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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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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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皇帝三十万寿,都说三十而立,皇帝登基十五年,似乎也能为自己的统治生涯做初步总结。众人都兴致勃勃的时候,皇帝的身体突然拖后腿。
    严立德在宣纸上写下“正德十六年四月”,怔怔看了半响,历史有他的顽固性,正德皇帝已经勤政爱民了,他的死亡还是依旧会到来,这场大病仿佛就是预兆。
    皇帝就算生病,生活习惯依然没改,该熬夜批奏折的接着熬夜,该去兽苑玩乐的接着去玩儿,仿佛日渐苍白的脸色并不影响他什么。可太医已经多次冒死谏言,请皇帝保重身体。
    正德十五年的新年因为皇帝的身体缘故,众人都没过好。年宴皇帝也只待了一刻钟就撤了,只留皇后带着妃嫔、皇子、公主展示皇家富贵和睦。
    正德十六年一开年,皇帝就同意了李东阳致仕的请求。
    太突然了!不是李东阳致仕突然,事实上从刘健退居二线之后,李东阳每年都要上折子请求致仕,这已经成了“惯例”。突然的是皇帝突然批了,这没头没尾的,怎么说呢。
    李东阳是先帝在位期间就担任阁老的老臣,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得偿所愿”辞职之后,皇帝依照当年刘健致仕的标准,厚赐、厚赠,依旧派锦衣卫护送,衣锦还乡。
    李东阳之后,就该是韩文做首辅了。轮资历、轮能力、轮人品,不论什么,都该韩文上位,可皇帝却没有了动静,提都不提增补辅政大臣的事情。
    韩文自己又不能问,显得自己觊觎高位似的。
    大朝会时候左都御史刘宇提出了这个问题:“陛下,内阁首辅之位出缺已然一月,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增补?内阁事务繁忙,职位不可空缺啊。”
    “内阁大学士不过五品之职,有什么不能空缺的,朕心里有数,此事容后再议。”皇帝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宇能有什么办法。刘宇当初受到谢迁的连累,因黑虎堂飞天玉虎在江湖杀人敛财一事罢官,后来皇帝看重他,又重新提拔,担任了左都御史,虽说还没入阁,按照这趋势,早晚再次入阁。
    有这一出,韩文就琢磨开了,皇帝不会不想让他担任首辅吧?
    这话可说得过去,按照惯例秩序把他提起来就是,首辅只是名誉,难道现在韩文在内阁不相当于首辅吗?韩文心想皇帝到底属意谁担任首辅呢?自己要不要上书致仕?
    还没等韩文琢磨明白,皇帝病重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人生在世,谁能一辈子不生病,可皇帝这种重要人物病了,且病到了把消息传出宫外的地步,就证明皇帝的身体真的是垮了。
    传出消息的那天,刚好是韩文和刘宇内阁当值,严立德也在场,他退出内阁担任左都督之后,名义上是升官了,皇帝又加赐了“随时出入宫禁”的权利,整个京城的治安都在他手上。
    刘瑾面色难看的出来告诉等着的诸位大臣,“陛下龙体微恙,宣韩文、严立德、刘宇觐见。”
    三人进了寝宫,才知道皇帝为什么不避讳自己的病,这明显是瞒不住了啊。严立德也精通医术,看着皇帝隐隐发青的脸色,还有指尖淡淡的紫色,整个人透着灰败的气息,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太医跪在龙榻面前,微微颤抖的身体更加验证了严立德的猜测。
    “陛下~”三人含泪唤道。
    “请陛下保重龙体啊。”韩文叹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皇帝的身体已经衰败成这样了吗?
    严立德更是不顾礼仪上前一步拉起地上的太医,问道:“陛下身体如何?”
