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的巫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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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的巫师生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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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那道黑影没有袭击过来,只是用它那双绿的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希。借着魔杖的荧光,月希依稀看清了它的面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条钱币般粗细的蛇,蛇体通红,蛇头上有一个火红的鸡冠。月希想起来书上见过这东西,那叫鸡冠蛇,很少有人碰见它,别看它小,攻击力却不是一般的小,只要被它咬一口立即毙命。还没来得及惊叹,沼泽又是一阵翻腾,十条,二十条,一百条……越来越多的数不清的黑影从那里头窜了出来,每一条都瞪着它那双绿眼紧紧围着月希。

没有进攻,不意味着那就是幸运。月希和那百来条蛇僵持着,心里已估摸到最坏的结果。

果不其然,翻腾的沼泽愈发张狂了,慢慢的,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沼泽中间形成。这原本泥泞沉重的沼泽,是什么让它变的跟水一样汹涌?月希凝视着那底下,心头的不安也如漩涡一样扩散开来。

脚下的鸡冠蛇开始慢慢退却,说是退却,不如说被那漩涡卷进去更合适,就好像一个大型吸尘器,把周围扫荡的干干净净。漩涡激起了一股巨大的劲风,月希勉强抱着一块巨石才没被吸走,她眼见着身后的口子越张越大,如一个血盆大口张着等着她,漩涡的中心有什么正冲出来,像一股龙卷风般,连沼泽里的泥也被卷上了。月希紧紧抱着石头护住身体,因为飓风的力道,石头已在地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泥痕。

片刻的动荡,让人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当风停下的那瞬,月希的手臂也快断了。她睁开紧闭的眼,从石头后探头出来看,眼前的泥沼不见了,只剩下一幢摩天大楼。她顺着那奇景仰望而去,摩天大楼的顶端,两个如探照灯一样闪亮的绿光向她射来,探照灯上,巨大的一片火焰飘扬着,沉沉的火焰,却很清晰——这不是什么摩天楼,这是一条巨型的鸡冠蛇王,那也不是什么探照灯,那是它闪亮的眸子!

月希顿觉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双腿被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那鸡冠蛇倒也没动,只是用它慑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月希,但只这一瞪就让人汗毛竖起,大脑一片空白。月希握着魔杖的右手又攥紧了些。紧张让她一贯清醒的头脑变得有些迟钝了,没有对策,只能殊死一搏。

一秒、两秒……这样僵持了不知道有多久,时间如同流沙一样不可估摸,感觉似是过了很久。那蛇开始咯咯咯咯地低鸣起来。说是低鸣,在月希听来却如洪钟,月希稍稍退了一步,不敢妄动,她知道,现在转身逃跑蛇的攻击性会更强,自己的速度是及不过它的。若是用魔咒,一旦没有效力反而会激怒它。只有跳的比它更高才行,传说鸡冠蛇只会臣服于那些跳的比它高的对手,可是现在身边没有飞天扫帚,也没有学会会飞的魔咒,这么大个头的蛇王,要跳的比它高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正当月希盘算着如何对付这怪物的时候,它的叫声加快了,蛇尾开始剧烈地摆动,向月希猛扫过来。

这一扫风沙肆虐,大地动摇,月希辨不清方向,闪避不及,被蛇尾硬生生撞击出去,一下横躺在地上。

完了!这回完了!她心里暗念着,闭上眼,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月希不知道蛇头近了几尺,只觉得沙尘滚滚包裹着她,身下的土地开始塌陷,如同大地震爆发,她开始被泥沙卷裹着猛烈地下坠下去。她听到耳边还有蛇王的鸣叫,只是不同于刚才,它似乎叫的很急很快。月希微微张开一条眼缝,狂乱的沙尘让她什么都瞧不清楚,只隐约看到一道红色从眼前坠落下去,然后眼前一黑,便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是幸与不幸,这一番惊天动地后她还能看得到天日。此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枝叶撒到她身上,驱走了夜的寒冷和恐惧。月希无力地睁了睁眼,望着头顶的那片蓝天。昨夜就像一场梦,真实到可怕的噩梦。

她打量着四周,没有鸡冠蛇的身影,也没有什么泥沼,这是一个巨坑,身后是一颗几百米高的千年古树。她就躺在那盘根错杂的树根上。

是这棵树救了我吗?我还活着吗?她挪了挪身子,一阵剧痛传来。这不是梦!

她咬着牙想坐起来,腿上却传来钻心的痛,一阵阵让她忍不住大呼起来。看来腿是摔断了,她再也没法站起来。

魔杖!她想到那救命的东西,右手不停摸索起来,一阵风吹过,将眼前的沙尘吹散开来,一米开外,她的宝贝魔杖就躺在那里!

