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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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花满楼-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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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都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就像一尊再仿佛不过了的雕像亭亭立在了白纸里;而画中那个金发褐眼的异族女子,美丽好比天人下凡。
再然后……他就知道了她是怎么死的:他的父亲把她当作外族的奸细,一杯毒酒就做了往昔千般恩爱万种风流的收梢。甚至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不曾有过半点重视,直到王府里的世子病死再无子息,他才被接近王府,见了生父又认了嫡母做生母,从此他就成了太平王世子。
然而这怎么够!
他要的,是足矣对抗太平王的地位和实力,让这个男人再也不能将他们母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练武,只不过练的是一门十分阴邪的功夫——练成需要十年,一旦开始就决不能中途放弃。这十年之中他每一日的夜里都要忍耐着筋骨错位血脉逆流万蚁噬心的疼痛,每一日经受的痛楚都比前一日更深一分。然而一旦练成,他就可凭着蕴藉深厚的内力和奇诡百出的招式一举跻身武林巅峰之境,并且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再重的刀伤剑伤都能迅速愈合如初!
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所以他练了。咬牙挨过了前三个月,到了第一百天,他终于痛得满地打滚,受不了地抱着头在墙上猛撞,直到遍地都是斑斑血迹……然而他不能放弃,他还要接着练下去,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自残自虐!
痛楚已经深深刻入他骨髓,每一分痛楚都挑动他脆弱到极点的神经让他濒临崩溃,可是同时血液里狂躁的本能也开始叫嚣,在无法忍耐的痛楚之中,他的功力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巅峰!
十年之后,他的武功终于大成——但是从此,他也再离不开那如影随形的痛楚,就像一种习惯,一朝突然地失去就会满身空落落的不知所以然;然而一旦痛楚重新加诸于身,他就无可抑制地兴奋起来,由身及心;他的□,已然和对受虐快感的渴望交织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恐怕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都是一件再难堪不过的事情!就连沙曼,他长期以来的枕边人,和她的母亲长得像极了的女子,虽然雌伏于他身下,可也不过是为他所逼——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处处都透露着厌恶与鄙夷!
——只有黄瑛,只有她!
在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时候,只有她从来也没有鄙视过他的龌龊和悲哀。她的态度从来都是那么自然,她甚至善良到不愿在比武中利用他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将他击败,甚至杀死。
——就是这种善良!
就是这种善良让他觉得刺目,让他不能忍受,让他痛恨入骨却又无法自抑地爱上了,一头栽进去不能自拔,陷得好深好深。
真是悲哀呵——这个女人,她曾经铺天盖地浇了他一脸水,她曾经为了救他而违背西门吹雪的剑道,她曾经轻而易举识破他的易容改装,她曾经一句轻飘飘的“不信”让他心痛难抑,她还曾在可以乘胜追击击溃他的时候堪堪收手;她有时迷迷糊糊让人忍俊不禁,有时突如其来的急智又简直让人害怕;她习惯于蹲在最后面避过一切狂风骤雨,但也会为了在意的人从百尺城楼上一跃而下剑光挥洒;她见识过他所有的狼狈与阴险却仍不畏惧,真不知该说这是天真还是傻……她,她,她,她……
他早已满心满眼都是她,哪怕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宫九这辈子第一桩赔本的买卖,就把自己的心整个儿搭了进去,血本无归。
******
在他做着西方魔教的少教主、忙着学习如何接掌偌大一个教派的时候,传来了她的婚讯,和那个目不能视的花家七公子花满楼。
无事一身轻的教主玉罗刹、他的生身父亲,笑吟吟问他:“要不要跟本座一道,去喝杯喜酒?”
