一心一意地吹着掌心里似锦缎的发,生怕像以前一样吹的时候烧了她的发尾。
“不清楚,不过我在你不用担心。”
“嗯。”暖风吹拂,舒服的翁景微微眯起眼,升起了和迹部景吾说笑的心思,“景吾,你这次年轻了。”
“哼。”迹部景吾关掉风筒,仔细摸了摸,确认都吹干了,这才收起风筒。
翁景等他走过来,从床上跪起身子,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好看了。”
“闲的?”迹部景吾拧拧女孩子的鼻尖,眼角带上笑意。
她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目光温软:“景吾,我想找回我的记忆,你陪着我好不好?”
迹部景吾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比之前还要哑的厉害:“好。”
女孩子笑开了,凑上前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一触即分。
迹部景吾双手握着女生柔软的小腰,在她撩过就想跑时,一环,将人直接抱起,翁景惊呼一声,牢牢抱住迹部景吾的脖子,低头去看迹部景吾的脸。
人们常说,男女朋友在一起时,千万不要让恋人从上方看你的脸,因为那会很崩塌。
但她从这个角度去看,迹部景吾的那张脸也依旧俊美的无与伦比,小小的泪痣在眼角也熠熠生辉,好看的不得了。
翁景心里一动,低头吻上去。
迹部景吾接下这个吻,回以更加热烈的探索,先前压抑的火焰此时再度蹿上来。
手掌抚摸着触感极佳的大腿,索性将人放在床上,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相闻,眼睛牢牢地锁定身下的人:“景。”声音暗哑撩人。
女孩子耳根一烫,眼睛一眨,没说话,和他对视。
比耐心。
迹部景吾一笑,“小傻子。”
翁景顿时瞪眼,正要说话,被他低头吻个正着,张开的口被侵略了个彻底,从牙关,到齿间,到舌头被撩拨得气喘吁吁。
眼里泛起水雾,眯着眼感受着衣衫剥离身体时带起的□□。
“呵~”张唇就被吻住,呻|吟全部被吞咽。
像海浪翻涌,层层叠叠,越卷越高,直至呼啸拍打在岩石上,彻底迸发。
胸前的柔软被霸占、被挑逗。修长有力的五指来回搓揉,低眼看去,香艳十分,撩得她面颊升温,喘息声又重了几分。
“景、景吾。”扣着掌心下的肩头,指尖在劲瘦宽阔的背脊上留下艳丽的红痕。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喘息声渐带上哭腔和颤抖。
想要说话,都被他吞进肚子里,只剩下轻微的呜咽。
翁景感觉整个人像是带着露珠的花骨朵,在他辛勤的灌溉下缓缓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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