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聊斋改写神马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聊斋同人)聊斋改写神马的-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中逐渐被孤立了起来。思来想去,他突然释然,决定以辞官的方式回归田园,离开那黑暗的是非之地。
马骥纵马回乡,村里人都跪迎他的到来。马骥将带回的金银分给他们。村人说:“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得到大人的赏赐,明天一定去海市,买些珍奇的东西报答大人。”马骥忙问海市是神马东西,村人答,海中的集市。四海的鲛人都到海市来卖珠宝,四方十二国的商人也到海市进行贸易,其中还有不少神人来玩耍。海市虽然珍宝琳琅满目,但交易时总是云霞遮天,波涛大作,所以达官贵人一般不敢前往,他们多数是将金银交给我们,让我们替他们代购。村人还说:“现在离海市的日子不远了。”马骥询问其缘由,村人说:“我们早已掌握规律。每当看见海上有朱雀往来飞翔,七天之后便是海市。”这一下子又勾起了马骥的好奇心,他嘱咐村人海市那天一定把他带上。
三海市
三天后,远远看见水天相接之处,有层层楼阁,纷纷聚集的商船。马骥跟随村人的小船,迎风破浪,把小船系好,走进了集市。嗬,这海市可真大啊。市面上陈列的奇珍异宝多半是人世间没有的。当马骥和村人正在挑选物品时,忽然有个少年骑着一匹骏马而来,市民们都赶忙相让,相互招呼说“东洋三世子来了”。这位三世子眼睛倒也精明,他一眼就看出马骥不是当地人,上前询问马骥的籍贯。马骥很恭敬地在路旁行了礼,说自己是中国人。三世子一听,高兴地说:“和中国人相识,幸会,幸会!”于是马上叫人牵来一匹好马给马骥,和他并马而行,直奔西城。他们刚到岛岸,马骥所骑的那匹马竟长嘶一声跃进大海。马骥当时差点吓晕过去,当他大喊“救命”时,只见海水向两边分开,像两堵墙壁那样竖着。骏马跑得飞快,马骥惊魂未定,就到了一座宫殿外。宫殿玳瑁作梁,鱼鳞为瓦,金碧辉煌。马骥刚落马,就见三世子已在向他行礼,请他进殿。
马骥迈入辉煌的宫殿。抬头一看,发现龙王正端坐在大殿上。三世子连忙向龙王报告说:“臣在海市游览,遇见这位中国来的贤士,所以特地带来参见大王。”马骥也赶忙上前行参拜之礼。龙王说:“先生是大学问家,写诗作赋定胜屈原、宋玉一辈,因此,我想请你写一篇海市赋。”马骥未加推辞,拿起龙王给他准备的水精砚、龙须笔,不一会儿就在那洁白如雪,墨香似兰的纸上写下一千多字的赋,并将其献给龙王。龙王读后,赞赏道:“先生真是雄才,使我水国增光不少。”龙王举杯对马骥说:“我有个爱女,还没择婿,愿把终身托付给你,先生愿否?”马骥见龙王如此爱戴自己,一时心情激动,忙谢龙王。第二天,龙王封他为驸马都尉,还把他的赋传到四海。四海龙王,都派专员来祝贺,并抢着发出请柬邀请驸马赴宴。马骥身穿锦衣,脚踏青龙,吆喝着走出宫殿。几十名武士前呼后拥,一路上人欢马叫,三天不到游遍四海。从此,“龙媒”之名四海皆知。 
四梦空
马骥和龙女相亲相爱,生活美满。龙宫中有一棵玉树,树干晶莹,叶子如玉,又小又多,洒下满地浓荫。马骥与龙女常在玉树下吟诗唱歌。玉树开的花像栀子花,奇怪的是,每一片花瓣落下,都铿锵有声。拣起来一看,像红玛瑙雕刻而成,洁亮可爱。此情此景,身在龙宫的马骥却生出伤感,因为他想起了故乡。到后来,他的思乡之情日浓,于是,他问龙女能不能同他一起回故乡。龙女对他说,仙界与人间道路不通,因此,我不能随你回去。马骥听龙女一番诉说,不禁眼泪直流。龙女对马骥说:“两地同心,就是夫妻,何必要早晚在一起才叫白头偕老呢?”她要其于三年之后的四月八日,驾船到南岛来,她将把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托付给马骥。分别时,龙女乘白羊车一直送到海边。她说了声请多珍重,便回转羊车离去了,海水又合在一起,再也看不见水下的龙宫了。 
