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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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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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去医舍,只肯让木叶看。马文才没办法,只能把木叶叫过来,但是对她的语气却是不怎么好。
木叶握住贺韶钧微凉的手,担心地看着她。她之前就估计癸水的日子差不多可能会在最近,但是没想到小姐淋了雨就来了,这可是很不好的。但是马文才站在这里,她没办法教小姐换上月事带啊!
“你怎么不说话?要熬药赶紧去啊!”
贺韶钧忍痛扯了扯嘴角,“文才兄,我没事的。”之前不知道是小腹痛,还以为是吃坏东西了。去了茅房看了,才知道多年不见的大姨妈终于来了。还好她这几天穿得厚,衣服也是深色的,量也不多,但是也不能让马文才一直在这里待着。
“你都疼得额头出汗了,还没事?”马文才伸手就想帮她擦汗,被木叶拦住,“马公子,你暂时先出去一下,我要为公子针灸。”
“我在这,又不会妨碍你。”马文才很不高兴,每次木叶在,总是喜欢把他赶出去。
“文才兄,麻烦你了。”
看着贺韶钧苍白着脸,睁大眼睛请求他,马文才不由自主地点头。
啪的一声,木叶关上了门,马文才吓了一跳,就想踹门,但是又停住,站在门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贺韶钧走到帘子后头,木叶轻声和她解说月事带的用法。
“木叶,你好了没有啊?”马文才等得不耐烦,出声问。
贺韶钧吓得刚提上的裤子都要掉了,就怕他突然进来。
木叶让贺韶钧躺回床上,一边对贺韶钧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一边帮她扎针。马文才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木叶才去打开门,“马公子,你的性子也太急了点。”
“我这是担心韶钧。”马文才看到床上的贺韶钧,脸还是惨白惨白的。“怎么他的气色还是没有好转?”
“马公子,我会的是医术,不是法术。我还舍不得让我家公子受苦呢!”
“你该干嘛干嘛去。”马文才使劲赶木叶走。
木叶也急着为贺韶钧调理,没有再和马文才呛声,走出去了。
马文才握住了贺韶钧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贺韶钧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被他握得更紧,“文才兄,我没有这么弱,你不用这样。”
“作为大哥,照顾你是应该的。”终于把贺韶钧的手捂热了些,马文才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发现她还是无意识地蜷缩着身子。“有那么冷吗?”
“不冷。”不过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是贺韶钧还是抱住了膝盖,蜷缩着会更稍微好受点。
马文才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应该可以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明明平时没有觉得韶钧有这么弱小啊?
“公子,喝点这个吧。”木叶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过来。
“这什么啊?”闻着不是太苦的样子,但是药味还是挺重的。
“滋补的药,”木叶瞥了眼马文才,“马公子你最好不要喝。”
马文才挑了挑眉,没说话。
一碗药下肚,贺韶钧觉得温暖多了,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一些。马文才待了一会就走了。
木叶帮她盖上被子,“小姐,你得好好调理才行。”
贺韶钧弹了木叶的脑门一下,“别乱叫。”
“好吧,但是如果我说,公子你从今天起就是真正的女人了,这样不是更奇怪吗?”
贺韶钧笑了一下,“你现在说话比我还厉害了啊。”
“好了公子,你休息一下。有我在,一定把你的身体调理的棒棒的!”木叶拍着平坦的胸保证。
过了一会,贺韶钧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韶钧……”
木叶冲刚回来的方家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方家渊轻声问:“他怎么了?”
