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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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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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兽在背后看着贵重的地图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摆着,心中感动主子的信任。身为大管家,他可要为主子管好后勤内务。双臂一展,把地图裹了就去追薛逊,不管几位先生还在看,还在研究。

第28章 薛逊列传

连夜从城中转移,又和幕僚商议废了半天脑子,眼见天已经麻麻亮,可薛逊依然不能休息,忠叔还等着他呢。
    “忠叔,我已决定往梧州去了,梧州离金陵千里,山高路远,薛家虽在那里有商铺,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根基,这一去……我想问问你,你是愿意留在金陵,还是一起去梧州。金陵是龙兴之地,别看如今四面开花好似大厦将倾,可朝廷终究是朝廷,金陵还是安全的。咱们薛家真正的根基也在金陵,你若是留守,也为我守住了后路,免我担忧。”
    忠叔微微一笑,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团,笑道:“老奴知道,主子不忍我年过半百还要颠簸,可这辈子跟了老主子,又跟了主子,干的事儿比旁人多了多少,都在心里呢。身上苦不算苦,心里快活才是真快活。主子且让我这把老骨头再发挥余热,就让我跟去梧州吧。”
    “忠叔愿意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梧州知府方孝存还是我们家资助他科考的吧,这些只有您这样的老人才清楚了。”这也是薛逊为什么选择梧州的另一个理由。
    “是呢,方孝存出身寒门,比寒门还糟,就是金陵北郊的贫农家,爹死得早,孤儿寡母的过活,可怜的紧。老爷道庄子上巡视,见他在学堂窗外偷学,一考校是个读书的苗子,老爷看了不忍心,方才资助他读书。后来他也果然有运道,一考就中,最终进士及第,外放为官,不过十多年已经爬到知府的位置上了。当初还是老奴出面安置的他们母子,想来他应该还记得。”忠叔字里行间对薛家的威势绝不怀疑,连而今的知府在他眼里都还是当初读书不得的小可怜呢。想想再过二十年,贾政还能一封信就把一个罢官的有前科之人送上金陵知府的位置,由此可见所谓“四大家族”中人的自负,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忠叔说的,我都清楚,可咱们这次去是有求于人,不好如此直接。世上最是有一等人,起于微末,可又最忌讳这个,恨不得见过自己落魄的人都倒霉了,一辈子不出现在他面前,免得扫他的颜面。”薛逊不好意思说忠叔的态度实在有问题,施恩不图报,人家已经是朝廷官员了,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
    “主子说的是,老奴知晓的。您放心,这些年方知府一直和薛家有来往,年节礼物都是不缺的,想来是个记恩的。”忠叔商场打滚多年,又辅佐薛老爷管理通政司,人性如何看不清,就是在主子面前抬高薛家的身价而已,真到了方孝存面前,保准妥帖无忧。
    “那我就更放心了。”薛逊颔首,“金陵谁来留守,忠叔可有人选?”
    “主子看富大有可行?”
