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目标,那么她该做什么?”朵朵有些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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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一直都很想知道,Giotto你把她交给阿诺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雨月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轻松的样子,但是眉目间仍旧泄露了他有些急躁的想法。
“雨月,那是因为你对阿诺德并不了解。”Giotto一副儒雅的样子,继而他将手里的笔放下,然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朝利雨月“也难怪,因为他才刚加入我们不久,雨月你不了解吧?阿诺德他可是我的好朋友,虽然他表面总是那样,但是他也总是会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候,最团结的人。因为他很可靠,所以我才把她交托于他,因为我相信,他绝对可以保护好她。比任何人都要坚强,比任何人都要强大,阿诺德便是如此。”
雨月则是看着自己的好友露出温暖的笑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雨月微微鞠了躬,继而两人相视一笑。
而Giotto则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毕竟交给你是最好的,但是你不也是有很重要的任务吗?那么你就要相信他们不是吗?”
“既然Giotto你是如此地相信着他们,那么在下也会和您的想法一致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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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没有必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阿诺德清冷的声音传来——
而朵朵则是错愕地看向阿诺德,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听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朵朵的内心还是充斥了感概的想法。
“您说的对,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信念、失去了目标,那么这种人不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先生,我说的对吧?”朵朵有些期盼地看向阿诺德。
而阿诺德一言不发,但是嘴角则是微微上扬,朵朵看不见,因为他背对着她。
也对,先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她还是问题太多了啊。
先生说的没错,没有了存在的意义,那么就没有必要活下去。
而她的信念……
就是……
她的眼睛闪烁着好看的光芒,与天上的漫天星星以及半圆的月亮散发的光芒融汇到了一起,那么璀璨夺目……
☆、021 谜一样的房间(上)(修)
不久后,阿诺德便发现了有一户人家,并且拥有一个大农场,而朵朵则是惊讶于那些大型的机器,毕竟她还不曾见过如此规模宏大的农场,在西西里,她顶多看见一些小型的农场。
西西里大多的人都是选择到城镇谋取生活,小部分的人则是靠海为生,打渔捕猎为主,小型农场也有,但是为数不多,朵朵在看见机械化程度较高的农场的时候,不由的有些咂舌,果然,是大地方,比起她住的贫民窟要好得多了。
说是机器,倒不如说是随处可见的耕作用具以及饲养工具,只是因为农场规模大,使用的装备比较齐全也比较好而已,说到底,她还是不能融入城镇生活。
阿诺德敲了敲门,在阿诺德身后不远处的朵朵也停下脚步,看着阿诺德在敲门,阿诺德不论何时都是一副严谨、一派绅士的模样,而她却脏兮兮的。
看了看自己的裙摆,都被自己撕扯了一块下来,然后破破烂烂的,加上鞋子也沾上了些许污泥,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不堪。也正因为长时间走路,她发觉自己的脚似乎已经失去了直觉,果然,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连身子也变得娇贵起来了。
不行,做人不能忘本的!
老天,不要再耍她了,她已经不能再被欺负了,哦,上帝!
阿诺德身着黑色风衣,瘦削的身子勾出僵硬且严谨的弧度,散发着一丝不苟、严谨的气息,夹杂着鲜血以及戾气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朵朵也多少猜测到了,先生也许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那种就算是上帝也不能救赎的人,也就是无可救药的人吧?(?)
一丝残光射出,橘红色的灯光照在了寒冷的地板上,以及照亮了先生的半个身子,温暖从屋内大肆跑出,勾起朵朵的无限遐想。“哦!老天,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
阿诺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讲话的是一个音调很高的女子,看起来应该不过二十岁上下左右的女子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睡衣以及披着一条厚实的大毯子。脚上穿的是纯棉的鞋子,看起来,应该算是挺有钱的一户人家。朵朵走向前几步,然后看清了那个女子。
真是个美人儿!朵朵不由得赞叹起来,虽然披着一条大毯子,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她那曼妙无比的身材,还有的就是那一条漂亮的红色头发,卷卷的,看来英国人似乎有很多红发美女,这句话说的真不错!她的那双蓝色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宝石般璀璨夺目,朵朵顿时惊呆了。她还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忽然间一种莫名的惆怅的感觉袭上她的胸口,忽然间觉得先生和那种温柔的女人很配,自己只是一个贫民窟的女孩子而已,怎么能攀上先生这种人呢?这种想法一出现,朵朵立马脸红了,果然,自己还是对先生抱有好感的,不行,绝对不可以!
