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沙同人)电视剧战长沙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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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长沙同人)电视剧战长沙后的故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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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明摆摆手:“戒了。”
  倪征燠收回手,道:“我记得你以前……”
  顾清明言简意赅:“湘湘不喜欢我吸烟。”这话他出口再自然不过,倪征燠惊讶极了,迟疑了下,把自己要点着的那根烟也收了。
  顾清明走到桌边,取了纸笔写了几个字,回头拿给倪征燠,道:“他国民党第27军宋哲元的部下,当过北平市长,跟土肥原打过交道。倪大哥,你回国先找他试试看。”
  倪征燠看着纸上的三个字字眯起眼睛:“秦德纯……我知道他。就是他,签订了所谓的‘秦土协定’。好!我知道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到最后,没人知道鹿死谁手!                    
作者有话要说:  

☆、才女胡湘湘

  
  橘红色的床头灯下,年轻的妈妈半拥着她的小宝贝,轻柔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小肩膀,暖洋洋的的卧室里头有个好温柔的声音在讲着床头故事:“从前呀,有个农夫,他自己有好几亩的田地,地头上呢有一棵大树。有那么一天,他在地里干活,忽然一只兔子嗖地飞奔过来猛的撞在那棵大树上,晕死过去了。这个农夫飞快地跑过去把兔子捡起来,他兴高采烈地……”年轻的妈妈放下手里的书不再讲下去了,因为怀里的宝贝双眼迷离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小子,怎么哄都不肯乖乖睡觉,一听有人给读书了就困得哈欠连连!胡湘湘笑着拨拨儿子鬓角柔软乌黑的发丝——真不知道念亲以后上了学会不会一摊开书本就要睡觉。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顾清明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有片刻的失神,胡湘湘抬眼看过去,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啦?”
  顾清明垂了垂眸,再抬头,眼底一片温柔,他问她:“怎么不继续讲?”
  “念亲已经睡着了。”胡湘湘摸摸儿子稚嫩的脸蛋儿。
  念亲太调皮了,他是大哥哥,再过一段时间家里还会添两个小鬼头。想当初,她和小满两个顽劣捣蛋,好歹家里还有个大姐沉稳持重,让长辈们省心宽慰不少。如今他们家连当老大的都这么皮,有了带头的,这三个还不了得?
  可就算再顽皮、再不懂事,孩子就是孩子。一边嗔怪着,一边心疼着;一边怒骂着,一边挂念着,这就是父母。胡湘湘在自己当了妈妈以后,渐渐地懂得这些,越懂得,也就越心酸。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里,爸爸妈妈和奶奶对他们的疼爱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可今天,她看着儿子安静的睡脸,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就通透了,好似拨云见日般,有了光亮。
  她胡湘湘是那样被疼爱的孩子,是被祝福的孩子,她也会把这份爱和祝福传承给她的孩子,然后长长久久,直到永远。胡湘湘知道,这是她的使命。当她垂垂老矣,她可以给他们讲那些过去的故事,她父亲母亲和奶奶的故事,还有她可爱的弟弟。胡湘湘希望在她孩子们的眼里,那些曾经的生命依旧鲜活美丽。
  顾清明顺着胡湘湘的目光看向儿子,他睡得那么香甜。
  在念亲均匀的呼吸声中,卧室里有种奇异的静谧安宁,顾清明侧卧在儿子另一侧,望着胡湘湘徐徐地说:“可你还没讲完,我想听。”
  胡湘湘莞尔,她复又摊开手里的书,接着刚刚的位置开始读:“这个农夫飞快地跑过去把兔子捡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凭白捡了个大便宜,回去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了。’他拎着兔子一边往家走,一边得意地想:我的运气可真好,没准明天还会有兔子跑来,我可不能放过这样的便宜。第二天,他到地里,也不干活,只守着那棵大树,等着兔子撞过来。结果,等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他却不甘心,从此,天天坐在那棵大树下等着兔子来撞死。他等呀等呀,直等到地里的野草长得比庄稼都高了,连个兔子影也没有再见到。”
  顾清明问:“这是谁的白话本?”