语气里透露着这样一个讯息:你若想要,咱们随时都还可以去抢。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头:“教中事务繁忙,儿子就不去了,烦请父亲代赠贺礼。”
时至今日,素性骄矜咄咄逼人的宫九终于也学会放弃。
——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便拿到手里也只是于心不安罢了。更何况她手中有着本教如同教主亲临的罗刹牌,身后还有江南花家、白云城、万梅山庄和陆小凤这些后盾,本教一次得罪不起。
后来又有一个晚上,他和那个血脉上的兄长司空摘星对坐喝酒。说起此事,司空摘星笑他道:“若放在从前,我定要笑你一声懦夫。”
他嗤笑:“你还不是一样?摘星摘星,白白取了这么个名字。”
司空摘星垂了眼,语音带笑:“这就叫做,不敢摘星辰,恐惊天上人……”
相视片刻,有一种久违的惺惺相惜的情绪忽然就满溢上来。他蓦地扔了手中酒盏,第一次不顾形象地一手抱起一个酒坛,扔给司空摘星一个,拍开封泥,仰头痛饮,真是何等畅快。
然而醉了一宿,一宿忘忧,却到底不能解尽这化不开的哀愁……




☆、恶搞番外小剧场:一锅乱炖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开始定制,定制版多四篇小番外。
这一章部分内容放在“作者有话说”,呃……因为多少有点为新文打广告的嫌疑?如果有亲们想到比较好玩的小番外啊问题啊什么的可以给出建议,我以后继续更新在这一章里面,这样就不多收钱了~(≧▽≦)/~啦啦啦
【恶搞番外之一穿再穿】
 事情的起因是两人之间彼此无心的一番对话,对话的主角是身怀六甲却依然上蹿下跳活蹦乱跳蹦跶得无比欢快的黄瑛童鞋和神经绷得极度紧张恨不能把某人和她肚里的娃一起揣兜里捧手上的模范夫君花满楼——哦对了,背后还有一只猥琐无耻以偷听别人夫妻闺房私话为最大乐趣的作者神拿纸执笔,随时准备大手一挥颠覆天地。
 有鉴于这两只的代沟实在太过深重遥远,于是,沟通之中出现一些小小的问题也是在所难免滴。例如……
 “阿瑛,你怎么……你怎么又到处乱跑!”
 “怀着身孕,总要多运动运动才好……”
 “娘都说了,孕妇以静养为宜,你每日都吵着累,怎么还到处乱跑?”
 “才不是呢,明明都说要适当运动才能……”
 呃,好吧,这是先进的医血理疗观念与传统的休养生息理念的矛盾,不能怪这小两口。可是……黄瑛那边是怀着身孕,情绪敏感波动大;花满楼这边是初为人父,难免就关心则乱……于是发展到最后,两人居然拌起嘴来。
 “你欺负我!”某女含泪指控。
 “……”某模范丈夫不言不语,但是铁了心地要把人看牢了不放。
 “你欺负我怀着孩子,不能跟你动手!”
 “……”你要没怀着孩子,我又怎么会限制你行动?
 “你欺负我孤苦伶仃了无依靠,没法儿跟你争!”
 “……”开玩笑,你的依靠不就是我么?某人的大男子主义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你欺负我举目无亲,没有娘家人,呜……”某女却是越说越来劲,本来只打算拔高一些问题高度让对方紧张紧张,孰料越说越伤心,最后居然把自个儿给说哭了,啧啧,真没出息……
 “……”哪有这回事?明明你娘家人比谁家的都强大,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位并肩啊,谁惹得起?
 可是,花满楼童鞋杯具滴没有等到反驳的机会。因为某披着亲妈皮的后妈作者忽然良心发现,觉得咱们女主实在有些太过夫管严了,以至于本文完全背离了原本大纲中定下的妻管严模式路线方针……所以大笔一挥,给可怜兮兮的女主又开了一次金手指——不就是要强大的娘家人么?来吧来吧!
 一道尘烟金光当头劈下扬起千丈,片刻之后袅袅雾气烟消云散——呃,扑在花满楼怀里撒泼打滚闹矛盾的黄瑛童鞋顿时目瞪口呆。
 然后——果断地转身扑上去:“瑢姐!姐姐姐姐姐!!!”