说到底,朵朵还是很耿耿于怀,上次的那件事情。
“我会付给你相应的钱,我需要两间房。”阿诺德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朵朵的深思,朵朵看向阿诺德,而阿诺德则是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两间房子是吧?我这边只有一间哦,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您跟我一个房间吧?您看天色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钱的话,我不收你的钱哦~”女人的眼睛一直都在阿诺德的身上打转着,然而就在触及朵朵的时候,刚刚的温柔大方的姿态变得格外高贵冷艳。
朵朵有些愣神,难不成这是英国人的习惯吗?只需要对着男士笑就足够了?
继而朵朵走上前去,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其实我不需要住房子的,以前……以前我……”她没有家,以前,她便是住在满是垃圾的地方,也不会有任何人搭理。他已经知足了,既然那位好心的女士不愿意让她居住,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毕竟人家也没有那个义务让她居住进来,难道不是吗?
朵朵低着头,没有说话。而阿诺德则是微微偏头,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从兜里拿出一些钱币,递给女人,说道,“两间房。”
女人则是犯昏地看着阿诺德,继而在阿诺德走进里屋的时候,朵朵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要不要住进这里,她还是很迷茫,以她的身份,她根本不配居住在这种地方的。
如此豪华的地方,她会玷污的。
就在她拿捏不准的时候,阿诺德好听的声音传来,“别让我说第二遍,两间房。”好听且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耐烦,女人则是皱着眉,然后鄙夷地看着朵朵,随即甩过头去,迈着优雅的步伐,然后走上不远处的楼梯。
这是一件装潢较为豪华的复式豪宅,光从外面看,到也只像是普通的复式民房,但是里头的装潢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也许是因为为了掩人耳目。
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的手轻轻抚上门把,朵朵小心地将门带上,然后有些小心地观察着四周。这种房子的装修不错,里头的装饰品大概值不少钱,作为一名合格的小偷女士,她表示很苦恼,毕竟让她在这种有机可趁的地方,她实在是按耐不住她那双毛毛躁躁的手。
也许是以为它的主人用带有鄙夷的目光看她,她的贼胆子一下子窜了上来,果然,她还是看不惯那些有很大架子的人,毕竟以前住在贫民窟,也没少被贵族欺压。
继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的朵朵依旧维持着一副小心的模样走上了楼梯,就在她把手放在扶梯上时候,尖锐的女声传来——“停,停下来!老天,你是有多脏?怎么可以走在我珍贵的地毯上?怎么可以把你那肮脏的手放在我的扶梯上?哦!快走开!快走开!”
经过多日的奔波,朵朵的确狼狈不堪,但也不至于多脏,听到那尖锐的女声,朵朵心下一阵恶寒,继而她装作没听见一般,将手抚上扶梯上,并且脚也狠狠地踩在了地毯上,气的女人只咬牙,但却不敢发作。因为阿诺德就在她的前面走着,绝对不能让如此英俊的男人看到她如此失礼的样子,这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得出来的。
朵朵被带到了一间装修极其单调的房间,纯白色,只有一张床,格外凌乱,被子没有人整理好,就连一个椅子也没有的房间,让她有些皱眉,这间屋子飘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让人作呕,让人觉得格外恶心。这种味道甚至比她在垃圾堆里捡来的发霉发臭的食物还要让人恶心作呕。她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从来都没有。
就在她坐到床上,将怀里的那个包袱放下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她警惕地凑到门后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声,似乎是刚刚带自己来这个房间的女仆的声音。“安阿姨,你知道吗?今天爱儿好像不太舒服啊,所以今天就来不了啦,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太危险了!”
“你在怕什么?刚刚琪拉小姐叫我带了个长得挺标致的姑娘住爱儿的房间了,没关系的”一个声音较为沙哑的女人的声音传来,朵朵认出那是那个带自己来这个房间的女人仆人的声音,继而她仔细听着。
“真的没有关系吗?那个小姑娘长得好像很小的样子啊!”一个声音比较年轻的声音传来,而朵朵则是听得一头雾水,她并不了解她们讲的话,虽然她的英文并不是很好,但是多少少一些普通对话还是听得懂的。
但是至于她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她们的对话她确没懂,难不成这间房间有问题吗?还是说,这间屋子有问题?再不济就是那个女人有问题吗?
