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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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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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好了吗?”
“还没调养好呢。”贺韶钧和他并肩走着,左看右看。
“你找什么呢?”
“找风景,写感悟。”
“什么?”
“陶先生布置的作业。”贺韶钧绕着马文才转了一圈,“你对先生出言不逊,他怎么没有要你写东西,反而要我写文章?”
“我说的是事实。”马文才有些尴尬,突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往前走,“我陪你去找感悟。”
贺韶钧被他拖着,慢悠悠地说:“不用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先生也没说要写多长。”她轻巧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马文才的肩,“文才兄,你这么急,不如帮我写?”
马文才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文才兄,你不是说是我大哥吗?怎么可以推脱小弟的请求呢?”
马文才一挑眉,勾住她的肩膀,“好啊,你给我磨墨去!”
贺韶钧愣了,她不相信马文才看不出来她是开玩笑的,“你真的帮我写?”
“你怕先生认出来?”马文才想了想,“也是,虽说他现在认不出我们的笔迹,之后就能认出来了。不如,我说你写。”
“文才兄……我不过是说笑的,写篇文章还是很容易的。”
“那赶紧写去!”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贺韶钧嘟喃着:“就知道不是真的。”
“你要是想让我帮忙也是可以的。”马文才在她身后说。
贺韶钧讪笑,“不用了,谢谢文才兄的好意。”
“这是你自己说的。”马文才又推了她一把,“快走!”
贺韶钧完成文章不久,方家渊也摇摇摆摆地回来了,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他眼里亮晶晶的,说
陶渊明在他们酒至微醺的时候让他们写字,写出来的字比平时好的多。
贺韶钧没有试过,或许下次她也可以尝试一下。醉拳也是喝酒才能发挥功效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正在缓慢地发展中……
☆、花癣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石头上,周围翠绿的一片山林,远处还有山涧的溪水欢快的流淌。清风拂面,闲适而又自然。
“娃儿们,这个作画呢,讲究写意不写实,写心不写境。不要把所看到的全画上去,都明白了吗?”陶渊明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指导。
“明白。”所有人齐声回答。
“画吧。”
所有人都安静地作画,只有风吹过树叶带起的悉簌声。
很突然地冒出来一个声音,“王姑娘,快。跟我走。”是陈子俊的声音。
“夫子,发生什么事了?”王兰背着药篓,很疑惑地问。
陈子俊用袖子抹了抹汗,“王大人就要病入膏肓了!王姑娘,快,快跟我走啊!”
这两句话的声音有些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纷纷回过身看他们。只看到王兰跟着陈夫子匆匆远去的背影。
议论声渐起。“王大人病了?”“真的假的?”“太好了!”……
“安静!”陶渊明出声,让学生们安静下来。“娃儿们,把画画好,你们就可以去一探真假。”
书院里好玩的事情不多,学生们的八卦之心不小,大部分人都加快了速度。贺韶钧还是慢悠悠地画着,一是她不擅长,二是她对王大人的事不感兴趣,她又没有那能力帮他治病。方家渊在陶渊明说那句话之前就画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寥寥几笔,就上交了。得到了陶渊明夸奖的他乐得不行,和陶渊明讨论了很久,然后和贺韶钧说了句话就乐颠颠地走了。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贺韶钧看着方家渊的背影,再看了看笑眯眯的陶渊明,默默低头画画。
至于马文才,人家文武双全可不是盖的,也提早就把画交了。陶渊明已经记住了这个在他的第一堂课就特立独行的学生,画的山水和人一样,傲气十足,也带着一些煞气。陶渊明只点了点头,就把画放到一边。
马文才很不满,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他才不会和梁山伯祝英台一样顶撞先生,这个老头子爱怎么评就怎么评。走过贺韶钧的位子,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她的画,不是悠然自得,也不是金戈铁马,几乎就是照着画下来的。他走过去就抽掉贺韶钧的纸,“重画。”
贺韶钧握紧笔杆,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里却是带着怒气,“为什么?”
这时候陶渊明也走了过来,因为贺韶钧在角落里,所以他就转过来几次,也是在开始的时候。现在看到了马文才的举动,拿过贺韶钧的画看了看,“虽然不是完全照着画下来的,但是,你并没有加入你自己的感情。”
贺韶钧默,她很认真地画的,难道认真的感情也不行吗?比起以前只会照着画,她已经好多了。
马文才坐了下来,意识到他刚才把怒气发泄到了贺韶钧身上,“韶钧,我在一旁指导你,怎么样?”
“多谢文才兄的好意,我想陶先生应该愿意教导我。”刚才那幅画已经毁了,马文才抽走画的时候,贺韶钧还没有反应过来,印上了重重的一笔。
贺韶钧重新铺上纸,下笔之前看了一眼马文才,“文才兄,你挡住光了。”
哪有挡住啊?虽然这么想,但是马文才还是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贺韶钧动了动手腕,不再理会其他人,低头作画。不就是画出心境吗?