“我家公子暂时需要休息。”
“好吧。”方家渊还想帮贺韶钧补补课,不过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果然之前都是在逞强。
祝英台他们即将出发的时候,谷心莲带着鱼来了,看到他们的样子问他们要去哪。知道他们都要去书院,她说自己也想去,但是陶渊明阻止了她,说她家里还有母亲要照顾,上山下山不安全。谷心莲坚持,她很想去书院学习,她说她自己可以的。最后,还是同意了她上山,毕竟山上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捕鱼要好。
祝英台一路上都没有和梁山伯说话,梁山伯也尴尬地找不着话说。谷心莲一直和梁山伯说话,陶渊明则是和祝英台聊天。
他们回到书院,山长为了防止王卓然对他们再出恶招,罚他们去后山看马。他们奉山长之命,去见王卓然和陈子俊,王卓然以为祝英台是鬼,吓得语无伦次。后来点了灯,发现是人,气愤不已。
他们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书院,贺韶钧在木叶的照顾下,表面上已经恢复正常,她也来看他们。
祝英台看到贺韶钧就把她拉走,梁山伯盯着她们握着的手,表情有些奇怪。
“梁山伯知道你是女人了?”祝英台把她坠崖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贺韶钧,最主要的就是梁山伯发现了她的身份。
贺韶钧捧了杯热茶,慢慢地喝着,“这不是好事?也省得你各种暗示,他还不明白。”
祝英台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但是他现在……各种守礼。”
“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暖茶下肚,贺韶钧舒了口气,“不然,你直接对他说你对他有意得了。你不说,估计他永远猜不到。”
祝英台红着脸,“这,怎么说得出口啊?”
“反正他知道你是女的了,不怕他因为性别而拒绝你。”贺韶钧懒得想太多,“我觉得,他对你是有情的,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吗?”祝英台捧着脸,面色绯红地看着她。
贺韶钧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样看我没用,应该去看他。”然后笑了笑,“他来了。”
梁山伯看到祝英台拉走贺韶钧的时候,各种不安,难道英台对韶钧有意?但是他看了英台的身子要对英台负责啊!但夺人所爱也不是君子所为……梁山伯各种纠结,没有在意他那一瞬间有些酸涩的心情。想来想去,还是来找她们了。
祝英台立刻拉下脸,贺韶钧忍不住地笑,“山伯,你来了啊。”
梁山伯偷偷地瞥了眼祝英台,只看到她的侧脸,“英台,我们回房吧。”
“回去吧,回去吧。”贺韶钧推了推她,“好好和山伯说说。”
祝英台笑了笑,转过头又是板着脸的样子。
看着他们离开,贺韶钧还是乐不可支,以后的日子应该更好玩了。书院里都是男人,不知道山伯要怎么守着英台?会不会吃醋啊?
“什么事这么开心?”马文才过来就看到贺韶钧在笑,感觉像是做了坏事偷笑一样。
“他们回来了啊。”
“他们回来你就这么高兴?”马文才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见到我就没那么高兴。”
“那不是天天见文才兄你嘛。”贺韶钧又倒了杯热茶,这是木叶特制的,对她身体好。
“身体已经好了?”
“基本没问题了。”你不要拉我去蹴鞠就行,剧烈运动还暂时不可以。
“那明天去靶场。”
“大哥哎,我能不去射箭吗?”她这两天比较虚弱好不好?而且,她的命中率还是相当高的。
“为了不丢我的脸,不去也得去。”
“你可以让王蓝田、秦京生他们去练啊。”
“他们……哼”马文才也喝了口茶,“这什么味道?”
“木叶特制的,”顿了顿,“你不要总是瞧不起他们……”
“他们?”马文才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贺韶钧看不惯他这样,随手把盘子里木叶准备的点心塞到他嘴里,“你这样,说不定要吃亏的。”
马文才皱着眉把点心吞下去,不赞同她的话,“我怎么会吃亏?”
“文才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的有些行为其实挺招人恨的。”
“又来了。”马文才不耐烦地站起来,“到底谁是大哥啊?你就这么喜欢教训人?”
“你别生气。”
看着马文才愤愤离去的背影,贺韶钧叹了口气,马文才对她是挺好的,只是他不过是个太守之子,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傲。
“韶钧,我看到文才兄气冲冲地走了,你们吵架了?”方家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碰到马文才风一阵似的走过去。
“没有,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而已。”贺韶钧伸了个懒腰,大概她还是得改个方式劝劝。然后就和方家渊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
马文才回到房间脸色还是很难看,王蓝田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文才兄,谁惹你了?我去教训他!”