    “他不是带伤修养吗?”富大有原是通政司中暗探,在一次任务中失了左臂,好不容易熬过了失血过多和感染风险留下一条命,对这样的人士,薛家向来是优抚安置的,怎么好麻烦他出山。
    “主子别看富大有缺了一条胳膊,可脑子是这个!”忠叔竖起大拇指,讲了富大有当初智败敌人的往事,道:“只有他有经验、有本事、肯动脑子,资历还不低,主子若不忌讳……”
    “忠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是这种人,就是平日里看见个残障人士,我还想着尊重怜惜,更别说这是为薛家赴汤蹈火受的伤,我感激尊重都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忌讳!”薛逊赶紧打断,对残障人士来说,尊重可能才是面对他们最好的态度。“既然您肯举荐,富大有肯定有过人之处,您请他来我见见,交待几句。”
    “是,老奴这就去叫他,他也跟着一起转移出来了。”忠叔不叫人去跑腿,想必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一起跟着转移,至少证明他一直在岗位上,没有归入安置营,是个有心的。
    待忠叔出去,薛逊吩咐金兽道:“去和铁手说一声,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快些用早饭,我和夫人也从简,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管饱就行。”
    “主子放心吧,卷碧和竹青一晚上都没休息,就忙着准备干粮呢,馒头、饼管够,还带了熏肉大酱,真要遇到没有人烟的地方,也饿不了肚子。”金兽赶紧回禀道。
    “那就好,我都没事先吩咐,你们就想在前面了,就该这样!咱们在外面,正是众志成城共克难关的时候。”薛逊难得露出个笑脸,属下不是戳一下动一下的木头,谁不欢喜。
    “都是太太吩咐的,属下们不过照做罢了。”金兽谦虚道。
    “那也是你们在一旁提点的功劳。”薛逊这下更是喜出望外了,没想到这么忙乱慌张的时候,薛王氏居然真的能帮上忙,有原本“慈姨妈”的迂腐无用印象在,如今薛王氏的每一点小进步都是意外之喜。
    “都是主子教导有方。”金兽一脸戏谑,薛逊改变策略,教导妻子的思想转变,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可是门清儿。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你先去吃饭,到时候可不会等你。”薛逊笑着打发金兽先去忙,透过大开的房门,他已经看见忠叔和一个独臂人走过来了。
    安排好外务,薛逊才有时间去看妻儿,他到的时候,薛王氏正在吃饭呢。
    “浩哥来了,用过饭了吗?”
    薛逊摇摇头,说得太多了,他现在口干舌燥的,没有说话的*。
    薛王氏看他一脸疲惫,先打了碗粥放在他面前,又夹了两个包子放在盘子里。薛逊西里呼噜干了一碗粥,才抽出空来问道:“蟠儿可好。”
    “好着呢。”薛王氏示意蔚蓝把孩子抱给他看,就是吃饭的空挡薛蟠不在薛王氏的怀里,即便这样,她也要把孩子固定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才放心。
    “这小子皮实,以后肯定有出息。”薛逊笑道,孩子体抗力弱,不生病就是对大人最好的报答,尤其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薛逊飞快吃完走早饭,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手里,对一旁伺候的蔚蓝玩笑道:“快去吃饭,爷来换你的班了。”
    “蔚蓝多谢主子!”蔚蓝微微一福身,欢喜退下。
    “出什么事儿了?”薛王氏问道。本来人手就不多,在一旁侍立的只有蔚蓝一个,把蔚蓝都打发了,可见事涉机密。
    “我和你说一说当前的局势……”薛逊揽了薛王氏的肩膀,小声把他掌握的情况都细细讲给她听。
    “太子是疯了吗?”薛王氏难以置信,捂着嘴深怕自己尖叫出来。
    “谁知道呢?”薛逊到现在都没接到京城的消息,也无法猜测太子的想法。史上有那么多昏君用主,奇形怪状的皇族宗亲,你要说他们不懂事,那多是全国一流的名家大儒教导出来了;你要说他们明白,个个表现得比愚民还不如。例如国难当前依旧要光修陵园享乐的帝王,例如把玩乐当成事业的太子,真实的历史已经够荒诞了的,不必后人想像加工。
    “而今局势瞬息万变,我给你说这些的意思,一是让你心中有数,不至于被人蒙蔽,咱们现在外面,你接触外人的机会也多,别让有歹意的人钻了空子。二是很多时候,恐怕还要麻烦你拿主意。”
    “浩哥这是什么话,自然有你掌舵……”薛王氏着急道。
    “看你,看你,又想歪了不是。咱们也有可能分兵,也有可能我一时不便要你这个主母拿主意,你想到哪儿去了。”薛逊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担心自己意外不测,“和旁人说起来我自然是信心十足,我这做主子的都没有自信,下面人就更是士气低迷,可如今的情势你也知道,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磨难等着。马先生在江湖上的名声帮不了我们太多,这浩浩荡荡的两千人走到梧州能剩多少,我都不知道。”
    薛逊在心中叹息,两千人的迁徙队伍,那是一对浩浩荡荡的船队,一行蜿蜒望不到头的马队,这个时节走到哪里都是让人防备的对象。
    “两千人!”薛王氏惊叫道:“那咱们粮食够吗?衣裳呢?兵器呢?我都不知道,按我们几十人备的干粮……”
    “别慌,别慌,那两千人都是护卫营的人,他们自成体系,不必操心。粮食都堆在码头仓库呢,早就派人去运上船了,跟着咱们一路南下。路上再和你说,你可要接管后勤了。”薛逊叮嘱道。
    薛逊唯一庆幸但就是自己早做准备,把薛家的资源都清理放好,虽朝廷发难的时机没有料准,但大致不差。
    一行近百人,天亮后就出发了,往码头去与早就等在这里的人手汇合,一路南下。
    这一路上果然不太平!