马文才好几次和她说话,贺韶钧也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地画。
她是最后上交的。陶渊明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尚可。”
贺韶钧做了个揖,“谢谢先生。”然后就大步地离开。至于身后的马文才,抱歉,她背后又没有长眼睛,看不见。
马文才一直跟在她身后,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看韶钧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啊?只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贺韶钧在被马文才莫名抽走画的时候是生气的,不过,画画的时候就平静下来了。只是,她现在不想和马文才说话,以免和容易暴躁的他起争执。但是马文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贺韶钧,你到底怎么了?”
“啊,没什么。”贺韶钧停住,却没有转头。
又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马文才走到贺韶钧面前,“是因为我让你重画吗?”
“王大人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吗?”
“别想转移话题!到底是不是?”
贺韶钧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冷静,我现在没有生气。我们去看看王大人吧?”
“那赶紧走!”马文才莫名地就是觉得心里有团火,但是找不到发泄口。虽然贺韶钧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就觉得不太好。如果是突然来一个人就把他辛苦画的画毁了,他绝对会给那个人好看!但是,韶钧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带着火气的话就恢复正常了。
马文才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换位思考。这是以前他从来不会做的事,向来都是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管别人怎么想。
贺韶钧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马文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都没生气,他摆个臭脸做什么?
两人走到蹴鞠场上,看到王卓然举着半人高的大毛笔气冲冲地跑过来,嘴里喊着:“梁山伯!祝英台!……”一把抓住王蓝田的领子,把王蓝田吓得说不出话。
王卓然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猴屁股,一直在喊着:“祝英台!在哪里?……”
“王叔叔……”马文才朝他打招呼,王卓然一溜烟地跑过,没有理会他。马文才的脸黑了。
贺韶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人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马文才的脸更黑了。
“听兰姑娘说,王大人得了桃花癣。”有人说。被王卓然一捣乱,蹴鞠也就没有再继续,都停下来看着王卓然发疯。
“桃花癣?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病,会传染的!还不好治。”王蓝田扯着自己的衣领说,“我得赶紧去换套衣服,我可不想和他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方家渊走过来勾住贺韶钧的肩膀,“踢球吗?”
贺韶钧推开他的手,“不了,我回去了。”
“文才兄,你呢?”方家渊笑着问。
马文才摇摇头,跟着贺韶钧走了。
方家渊扯上身边的一人,嘴里嘀咕着:“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韶钧!”祝英台兴冲冲地跑过来。
贺韶钧对她笑笑,“怎么了?”
祝英台看到他身后的马文才,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我想找办法治王卓然的病。”
“为什么?”
“反正……就是……治好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了山伯?”贺韶钧挑眉。
祝英台不肯回答,贺韶钧拍拍她的肩,“祝你成功。实在不行就随便找点东西给他涂涂,或者找那些偏方土方,有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我知道了,谢谢。”
“你不去帮忙?”看着祝英台的背影,马文才问她。
“怎么帮忙?我又不是大夫。”贺韶钧转过头,“你不是让我离他们远点,怎么?”
“很好!”马文才笑着说。
贺韶钧无语,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她也不想掺和太多好不好?只是祝英台来求助,她也就动动嘴皮子。估计过段时间,他们俩之间就不需要人调节了。
然后梁山伯也走过来,有些着急地问:“韶钧,文才兄,你们有没有看见英台?”
“英台?她没和你在一起吗?”贺韶钧反问。
梁山伯摇头,想要继续往前走。
“山伯,”贺韶钧突然叫住他,“如果你……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负责。”她不过是个外人,操心什么?
负责?梁山伯愣住,他知道什么?难道英台和他说了?他和英台是什么关系?……梁山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迈着大步离开。
“你和梁山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贺韶钧摇了摇扇子,冲他眨了眨眼,“你这么关心山伯,看上他了?”
马文才没好气地拍她的脑门,之前的郁闷倒是都没有了,“我取向正常。”
“噢——”贺韶钧拖长音,有些意味深长。
马文才怒了,“就算是,我也不会看上他,起码得你这样的!”
两个人都愣了。
马文才转过头去,又马上转回来,“我这是比喻,不许多想!”
“明白,明白。”贺韶钧点头,马文才和她的关系不错,这么说算是正常?
马文才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看到贺韶钧的反应,又觉得心里一阵憋闷,有些烦躁。
贺韶钧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祝英台并没有找到什么药方,但是梁山伯却一直照顾王卓然。
没想到跟着祝英台他们上山的谷心莲也得了桃花癣,不过她用了蔷薇硝,没过几天就好了。祝英台就去问她蔷薇硝的事,但是谷心莲记恨着王卓然的侮辱,说用完了。
祝英台没办法,不过王兰听说了,就做了蔷薇硝和解毒汤。只不过王卓然不肯用,嫌弃是土方,被梁山伯强制灌下药,再抹上药。在他病情有起色的时候,被山长他们送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变相的表白?