“滚一边去!”
王蓝田僵着表情走到一边。
马文才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王蓝田僵硬地冲他笑了笑。马文才又想起贺韶钧的话,他知道他们不过是表面上对他很恭敬的样子,至于背后……那又如何,需要的时候听话就够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回到房间,只是这睡觉,梁山伯坚持要打地铺,不肯和祝英台同床,即使中间隔着书也不行。祝英台担心他的身体,坚持要他睡床,两人僵持不下,梁山伯于是让银心过来陪祝英台睡觉。已经知道祝英台是女人,那么回头看银心的表现,很显然她也是女人。
然后第二天,祝英台破天荒地没有和梁山伯一起吃早饭,而是凑到了贺韶钧这里。
“又闹别扭了?”看着祝英台气鼓鼓的脸,贺韶钧伸手戳了一下。梁山伯看到祝英台没有反抗,眼神暗了暗。
“你说那个呆子……”祝英台摇头。
“不然,”贺韶钧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你先冷他一段时间,估计他还没反应过来。”
祝英台想了想,“可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贺韶钧直接把她搂到怀里,“不如,你和我住?”
方家渊不满了,“你们打什么哑谜?韶钧,这么轻易就要换房,你怎么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英台怎么舍得和山伯分开呢?”贺韶钧冲祝英台挤眼,滑稽的很。
祝英台边笑边说:“我觉得可以。”
“你说真的?”贺韶钧瞪大眼,趴在祝英台耳边轻声说:“我是不介意,但,山伯会不会来打我?”
“反正他也不想见到我,就这么说定了!”祝英台迅速吃完早饭,拉着贺韶钧的胳膊就上课去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梁山伯。
贺韶钧无奈地看向梁山伯,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祝英台。
荀巨伯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英台他怎么了?怎么觉得他和韶钧兄比你还亲近了?”
梁山伯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祝英台在别人的怀里巧笑倩兮,他们看上去那么般配,他……
“山伯,山伯?”荀巨伯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你们怎么了?”
“我们……”
荀巨伯突然笑了,“算了,看你这呆样,你也不清楚原因。我也不多问了,反正你们过几天就好了。”
看梁山伯还是呆愣着,又拍了拍他的肩,“人都走了,赶紧吃完,我们上课去。”
梁山伯点头,如果英台真的对韶钧有意,那他得去说说。
贺韶钧没想到祝英台会一直缠着她,连位子都想换。祝英台也觉得自己一直缠着她不太好,于是就又请王慧坐到她和梁山伯中间,就和上次她不愿和梁山伯说话一样。
贺韶钧无奈地摇头,方家渊终于逮到空问她:“英台兄是怎么了?”
“除了梁山伯,谁还会让她这样?”
“对了,昨天的那个大叔真的是陶渊明先生?”昨天和梁山伯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卖茶大叔,师母认出他是陶渊明,没想到陶渊明是师母的表哥。
“山长都说是了,你还不相信?”
“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方家渊笑笑。
只不过陈夫子说陶先生昨晚喝多了,今天怕是起不了床,于是就请了王卓然上课。
上课上了不久,王卓然发现谷心莲站在窗口听课,把她叫进来各种侮辱,还要把她送官严办。祝英台看不下去,为谷心莲说话。王卓然说他如果不愿在这受教,可以离开。于是,祝英台站起来就走,梁山伯急急地跟在她身后。王慧也气冲冲地跑出去,如果不是英台在这,她才不会来听王卓然上课!
荀巨伯也噌的站起来,走出了教室。
贺韶钧犹豫着,还是没有出去,因为前头的马文才用眼神示意她别凑上去。她虽然很不满王卓然,但是她可以暗地里折腾。
过了一会,陶渊明醉醺醺地来了。他就那么站着听王卓然讲课,直到王卓然问他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他回答:“听到了,听到你在胡扯。”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陶先生,你这像是为人先生说的话吗?”