    太医呐呐不能答话,严立德直接上前自己诊脉。惊!严立德这般涵养都惊出一身冷汗,直接握住皇帝的手掌,为他输送内力,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韩文知晓严立德会武功,他不能理解武功,但不妨碍他认为武功是个好东西。“内力对陛下的身体有益?”韩文兴奋问道。若是有益,让江湖人为皇帝续命有什么大不了的,牺牲再多人也值得。
    皇帝苦笑摇头,“韩师傅想岔了……咳咳……”皇帝一句话都说不全,挥手示意严立德解释。
    “内力也不是万能的,武人练武内力至关重要,能练出内力的在江湖上可入二流之境,人数并不多。且内力驳杂,各有运行法门,输送途中也不能打搅,若为陛下疗伤治病必须是可信之人。”也就是说想强迫武人是不可能的,够资格的都是一方势力,但信任这个问题无法解决,万一他孤注一掷就什么都完了。“再者,陛下身体犹如容器,如今破了个洞,装再多东西也是要漏出来的。”
    严立德神色黯淡的说完,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继续给皇帝输送内力。
    皇帝感觉自己兄胸中松了口气,能自如说话了,对严立德摆手示意他放开,道:“严师傅歇歇吧。”内力不是大路货色,以严立德如今的武功也无法支持长时间输送。
    “臣失礼,请陛下恕罪。”严立德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未经皇帝同意直接动手了。
    这才是情之所至呢,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皇帝摆手,示意他起身。
    “朕病了,朝中诸事就托付给诸位卿家了,朕还召了内阁诸臣,正在路上,到时一并说吧。”
    “陛下,臣有本启奏。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请陛下早立太子,巩固社稷。”刘宇出列跪禀。
    严立德心中咯噔一声,病人还躺在床上,说着立太子等于诅咒他早死,刘宇是怎么回事儿?刘宇素以敢言直谏闻名,在正德十年之前,他还上书请藩王诸子来京城觐见过,言下之意是请皇帝过继继承人。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他是忘了皇帝对他的知遇之恩吧。
    素来独断朝纲的皇帝却没说什么,只问道:“那刘卿说立谁好呢?”
    刘宇呐呐不能言,请立太子是应有之义,可说人选就有结党之嫌了。“此乃陛下家事,臣只管请立太子,安定人心。”
    皇帝嗤笑,未曾说话。门外响起太监的通禀声,“皇后娘娘携诸妃、诸皇子请见陛下。”
    “传~”
    皇后带着后宫妃子过来拜见,皇帝后宫人少,可一路走来看着也浩浩荡荡,同来的还有皇子公主。
    “臣妾见过陛下。”一阵香风拂过,莺声燕语。
    “儿见过父皇。”这些稚嫩的声音则是诸位皇子公主。
    “起吧。”皇帝叫起。
    皇后上前一步,眼含清泪道:“请陛下保重龙体,我等妇孺皆指望陛下,日日诵经祈福,只盼陛下早日安康。”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后,也未曾叫她近前,只道:“皇后、贤妃、德妃、刘妃、王妃留下,诸位皇子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好好伺候公主歇息,这个时辰她该午睡了。”
    “是,妾定好好照顾媛儿。”德妃抢先答道,生下龙凤胎让她在宫中一时风头无俩,皇子多了不新鲜,作为皇帝唯一的公主,德妃也跟着受益。现在皇帝病重,正是争夺皇位的关键时期,德妃想着自己的儿子有“上天赐福”的光环,还有唯一的公主为他加分,怎么也有一争之力。那颗火热的心更加滚烫,时时不忘展示自己。
    皇帝闭眼,状似累了。德妃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尴尬,轻声嘱咐公主几句,才让奶娘领下去。诸妃退了,皇帝也没睁眼,他在等着其他内阁成员。
