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吃烧饼,实在是吃不消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文才真的是很早就怀疑祝英台是女人了啊!但是早发现也没用╮(╯_)╭
今天是父亲节,祝所有的爸爸节日快乐!
☆、假期
“家渊,再见。”贺韶钧和方家渊道别,带着木叶往山下走。
木叶很高兴,想到不是回府,就问:“公子,为什么不是您回去,而是老爷和夫人都过来呢?”
贺韶钧回想了一下收到的家信,“本来应该是姐姐们回娘家来,只是她们要么太远,要么刚生完孩子,要么怀着孕,没法回来。爹就难得陪着娘回娘家看看,听说他还有好友同窗在这边,然后看看赛龙舟什么的。”
“终于可以好好洗澡了,不然总是得提心吊胆地看着,我都觉得我瘦了。”木叶摸了摸脸。
“是吗?”贺韶钧摸了一把木叶圆润的脸蛋,“我怎么觉得你胖了呢?”
永远不能说女人胖,即使是扮成男人的女人。木叶很生气,突然喊:“小姐!”
贺韶钧沉下脸,“木叶,不许乱来!”
木叶愧疚地笑了笑,“我错了,公子。”
贺韶钧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下一次。”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贺韶钧拉着木叶走到一边让道。马却停了下来,马文才从马上翻身而下,“贺韶钧,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文才兄,谢谢你的好意。”你也就两匹马,马统还要骑呢。
马文才让马统把缰绳给她,“让马统和你的书童结伴走回去吧。”
“然后我再等木叶?”
“你爹娘来看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小书童。”马文才跨上马,“走吧。”
“公子,您先走吧。反正也不远了。”木叶挥手,要怎么教训这个总喜欢捣乱的马统呢?
贺韶钧把缰绳还给马统,“文才兄,你这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听了她的话,马文才冷哼一声,一夹马肚子,走了。
马统作了个揖,跟着他的公子跑了。
木叶看着路上扬起的尘土,捂着鼻子,“公子,你刚才怎么不骑马呢?”
贺韶钧摇了摇头,“我和马文才也不太熟,让他家的书童走回去,不太好。而且,我们的目的地也不是一处。”
“我的好公子,你这样,下次人家就不会好心的叫你了。”
“不需要。”贺韶钧打开扇子,“我们走吧。”
祝英台假扮的谢道韫和梁山伯假扮的王凝之定亲的事,贺韶钧不知道。她现在正和表哥比试武艺,表哥可比她厉害多了,每次她来总是让他指教一番,进步也是不少。
接过木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哥,怎么样?”
“不错。”周琛负手而立,点头。
“哥,你的表情太少了,嫂子怎么受得了你啊!”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面无表情。
“韶钧,你也差不多了。”想到自己的妻子,周琛目光柔和。看着已经逐渐具有风姿的表弟,他突然说了这句话。
“什么差不多了?”贺韶钧伸了个懒腰,活动了筋骨真是很舒爽。
“等你从书院出来,差不多该定亲了。”
定亲?贺韶钧表情有些僵硬,“太早了吧。”
“好人家的姑娘要早点定下来,不然就被别人要走了。”
“哥,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她怎么可能娶新娘?这不是祸害人吗?
“估计姑父已经开始帮你物色了,到时候你挑着看看。”
贺韶钧大吃一惊,“此事当真?”周琛点头。
贺韶钧匆匆道别,去找贺铭了。
贺铭正在写着什么,贺韶钧恭敬地叫了声爹。
贺铭写好,放下笔,“何事?”
“爹,您,我不想这么早娶媳妇。”贺韶钧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爹了解,所以先帮你看看。”
“爹,媳妇我得自己选。”万一哥哥将来回来,带着心上人一起,可不能家里再有一个。
贺铭还没选中人,听到她这么说:“韶儿,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贺韶钧噎住,“爹,我在书院里,您让我看上哪家的公子吗?”