 咳……木有错,如果大家对这一位印象十分模糊了的话,请回溯本文第五章【春山一笑】。
 黄瑢,乃黄瑛本家堂姐是也。
 貌美,黠慧,端庄娴雅,才气逼人——惜哉,口不能言。
 然而黄家的姊妹们似乎都有某种狗屎运当头的……天分?所以黄瑛在自家姐姐怀里蹭呀么蹭地折腾了半日,才目瞪口呆地瞄见了自家姐姐背后黑线万丈冷气十足的某人。
 这个这个,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一点吧?俊美比他差一点稳重,温雅比他差三分霸气。除了那双太过沉着睿智的眼睛,根本瞧不出岁月曾在他身上经行而过,说是二十、三十、甚至四十岁的人都绝不会有人不信,看不出年龄的男人才最有魅力——那一瞬间,浮现在黄瑛童鞋脑海里的就只有十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当当当当!
 这是小心翼翼的黄瑛童鞋:“……瑢姐,莫非这位就是桃花岛黄岛主么?”难道姐姐你比我还杯具,穿成了黄蓉不成?(作者:……本尊没有写父女情的爱好你死心吧!!!)
 黄瑢微笑,点头。
 “那,那难道……他是我姐夫不成?!”不然干嘛要一直瞪着我环在你身上的手啊啊啊啊……
 继续微笑,点头。
 于是悲摧的黄瑛童鞋看看现在应该规规矩矩叫声姐夫的自家偶像,没骨气地直接略过,拉着黄瑢看向身后的某人:“瑢姐,那是你妹夫。”
 嗯,然后呢?黄瑢带着点不解,点一点头。
 然后……“然后,他姓花,家里排第七,名满楼……”
 “……”真是宿命的相遇!!!
 某瑛暴起:作者你是打算再写一部狗血家庭伦理剧吗?!我姐夫是我的偶像,我老公是我姐的偶像!!
 某鱼挠笔杆:嗯,这样才好玩咩~~~


【小剧场之瑛花各种问答哟】
(背景:在这文开坑很久很久之后;某个大脑反射弧永远比正常人多绕一个弯的无良作者漫步在满园樱花之中;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下还有一对“瑛花”CP呢……)
NO.1
某鱼(八卦):花粉们都知道;花花爱花,花家多花;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花花最爱的是什么花。咳咳;某人,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一枚吗?给我们大家解答一下呗~,到底是你俩一起培育出来的珍而重之的楼子牡丹“紫重楼”,还是埋着你骨灰的孔雀昙?
某瑛(淡定):都不是,他最喜欢瑛花(樱花)。
某鱼:……(为什么不是花瑛!!!)
某花(疑惑望):阿瑛,你是说山樱么?
某瑛(继续淡定):嗯,上次不是说要在家里种两株的吗?
NO.2
倍受打击的某鱼:咳咳,这说明某人还真是“调教有方”……那什么;下一个问题,让我瞅瞅……最喜欢对方哪一点?必须加描述,不许说什么“每一点都喜欢”!
某瑛:我喜欢他每一点都好!
某鱼:……这有什么区别?!
某花:喜欢阿瑛啊,(温柔笑)善良,直率,有时聪明机灵,有时又迷糊得可爱。
某鱼:……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NO.3
某鱼:接上一问,对于对方有哪里不满呢?必须详细举例说明哦~!
某瑛:呃,这个,某些时候太过大男子主义了点,比如怀着身孕的时候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的……
某鱼:……那是因为你上蹿下跳的,人家担心你一个不留神就把娃给弄没了!
某瑛(理直气壮):这不是好端端生下来了么?!而且某些时候他有些过分保守,大概因为成长环境太不同,有些观念的差异还是难免的……
某鱼(YD笑):比如那什么什么事情上头他是不是就很保守嗯~?
某花(思考):嗯,阿瑛有些时候,太好动了一些……而且身为西门庄主的弟子,时不时就会有人上门要求比试剑道,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输过,可还是让我非常担心……
某鱼(擦汗):这说得真是……太委婉动听了!
