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想听到她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而随便塞给她的书。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宝贝,继而朵朵一把抓过包袱,慌乱地躲到一边,口齿有些不清晰,“先、先生、香、香味,您、身上……”她慌乱地抱着头,想要逃跑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一样。阿诺德仔细地闻了闻也不曾闻到香味,难不成她能够嗅到些什么?
“什么香味?你闻到了什么?”阿诺德一把扯过她的手,然后扯到一边,继而她刚刚所处的位置又多了几个弹孔果然是针对她的。
“不、不知道,但是好讨厌、好讨厌的味道……先生,就在,就在您身上……”朵朵保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按耐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欲望,她抱着包袱,有些恐惧地出声,“我好不安……因为那个味道……”
在他身上?阿诺德挑挑眉,然后他将风衣脱下,抖了抖,继而便发现了一个小香囊,他有些好奇地拿起香囊,然后凑到鼻子处闻了闻,继而一把扔到窗外,那是有迷幻作用的香料,难怪他刚刚觉得有些头晕,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已经把魔爪伸向他了么?想要借他之手铲除她么?真是自大而有愚蠢的人。
她的体质难不成和那个东西有什么关联么?
他对着朵朵说道,“到那边去。”他示意朵朵躲到车厢的某个角落、朵朵乖乖地挪到那边去,虽然那个东西拿走了之后有些好转,但是还是让她有些晕头转向,最后阿诺德则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把经过消音处理的手枪,然后撩开帘子,向几个方向射去,声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马车本身制造的噪音就不小,所以掩盖过了经过效应处理后的枪声,朵朵则是捂着耳朵,因为枪声让她有些害怕,毕竟那种东西她还是很害怕的,因为上次中的枪伤让她疼了半个月之久。
随意她便显得相当恐慌。
☆、019 身世密云(修)
朵朵伸手按住自己的肩膀,那个地方曾经被枪射中,虽然有些距离,但是还是让她疼了大约半个月之久,再次听到到枪声,还是让她格外的畏惧。
道理很简单,当你被狗咬过一次之后,你再遇到狗的时候,你会不会下意识躲开?
“先。先生……是不是……”朵朵瑟缩在角落,露出一双好看的碧蓝色眸子,而眸子里尽是难以掩饰的恐慌以及畏惧。让人心生怜意而阿诺德则是略带轻松地坐回原位,然后将手枪处理好之后丢给朵朵,有些冷漠地说道,“防身。”
朵朵则是颤抖着手接着手枪,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偶然被蜘蛛盯上的小蝴蝶一般,继而阿诺德则是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之后,低下头翻开刚刚做好标记的书,再次看了起来,“你最好老实呆在这边。”
听到阿诺德的话的时候,朵朵格外惊奇,继而她下意识地想要靠近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先生对她说的话,“别动任何东西,明白么,你。”随即她便老老实实地做回角落,怀里依旧抱着那个包袱,格外小心翼翼。
而阿诺德的眼睛在不经意间扫过她胸前的那个包袱,眼里闪过一丝兴趣,继而他开口说道,“那些人的来意,明白么?你。”朵朵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冰蓝色的狭长眸子,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继而她低下头,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耍我么?你、”据情报分析,她的体质也的确比较抢手,没想到居然也有让他惊讶的时候,她的体质,竟然如此的敏感,仅仅只是一点小剂量的药物,也能够让她察觉得到。这一路上也有不少人瞄准了她,但是光从他们的行为来判断,至少有三支队伍,因为来意不同。
在他的衣兜里放迷魂药物的是一支,应该是为了谨慎行事而做的试探性动作,而刚刚那支队伍也许就是冲着她来的,也许和那支试探性的队伍是起冲突的,对着干的。
果然,她的体质的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么 ,她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这么多年的逃难生活,她是如何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之下也保证别的孩子的安全?不得不说她的能力让人稍稍刮目相待,但是总体来说她还是一只弱小到不行的小动物。
朵朵开口说道,“先生,要不您在这里放我下去吧?”
随即朵朵将手枪连着阿诺德刚刚丢过来的皮质套子一同别再腿际,而阿诺德则是看着她将裙子掀开,然后将手枪别起来的动作,如果不是出生在贫民窟,假若加以训练,她定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士兵,最起码身体的柔韧性以及学习的高效性已经证明她的确是一块好料子。然而她已经失去了最佳操练的时期,现在的她相比操练起来也会格外吃力。
“恩?”阿诺德抬起头来,然后看着她。
而朵朵则是低着头,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揪着裙摆,样子格外小鸟依人,但是在阿诺德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能够给他带来短暂兴趣的玩物而已,不,玩物也称之不上。
“我……我是一个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人!先生您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我……我不能够拖累先生!”朵朵抬起头来,对上阿诺德那双充满戏谑的眸子,继而阿诺德看见了朵朵的眼有泪水打转着,“和我在一起,先生您迟早会被杀的!”
