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将两根手指探向她的脖颈出,继而发现手指下的是一片温暖,她的脖子很温暖,感染着他的手指,他感受到她体内传来的脉搏,虽然很微弱,但是格外的有节律。
阿诺德将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现只是体温略微升高而已。并且也无任何不良的反应,想必这应该是她特别之处吧,能够百毒不侵的身子么?这是讽刺么?讽刺人类懦弱的身子么?
他现在还没有下定论,但是他大可以判断她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
难不成这就是一次实验么?只是某个家族想要试探一下她的体质而专门派来一个倒霉鬼的么?他嘴角微扬,然后打算去处理那具尸体的时候,他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这不像是她平时会发出的声音,是不良反应么?阿诺德转过头来,看着脸色由原本的青瑟而退成了绯红色的朵朵,他走了过去。
可以说比起她的人,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身体各项反应如何,毕竟有利于解开她的谜团。他一早就将手套取下然后探着体温的手在接触到她滚烫的身子的时候,她居然发出像小猫般的呻.吟,继而他皱眉,继续观察她的反应。
然后便发现她整个人就像是发了高烧一般那么滚烫,意识早就没有了。
忽然间只听得她依依哦哦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阿诺德懂得的语言不少,但是依照经验来讲,这绝对不是语言,大概是呻.吟一类的声音吧。
感觉到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迷离,他转过头去,看向那个已经见了上帝的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朵朵呢喃着,阿诺德并没有理会。
朵朵挣扎着伸手要脱掉所有的衣物,眼看扣子已经开到了胸以下,露出大半酥.胸,她全身布满了汗水,绯红着的脸颊格外动人,微张的小嘴格外俏皮、阿诺德并没有发觉身后人的异样,而是思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朵朵忽然间睁开眼睛,看着遮住大半光源的高大身影,一脸的愤怒的样子格外吓人,就像是枉死的怨灵那般怨恨的眼神。
朵朵的嘴角泄流出一丝丝蓝色的液体,她漂亮的红色眸子里满是不解的光芒,就在阿诺德察觉到不妥转身之际,朵朵当即闭上眼,所以阿诺德看到的只有她嘴角的蓝色液体。
☆、017 无言以对(修)
作者有话要说:
。朵朵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难不成自己被人打的那一幕是幻觉么?
随即朵朵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半褪去,露出了上半身,她当下一惊,然后抓好衣服,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导致身上剧痛不断放大,她吃痛地躺在床上,无力地扣着扣子。
她听船上的那个女仆小姐说过,女人要是和男人一起在床上翻滚的话,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会疼的死去活来的,好像衣服也要脱掉的。
难不成那件事情不是梦境吗?哦!老天她到底被人做了什么?继而朵朵感觉真身上传来的剧痛,不断地倒吸冷气,刚刚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了不少,那么她是被男人强行做了那种可恶的事情么?天,老天上帝啊!她已经不纯洁了!
谁来救救她?天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么对她?上帝总是爱捉弄她……她无声地哭泣起来,掩着面哭泣着,随即阿诺德察觉到她房里有些许动静,然后从门外走进来。
她用含泪的眸子看着阿诺德,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脸去见先生了。
被莫名其妙的人夺去了贞操,她是个肮脏之人,虽然她的出身肮脏,但是只要灵魂内在高尚也是会受人尊敬的,但是现在她已经都被污染了,她是个极度肮脏之人……
先生是那么高贵的人,绝对不可以让他被玷污。
“先生。先生,能不能让我独处一下,我、我……”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时夹杂着哭腔,在阿诺德看来,这完全没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女人的泪水和他不相干。
阿诺德转身离开,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朵朵的一颗心彻底被击溃,她哭得格外凄凉,因为她一想到被那种肮脏的流氓压在身.下,就让她想吐,她已经没有办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已经不能和那个赠与自己这把刀的人在一起了。
她配不上他,她是如此的肮脏……
××××
感受到隔壁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阿诺德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身处于自己的世界里,研究着刚刚的那种药剂。
那种药剂,根据情报分析,应该是属于一种致命的□□,是从毒蛇身上取下的,朵朵的症状和那种药剂的症状一模一样,但是为何是蓝色的?
还添加了什么么?