别后不久,龙女生下一女婴。但盈盈一水相隔,仙凡永远分开了。马骥一直牢记着三年的期约。到了四月八日那一天,他驾船到南岛,远远看见一个孩子浮在水面拍水戏耍,竟然沉不下去。马骥赶忙上前拉起孩子。仔细一看,她长得很像龙女。马骥发现他当年离开龙宫时给龙女留下的红玉莲花,而今别在孩子的花帽子上。马骥心中又喜又悲。女孩活泼可爱,呀呀地喊着要回家。马骥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想到水下的龙女却无路可寻,只好怅然地抱着孩子转向人世。但是,马骥每走一步,心中的惆怅愈深,他怀念龙宫,思念龙女,更忘不了罗刹国的人,以及,罗刹国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格式貌似怪怪的……

☆、申氏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 
泾河之侧,一座破落的小茅屋里,衣着寒素的女子惆怅地望着别人家炊烟袅袅,再瞥一眼自家墙角已是空空如也的米缸,不由得发了愁。 
自打她嫁入申家,就懂得了什么叫生活的艰辛。她丈夫是个书生,不算学富五车,至少也是饱读诗书之士,可偏偏考上秀才后说什么也中不了一个举人,一个月挣不来半斗米,却少不了花钱买笔墨纸砚。恁凭她怎么勤俭持家,也是入不敷出,如今是真真正正地断了炊。 
夫妇俩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 
半晌,申生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试图安慰申妻:“娘子不要生气,待我考取功名,咱们就吃喝不愁了,到那时……(以下省略五百言美好蓝图)。所以今儿这顿就免了吧。何况,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相信,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有朝一日我必能飞黄腾达。”说毕,不禁两眼放光。 
“你就会用这些话来哄我,我不管以后怎样,只问你现在怎么办。”申妻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你说飞黄腾达,倒是哪天呢?这次秋闱又落榜了不是?”
“谁说的?谁说的?”这话说到申生心头之痛,他愤愤道;“本来我的卷是第一的,可恨现如今世风日下,那群人纷纷向考官送礼,竟生生将我挤下了榜,唉,唉,唉!” 
“那你也送礼啊!” 
“君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再说咱们不也没钱么?” 
“……” 
申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赌气似地回了一句,“这日子没法活了!你不如去做强盗!” 
“那可不行!”申生正色道:“我一饱读诗书之人,怎能去做那贼人勾当?岂不是斯文扫地,教先人面上无光!” 
申妻哭哭啼啼地说道:“反正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掉了,你不如把我也卖了算了!” 
“你这是什么话!” 
夫妇俩吵了半日也各自累了,又没有吃晚饭,便早早睡下了,竟一宿无语。 
翌日,申生醒来,天已大亮。妻是早就醒了的,只是在外间默默洗衣,也不看他。 
望着娘子瘦弱的背影,申生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她持家的艰难。他一个男子,赚钱不足以让家里温饱,竟令他娘子几欲卖身做娼!自己满腹才华,却至这般田地。知识还在,可力量呢?心想眼下已是将饿死之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遂,恶从胆边生。他抄起一根木棒,冲了出去。 
申妻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如你所愿,我要去做强盗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哐”的一下,申妻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这个人……真个要去做强盗了?!她那只是赌气的话啊!他也信?
