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她接受自己。现在,只要她和她的靖哥哥在一起,水湄便不用担心她来捣乱。
想到这里,水湄对黄药师一笑。这时,陆乘风在陆冠英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师父!”
黄药师回过神,对陆乘风和悦的说:“等你腿伤好了,就回趟桃花岛吧!”
陆乘风一听,眼中闪过激动,立刻拜倒在地。“多谢师父,徒儿……徒儿实在是欣喜万分!不知师父是否能够也让曲师弟、武师弟、冯师弟也重新拜回桃花岛?”
黄药师让陆冠英扶起陆乘风,说:“你有他们的消息?”
陆乘风黯然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当年,我回了太湖后,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但是武师弟却己经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一愣,随即说:“你若是能找到他们,就将他们一起带回来吧!至于眠风,若是可以,也可以将他带回去!”
陆乘风听了,泣声说:“谢谢师父!”
黄药师看着陆乘风,心生感慨。看看旁边俊秀斯文的陆冠英,说:“乘风,他是你儿子?”陆乘风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徒儿给他取名叫冠英。”
陆冠英听见父亲回答,也不等父亲吩咐自己,就上前恭恭敬敬的给黄药师磕了四个头,
“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见了,突然想起二十几年前陆乘风刚拜入桃花岛的时的模样,长叹一声道:“罢了!”也不叫陆冠英起来,伸出左手抓住陆冠英的后心,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
陆乘风见了,大吃一惊,叫道:“师父……”
水湄斜眼看了陆乘风一眼,然后说:“你宝贝儿子没事,药师是在试他武功!”
陆乘风听了,又见黄药师掌劲力道虽然不小,但是没有任何伤人的意思,陆乘风闭住了嘴。
只见陆冠英肩头被击后,不由自主的退后七八步,然后一脚跌倒在地,没有受丝毫的损伤,他怔怔的站起身来,看着陆乘风。
黄药师笑了,然后对陆乘风道:“乘风,你很好,没想到你没有将桃花岛的功夫传给他。看这孩子的路数,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疼爱的看了陆冠英,连忙回答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师父准许,弟子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给人,哪怕是弟子的儿子。冠英这孩子也正是六年前拜在了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枯木那点微末功夫,怎么能当得起大师的称号?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哪能够和我们桃花岛的武功能比!”黄药师说道。
陆乘风听完大喜,陆冠英也是喜于形色。
水湄笑看着这一切,再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叫黄药师:“药师!”
黄药师回过头,见水湄的手指偷偷向天一指,黄药师一望,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子时了,他歉然的向水湄一笑。
“乘风,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湄儿再给你治腿!”
陆乘风有些受宠若惊,也不敢作势,说:“徒儿这就让人收拾房间!”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就领着水湄离开了大厅。
水湄和黄药师走在花园,水湄想了许久,说:“药师,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黄药师一愣,然后爽快的说:“你说!”
水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黄药师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不上蓉儿?”
黄药师皱了皱眉,说:“你和蓉儿是不同的?这不需要比较!”
水湄柔和的笑了,说:“换个说法,今天你为什么没有将我们的事告诉蓉儿?难道你是怕蓉儿生气不愿意说?”
黄药师听了,突然想起当时水湄那抹古怪的笑意。水湄见他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水湄很清楚作为父亲的心理。
就算是在现代,历经十几年的夫妻,在丈夫(妻子)眼里,儿子女儿会比妻子(丈夫)重要!更何况黄蓉还是与他相依为命十几年。
水湄理解是一回事,但事实却是另一回事。女人总是贪心的,尤其是爱上人的时候。
良久,水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先去休息了!”
黄药师忙拉住水湄的手臂,“湄儿,你这么在意这件事?”
水湄横了他一眼,说:“你心里清楚!”
黄药师低沉的笑了出来,说:“蓉儿在我身边待不了多久了!白头到老的,只会是你!”
水湄心里舒服了点,斜眼说:“女儿不要你了,怎知道我会接受你?”
黄药师将水湄搂在怀里,笑说:“你不要?我将你劫到桃花岛去!”水湄听了,重重的垂向黄药师的胸膛。又想挣开他的怀抱,黄药师却抱的更紧。水湄脸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说:“到时别后悔!”
黄药师轻柔的拍了拍水湄头,叹息道:“傻湄儿!”
