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找我们麻烦?”
“……”
姑娘眼睛开始发亮,抖S模式打开,她看向一边的银时和假发,但是得到两人动作一致的脖子一抹的手势。
******
七杀走出银时他们的帐篷的时候外面又走过一波人,他们担着受伤的攘夷志士往医师的帐篷去,七杀淡淡的瞥过那些受伤的人,表情冷冷淡淡,七杀对现在世道的形式并不了解,但是她知道敌人是谁,这场战争打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结果,恐怕这个结局并不理想,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这些都不是七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能不能把松阳带回来。
两年来几乎没有松阳的消息,但是在这个攘夷战争中他们可以直接,更快得到天人,幕府的消息,所以他们成为了攘夷志士,正面直击天人,幕府。七杀并不被允许上战场,即使她有多强,没有武器的她,依旧被他们不允许,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虚刀流的厉害之处,那是最强的杀人剑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虚刀流的厉害。
“又是你这女人,能够不到处乱晃碍我的眼么!!”
一道聒噪的声音从七杀耳边响起,那是一种刺耳又急躁的声音,七杀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她侧过头看着一脸狰狞看着她的男人,七杀觉得眼熟,但是也还是想不起来是谁,对方看七杀一副迷茫的样子脸色从不好变得很差,眼角的疤痕让他的表情更加显得狰狞可怕,他唾了一口口水,狠狠的对七杀说道:
“啧,下午的教训没让你记住么?”
七杀这才恍然大悟来人是谁,把她手抓了一个印子的家伙就是这个人,不过七杀还是很莫名:
“我有得罪过你么?”
“有,你的存在就得罪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不爽。”
这让七杀有些意外了,她从来都不指望和人友好相处什么的,但是这么被人直接的说看的不爽,还是第一次,七杀皱起眉的样子似乎让对方更加暴躁了。
这个男人是老一派的攘夷志士,属于激进派的,虽然在战场上有过不少贡献但是因为脾气的问题处的好的人不多,而唯一的好友并不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战死的,而是被女人拖累死的,明明有机会杀死那些天人,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柔弱的只会拖后腿的女人硬生生的被那群天人给砍死了,从那个时候他就讨厌女人,尤其是柔弱的只会依附着男人的女人。
而七杀无论外表怎么看都是符合的。
不过还没等七杀给自己报仇一番,对方有哼哼的两声走开了,来一阵风去一阵风就像是来给七杀找茬使绊的。
“原来如此,是高桥啊。”
七杀听到银时的声音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应该在帐篷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身后,七杀看着银时一副惬意的模样倚靠在一根拴马的柱子上,换下平时战斗的服装,少年长得也算好看吸引视线了,一头卷曲的银发并不是随意可见,那种应该冷漠的银色在他身上却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色彩,那双一直有着懒散目光的红瞳在战斗中也能并射出动人心魄如同野兽般锐利的眼神,不得不承认,三个人都成长了,只有七杀没有变化。
七杀就像连接过去的纽带,当看到七杀的时候就会恍然当时的日子,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有松阳,他们依旧过着没有松阳的日子。
银时放下环胸的手臂,慢悠悠的走到七杀面前,上下打量了七杀一番看姑娘没有受伤的样子才凉凉的说道:
“刚走掉的那个人叫高桥,叫什么我不知道,嘛,大概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前辈,和他同期的攘夷志士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听说比较讨厌女人,我看是八成被女人甩了才找你出气,你看着就比较好欺负的样子。”
七杀晃了晃脑袋,小脚踹了银时的小腿一下,银时呼痛一声捂住自己的小腿,单脚跳来跳去,七杀淡然的看着银时跳来跳去的模样口气清淡的说道:
“好欺负?不要说笑了,我只是怕一个不小心杀了他才没有还手的。”
“喂!你这抖S的模式打开了是怎么回事!角色设定不对了吧!”抖S是银桑的设定啊,不许剽窃!
“……突破角色设定才是一个角色的最终目标。”姑娘煞有其事的说道。
“那只是单纯的OOC吧!”