道旁,一座孤坟。 
“鬼兄,小生不是故意要扮你吓人的……无奈家中孔方兄多日不至,早已是断了炊,实无良策,不得已才出来打劫,请多包涵。”说完,申生还朝墓拜了两拜,这才在坟后蹲下,握紧手中的木棒,紧盯着道路。 
坟头有一颗柳树,枝条摆了几下。申生抖了抖,揉揉眼睛,自己果然是饿得头昏眼花了,分明没有风么。 
一个老者佝偻着走过,申生怜其老弱,没有下手。 
一个小童走过,举着一支糖葫芦吃得正开心,申生舔舔嘴唇,自己总不能跟小孩子抢吃的吧,也没下手。 
一个壮汉走过,申生比比他的胳膊至少有自己两倍粗,算了…… 
日已西斜,申生仍一无所获。他放过了每一个路人,但每在坟上多呆一分,他那饱读圣贤书的良心便多受一分谴责。“抢;还是不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嘴里念念有词。的确,抢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抢,又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他深浸在自己的纠结之中,随口问道:“鬼兄,你觉得呢?”然后抬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不打紧,申生仿佛看见了他以为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坟的那端土松了松,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从里面出来了…… 
抬头望了望正在下落的夕阳,申生背上冷汗直下,汗毛倒竖,乖乖,莫不是这就出来了?自己不是故意要请他的啊,赶忙躲在坟后,偷偷地看。 
却见那端冒出一个人影来,农夫打扮,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下无人,似松了口气,掂了掂手里金黄灿烂的一块,咧嘴笑了:“你这穷鬼,墓里什么都没有,没想到口里倒还含了块黄金,我可拿走了。” 
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盗墓贼。 
细看之下,竟是同邑的某乙,也是个穷得响叮当的人。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欺负一个死人,打扰人家休息。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申生一跃而起,“你这是抢劫!非君子所为也。抢一个死人,难道你不知道死者为大么?”他义正辞严,竟忘了刚刚自己也在干什么…… 
那小贼看见突然从坟里冒出一个人(鬼?)来,早已是魂飞魄散,话也说不清了:“还,还你便是!”说完将金块一丢,一溜烟跑没了影。 
看情形是将自己当做墓主人了。 
申生叹了口气,拾起金块,放回死尸口中(心里不是没有挣扎的),将它重新埋好,又将坟理回原样,末了还在坟前拜了两拜,祝道:“鬼兄,乡人无礼,请莫见怪,金已奉还,你请安息罢。天色见晚,我先告辞了。”方才转身离开。 
申生没走出几步,但觉阴风阵阵脚下起,一个声音从身后飘来:“缓待同行!” 完了……这回碰上真的了。 
他艰难地转过身,只见一白衣书生飘然而出,峨冠儒服,似与自己年纪相仿。那鬼目并不可憎,可称得上端正,含笑道:“恩公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今日之事多谢您出手相助,大德无以为报。恩公怎么称呼?” 
申生见那鬼笑得和善,自己方才还帮过他,理应不会再伤自己,便不大怕了,报上自家姓名。 
“原来是申兄,失敬失敬。”鬼恭敬地拱了拱手,申生回了礼。“我早上听见申兄的话,看你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只是如何会落得在此拦路打劫?” 
“唉,鬼兄有所不知……”申生心头一热,便竹筒倒豆似的将自己如何屡试不中,乃至家中断炊全部讲了一遍,鬼很是唏嘘。 
末了,鬼叹道:“想不到你的遭遇竟与我如此相似,我便是因此而长埋于此。”两人又一同唏嘘了一阵。鬼又道:“君为正人君子,断不该在此劫道为生。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 
“什么办法若成,必将感激不尽。”申生忙道,心想这鬼果真是个善鬼。 
“此处不远为亢氏府第,巨富,申兄可随我潜入……” 
申生打断道:“那可不行。方才鬼兄以我为君子,却是要我做梁上君子,罢了罢了!”拂袖准备离开。 
“非也,申兄随我去便知。”鬼拦住了他,又道。“只是我不便现身与君同行。”说完便隐了身形。 
“那我如何知道你在哪里,又如何去得亢府?” 