  胡湘湘把手里的书递给顾清明,道:“是我在古言旁边自己译的白话,总觉得讲给念亲的故事得是我自己的话才好。”
  “等孩子们一点点长大了,你都可以写本书了。”顾清明一页一页翻着,生动活泼的字句里都是胡湘湘的用心。
  顾清明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胡湘湘,她的确有好多的话想写下来,留给孩子们,留给很久很久以后的自己。
  “清明,你觉得我可以写书吗?”胡湘湘的眼睛里有了晶晶亮的光芒。
  “当然,你那么聪明,文笔也好。写吧。”顾清明望住胡湘湘,又不忘戏谑下:“难道以前说年年考试第一名是说假的?”胡湘湘有热情,有才华,她应当自信。
  果然,胡湘湘脸蛋一扬,气势万钧:“当然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阵痛

  1946年1月19日,远东最高盟国统帅部根据同盟国授权,公布《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宣布在东京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包括东条英机、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等对中国和亚洲乃至全世界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战犯。
  1946年5月,东京审判真正意义上地开始了。东京审判最初的几个月里,美国辩护律师利用英美法诉讼程序的特点对中国提出的主要控诉事实多方阻挠刁难。倪征燠先生临危受命,远赴大洋彼岸的中国和东京。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似乎我的这一生目睹了太多的战争,和太多的苦难。
  然而我深信,苦难不是结束。中国,这个古老神秘的国度,正在这别样的苦涩里重生涅盘。
  ——胡湘湘手札
  顾清明一直都知道,但凡胡湘湘要做的事情,必定是会执着坚持到底的。认真的人都有种特别的可爱,顾清明看看胡湘湘,比如她现在的模样。
  胡湘湘伏案写书,顾清明就坐在旁边,信手翻看她写完的稿子。
  “那天,是1938年的初秋,都城南京早已沦陷,花园口决堤,开封也丢了,日军开始围攻武汉,无数的难民顺着长江西下来到长沙,但长沙城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粮食、棉花、医药,样样缺紧。日渐短缺的物资使生活倍加艰辛……”
  “清明,你觉得怎么样?”胡湘湘久坐感觉很是疲顿,她站起身伸展着胳膊,看到顾清明看得那么认真就想问问他的想法。
  顾清明放下稿子,道:“我原以为你会以女性独有的视角笔调和缓细腻……”
  “但是?”胡湘湘会心一笑,干脆替他接了两个字。
  “但是,”顾清明笑道:“大背景下恢弘沉重,战争的气氛渲染浓烈,笔触既有对全局掌控的气势,又有普通百姓视角的细腻周祥,能把这两种感觉收纳其中,笔力了得。”
  “真的啊?你这么说我都想不到该怎么谦逊了。”胡湘湘噗嗤一声笑出来,顾清明给出了这么高的赞誉,她都快不好意思了。
  “呦!你是谁?”顾清明好笑道:“我家那个胡湘湘可不知道什么是谦逊!”
  “顾清明!”胡湘湘就知道顾清明会有后手。
  胡湘湘的表情忽然纠结起来,她觉得肚子开始疼起来了,不是特别严重,但不好受。
  “怎么了,怎么回事?”顾清明忙站起来扶住微微欠身的胡湘湘,懊悔道:“是不是刚刚动了胎气。”
  胡湘湘摆摆手,咬了咬唇,道:“没事,又好了,可能跟前几天那次一样。”
  “来,我扶你去躺着,”顾清明眉头紧锁,道:“还是得让医生来看一下。”
  “清明……”阵痛再度袭来,胡湘湘疼得嘴里微微嘶气,她知道,这两个孩子终于要出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念君

  
  1945年的下半年,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终于结束了,幸存的中国人踉跄着从同胞们的血泪中站起来,以为终于可以迎接一个崭新的开始了。然而,并不是这样。
  战火从上党延绵到平汉,再到平绥、山海关,没有一处是完全的太平,即使是两党协商期间,东北一带也是没有实际上的停战过,惶惶不安的人们再也无暇沉浸在抗日胜利的喜悦中去,战争的阴霾挥之不去,安宁的日子似乎遥遥无期。
  自古权权相争,利益争夺,苦了的永远是老百姓。远在美国的我和清明没有一天不为同胞们忧心焦虑着。我们所期望的不过就那么一个:战争啊,快点儿结束吧!