“……”
银时捂住脸不想再和七杀较真,他怎么忘了,七杀也是个单细胞啊。
七杀见银时又默不作声了,她也沉默了下来,银时的脸上还有最新的伤口,没有贴上纱布,那一条不浅不深的痕迹开始结痂,七杀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银时的伤痕更多,甚至在更深处有着一道道无法治愈的伤痕,高杉和桂也一样,七杀黝黑的双眸紧紧锁定在银时的身上,她淡淡的说道:
“银时……我也可以上战场的。”
听到七杀清淡的话语的时候银时却猛地怔了一下,被手捂住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那并不是什么轻松的表情,七杀的话让他回想到了很多,战场上到处的尸体,同伴敌人横尸遍野,身上沾染了同伴的鲜血,那些支离破碎的肢体和血液刺红了他的眼,那时候仿佛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血红,只有身体在麻木的在动,不住的砍杀面前的敌人,一声声刀刃划破*的声音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他甚至有种自己就是刀的感觉,他感受到了撕裂的快感,每一次游走在生命的边缘,每一次拼尽全力去斩杀一切,等他真正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敌人了,只有一地的尸体,刀刃上的血迹不住的滑落,手上沾满了鲜血连刀柄都握不住,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很讽刺不是么,他杀到手软。
刚开始做梦的时候还会被满地的尸体给惊醒,叠起来的尸体都是他斩杀的天人,那些尸体几乎要把他埋没,银时在想,战争什么的,还真是讨厌啊,除了杀戮什么都没有,即使洗的在干净身上总有一股血腥味。
他已经背负了这种沉重,他无法想象七杀会怎么样,他虽然不知道七杀的虚刀流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但是那种不用刀的剑术让她亲自用手去斩杀敌人那不是更残酷么,那种生命从手中流逝的感觉那样的话七杀比他背负的还要多,这是他不允许的。
无论七杀是强还是弱他都不允许七杀背负这种黑暗,这是他和老师约定的,保护好大家。
“阿七啊,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厨房里就行了。”银时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那种沉重被他表现的风轻云淡,银时习惯性的抠起他的鼻孔凉凉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嘛,厨房就是女人的战场,你去那个战场厮杀一番吧。”
如果这是银时的希望的话,七杀并不想违背,七杀的嘴角微微扬起:
“啊,我会让那里成为我的天下的。”
那个时候银时看着七杀离开的背影还在心里信誓坦坦的想着,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保护好七杀不沾染战场所带来的黑暗,但是没有多久,现实和战争就打破了他那个脆弱的决定。
☆、第10章 自己的女人就要保护好啊
从战场上刚回来还没有休整过银时他们又被派出去了,似乎去救援另一只攘夷队伍。虽然是新兵但是银时三人出色的战绩也让他们出名了起来,高杉组织了鬼兵队,银时和桂有了个称号,在这个攘夷战争中有几个人大放异彩。
白夜叉,坂田银时。
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
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
还有……
“啊哈哈哈哈哈,七杀酱在担心金时他们么,放心吧,那几个像恶鬼一样强的家伙会没事的!啊哈哈哈。”
一道可以算是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七杀耳边环绕的时候就像放到最响声的音响一样震耳欲聋,七杀淡然的眼神眯起了半月眼,熟悉七杀那些表情的银时可以看出七杀此刻的表情在表达一种不爽。
啊,还有这一个人……
声音很大的人,坂本辰马。
认识坂本辰马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处于危急时刻上面派人来支援银时他们,而那个人就是坂本辰马,虽然一直笑的傻兮兮的样子,但是他是连银时都不得不承认是个剑术强的跟个怪物一样的家伙。
七杀侧过身微微仰头看向比她高很多的坂本辰马,在坂本辰马没来之前,银时是他们四个人里最高的,但是这家伙一来就抢走了这个最高的位置,七杀要仰着头看他才行,这让七杀觉得很累也很不爽,姑娘眯起眼淡淡的说道:
“坂本,你的伤好多了么?听说你被华丽的砍倒了。”
“啊哈哈哈,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大伤,我也不是被砍到的,是在对敌的时候被脚上的血给滑了一跤脑袋撞在地上华丽的晕倒的!”
“……”这并不是什么自豪的事吧,七杀叹了口气,她不擅长对付这种乐天派啊。
“啊哈哈哈,对了,七杀酱是和金时他们是同出师门的吧,他们的剑术都很高超,七杀酱的话也不弱的吧!!”
坂本辰马的声响果然很大,七杀感觉脑袋里有声音在嗡嗡的响,七杀叹口气,用与坂本辰马相差很多的音量淡淡的说道:
“我们虽然师出同门,但是剑术却不是一个老师,我并不会用刀。”
“啊哈哈哈,原来不会……啊,诶诶诶?不,不会用刀么?”
坂本辰马惊讶了一下,他看姑娘步伐轻盈,有时候还能制服会暴走的银时和想要和银时打架的高杉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姑娘也是个高手呢,只是因为是女孩子的问题并没有被允许上战场,现在这姑娘告诉他她不会用刀???
这简直跟汉堡店竟然不卖汉堡一个感觉。
“哎,我是虚刀流,银时没和你说过么?”
“虚,虚刀流?什么是虚刀流?”