“胡说!你去了趟书院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你要是敢,我打断你的腿!”龙阳之好并不少见,但是贺铭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这样。
“爹,您别生气,我的婚事能等我成年后在说吗?”二十岁,还有六年,那时候应该能找到哥哥了。
“现在先帮你看看,以后就不会找不到人。”贺铭待笔墨干透,将纸折好,放入信封。叫来随从,“将它送到马府,就说是贺铭来访。”
“爹,您要去哪?”
“爹信上和你提过的,这次来顺便去看看爹的好友,你马伯父,你小的时候还去他们家玩过。他现在是杭州太守。”
杭州太守?不就马文才他爹吗?她什么时候去过,怎么不记得?哥哥什么都和她说,也没有提过他去过马府上啊?她能不去吗?
“不去?为何?”
“爹,马太守的儿子也在尼山书院读书。”贺韶钧捏着扇子,她怎么不知道爹和马太守有交情?
“既然你们是同窗,那就更应该去拜访了。”
贺韶钧找不出理由拒绝,默默同意了。
贺韶钧和贺铭谈完了,走到在过道上,正伤感着,贺夫人拉着她的手到了另一间房,“韶儿,你在书院过的怎么样?”
“很好。”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
贺夫人好好地拉着她看了看,“长高了,也瘦了。”
“娘,我这是壮了。”贺韶钧握住贺夫人的手。
贺夫人看着她手上的茧,“如果……你不用这么辛苦。”眼里又有了泪水。
“娘,您又来了。我现在很好。”不就是过的粗糙了点,常常拉弓练剑的,怎么可能没有茧子,没有伤疤已经算好了。
“你和同窗相处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还行。”除了马文才以及他的跟班总是各种让人不爽,其他人都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贺夫人拉着她坐下来,有些尴尬地问:“娘和你说过的,你的那个来了没有?知道怎么处理吗?”
“那个?”
“癸水,娘和你提过的,那样就说明你长大了。”贺夫人轻声说。
“未曾。”没有月经真是太幸福了,每个月来真是不要太麻烦,最好再晚点来。
“娘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来了,你应该也快了,要做好准备。”贺夫人说着有些忧心起来,“你现在在书院,很不方便,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娘,别担心,我可以穿深色的衣服,那样就看不出来了。或者在亵裤里再穿一条。”她已经忘了上辈子初潮的情况了,好像是没有征兆来着,那她就多准备着。
“如果遇到不懂的,就去问木叶,她知道怎么做。”贺夫人想了想说。
没想到木叶已经发育了啊,那她是怎么处理的?贺韶钧还想着以后可以问问祝英台,没想到木叶处理地更好,她都没有发现。
“娘,您可得劝住爹,让我晚点成婚,我还要把哥哥找回来呢。”
贺夫人红着眼睛,“娘知道,就是苦了你了。”
贺韶钧只能劝慰她,其实太早结婚一点都不好,而且,不结婚也无所谓。梁山伯虽然傻了点,但是对祝英台是真的好,如果能碰到差不多的,她也能接受,如果没有合适的,她就单着一辈子吧。
贺夫人拉着贺韶钧又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情,一直到木叶在外敲门说老爷来了,才停下。
马府,马太守看完了信,一拍大腿,好小子,这么多年只是书信来往,终于又能见面了。对着门口路过马文才说道:“文才,明天爹的好友来,你给我好好招待。”
“你的好友,不是你招待吗?”马文才满不在乎,不知道是哪里的老头,让他怎么招待。
“混小子!”马太守伸手就往马文才头上拍去,被他避开,“你贺伯父带着他的儿子来,你不该招待他?你小时候还见过他。”
“不记得了。”见就见,可别管他是怎么招待就行了,希望那个人别弱的更女人似的,他会忍不住暴揍他一顿的。
“行了行了,你明天记得就行了。”马太守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马文才跑到马场骑马去了。端午节,这么多年了,没有娘在,吃不到娘做的粽子,连门上的菖蒲艾叶都是管家挂上的,没有娘做的香囊……拜访?这个时候不好好待在自己家,谁闲着没事来串门啊?不知道别人心情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好奇花木兰是怎么处理大姨妈的,打战的时候条件那么差,她怎么办才不被人发现……书院里好歹还有女人,军营里几乎没有女人吧?