第29章 薛逊列传

薛逊担心水路上不太平,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还水路?想的太远了,从金陵近郊到码头这一段路就险象环生。
    世上最快的是什么?曹操?不,是谣言!薛逊一行人连夜从城中转移,天一亮就出发,按理来说已经是飞速了,可谣言的传播比这更快。市面上已经流传着金陵城破,里面的贵人携家带口的出逃的消息。这样宰肥羊的机会可不多,逃难的人中也有青壮年,吃到了冲击城池、杀人夺财的甜头,迅速武装成一直数百人的队伍,沿路拦截。
    薛逊一行接近百人,只有一辆马车,车上坐的是薛王氏和薛蟠,剩下的尊贵如薛逊、娇弱如丫头都骑马奔行。外围的侍卫马上只有兵器,围在里面人才在马上挂褡裢和包袱,如此配合着前行。
    薛逊庆幸自己把银子都分散到各局点上,不然大包小车的拉着金银珠宝,更加不好逃命。
    不一会儿打前站的护卫就飞马过来禀告道:“主子,前面有流民拦路。”
    “是没有吃的吗?”薛逊叹息,世道不好,遭殃的还是百姓,心里想着以前看电视剧的经验,现在可不是发善心的时候,一布施漏财,他们都要折进去,道:“去和那些人说,等我们过去了,再送些干粮给他们。”
    那护卫黑着脸道:“流民组成的土匪拦路,想要打劫!”
    薛逊愕然。
    铁血比半吊子薛逊懂行多了,立刻高呼一声:“敌袭,警戒!”
    队伍快速变阵,往中间收缩,把老弱妇孺围在中间,侍卫腰间长刀全部出鞘,四方防卫,警戒着敌人前后包抄。
    报讯的护卫估计也看出了薛逊不是个杀伐果断的,直接对铁血道:“头儿,估摸有三百人,全是青壮汉子,手中都有武器。”
    “他们从哪儿弄的兵器?”现在兵器可是管制品,铁血皱眉问道。
    “南郊营房哗变了。”银霜从后面拍马赶上,接口道。
    “难道这些人出自军中?”铁血悚然而惊,若是这样才糟糕,兵匪兵痞比多少流民都难缠。
    “不是,军中出来的人都去城里发财了,这些人真是流民。”银霜掌管情报,这些倒是清楚。
    “老弟知道这群人的底细?”铁血眼含期待。
    银霜翻了个白眼,他是做情报,可又不是神仙,“上哪儿知道去?”