    等人都到齐了,皇帝才道:“朕身子不好,朝政托付诸卿,可国不可一日无君,适才刘卿请立太子,你们看朕诸子,有谁可当大任。”
    韩文现在内阁中排名第一,上前一步道:“诸位皇子皆人中之龙,有幸辅佐其一,不胜荣幸,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
    “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内阁诸人躬身抱拳,异口同声道。
    站在一旁的后妃都拽进了帕子,皇后更是胸中一股怒气,她的儿子是嫡子,还有什么可议的,自然该是嫡子登基。刘妃可不这么想,自古长子当家的不知多少,国赖长君,她的儿子是皇长子,算上虚岁,比其他皇子年长两三岁,怎么也有一争之力。德妃抱着龙凤呈现的吉兆期待着,贤妃、王妃也盼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帝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周,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皇后的愤懑、诸妃的紧张,众位大臣的欲言又止,还有皇长子,以为自己没看到他刚刚行礼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其他弟弟挡住吗?皇帝嗤笑一声,只觉得自己当场死了,他们也不过如此了。
    “一国储君,不止是朕的家事,更事关社稷,不过立嫡立长立贤,诸卿回去想想吧。”皇帝疲惫挥手,说到立太子,来回拉锯几年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可还是要给朝臣们思考的时间啊。
    看着皇帝疲惫不堪的脸,众人鱼贯而出。严立德找太医要了笔墨,写下自己斟酌过后的方子和内力运行的注意事项交给太医。
    众人走后,皇帝结果还带着墨香的纸张,笑道:“严师傅终究是严师傅。按他的方子来吧,把这份交给渔家兄弟。”
    皇帝话音刚落,背后就有人走出接过严立德写的内力运行注意事项,那是皇帝的暗卫。生活在武侠世界,皇帝的暗卫怎么会不懂内力呢,他们也值得皇帝信任。渔家兄弟中的老大走出,单膝跪地请求道:“属下为陛下输送内力。”
    “不用了,严立德输送的还有一些,朕清楚。”皇帝自己也习武,对内力也十分了解,他现在无法化用严立德输送过来的内力,但润养经脉,提升舒适度还是可以的。
    皇帝病重,请立太子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当晚严立德家中就被几位皇子外家、党羽登门,其他阁老重臣、心腹太监府邸想必也是如此。
    严立德气得大骂:“一群蠢货,想死别拖累我啊!”
    皇帝有话不当场说,一定要挑明了立太子后让大家回家想想,不是摆明了让大家好好串联,有机会使出各种神通手段。锦衣卫和东厂肯定严密监视着,可总有蠢货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自作主张深夜来访。
    对于这种人严立德一概不接待,告诉门房一定睡死过去,谁叫都不开门;敢翻墙的就当刺客,格杀勿论,反正严府是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矩的好人家,不速之客一概不见。
    严立德而这种府中与武力保证的还好,像刘宇,走清流路线,又是做御史的,清廉养不起人,他府邸最大的攻击性武器就是他那张嘴了。拦不住要见他的人,刘宇干脆在门口大骂:“腌臜小人,休想本官与尔等同流合污!本官请立太子是为了国家社稷,与尔等钻营小人岂能同日而语!”
    刘宇在自己门前骂街,把想找他的人都吓跑了,刘宇第一个请立太子,日后不论谁上位都有一丝香火情,现在他自己把香火情断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他夫人也这样问,刘宇没好气道:“香火情?现在不撇清关系,香都要折断了!”