她忍着剧痛折转身子,伸长了手去够,差一点,还差一点!在指尖碰到魔杖的一刹那,身下又是一滑,她连忙抓住身边石头般僵硬的树根想稳住身子,却见被她碰到的魔杖已先她滑落下去,她一松手抓住魔杖,身体也因此再度坠落下去。

这一回,不再是剧烈的冲击,身下不知何时张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整个人像是被吸进去一般,顷刻间被黑洞吞没了。

殊不知,迎接她命运的下一刻,到底是什么……

第六十二章 虚幻与现实(上)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柴火噼啪地旺着很,哈利坐在火堆前,目光呆滞,自他从邓布利多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保持好几个小时了。赫敏实在看不过去,用书打了打他的头。

“哎呦!”他抱着头大叫一声。

“你的功课还没做呐!明天斯内普要我们交一篇七尺的论文。”赫敏没有问他任何缘由,故意扯着别的话题让他转移注意力。

“你怎么那么淡定啊?我一个字都写不下来,明天又要被斯内普教授骂了。”罗恩唠唠叨叨地发着牢骚,甩开他的羊皮纸走到哈利面前,“哥们儿,你想什么呢?”

哈利抬头望了望罗恩,很漠然地来了句:“没什么。”便拖着步子回到书桌前,提起笔,一声不吭地写起他的论文来。

“他到底怎么了?邓布利多说了什么?”罗恩给赫敏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我也弄不懂他。”赫敏耸耸肩,也回去看书去了。

三人各怀心思做着作业,彼此都没话,有几次,哈利抬起头来想说什么,话噎到嘴边又哽住了。罗恩早就把作业扔一边玩儿去了,他知道最后赫敏总是他的救星,可以让他好好抄袭,也不怎么担心,最后还是赫敏发了声话,让哈利早些去休息,看他这个样子,却是什么都做不好的了。

哈利费力地爬到床上,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浑身骨架都像散了一样,邓布利多似乎先前跟他说了很多话,可是他现在半句都想不起来,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还有张熟悉的面孔,可是此刻——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疯狂的坠落后,月希终于找到了平衡点,身体轻呼呼地飘了起来。她想望清楚这地方,然而一睁眼什么都望不到——还是一片漆黑。她万万没有想到,巨大的古树下有着如此深的洞,说是洞,更像宇宙,茫茫一片看不到边际。这让人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哪里,黑暗的尽头看不到一丝光明,就好像无数次梦里见过的一样,迷茫,无知,无助。这也是梦吗?还是现实?到底经历过的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她有些分不清了。也许这就是命运,也许所有的一切对她都是一种考验。她再度闭上眼,等待命运之神的降临。

哭声?有哭声……月希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好像真的有哭声!是谁?是谁在哭?是谁哭的这么伤心?

她微微抬了下眼皮,不行,太沉了,都不知道睡了多久,都不知道在哪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张张嘴,喉咙因为极度缺水干涩的说不出话来,“水……水……”她努力吐着字,试图发出点声音来。

“醒了!她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激动地颤抖起来。

哭声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有个手颤抖着抚摸上她的额头,很温暖的手,让她感觉很安心。“小希啊……我的小希啊!你……你醒了吗?看看我,看看妈妈呀!”说着说着又嘤嘤啜泣起来。

“妈?”这一句话让月希清醒了起来。她挣扎着睁开眼皮,看着眼前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她一头凌乱的发丝又白了好几根,两颊都瘦下去了,原本有些肥硕的脸庞此刻是皮包着骨的,颧骨变得额外突出,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泪水像两道瀑布,挂在脸面上,黑眼圈沉沉的一大圈,看起来似乎好久没睡了。

月希心头一酸,泪水泉涌而出。她抓着母亲的手,久久……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有想到,一切会如此的戏剧化,当月希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一刻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的心情跌宕起伏。连一旁向来严肃的父亲也老泪纵横。他看着面前失而复得的女儿,看着激动的母女俩,思绪不禁又回到了那天……

“下面是NCC特别播报时间,今天下午两点半,虹城路的万国电影院发生一起火灾,事故现场一片混乱,死伤数人,下面由我们连线前线记者来看看现在的状况。

海英,你好!听得到吗,海英?”

“是的,主持人,你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前线记者海英,我身后就是位于虹城路的万国电影院,现在大家看到电影院的一角还在冒着黑烟,这火已经烧了整整一个下午了,据说最先起火的地方是位于东北角最里面的第七放映室,然后一路从里面烧出来,整个电影院都烟雾弥漫。现在正值暑假,今天又是周末,《哈利?波特》等大片的上映吸引了不少人群,所以损伤严重。现在消防队在极力的抢救,火势已经控制住,至于有多少人伤亡统计数字还没出来,稍后再为大家跟进消息。”

“老公啊,吃饭了!叫你吃饭了听见没有?”厨房里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招呼着电视机前的男人。

“哦。”男人简单地应了句,手中的遥控器还舍不得放下。

“看什么看的那么起劲呢?”看男人没反应,女人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过来。

“万国电影院着火呀,火势很大呢!”男人用遥控器指指电视机,还是一片人群慌乱的镜头。

“万国电影院?”女人一听愣了愣,“万国电影院?”她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男人有些莫名所以。

“小希今天不是去看电影吗?”