扯远了……看了一本悲剧的小说,果然,比起大团圆的结局,悲剧的结尾让人印象更深刻。
蠢作者是不是太正经了?o(╯□)o 每次到作者有话要说就不会卖萌,只会卖蠢,真是悲伤。
☆、马府
两只石狮子立在马府前,大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亭台楼阁,以及那些花草树木。家丁站在门两旁,马太守拽着马文才站在门口。
马文才相当不耐烦,“什么时候才来?你要这样等到何时?”
“文才,对长辈要尊敬!”
马文才抿唇,没有再说话。
贺韶钧跟在贺铭身后,一眼就看到马文才,只不过他没看到她,她默默地移开视线,盯着门前的石狮子。
马太守看到贺铭,笑呵呵地走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阿铭,多年不见,你没怎么变化啊。”
“阿生,你也一样,哈哈。”贺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马文才,“这是文才吧?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贺韶钧低头,她好想笑。马文才把放空的视线转过来,看到了低着头的贺韶钧,怎么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孩子受到夸奖,马太守很高兴,看到贺韶钧,“这就是韶钧了吧?果然是君子如玉。”
贺韶钧有些尴尬,僵硬了做了个揖,“谢谢伯父夸奖。”对上马文才的视线,扯了嘴角笑了笑。
马太守拍着贺铭的肩膀,“阿铭,先进府。”
“韶钧?”马文才似笑非笑。
“文才,你认识?”马太守听到他的话问。
贺铭随着马太守走着,“他俩也和我俩一样是同窗,如果韶儿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这就是缘分!”马太守哈哈大笑,“文才好好招待韶钧。”两个父亲一起喝酒聊天去了。
贺韶钧无语,这俩父亲也太随心所欲了一点。马文才走到贺韶钧面前,挑眉,“韶钧,跟着。”
贺韶钧沉默,这称呼有点太亲密了吧?“文才兄……”
“废话那么多,让你跟着就跟着。”
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贺韶钧摸了摸肚子,她有点饿了。
她以为马文才会带她一起喝个酒吃个饭,结果,看着眼前的校场和扬起的尘土,“文才兄?”
“和我比一场,不用兵器。”
贺韶钧甩了甩自己的大袖子,示意自己不方便。在他开口之前说:“文才兄,今日不便,等回到书院再比也不迟。”主要是她真的饿了,没力气打一架,会被掀翻的。
马文才到底还是没有强人所难,“那我带你看看马府。”
贺韶钧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是先忍忍吧。
身边的人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马文才有些心烦意乱,加快了脚步。
贺韶钧本是寄情于景,缓解一下自己的饥饿感,但是身侧的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她有些疑惑,“文才兄?”
马文才回头,“走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
贺韶钧轻轻叹了口气,看景不就应该是慢慢来的?她还饿着肚子呢!“文才兄,你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之前对谢先生也是这样,没有你的母亲,哪来的你?”
马文才突然红着眼说:“不要提我的母亲!”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贺韶钧留在原地,二丈摸不到头脑,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点吧?
大概马文才是想好好收拾她,所以没有让人跟着,贺韶钧也没带上木叶,在周围随便逛了逛,走就到一个凉亭里休息。
亭子边上是一个小湖,湖里的荷花已经出现了尖尖角,粉嫩嫩的,在绿叶的映衬下特别显眼。贺韶钧撑着下巴,看着荷花随着风轻轻摇摆,脑子里是桂花莲子羹、藕粉、莲藕排骨汤、叫花鸡、荷叶糯米蒸排骨……完全停不下来。
她把手背放到眼睛上,叹息了一声,她究竟是来这里干嘛的?马文才也太喜怒无常了些,说走就走,好歹她还算得上是客人吧?