NO.4
某鱼:小夫妻生活里有什么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地方吗?婚后封感情也是需要增进和加固的嘛~
某瑛:……
某花:……
二人默契地沉默片刻,某瑛迟疑地:闺房之乐……算不算?
某鱼:……
NO.5
某鱼:这个问题犀利了啊……觉得婚后有变成黄脸婆或者大肚翁的嫌疑吗?据说婚姻就是那青春的坟墓啊……
某瑛:……铜镜实在照不清楚,要不你给我整把显微镜来好好研究研究?不过我的厨艺精深了不少是真的……
某鱼:……我觉得你精进最多的一定是刀功!
某花:阿瑛没有。
某鱼(好奇):哦?花花怎么会知道?你明明瞧不见的嘛,难道是经常抚摸……哦呵呵~
某花(斩钉截铁):司空摘星是家里常客,宫九隔段日子就写信捎东西过来,每次去白云城叶孤鸿都会要求跟阿瑛切磋剑道……
某瑛:……
某鱼:……这意思是说,群众(炮灰?)的眼睛是雪亮的么……?
NO.6
某鱼:对方做什么会让你没辙呢?嗯,以后可以多用这一招把对方吃得死死的哟~
某瑛:基本上,其实,他只要说出来,我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了……
某鱼:你有这么乖?!
某花:嗯,阿瑛很乖。(笑)阿瑛对我撒娇的时候,会比较……(脸红)没办法,就忍不住心软,想象着她那表情该有多可爱。
某瑛(泪汪汪):以后我天天撒娇给你看!
NO.7
某鱼:来说一说跟对方有什么相互冲突的小习惯吧,这个这个都可能成为婚姻里的小问题大裂痕哦,不能掉以轻心的!
某瑛(犹疑地):……好像不一样的小习惯很多,能起冲突的却是基本没有……
某鱼(不死心地):吃饭的口味上也没有?
某瑛(鄙视之):当然没有,我是吃货我不挑,我不挑食我骄傲!
某鱼:……
某花:最多也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某鱼(眼前一亮):那么是怎样的冲突呢?
某花(略微头疼的样子):阿瑛坚持要秉行打一板子给个甜枣儿的方针政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每次管教儿子的时候她都争着要唱白脸……
看台上某包子:娘,我到底是你亲生的还是师祖和大师祖亲生的?!
NO.8
某鱼:目前的生活还有什么缺憾吗?呃……这个问题是不是不该问……?
某瑛:没什么缺憾,很幸福很满意,有他我就万事足矣。
某花:基本上来说,没有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么多年没有治好,我也习惯了。阿瑛说,用眼睛去看不如用心去看看得清楚,我觉得很对。只是……有时也很想亲眼看看阿瑛长什么样子,孩子们又是什么模样……
某瑛(感动):……那我就许愿,如果有朝一日他能看见了,我还不至于老到不能看的地步……
NO.9
某鱼:这个问题其实才是我真正最想问的——阿瑛啊,那罗刹牌你给藏哪儿了?花老爷以前又是藏到哪儿了?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从玉罗刹手里得来的??我就不信玉罗刹这些年来没有试图抢回去过!
某瑛:呃,爹说,这是等价交易。当时玉罗刹年轻气盛,放下在本国的一些势力就到了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的中原,初入江湖,恰好就在最落魄的时候被他碰见了。于是爹对他说,我给你吃的喝的,但是你要拿出放在身上同样位置的东西同我交换……然后就换到了当时已经是玉罗刹手信的罗刹牌,听说是他母亲家传的宝贝……
(插播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年轻天真的玉罗刹仰天长啸欲哭无泪,怎么你们中原人都把吃食包一包就揣怀里的吗?!)
某鱼(这阴差阳错换得好啊……):那到底是藏在哪儿了呢?
某瑛:这个,我是跟爹学的,就是家中祠堂都要供着长明灯嘛,一个一个罐子似的两层结构,内层装灯油,灯芯用醋泡制,外层就装水,用以冷却灯油……把玉牌装在外层的罐子里压在内层的罐子底部就可以了……
某鱼:……怎么我觉得这法子实在很缺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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