进展好慢,我好难过╮(╯_)╭
☆、传言
下午书童们一起去拿书晒,当然银心和四九没和他们一起。马统一跳一跳地蹦上台阶,王蓝田的书童王八德突然问他:“马统,你在跳大神啊?”
“王八德!你吓我一跳!”马统头上绑着两个小揪揪的发带一晃一晃的,笑嘻嘻地说:“我刚才在学祝公子走路呢!”
“你走的不像,看我的!”王八德两只手提起裙摆,随着步子左右摆动,一扭一扭的,还真是有点像。书童们都在笑,木叶默默地回忆贺韶钧的走路姿势,还好自家公子不是这样的。
“怎么样?这个像吧!”走上台阶的王八德问。
“像像像,你比我像。”马统乐得合不拢嘴。
“我跟你说,”王八德一边比划一边说,“祝公子啊,有点女子气。你啊,要学他那个味道~”
“祝公子啊,”马统搭上王八德的肩,“我跟你们说,祝公子他就是个女的!”
木叶心里咯噔一下,祝公子暴露了?那自家公子会不会也?
“你别胡说!让祝公子知道,你就惨了!”王八德不信他。
“我家公子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马统又补充一句,“我是看大伙是好朋友才告诉你们,谁要是说出去谁就是小王八!”
“行行行,不会说的。”王八德马上说。
木叶凑过去问马文才是怎么知道的,马统自豪地说他家公子早就怀疑了,只是一直不确定。
“不确定的事怎么能乱说!”木叶直接一掌拍向马统的脑袋,“你叫马统还真的就是马桶了?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排泄物吧!”
马统打不过木叶,跑到马文才那里诉苦去了,结果被教训了一顿。
“公子!公子!”木叶急冲冲地跑回来。
“怎么了?”贺韶钧将写好的信折起来,放入信封里。
“马公子知道祝公子是女的了!”
贺韶钧站起来,怎么会?祝英台现在已经没那么娘气了,而且梁山伯应该护着她,马文才怎么会怀疑她呢?
木叶把马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么,他只是怀疑?”
“应该是。但是公子,马公子他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木叶顿了顿,“毕竟你和相处的时间比他和祝公子相处的时间长多了。”
“我平时都很注意的,应该不会被怀疑。”贺韶钧把信递给她,“辛苦你送个信,再去提醒一下英台。”
木叶接过信,“少爷他,还是没有音讯吗?”
贺韶钧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爹,他都想要放弃了,不过是个女儿。如果不是我和娘坚持……而且他派人找的是这个年纪的少女,我只能再托人找。”
“公子,一定能找到少爷的。”木叶知道这些年贺韶钧吃的苦,虽然公子一再表示自己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迟早要嫁人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相信会的。”虽然这么说,贺韶钧也做好了找不到的打算。大不了就一直这么过呗,到时候让家里的大夫弄个不孕不育的说法,或者直接就说不举好了,不娶妻,从旁支过一个孩子……
贺韶钧撑着额头,舒了口气。
“韶钧,你怎么了?”马文才拿着玫瑰香露过来,看到贺韶钧双手抵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情绪有些低落。
“在想一点小事。”贺韶钧回过神,看到走到身边的马文才。
“小事就别管那么多了。”马文才坐下来,把玫瑰香露给她。
“怎么了?我又不用这个。”
“我知道,这是祝英台的。”
“那又如何?”
马文才拿过那个瓶子把玩着,“我觉得祝英台是个女的。”
“王大人也用玫瑰香露的……而且祝英台现在也不用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用了?”
因为提醒过她了,祝英台她现在也很注意了,意外被梁山伯知道就算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她的闺誉可就……
“她和我说过。”
“你和他的关系这么好?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贺韶钧拿过他手里的瓶子,“你不是不让我招惹他们吗?怎么你自己现在对祝英台的事那么关心?”
马文才拍拍她的肩膀,“书院是不能收女子的,这个问题很严重。”
“但是在你之前,没人怀疑她是女的,虽然她有点女气。”贺韶钧也没怀疑,因为她很肯定。
“说明我观察的仔细。”
“文才兄,为了你好,不要去招惹英台。”贺韶钧揉了揉太阳穴,劝他。
“她是女的。你喜欢她?”
贺韶钧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马文才站起身走了。
贺韶钧摇摇头,英台,祝你好运。
第二天,上课前马统丢了一个木盒子给祝英台,说是马文才送她的。
贺韶钧看向马文才,果然,他在朝后面看,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祝英台拿着盒子翻来翻去地看,就是不打开,“这盒子挺好看的,只不过……”
“里面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贺韶钧接过话。
刚好王兰王慧在旁边也看到了盒子,“这是什么?可以给我们看一看吗?”
祝英台就把木盒子递了过去,王慧笑着打开,然后尖叫,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祝英台连忙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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