    聪明的不止一个人,当日在乾清宫的人都紧闭府邸,上衙办公也是闭口不言,仿佛人人同时修了闭口禅。
    男人们不能动,女人们早就动了起来,皇后召见的懿旨很快就传到了严立德府上。钱则羽对着前来传召的女官微笑,道:“臣妇荣幸之至,请容臣妇换身衣裳就来。”
    严立德不在府中,钱则羽有事只能和儿子商量。严暄早在四年前就中了举人,严立德一直压着他不让考进士。如此,今天严立德不再府中的时候,家里才有男人拿主意。
    “娘只管去就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您能应就应,不能应的娘娘强逼您也别犟,办不办还不是爹的事情。爹也说过,现在只管摆高姿态就是,万事有他呢。”严暄从小被严立德寄已厚望,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当年为了他还特意避孕,就是不想孩子们年龄太过接近,威胁他这个嫡长子的地位。
    “嗯,府里就交给你了,看好你弟弟妹妹们。”钱则羽不放心的嘱咐道,这种多事之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当年先帝只有一个儿子,登基时候也有动荡,更何况现在,钱则羽在心里叹息。
    严立德府上现在四子两女,长子严暄,双胞胎次子三子严晴严曙,养女钱晶晶,龙凤胎四子严旭五女严暖。这些孩子严立德都倾力教导,这个时候他们也能给严立德帮忙。
    “娘,你放心吧,我们会帮大哥的。”严晴保证道。
    “你们俩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钱则羽摸了摸双胞胎的脑袋,他们两兄弟最顽皮淘气,常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皇后宣召不能耽搁,钱则羽进宫的时候才发现这次皇后只叫了她一个人来。
    “阿羽,你来了,快坐。皇儿,快给你羽姨行礼。”皇后招呼着二皇子上前拜见。
    钱则羽吓一跳,抢先福身道:“娘娘折煞臣妇了,臣妇见过二皇子殿下。”
    “阿羽,快起来,你我姐妹相称,你就是他的姨妈,他给你行个见面礼怎么了,安心受着。”
    皇后热情招呼,二皇子也打蛇随上棍,当即作揖道:“见过羽姨。”
    钱则羽赶紧避开,坚辞不受。
    皇后叹息一声,道:“阿羽也与我生分了。”皇后叫二皇子先下去,让宫女太监也退下,门窗大开,与钱则羽密谈。
    钱则羽好笑的看着皇后都举动,这些都是他们夫妻交给皇后的,现在被皇后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皇后又有身份优势,这是不变相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娘娘说笑了,臣妇一如既往尊重娘娘。”
    “我知道,自从我把虚月放出宫去,你就与我生分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虚月仗着姿色勾引陛下,就在我这坤宁宫内,她可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借着你我关系亲密,迷惑我,挑拨我们的关系,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此时宫中怕是贵妃皇贵妃都有了。我一直瞒着她的恶行不与你说,就是怕伤了你的心。”眼角泪滴沾湿皇后的帕子,哽咽道:“这几年我的苦楚,我又何尝表白过。你若不信,可问问坤宁宫中宫女太监,他们人人亲眼所见。”
    “娘娘快别伤心了,我自然是知道您的。虚月一出宫就被打发了,因为我知道您不会无缘无故贬斥他她出宫,定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今日我才知她胆大包天。”钱则羽温声安慰道,她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坤宁宫都是皇后都奴才,事情都过去三四年了再来演这出戏做什么。事实严立德早就通过宫中暗线查清楚了,不过是皇后自认为学到了虚月所有的本事,又不甘心让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人指点自己,显得自己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也降低了皇后在严立德夫妻眼中的地位。
    说到底,不过是不信任他们夫妻罢了。钱则羽嗤笑,当初也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阿羽请她帮忙才有虚月进宫,等皇后生下二皇子,钱则羽又变成了臣妇。现在需要严立德在朝上出力的时候,钱则羽又成了皇后的姐妹,二皇子的“羽姨”。钱则羽在心里感叹,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皇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皇后叹息,语重心长道:“这些日子陛下病重,有意立太子,已经让内阁大臣们讨论去了。嫡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还有什么可议的,陛下这简直是把我和皇儿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皇儿生为嫡子,若不能登位,就是让他去死啊。如此颠倒嫡庶,于国家天下何益?你我都是做正妻的,皇家又是天下表率,我真不敢想有一天妃妾都跑到正妻头上拉屎屙尿,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你若说皇后聪明,她就干不出半路赶走虚月的事情,虚月是小,但她代表的是严立德夫妻的诚意。若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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