    “一二三队畜类队前列阵,弓箭手准备,侧翼略阵,警戒!”铁血的不到消息也不废话,心思急转,定计只在瞬间,立马高声疾呼,因不清楚前面那伙人的底细,他也不敢贸然冲阵。
    那伙拦截的流民足足有三百多人,黑压压一片。这人啊,过百成片,过千无边,薛逊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中间,根本看不到敌人的边界,只被那些贪婪的眼神、凶狠的表情刺得满身不自在。
    铁血十分有经验,这些人没有马匹,队伍前面人拿的是制式刀枪,可全无章法,拿长毛的和拿大刀的站在一起,长矛如今已成了礼器,非对抗骑兵不能用。铁血分明看到队伍后面有人高举着钉耙,想来真是乌合之众。
    铁身先士卒,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三队人往人群中冲去,马匹的嘶鸣声,撞击在人身上的闷响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响成一片。头颅裂开,四肢折断,鲜血飚溅,染红了冲杀的护卫和马匹。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蔓延,混杂着泥土的土腥气和冬日冷冽的雪水空气一碰撞,令人作呕。在这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刻,薛逊见证着这些人生命的最后一程。
    薛逊静静拽着缰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吐出来。他终于把那些荒诞的想像和无病呻吟的矫情抛开来,这不是恐怖丧尸电影,这是真实。刀剑没有砍到他的身上是他命大,若是再这么天真,早晚有一天要砍下他的头颅。
    外面响起厮杀声,薛王氏又怎么能安坐马车中,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回去!”薛逊喝道,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怕,更何况她养在深闺。
    薛王氏一出马车就看见了这修罗地狱的一幕,惊讶得把嘴唇都咬破了,颤抖着道:“浩哥,是不是要弃车?”
    “你放心安坐,还不到危急的时候。”以薛逊的眼力都能看出在铁血的带领下,他们安全无虞。
    薛王氏狠了狠心甩上帘子,不一会儿理了包袱皮把薛蟠绑在自己胸前,又丢了一大包袱东西给蔚蓝,都是薛蟠的婴儿用品。
    “浩哥,我会骑马,我不是累赘。”薛王氏倔强道。
    “还不到这个时候,别吓着孩子。”就冲着空气中的味道,就不是薛蟠一个婴儿能承受的。
    “生在这个时候,是他的命!总要习惯的。”薛王氏语含哭腔,可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从金陵到梧州,千里之遥,刚上路就这么艰难,以后还有多少困苦等着,不从现在开始适应,“到时候?”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薛逊长叹一声,是他没本事护住妻儿,到;“把孩子给我,让竹青跟在你身边。”
    “不用,你要居中指挥,孩子在我身边就好,竹青跟着呢。”薛王氏也不是傻子,薛逊如此重视竹青,再结合通政司的存在,她早就知道竹青出身暗探,身手不凡。
    两夫妻正在说话,一个满身鲜血的护卫在外围禀告道:“主子,铁头儿说流民越来越多,顶不住了,最好冲阵。”
    “听铁血的,让他指挥。”薛逊高声回话,来不及多想。
    马上就听到了铁血在前面嘶吼:“所有人都有,快马冲阵!”
    所有人都紧张得拽紧缰绳,由护卫开路,用马去撞人,马匹的力量比人大太多了,还有马上骑士手中的长刀和弓箭,薛逊一行人,像一把尖刀,划破了流民组成的重重人墙。
    薛逊被保护在最中间,可他还是看到了自己马蹄下变形肢解的尸体,鲜红的、花白的、乌黑的……
    薛逊一行和流民并不是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铁血带着人有冲劲儿、有热血,很快就冲破了人墙,到达开阔地带。
    “停,原地修整!”跑了两刻中,流民早已离开的视线,现在道了一个开阔平坦的地方,没有高大树木遮掩,铁血下令修整,有伤的赶紧裹伤,没病的调整心态。
    流民也是想宰肥羊,踢到了铁板,他们不会来报仇,在这天灾*的世道,人命最不值钱。
    “阿素,你怎么样?”一停下薛逊马上找到薛王氏,都顾不得自己咬破的口腔和满腹恶心。
    “没事儿……呕……”薛王氏还想逞强,被竹青扶下马,立马吐了。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披风,把孩子解下来,一边跳着脚呕吐。那种就在喉咙口,但怎么也吐不出来的感觉,又急又恶心,只能跳脚!
    薛蟠早就哇哇大哭起来,薛逊一把接过孩子,嘴里“哦哦哦,不哭不哭”的哄着,一遍轻抚薛蟠的脊背,一遍有节奏得抖动。薛蟠半点儿不给他爹面子,依旧哭,薛王氏吐尽了早饭,只能吐出酸水,听得孩子哭闹,心里疼得不行,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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