  路在哪里?前面是否还是落空的期待和无尽的死亡?如果有救世主,可不可以恩赐一个新生的世界给苦难的中国人?
  我们苦苦地追问着,万万丈的苍穹之上静寂无声。
  内战全面爆发的前夕,我们家迎来了新的小生命——一对双生兄妹。
  大爷爷说过,双胞胎是福兆。当时,我是不信的。但那一天,我深深地看着怀里这一对沐浴着朝阳而生的孩子,我知道我信了。我们家已经迎来了新生,大洋彼岸的那一端也会有新生来临。
  清明说,如果不怀有希望,就不单单是身体,连心灵都在了地狱里。希望不灭,苦难就一定会结束。
  ——胡湘湘手札
  胡湘湘的这一胎没有吃许多苦头,两个孩子的出生还算顺利。但对于久经沙场却初遇产房这种特殊“战场”的顾清明来讲,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湘湘,没事的啊。”顾清明一直握着胡湘湘的手宽慰她。
  胡湘湘虽然疼,但精神清明得很,甚至还有余念去想:顾清明也太紧张了,握着她的手都有了汗。
  当天,手忙脚乱的阿常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助产士,被向来对阿常宽厚的顾清明冷冷训斥了一通。
  胡湘湘拽了拽顾清明的衣袖,微喘着劝道:“阿常也不是故意的,别说他啦。”
  难怪阿常委屈,他语言不通,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可以接生的,他怎么会知道美国助产士没有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她们的助产从1935年起就被美国视为非法活动。
  到后来阵痛开始剧烈,胡湘湘不是初产妇,再加上她自己本来就是护士,跟产科护士的配合度很高。生产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出生的每一个进度,期间,顾清明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一个浑身通红的男婴出来了,清脆洪亮的哭声里,顾清明剪脐带的手抖着,他说不上自己内心的感受,太复杂。
  不到十分钟,另一个孩子也出生了,是女孩儿。胡湘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脸的汗水,却是幸福地微笑了。
  顾清明洗了帕子来给胡湘湘擦脸,嗓子微哑着道:“湘湘,辛苦了……”
  护士仍旧忙碌着后续的工作,抬眼看到男人正温情地看着妻子,笑着摇摇头,难以相信竟不是初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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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的名字顾老爷子给定了。男孩儿起什么名字成了难题。
  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看两个孩子,众口纷纭,难以调和。
  表哥一如既往地充分发挥了他起名字的水平:“叫光明,利落响亮。湘湘,你说呢?”胡湘湘心里一抖——表哥果然不负众望。
  顾琴韵迟疑了下,道:“顾东来,紫气东来城关,是祥瑞。”
  毛毛忍不住也来凑热闹,他捧着脸,笑容可掬:“叫丑丑吧,他长得丑丑的,但其实挺可爱的。”说完他轻轻捏着婴儿的小拳头晃了晃。
  大家都乐了。刚出生的孩子都不大好看,百天后才会渐渐出落得漂亮起来。
  胡湘湘叹了口气,家人们都自说自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逗弄着刚出生没几个小时的儿子,说笑道:“要不,儿子你就叫‘顾执’吧?”