午间的阳光有些热,透过树枝照在脸上,有一种灼烧感。她挪了个位子,移到了阴面,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休息够了,站起来整了整衣摆,顺着记忆往回走。
运气比较好的是,她在一个岔路碰到了马统,“马统,你知道我爹在哪吗?”
原先有些胖乎乎的马统也开始抽条了,他现在瘦了一些,也高了不少,看到她很高兴,“贺公子,老爷还让我来找你们呢!”往她身后看了看,“我家公子呢?”
“抱歉,我不知道,文才兄刚才突然就走了,我追不上。”其实她也没想过追上去,休息了一会儿往回走,不就碰上了马统?
马统看着有些为难,“贺公子,您能否在此稍等一下?”公子就这么把贺公子丢下,不是又想和老爷吵起来吧?
“怎么走你告诉我吧,我可以自己过去,你去找找文才兄吧。”
马统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指了路,最后说:“贺公子,我家公子和老爷的关系不是太好,所以,能不能请您为公子……”马统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这些话不合适,却还是说了下去,“我家公子其实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
“马统!你在说什么?”马文才大步走过来,质问马统。
“公子。”马统有些后悔,本来他是不该说这些话的,可是……
贺韶钧敲着扇子笑,“马统在夸你呢。文才兄,你不要想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其实之前马文才没走多远就回来找她,只是没找到,就往回走,然后看到马统在说着什么,就叫住了他。
马文才瞥了眼马统。马统低头。
贺韶钧打开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声音带着笑意,“马统这是害羞了?”马统低着头,不敢说话。贺韶钧合上扇子笑得更加欢快。
马文才看到她眼里闪着光,带着笑的脸庞生动而艳丽,一时间呆住,这贺韶钧……扮成女人一定很好看。回过神,有些懊恼,他在想什么呢?
贺韶钧笑够了,对着马文才说:“文才兄,马伯父让马统来找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贺铭和马太守把酒言欢,贺韶钧和马文才默默地吃饭。贺韶钧最近特别容易饿,吃得多消化得也快,所以她使劲地吃饭。夹菜吃饭的动作都是挺斯文的,就是速度快了点。
贺韶钧也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自从进府开始,她就没看到过马夫人,朋友来访,一般不是一家人都要见面的吗?她爹的朋友来了,她娘就开始张罗了,她就陪着一群孩子玩。而马家……联想到马文才提到母亲那么激动,贺韶钧估计马夫人是不在了。马太守居然没有续弦,这对马夫人是真爱,还是有其他原因?贺韶钧拉回自己纷飞的思绪,想远了,马家的事情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两位父亲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儿子身上,贺铭问马太守:“文才定亲了吗?”
马太守摇头,“文才想着自己找。”实则是自家儿子的眼光太高,一般人家的闺女都看不上,而且文才和他关系已经不怎么好了,不想逼他,反正文才还年轻。
“韶儿也还没有。”如果马夫人在的话,还可以拜托她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只是,贺铭没有继续想下去。
马太守突然说:“阿铭,你的小女儿找到了没有?”
贺韶钧抿唇,握紧扇子,指节处都有些泛白。
贺铭一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一直派人在找,只是……”
“一定能找到的。”马太守安慰,“如果她在,倒是可以和文才见见。”
贺韶钧垂眸,如果哥哥回来,他们两个换回来,她一定会面临这样的情况,随便嫁一个男人?她拒绝,盲婚哑嫁不见得都是坏的,但是她不想要。
“爹,”贺韶钧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如果找回妹妹,能别逼着她嫁人吗?”
贺铭尴尬地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