真是让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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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的脸苍白了不少,整个人也瘦了不少,而她的嘴角依旧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是强扯出来的笑,阿诺德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我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朵朵抱着一个包袱,是用一块较为干净布抱起来的,他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你,没有任务。只需要跟着我就足够了。”阿诺德看着前方,继续走着,他们已经下了船,到达了陆地,现在则是在前往某个地方的路上。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朵朵低低头,眼眶微微发红,尽量与阿诺德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她明白,如果逾越了那条鸿沟,她就会玷污高贵的先生。
见她格外的安分,出乎预料的安分,阿诺德也没有说话,只是走着他的路。
过了没有多久,朵朵发觉先生走路犹如风一般,很轻也很快,丝毫没有任何喘气的样子。朵朵看着他走路大步流星健步如飞的样子,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那双红色皮鞋,不由得将步子迈小了,不想跟上他,与他靠的太近。
先生依旧是三步并作两步地那样走着,而朵朵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过了一会儿,阿诺德招来马车夫,她看着西西里极少出现的马车,失了神,毕竟在贫民窟,她也只看过一两次而已,还是在高官贵人结婚的时候才看过而已。
她看见阿诺德做上了马车,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看着马车,流露出向往的表情。
阿诺德撩开一边的窗帘,不耐烦地看向朵朵,吝啬地丢下几个字:“上来。”
听到他的声音,朵朵犹如梦醒,她也可以么?她也可以坐上那种只有高官贵人才能做到的马车么?真的可以么?
“先,先生我也,也可以么……”她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马车,上面有着一个戴着草帽穿着朴素的马车夫,那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情景,王子带着公主坐上华丽的马车,踏上了返回华丽丽的王宫的道路,两人从此再也不用分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阿诺德先生是王子,但是她却是一个连公主身边的仆人都不如的人,她肮脏不已,她会侮辱了王子的身份,也会侮辱了公主的身份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快点上来,难不成要走着去么?你。”阿诺德本来已经放下窗帘,但是看她迟迟没有动作的样子,他再次撩开帘子,不耐烦地说道,继而便看见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究竟是要如何?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对,对不起先生!”朵朵的身形很娇小,在外国女人的堆里算得上是瘦小的哪那一类了,她的体型也遗传到了她那母亲的东方女人身材,显得格外娇小。
此时此刻她正在努力地想要上马车,但是她发觉抱着一个包袱,并且穿着红色皮鞋的她似乎很难迈上台阶,继而她皱着眉,看着那台阶。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伸过来。
那是一双带着厚厚老茧的大手,应该是长期握缰绳的缘由,他的手显得格外厚实,朵朵想起了些许东西,继而她将包袱递到了那个人的手上,然后自己则是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两手扳住木板,然后一脚不礼貌地迈上木板制作的地板,然后微微使劲,最后极其不雅地迈上了马车。马车夫则是惊讶地看着这个娇小的却很坚强的女孩。
而阿诺德则是冷眼看着,但是她刚刚的表情却是让他有些好奇,一个出身如此不堪的人为何也会有那种不服输的表情?不是早该失去了么?
“真是抱歉,车夫先生,那个东西能还给我么?”朵朵开口说道,继而车夫愣了愣,然后将东西递过去。
朵朵接过后,会以一个浅浅的笑,然后将那包袱抱得死死的,抱在怀里,仿佛那是至宝。
阿诺德瞥了她一眼,然后淡然地看起书来。
“小姐,您不进去么?”车夫试探一问,这位小姐实在是奇怪,难不成是里头那位先生的女仆么?可是看样子也不太像呢,哦,上帝,这位小姐是多么的可爱。就和他的小女儿一样那么天真可爱,她的金发别提多和他的孩子相似了。他简直都要认为这小姐是她的女儿了。
“我?我也要进去么?”她皱眉看向阿诺德,阿诺德则是淡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没有理会她,他一向如此。
朵朵见他那样子,放弃了和先生同处一个小地方的思想,继而她低低头,微微有些难过的样子说道,“不,车夫先生,我坐这里就好。”继而朵朵看着旁边人来人往的热闹集市,心里闪过一丝抽痛,西西里的景象也是和这里那般相似。
将两只脚探出,因为她身形娇小,自然将脚耷拉在那里也不会弄伤脚。
车夫看了她一眼之后专心地驾着马车,赶起路来,而朵朵则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断倒退着,先是火车,后是马车,然后呢,会是什么呢?