  “哪有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啊!不行、不行。”刘明翰颇为认真的表情再度逗笑胡湘湘。
  顾清明端了粥回来,一锤定音:“我看,就叫念君吧。”
  “军人的‘军’?”胡湘湘问。
  “薛君山的君,胡湘君的君。”顾清明坐到胡湘湘旁边,舀了一勺粥送到胡湘湘的唇边,目光深邃而又温和:“湘湘,我都记得的。”
  君子一诺,重千金。
  即使那些人已经不在了,即使不能把孩子过继给逝去的人了,我还是会以特别的方式履行曾经的诺言。
  念君,怀念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光华与念臻

  
  1948年的下半年,东京审判胜利了,长达千页的判决书里,字字句句都是中国人的艰辛和血泪。倪征燠先生经历了北平取证的失败、关键证人的翻供,最终得以取证于日本前陆军省档案库。对于当时仍旧挣扎于战争困苦的中国人来讲,这是一场绝不逊色于抗日的艰苦卓绝的斗争,这场没有炮火的战争浩浩荡荡,纠缠延绵,直到1948年的11月12日。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故土终于在1949年这一年平息了战火,新的世界,新的一切,有人欢呼,有人迷茫,有人背井离乡。清明眉宇间有淡淡的纠结,我懂他,而我的想法也许太简单,那就是战争停止了,真好。另外,1950年的年初,我们终于见到了从台湾来到美国的湘平哥,这么多年了,从前器宇轩昂的少年已经老成,他的样子很疲惫。清明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时间走过,时钟的滴答声里走过万千春秋,那光阴里述说着无尽的沧桑变换。多年以后,也许不会有人知道,那片繁华如梦的土地由于战争曾经是多么的荒芜贫瘠,那些失去家园的先人们用血肉筑起城墙战争到底,那又是怎样的璀璨而壮烈。每一次,当我的手指抚过笔下的文字,我仿佛再度亲临了那一幕幕的悲壮,心潮澎湃,无以言喻。只愿我生涩的笔触可以还原曾经的中国,曾经的长沙,曾经震人心魄的战争和为了国家奋不顾身的中国人,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不可忘却的历史,不仅仅是为了追思,更多的是珍惜当下。
  阳光铺洒一地光芒,温暖如春。耳边是孩子们稚气的笑叫声,光华、念君和念臻跟在念亲和毛毛身后玩闹,我的视线模糊着,不知怎么,看着孩子们,我恍惚间看到了儿时的我们,大姐、秀秀、小满和我自己。
  我逝去的亲爱的家人们,愿你们在天上安息。如今,再度想起你们,我已经可以带着微笑入梦,因为思念于我而言已然是一件幸福而非辛苦的事情。我们是那么好的一家人,永远都会在一起的一家人。
  胡湘湘
  1952年10月
  ——《胡湘湘回忆录后记》
  胡湘湘揉揉发酸的脖颈往楼下走,出版商那边催得紧,这一次校对她竟然不到一星期就完成了,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的效率。
  光华像一列呼啸着的小火车一头扎过来,胡湘湘笑着抱了个满怀,揉他的头发:“小满,你又淘气?”光华扁着嘴,窝在胡湘湘怀里,那委屈的小模样像极了她儿时的小跟班。
  楼下的人笑开了,秀秀忍着笑对儿子道:“你是小男子汉了,不能总哭鼻子呀。”
  “怎么了?小满跟姑姑讲好不好?”胡湘湘抱起光华亲亲他的脸蛋。
  光华泪盈于睫,嘴唇一弯,道:“我不要娶小臻。”
  原来光华总跟念臻吵嘴,念臻性子烈,叉着腰小嘴说不停,光华吵不过,气得小脸涨红。湘平正好看见,就劝说他们要好好相处,说不定光华以后还要娶念臻当媳妇儿的。
  这光华一听就不干了,气嘟嘟地,念臻更神气了,点着光华的鼻尖颐指气使道:“听到没?湘平舅舅要你让着我!哼!”秀气的小脸一扭,小女王的架势十足。光华一想到以后要娶这样一个女魔头就憋屈,听了这话干脆就坐地上嚎啕大哭,谁哄也不行,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事。
  胡湘湘一听也想笑,但顾虑到她唯一的侄子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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