“啊?”

“那电影院叫什么来着?是不是这家?”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个死老头子,女儿你也不关心是吧?”女人一听来了火,开始跟男人吵起来。

“等等!”男人做了个阻止她的手势。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你好!可以采访一下你吗?”前线的记者拉住一个男孩子就问。

男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瞧了一眼镜头,镜头里他一脸的焦黑,看起来像是刚从事故现场逃回来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刚才是在哪里看电影?事情的始末是怎样的能跟我们说说吗?”记者将话筒伸到他面前穷追猛打地问。

“不知道。”男孩子咬着唇,无力地摇了摇头。

“请问你是一个人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记者还想问,那男孩显然不配合,低着头不说话,一脸的沮丧和无助。

“老公,那不是奚辉嘛?”女人捂住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男人也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很紧张地盯着电视屏幕。

“小希?我们家小希呢?他怎么一个人!”女人疯了似的扑上电视机,想要摇着里面的男孩子。

男人见状不妙一把冲上去拉着她的手,冲着她大喊:“冷静点!”

“冷静,冷静!你总是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嘛!”

医院走廊里,一对夫妻正在那里大声地吵闹,女的喊的歇斯底里,引得走廊里的人纷纷观望。

“你让我去跟那个小子问问清楚!他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女人一边喊一边大声地哭闹起来。

“他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医生说他二度烧伤,从那天你镜头里看到他到他在镜头面前倒下他就没醒过,你这么喊他也听不见啊!”男人理智地阻止着女人。

“听不见?哈?听不见就可以不听吗?我倒要喊给他听听,他到底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照顾到人也不见了?”女人站在病房外大喊大叫。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家阿辉啊!他自己也弄的不省人事有没有看到啊!”里面男孩的母亲听不惯了,冲出来和他对吵。

“好了!都不要吵了!”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现在找人要紧,你们光在这里吵也解决不了问题!”

“对不起。”男孩的父亲走上前来,歉意地鞠了躬,“奚辉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也不晓得事情的经过。医生说他肯定受了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门外的女人一听,泄气一大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呜咽起来。

这样子的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醒是醒来了,一切都无大碍,只是闷闷的不肯说话,女人上门求过他几次,不是不开门就是不接电话,问急了也就跳起来说一句不知道,然后又闷闷地躲开了。这么逼着他不是办法,毕竟他也是个孩子,他的父母也不了解情况,然而正所谓子女是父母心头的肉,这一失踪让老两口子急着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人就这么硬生生地瘦了下来。

直到三个多月后的某一天,走遍大街小巷的父亲在街头看见一只猫,那是一只毛色有点杂乱的花猫,不太像是谁家养的,毛都脏兮兮湿哒哒地粘在一起。它像是认识他一样,大老远地穿过马路,来到这个颓废地低着头闷闷不乐的男人面前。

“小家伙,你是可怜我吗?”男人蹲□,摸摸它的头。

“喵——”小猫咪叫了一声,朝男人身后的公园跑去。它跑了两步,见男人没反应,又跑回去用牙咬着他裤腿,喵地叫了声。

“这小家伙是要干什么?”男人不明白,歪着头看着它。

小猫咪更急了,它一边用力地扯着他裤腿,一边喵喵地连声叫着。

“是要我跟着你吗?”男人看了半天才明白,小猫咪喵地一声算做回应。

他觉得他是疯了,会跟着一只猫走,但是人到了极限总会做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这么一路跟着小猫来到公园深处的一棵古树下,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孩——他朝思暮想的女儿——他四处寻遍了的女儿,就那么躺在这大树下,沉沉地昏睡着。

“月希!颜月希!”这是他喊出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记忆片段就开始凌乱起来。

第六十二章 虚幻与现实(下)

风,吹散了她的发丝,纠缠着四下飘落的落叶,一起轻轻地舞动。她踏着那一地金色铺就成的绒毯,朝着命运指引的方向走去。她在那地毯的尽头停下了脚步,伸手触摸那壮实又粗糙的枝干。那是一棵千年古树,粗壮的枝干要几个人合抱才围的起来,仰望树冠,那繁密的枝叶高耸入天。爸爸说他就是在这里找到她的,至于这来龙去脉,连她自己也有些迷惑,只能装着失忆的样子蒙混过去。这一切几乎让她以为那就是一场梦了,然而,它却还在,证实着那所有的过往,她紧紧抓了抓它——那根榛木制成的魔杖——她在那个世界存在过的最好证明。

然而它却变成了一根普通的木头。

醒来的那些天里,月希每天都在尝试着,荧光闪烁,飞来咒,解锁咒,任何一个她想的起来的咒语她都试过了,没有用,魔杖一点都没有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它没有了生命力。

只是给我留个纪念么?月希无奈地笑笑,抚摸着那棵大树。在那边的岁月里,不知道多少次,她想着这边的世界,想着这里的爸爸妈妈,她花了多少时间,冒了多大的危险,努力做的所有的一切,只是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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