阿诺德没有笑,然而他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阿诺德则开口说道,“我很强,不会死在那种垃圾的手里。”对于她来说,他是一个好人?阿诺德不由得想笑,在本国,还不曾有人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他有今日的成就,殊不知他身后必须堆积多少的尸体以及已经汇成河那么夸张的鲜血。
站在尸体的顶端的他,俯视着一切,无拘无束,孤高的犹如天上的一抹淡云,让人捉摸不透,就是如此高傲凛然的他居然也会被人说成是好人?
“也许先生您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先生您难道没有想过还有更强的人吗?如若有比您更强的人呢?那么先生您就占不到任何好处不是吗?”朵朵有些激动的说道,虽然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到也摸惯了先生的性格,但是缺乏常识的她也常常扭曲事实。
“不,没有比我更强的人,只有最强,没有越强之说。当然如果有那种生物的存在,那么就只需要经由我之手亲自抹去就足够了。”阿诺德淡然地说道,而朵朵已经沉浸在了自己会害死先生的这一思想当中,没有注意到先生今日格外的多话,换做是以往,她一定会很惊讶的,但是此刻的她满脑子里都是内疚。
“先生,你的想法我懂,但是先生您受伤了的话,我真的,不好过……”朵朵的头再次低下,修剪得整整齐齐厚厚金色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闭嘴,那种垃圾奈何不了我。”阿诺德直接选择忽视她的话,然后看起书来,“别让我听到一点关于你的声音。”听到他威严十足的话,朵朵乖乖闭上嘴,抱着书,站起身子,然后找了块比较舒服的地方,然后坐下,随即闭上眼打算睡觉。
先生的话不听很严重,既然先生执意要她留下来,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跑才行。
不能让先生这么善良的人受到伤害,她敢赌上她的心,先生如果受伤了,她一定会难过死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连累先生这么善良的人,所以她要找机会,逃跑。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阿诺德皱起眉头,然后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娇小的人儿,金色的头发紧紧贴于她的身上,微微被汗打湿的头发贴于她的脸庞上,紧闭着的双眸看起来格外无辜,而浓密的羽睫使得她更加可爱,微微嘟起的小嘴以及微微泛着好看的粉色光的白皙脸颊,不得不说,她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顺眼不少。毕竟不再是又黑又瘦又小。
现在的她丰腴了不少,也白了不少,纯东方人的外貌十分柔和,没有西方人的深邃。而她的身材也是属于娇小可人型的,在本国,女人大多喜欢以厚实的衣物将自己打扮地各位花枝招展以及显得格外丰满,但是她的身材也是格外特别。
一起一伏,他注意到了她死死抱在怀里的那个包袱,里头有着他的那本书,她一直很珍贵那本书,其实也不过是无心之举而已,他并没有别的想法。
“唔……先生,不行,这样有……唔……危险……”朵朵呢喃着,而阿诺德则是皱起眉头,果然贫民窟的人就是没有教养内涵,说梦话什么的,只有他们做得来,这也是阿诺德第一次听见她说梦话谈到他的。不知为何,他竟然也有了一丝异样的想法,果然是和不正常的小动物呆太久了,也开始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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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我刚刚才发觉一件事情。”穿着在西西里格外格格不入的朝利雨月,依旧维持着原本的那副优雅姿态,但是眉目间显然有些慌张。“Giotto,我的小姨似乎染上了一种怪病,对药物特别敏感,你说这个……”
“雨月,你是不是认为很巧合呢?”年轻的彭格列教父维持着以往的一派温柔姿态,对着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说道,“你说过不是吗?相似的容貌,以及现在相似的体质,不都向我们证实了一个事实吗?”一旁的G擦拭着自己的武器,嘴里不时吐出缕缕轻烟。
淡淡的烟草味在装饰华丽的办公室内弥漫开来,而朝利雨月则是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么说来,我的小姨的怪病……”
“是因为体质特殊,雨月你本身不也对药物有些敏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应该会有所减退。大约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是潜伏的最佳时期。”Giotto的声音格外轻柔极其富有磁性。而朝利雨月则是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在我十五岁那年,我曾经有过一次过敏史。生病也无法吃药,当时的大夫说是因为剂量不能把握,所以一直没敢吃药。”
“所以,我的推测已经得到了最佳的回复了。看来G我的推测又对了呢~”Giotto的眸子里以及话语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这种无聊的东西也就只有你这个烂好人会去想而已……”G头也不抬,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020 他是一个可靠的人(修)
朵朵抱着包袱,一副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跟在走得很轻很快的阿诺德身后。
出了胆小意外,马车的轮子坏了,也无法及时更换,所以阿诺德打算就这么步行到下一个城镇,再搭乘马车直达终点,果然和她这种弱小的动物共处,就是让人不悦。
朵朵依旧维持着那副无精打采、睡眼朦胧的样子,一路上走来犹如走在棉花地板上,轻飘飘、软绵绵。因为这几日并没有很好的休息,所以导致她严重睡眠不足,所以便有些嗜睡起来,而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阿诺德则是完全忽略掉身后走路摇摇晃晃的人。
天,渐渐暗了下来,而一开始他们走路时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当时的漫天红霞,她可不会忘记,但是现在的她就想好好躺着睡一觉,实在是太累了,走了几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的腿曾经受过伤,以至于她现在并不能很好的走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她走路时与常人的不同。脚上传来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而她还是忍住,毕竟不能给先生带来困扰。
她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因为直觉告诉她,他们都不坏人,并且她甚至也有了依赖他的想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会如此信赖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会有这种想法?