“但见无风而柳条自动,便是我了。”鬼轻笑,到底还是跟来了。 
巧的是这一路有不少柳树。一人一鬼未走多远,路旁忽然跳出一个人来,人鬼皆是一惊,细看之下,竟又是某乙。 
“你还不走,不怕我吃了你?”申生皱了皱眉,吓他。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人。刚刚你与那鬼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想必他一定有能偷财而不被发现的法子,我就跟来了。” 
申生怕鬼不同意,想赶他走,但鬼却说:“无妨。”嘴角闪现一丝冷嘲,不过他二人看不到。申生只当是鬼宅心宽厚,便不再阻拦,三人上路了。 
未几,果然到了一巨宅外。悄悄爬上了外墙,只见里面雕瓦飞甍,广厦楼阁,果然气派。某乙沉不住气了,两眼放光:“噢,金子我来了!我要发了!我要发了!”心想有鬼之前的担保,此行绝不会有人发现,他便立即跳入了宅内。 
申生也想跟去,耳边传来一声“别去!”听声音是鬼生了,“且看他如何。” 
那某乙一落地,便有几十个壮汉似的家丁一拥而上,举起手臂粗的大棍朝他抡去,边打边还纷纷说:“哈哈,可算抓住你了!”“教你这妖物害人!看我把你打回原形!” 
某乙吓蒙了,趴在地上求饶,连连称自己只是来偷东西的,并非妖物。壮汉们哪里肯听,直到打累了才发现他果只是个小贼,便又是一通乱骂,一顿乱打,将某乙赶出了宅。某乙身心俱废,哀号着逃走了。 
申生看见宅边一棵老柳树枝条抽筋似地抖着,似有一个人在用力忍住大笑,便知是鬼生。因问道:“为何不拦他?“ 
“为何要拦他?是他会错了我意,我可没说我有什么偷财儿不被发现的法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某乙这样贪财无德的小人,是该让他吃些苦头了。”鬼笑出了声,“再者,今日他打扰我休息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所以你许他与我二人同行?原来你早知道是这样。”
“对。” 鬼笑了一下,悠悠吟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只分来早与来迟。” 
申生抖了一下,亏他之前还觉得鬼生宅心仁厚呢。不过爱憎分明,是个性情中鬼。心下一想,又有许多疑问,“为何此家大防如是?家丁所言‘妖物’又是何人?” 
“申兄你没有听说么?”柳条不动了,鬼飘到申生耳边,“我长话短说了。先是亢翁有女绝惠美,父母甚怜爱之。一夜有丈夫入室,狎逼为欢。欲号则舌已入口,昏不知人,听其所为而去。羞以告人,惟多集婢媪,严肩门户而尺。夜既寝,更不知扉何自而开,入室则群众皆迷,婢媪遍淫之。于是相告各骇,以告翁;翁戒家人操兵环绣闼,室中人烛而坐。约近夜半,内外人一时都瞑,忽若梦醒,见女白身卧,状类痴,良久始寤。翁甚恨之,而无如何。积数月女柴瘠颇殆,每语人:‘有能驱遣者,谢金三百。’是以我今日就是教你来捉这妖物的。至于它是何物,我也不知。恐同为鬼族,故不便现身。” 
“我一人如何制服它?” 
“鬼怪在不注意时最弱,你像刚才家丁打某乙时一样,可伏。”鬼忽然不说话了,停一会儿又急咐道:“来了。我先回避了。” 
“妖物在何方?” 
一柳条似向南方指了指,便垂下不动了。 
申生向南望去,不一会儿只见一红衣少年沿墙下走来,眉眼如画,风采甚都,然而举止轻佻,媚态横生。申生疑心这是只公狐狸。 
少年刚从申生眼前走过,正准备穿墙而入之时,申生猛然从墙头跳下,举起木棒向他挥去。少年猝不及防,生生受了这一击,便倒地化为一只火红的狐狸,张牙欲咬申生。申生大惊,连连躲闪。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挡开了狐狸的一次扑咬,又闻空中大声一喝:“击之!”果然是鬼生来帮他了!申生趁机抡起木棒连连击向红狐,直到狐气绝身亡。 
申生向空中一抱拳,“多谢鬼兄!” 
“申兄不必言谢,这是我该报答给你的。况且朋友之间何必这么生分?”鬼真诚地说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