“他就是陶渊明?”方家渊拿胳膊肘碰了碰贺韶钧。
“是啦,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五柳先生。”两个人小声说话,正好听到王卓然要对应景联句,输了的走人。
王卓然看到陶渊明手里拿着的桃花,翘着兰花指拿过来,“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先开者先谢,先谢者先开。”大家在底下点头。
“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先生。”说到最后一句,陶渊明一手指着王卓然。
底下坐着的学子们哄堂大笑。陈子俊也憋着笑。
王卓然很生气,“你这个耍嘴皮子的老顽固!”
“那你老顽固骂的是谁?”
“老顽固骂你!”
“没错,”陶渊明耷拉着眼皮,还是酒醉未醒的样子,“正是你这个老顽固骂我。”
底下笑得更大声了,陈子俊转过身去笑,肩膀还是止不住抖动,悄悄地走了。
“哼!”王卓然扔掉桃花,仰着头扭着腰走出课堂。
方家渊一边笑,一边夸陶渊明厉害。
贺韶钧也笑,但是一笑,肚子底下就汹涌了,也不敢使劲笑。
祝英台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王慧仍然坐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中间,只不过谷心莲没回来。
陶渊明晃晃悠悠地站在上面,“来来来,学子们,陪老酒鬼喝一杯,就一杯。”一边说一边倒酒。
底下议论纷纷。“啊?”“上课呢?”……
“都不敢了?不敢喝也成啊,就和王卓然一样,和我对景联句。”
王蓝田猛地站起来,“喝就喝,我可不想和你对景联句找骂。”一下子把一碗就灌下去,眉头皱在一起,有些烈。
接着秦京生也走上去,“喝酒就喝酒,好久没喝了,不喝白不喝。”也喝了一大碗。
陶渊明举着酒坛子在上面说:“一人一杯。”
贺韶钧皱了皱眉,她现在不太适合喝酒。
马文才突然站起来,“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看醉汉耍猴的。”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陶渊明眯着眼看了一下他,“走了也好,我还怕酒不够。”
方家渊已经跃跃欲试了,贺韶钧走上前去,“陶先生,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能否不喝酒?”
陶渊明看了她一会,“原来是你啊。”
“大叔……”木叶向她说过的,经期喝酒不太好。
陶渊明摆了摆手,“那你去外面逛逛,写点感悟。”
“谢谢先生。”贺韶钧欢快地走了。
走到外面看到马文才和王卓然、陈夫子说着什么,教室里面吵吵闹闹的,还可以听到一句:“王大人不在,大家放胆喝!”
王卓然又哼了一声,拿起放在水缸边的竹筒,喝了一大口水。贺韶钧在心里嘀咕:其实王卓然是想喝酒,没喝到才这样的吧?
王卓然喝了水,一手贴在胸口,只用四根手指拍着胸,频率很快,“气死我了。”
“王叔叔,你犯不着和那些人生气。”
陈夫子加了一把火,“更可气的是,他们还骂你是老顽固啊。”
“呸!”王卓然喷了陈夫子一脸口水,“老顽固是我骂他的!”
“对对对!是老顽固骂他的!”陈夫子想要挽回,但是又说错了,贺韶钧捂着嘴笑。
“你,你给我滚!”陈夫子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卓然也气哼哼地走了。
马文才和他们道别后,就看到闷笑的贺韶钧,“你怎么也出来了?”
贺韶钧无辜地笑笑,“我最近不能喝酒。”
“不是已经好了吗?”
“还没调养好呢。”贺韶钧和他并肩走着,左看右看。
“你找什么呢?”
“找风景,写感悟。”
“什么?”
“陶先生布置的作业。”贺韶钧绕着马文才转了一圈,“你对先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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