她不知道。
薄如轻纱的云已经褪去了先前的耀眼金装,换上了飘渺的轻纱,不时在昏暗的夜幕里来回飘移着,显得格外和谐柔软。而一轮半圆的月亮挂在半空中,一半黑一半亮,而它的周身则散发出了像是晕一样的柔和光芒,虽然月亮很亮,但是也丝毫遮掩不住星星们的调皮嬉戏,那些个可爱的小星星们,就像是镶嵌在一张纯黑的画纸上的小宝石,那么可爱、那么调皮。不时地眨着眼向大地宣告它们的存在,是那么耀眼、那么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先、先生……能不能、能不能在这边休息、休息一下?”朵朵这几日只要夜幕降临之后,那种嗜睡感便会袭上她的全身,让她疲惫不堪。
所以,不论这美丽的夜空有多美丽,她也不见得能够转移她想要睡觉的想法。
而阿诺德则是自顾自地走着,就像并没有听到身后的那个呼喊声。
这里的天气只要一入夜马上转凉,朵朵的身子有些哆嗦起来,她穿的并不是很暖,但是她还是选择老实待在阿诺德的身后走,毕竟先生的话是绝对不能忤逆的,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才发觉先生有时候竟然幼稚的和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那么别扭的样子,恐怕也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吧?不管先生表现得有多么冷静,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先生那颗任性的心,就像是小孩子的感觉,因为先生肯定不善于表达,所以他才会那么别扭吧?
怀着一颗和小孩子相处的心,朵朵似乎也能很好地容忍先生的所作所为。
这是一个极度喜欢小孩子人的心思,应该也没有多少人会明白的。
但是,他想要以自己的方式以自己的想法,过下去,她喜欢孩子,想要找到母亲的那种执念,有谁能够理解?
朵朵看着阿诺德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起来,她有些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无法捕捉到更为清晰的影像,继而她再次尝试着揉了几下眼睛,还是无法辨清,然后她便放弃了,维持着这种朦胧的状态跟在先生的身后,果然,先生真的很任性。
不一会儿,那种沉重的感觉再次加剧,她无法遏制地坐倒在地,然后无力地坐在地面上,太累了,先生为何能够维持如此充沛的体力?
果然,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真不能够小看先生,不然真的会后悔。
打算坐在地上休息一下等会再追上先生的朵朵才发觉自己一坐下来,那种松懈感以及柔软感再次加剧,甚至让她不想再赶路了。
甚至,她脑海里也有了‘就坐在这里吧,先生也应该会累了,休息一下吧。’的这种想法,继而她便坐着不动,而阿诺德则是感觉到身后沉重的步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唏嘘声,继而他稍稍斜眼看向身后,他的夜视能力很不错,所以可以很好地看见身后的那个女人究竟在做什么,继而他便看见了,把鞋子脱掉,用手在摆弄着自己的脚的朵朵,不时发出一阵抽气声,看样子应该是脚底板磨出水泡了。
真是弱小,而阿诺德对她的藐视也不断加剧着。
朵朵的脚确实磨出了几个泡,继而她打算处理下自己的脚,毕竟穿着皮鞋行走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地方,脚不会有事才怪。继而她将裙摆扯下一块布,然后轻轻绑在自己的脚上,继而将鞋子套在自己的脚上,果然,先生给她的这双红色的鞋子怎么看都觉得很好看。
随即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稍稍有些恢复,然后她小跑着跟上阿诺德。
而阿诺德则是斜眼扫了她的脚,继而转回视线,然后走了起来。
他从来都不是仁慈的人,他也没有必要因为她而耽误自己的行程,预计会在今晚抵达下一个城镇,就绝对不能拖延到明日,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无法斩断他安排慎密的行程。
继而他想起了刚刚他在她脸上看到的那丝坚毅的表情,似乎是在隐忍,似乎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有的就是她刚刚的那些行为,并且她走路时夹杂的那种稍微有些跛脚的样子,看样子她的脚以前应该受过重创。
“先生,您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目标,那么她该做什么?”朵朵有些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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