见坂本辰马似乎有些认真的在询问,七杀也想了想认真的做出回答:
“嗯,不用刀也能劈了你的就是虚刀流。”
******
“银时,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桂在一次又一次砍杀面前的天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异样,那是一种快速又无法捉住的错觉,桂抵在银时的背后向银时寻求一个答案,银时观测了下周围的敌人,口气略带轻松的说道:
“怎么?你终于感觉到你的脑袋不对劲的地方了?假发,你还有救嘛。”
“不要说得我无药可救的样子,我还没有放弃治疗。”
“……不,刚刚那句说明你是真的没救了……”
高杉汇合到银时的身边没有理会桂的智障般发言,一向自信高傲的面容此时有些僵硬和不耐,他加快了些语速对银时说道:
“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些天人的人数根本不需要我们来救援也对付的了,而且他们一直在后退,根本在引诱着我们打过去,是在掩饰什么!”
连高杉都这么说了,银时的表情敛去了笑容,他镇静的观测了下那些天人的动向,确实,他们若不攻上去,那些天人就胶着着他们的防线一直往后退,就像是引诱着他们攻上去和他们死缠一番,这不符合天人的攻击政策,天人主张直攻,和幕府的队伍耍脑筋相比,天人的攻击方式简单的很,就是向前冲,正面对抗,因为他们奇葩的天人自信心,以为地球人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
三人里,擅长组织人员的是桂,虽然高杉集聚了鬼兵队为他所用但是高杉更擅长的是谋划,策略,而银时既不会组织也不会谋划,他只会到处乱闹按照自己的想法搞奇袭,被人认为是个协调性为零的家伙,但是现在这个协调性为零的家伙立马发现了天人的诡计,他立刻咒骂了一声:
“该死!假发,矮衫,我们快回去!!”
“!!!”
银时说着已经快一步的往回去的路上奔去,将挡住他的天人毫不留情的斩杀,他面色有些狰狞的吼道:
“这是陷阱!他们想把我们调走去袭击本营!!”
这该死的哪里是天人想出来的计策,肯定是幕府!那群叛国的混蛋!!
银时想到了营地里的七杀,那些受伤不能动弹的同伴,虽然知道七杀的战斗力可以足够保护自己,但是一想到这次的奇袭没有防备的偷袭,银时就不由得后怕,那个他应该保护的女人还在那里。
“给老子滚开啊!!!!”
挡住路的天人像是砍不完似的,一直堵在银时的面前,银时一下子想起了当时松阳被带走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往前冲,总有人挡在他的面前阻止着他,妨碍着他,然后到最后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重要的那个人被带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想着,银时握紧了刀柄狠决又疯狂的厮杀着,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都是他斩杀的对象,跟在银时身后的桂和高杉都被银时的那种疯狂给惊住了,这就是白夜叉,令人畏惧的白夜叉。如同鬼神般的身手,令敌我双方都畏惧的家伙。
“不要挡着!!”
银时呐喊着,内心也呐喊着:
七杀!!!!
******
“??”
七杀猛地转回头,她似乎听到银时在叫她,但是身后来来往往的人中并没有银时的身影,七杀纳闷的又转回了身子,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淘米,洗菜,就是她的工作。
“嘿,咻。”
七杀抱起木盆里洗好的一堆菜,刚拎到一半时一双手帮她托住了有些沉重的木盆,七杀有些怔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对方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越过了她警戒的范围内,七杀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对方,但是越打量,七杀就越苦恼,面前的这个人七杀觉得脸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想要回想一下对方的一切记忆的时候,七杀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需要帮忙么,七杀小姐。”
对方温和的笑了一下,轻轻柔柔的声音如沐春风,对方看起来和银时差不多大,但是身高有些偏矮,一张平凡到没有特点的脸只能说对方长得很清爽,五官聚在一起看的很顺眼,七杀还是想不起对方叫什么索性放弃了,她点点头很顺势的将手中的木盆交给了对方:
“唔,谢谢了。”
对方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家伙,在七杀说完之后就给她一抹干净又温和的笑容:
“不用,银时先生他们也帮助了我很多次。”
他的声音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和七杀不同,他的口吻一听就是带着一种温度,嗯,就像人自己本身的温度那种感觉,那种感受不到却是已经习惯了的那种感觉,让人并不讨厌。
“放在这里可以么?”
即使一路走回厨房七杀还是没有想起来对方叫什么,但是七杀开不了口去询问对方,对方那张温和的容易被发好人卡的脸如果这么直接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名字,真是有种十恶不赦的感觉,七杀抿了抿嘴,决定银时回来后去问问他。
面前的这个人七杀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一直在银时他们的身边做着辅助的工作的人,虽然不起眼的工作却是帮了他们很多忙,那是个不起眼却很重要的人……
不对,不止是不起眼,可以说是存在感稀薄了,七杀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平时不会有人记起他。
“嗯,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饭并不是七杀来做,所以把菜洗好放到厨房后她的工作就结束了,对方放下木盆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听灌装的饮料,他微笑的将其中一听给七杀:
“工作后来一听宝矿力可以恢复生命力的哦。”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可以一脸微笑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