她很好奇,但是也很懊恼,她还是很担忧的,毕竟和先生一路的话会不会把先生也拉进危险之中呢?她不想,真的很不想先生这种好人被她害死。
☆、018 恐慌的源头(修)
就在半路的时候,朵朵看到了专属于乡村的独特风景,让她有些诧异,毕竟西西里的贫民窟根本不能称之为乡村,贫民窟就是贫民窟,和乡村的差距仍旧很大。
好奇心使得朵朵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一心沉浸于美丽无比的景色中,不时发出一两句赞叹的朵朵并没有察觉坐在马车里的人此刻因为她的多嘴而皱着眉。
为何她总是能够发出那么多噪音?并且让他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真是让人厌恶的生物,女人便是如此,意大利的女人总是如此的多舌,嚼舌根子貌似就是她们的天性一般。
忽然间阿诺德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杀气,他洞悉到了不远处有人正躲在一边的草丛堆里打算埋伏他们,真是狡猾但是却又愚蠢的人,就是因为她的体质所以让他们抓狂而趋之若鹜么?真是无用的人,他的唇微微勾起,继而伸手合起书本,然后直接从里头将马车厢的窗帘撩开,对着朵朵说道,“进来,不要让我重复。”
朵朵还在沉浸于优美的景色中的时候,看到阿诺德那张俊美的脸的时候顿时有些慌乱,继而她微微咳了咳嗽,毕竟先生的话不能忤逆,她乖乖地站起身子,然后打开车厢门,然后有些歉意地对着马车夫说道,“真是抱歉,车夫先生我要坐里头了。”
“小姑娘就应该乖乖地坐在里头才行,去吧,外面有我就行了。”继而他微微扯扯缰绳,将速度加快了不少,毕竟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先生所指定的地方才行。
朵朵低低眸子,然后伸腿踏进车厢内,一股有些诡异的香味袭来,她总感觉先生是不是有碰过女人然后蘸过香水还是说他自己本身喜好香水?难不成这是贵族的习惯么?
认为自己地位不平凡所以要喷香水来显示自己的地位不凡么?这是恶趣味么?
朵朵找了个自认为能够看到好景色的位置坐下,然后打算撩开帘子,继而阿诺德说道,“别动任何东西,明白么,你。”见他头也没抬地看着自己的书,朵朵嘟了嘟嘴,抱着怀里的那个包袱,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打发着要害死人的无聊时间,在贫民窟的时候她的确不曾这么无聊过,虽然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会很无聊,但是只要看着先生的确可以解闷,但她可没有那个胆子一直盯着先生,先生会生气的,就算先生的脾气很不错。
随即她背过身子不让阿诺德看见自己的小动作,继而她将包袱打开,然后拿出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光绝对不能够闲着,不然她会感觉到很想死的!不是先生不好,而是他害怕和先生共处一间小空间,会让她很不安并且倍感害怕的。
所以她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继而她再一次拿出那本书,精装的那本红皮厚书,这次并不是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拿着小手绢擦拭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那就是稀世珍宝。
由于是背对着阿诺德,阿诺德自然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但是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没有任何兴趣去知道一个贫民窟姑娘的小秘密,毕竟一个单纯到极点甚至称得上是愚蠢的女人做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并且她还是一点常识都不具备的女人,这种人还是少了解为好。
继而朵朵感觉到车箱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两人一言不发,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但是却格外有些诡异,安静得可怕。
虽然第一次坐马车,但是此时此刻空气里弥漫着的诡异气息倒也让朵朵忘却了要赞叹车厢内的配备是何等的齐全。而她却沉浸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她在思考着如何开口打破这种僵硬的气氛,但是却又因为多日前的那个事情导致她有些不敢开口。
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包袱里,然后将包袱包好,继而将东西抱在胸前,有些小心地开口道:“先、先生,我觉得我还是带在外头比较好……”声音细如蚊声,体现出她有些不安的心情,因为先生总是如此安静得可怕,但是她却又害怕和这样的先生相处了。
阿诺德抬起头,然后开口道:“你没有选择。”
继而朵朵有些憋屈,毕竟先生说的话总是特别的无情,并且先生的行为举止却从来不曾告诉她,让她越来越不安,加上发生了那件事情,她越发的恐惧起来。
如果不出西西里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先生,我觉得……我觉得很不安,因为您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好害怕……”朵朵将脚踩在车厢内的坐垫上,然后蜷缩成一团,好看的碧蓝色眸子充斥着不安以及恐惧的意味,将胸前的包袱抱得紧紧的,仿佛只有那样能够让她安心一些。
阿诺德瞥了她一眼,察觉到她有些不妥,继而他开口道,“你接触了什么?”
朵朵仍旧自说自话,“先生,知道吗,我好害怕……您一点也不能够让我安心,反倒让我觉得您是在囚禁我。在你们贵族有钱人的眼里,虽然我们渺小低贱,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我们也有自己的权利。我们也是人……伏尔泰也说过,‘人类最宝贵的财产——自由’但是您限制了我的自由……但是我不怨恨您,您是一个好人。”
阿诺德挑挑眉,看着面露惧色的朵朵不断地蜷缩着身体,,似乎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永久的冰冻起来一般,继而阿诺德感觉到她的确很不妥,就在一瞬他感觉到杀气忽然暴涨,继而他一把扯过朵朵,朵朵顺势叠在车厢上,然后朵朵刚刚坐着的地方有几个小弹孔,看来是处理了声音,应该是小型消音手枪。
继而朵朵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东西掉落之后她慌张地伸手想要拿走掉落一边的包袱,阿诺德则眼尖地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包袱,那是她刚刚死死抱着的东西。他看见了,里头有他的那本书,他因为不想听到她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而随便塞给她的书。
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