本来打算趁着晚上的时间她要洗劫这里的,但是看样子好像要提防一下了。
虽然房间布置格外单调,但是却意外地有间浴室,她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先洗个澡,然后再找先生问问看吧?她走到床边,将包袱放下,继而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才发觉 ,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坏掉的,就连最基本的防护措施也没有。
要是有小偷怎么办?她也是小偷,她知道,飞檐走壁对于一个普通的小偷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她的身手也不错,普通的爬树逃跑还是很不错的。
屋子仅靠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支撑着整个照明的工作,以至于她无法看清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子。
朵朵不知道,这间房子里头究竟有什么秘密。
☆、022 迷一样的房间(中)(修)
脱去身上那件被自己扯得有些破烂的棉裙,将假发取下,开水阀,水便倾泻下来虽然气温不高,但是以朵朵多年养出来的身体,这点温度并不算什么。她甚至有过在寒冷的结冰季下河洗澡的经验,当然,那般小鬼她还是没有让他们下河,毕竟如果生病了什么的话,还是得不偿失的。
她大多会让他们熬过一整个冬季,到开春的时候才允许他们下河泡澡。她自己倒也无所谓,生病什么的,一般很少会有,她对自己身体的健康状况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从有记忆开始,她的确不曾生过什么大病。以至于她总是忽略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才会落下严重营养不良的病根。
在她看来,生病什么的,的确不太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由于整间房间是由一盏快要燃尽的煤油灯作为唯一的照亮工具,她并不能够看见在不远处的的浴缸旁有一个黑影正在潜伏着,闪着诡异光亮的两双青色眸子在黑暗里格外恐怖。正如一只潜伏着的、伺机而动的黑豹,牢牢地锁住那只猎物。而猎物却全然不知。
闪烁着昏暗的橘色光芒的煤油灯就在这一瞬,仿佛被风吹过一般,很快变得更加昏暗起来,朵朵其实有些后怕,但是一想到如果会惊动到先生的话,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她还是选择隐忍,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咬咬牙,等会快点回床上睡觉就好,也许明天就可以离开了。还是忍忍,在贫民窟的时候也忍了很久了,也不差这一点。
继而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腿,弯了弯身,白天的时候,她的脚有点肿了,到现在有点难受,例如说脚底板的几个泡破了,碰到水有点刺痛,但是这点痛并不算什么,比起枪伤什么的,并不算什么,倒是白天的时候脚的确没力气了,实在走不动了。
冰冷的水洒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变得有些冰凉起来,以至于一只温热的带有厚厚的一层茧子的手搭在她的背上的时候,她打了个冷噤,然后警惕地向前迈了一步,背后的那只大手顺势下滑,然后捏了捏她的翘臀,她有些慌张,然后发觉到不妥之后,连忙转过身来。
顿时,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脸顿时被吓青,一张缝过很多针的脸,并且主人的脸还是严重扭曲的,笑得格外恐怖惊悚的脸极度扭曲,朵朵看清了他的那张脸,以及那双令人难忘的青色眸子,极度浑浊,然后她听到了他用沙哑的不行、就像是怪物的声音说道,“爱儿,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今天是捆绑哦,你怎么先洗澡了?”
“什、什么爱儿?谁是爱儿?”朵朵吓得有够呛,忘记了如何思考怎么逃脱。
“唔,有点暗,看不清你的脸,爱儿你的声音怎么变了?是吃了什么好的东西吗?这该死的屋子点的灯从来都那么小,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啊!真是该死!!”他显然有点着急,但是朵朵更加着急,随即她伸手抱住,好遮住自己的胸部,由于光线昏暗,他并不能分出朵朵的声音,就在这时候,朵朵感觉到一只毛毛刺刺的手已经抚摸的小腹,她惊慌地想要逃跑,并且想要呼唤先生,但是她没敢这么做。
因为她感觉一个黑森森的冰凉硬物抵着她的胸口,以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可以得出这是枪支的可能性最大,并且不是小型手枪,而是大型的枪支,也许是汤姆逊之类的,应该很容易走火。她对枪支也有一定的了解,以前她曾经被变买到别的地方,也借此了解到一些基本的用法以及处理方法,所以她还是很后怕的。
果然,这间屋子绝对有问题。
但是,现在她觉得晚了。果然一开始听到外面女仆对话的时候,就该起疑心的。现在她被枪支抵着,能够让她冷静不少,之前的慌乱她压下了不少,两手环抱住自己,然后那把枪的枪口正好抵着胸口心脏处,但是由于是先天因素,她的心脏长得略微偏右,如若开枪,她的心脏不会中枪,但是以这种距离,就算是不会正中心脏也会因为冲击力而震碎心脏。
果然,现在的条件都是不利的。
她咬咬牙,该怎么做?
“把手拿开,爱儿,别让我久等知道吗?”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急躁,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能沉着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倒大霉,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上帝!她还有事情没做呢!慢慢的,她把手移开,然后垂到身侧,继而伸手摸向自己的大腿,那里的那把刀她是随身佩戴着的,她打算与这个男子搏斗了。虽然胜算不大,但是比起老实被侵犯,她还是选择搏一搏,就算胜算小,也要试一试。
随即那把枪支离开了她的胸口,然后她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因为他的头正搭在她的胸口上,舔舐着,让她有些作呕,随即她感觉到了胸口被人啃咬着,一阵酥麻感以及疼痛感传来,她死死咬住下唇,就在她打算拔。出刀与他拼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