水湄闭上了眼,今天先是与梅超风、欧阳克斗争,然后经历大悲阶段,让自己极寒真气差点压制不住残毒。她真的累了,听着黄药师轻柔的话语,水湄安心的闭上了眼。
“湄儿,湄儿”黄药师见水湄都没有动静叫道。发现水湄竟然睡着了,黄药师将她重新抱好,坐到过道旁的小椅边,然后温柔贪恋的看着水湄清浅的睡颜。
月已经落去,黄药师嘴角勾出一丝浅笑,正宠溺看着水湄出神。这时道路尽头有轮椅推动的声音,黄药师抬头一看,只见陆乘风陆冠英父子惊讶的看着黄药师和他怀中的水湄。
“乘风,你怎么来了?”黄药师轻轻的说。
陆乘风忙收敛神色,小声的说:“回师父,弟子已经收拾好房间,可是久候师父不至,所以弟子自作主张来找了!”
黄药师听了,再看到怀中的人没有被惊醒,心里甚是满意。
说:“你带路,轻点声!”
陆乘风低下头应了,和陆冠英走在前面。师父的事徒弟不便过问,但是师父能够从师母死去的打击下走出来,陆乘风还是极乐意看到的!
黄药师在陆乘风父子走了将近十米远,才抱起水湄轻轻跟过去。
一路转弯,黄药师就看到一座幽静雅致的小院子,周围的布置也有着桃花岛建筑的味道。
陆乘风向赶来黄药师行了一礼,黄药师点点头,然后朝他挥挥手,陆乘风父子静静的离开!
黄药师将水湄抱到房间的床上,却不离开,反而坐在了床头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睡着的水湄突然睁开了眼。她抬眼看去,黄药师靠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一向浅眠,就在陆乘风说话时,她其实就醒了,不过那时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装睡。
黄药师是一个很会体贴的人,水湄又得出这一结论。水湄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将被子盖到他身上。
被子刚触到黄药师身体,黄药师突然睁开了眼,被子被丢开,一阵慌乱下水湄被黄药师扑在了床上。
水湄吓了一跳,有些惊疑不定。随即气恼的说:“你耍我!”
黄药师笑了出来,说:“湄儿真厉害,睡着了眉毛还会颤动!”水湄气愤的看着黄药师,然后挣扎着起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黄药师低下了头,正触到水湄嫣红的红唇。
水湄睁大了眼,然后害羞的闭上了眼。这现在黄药师眼里更加撩人,他本也只想戏弄一下水湄而已。
黄药师长驱直入,水湄只觉呼吸不畅,她的手不停的捶打着黄药师,黄药师终于放开了水湄,却扑在水湄脖颈喘着气,水湄感觉他身体有些僵硬,很是识相的不再动作,惹火的这个男人,受罪的肯定是他。
许久,黄药师再水湄脸上轻吻一下,然后爬了起来。
笑说:“下次有你好受的!”
水湄红了脸,低着头整理身上紊乱的衣服后,瞟了黄药师一眼,见他戏谑的模样,背过身去闭上了眼。
黄药师无奈极了,也再次回到床上,搂着水湄却没有再做任何动作,随后也闭上了眼。
一时之间,寂静的屋里充满暧昧的气氛。而虽闭着眼却紧紧相拥的男女是睡着了,还是在胡思乱想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第二天,水湄睁开了眼,发现黄药师已经离开了。而床边的柜台上多了一身青色缃绣的女装,水湄拿起一看,还是挺漂亮的,而且与黄药师常年的青色衣袍显得十分相配。
这陆乘风真是黄药师的好弟子,水湄笑着摇了摇头。
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好后,这衣服显得十分合身。散开发髻,长发披了起来。水湄坐在铜镜前,拿起木梳轻轻的梳着。
铜镜里突然多出一个青色的身影,水湄放下木梳,说:“你来了!”
黄药师伸手拿起木梳,轻轻的在水湄细密美丽的头发轻梳,手指不停穿插。
说:“懒湄儿,早餐已经好了!”
水湄身体一顿,说:“你做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水湄一愣,她怎么忘了黄药师也是一个好厨师。想起前世的网友笑评黄药师他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想到这里水湄笑了出来。
黄药师有些无奈,将木梳放下,说:“湄儿,已经好了!”水湄扫了镜子一眼,很是漂亮简单。然后回过头对黄药师笑说:“药师,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需要雇你当我的梳发师!”
黄药师笑说:“湄儿嫁给我之后,连雇佣费都免了,多划算!”
水湄听了,揶揄道:“这样我亏大了!”
黄药师听了,无奈敲了水湄一下,说:“不闹了,先去吃早点!”
水湄收住笑,然后站了起来。
黄药师牵着水湄来到小院大厅,看着精致的早点,水湄不吝啬的给了黄药师大大的一个笑容。
她吃着美味的早点,感觉被一种家的幸福包围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了一半的课程!
这以后两个星期会做课程设计。今天若是老师能在六点前放我们走,今天晚上就会在十一点前再更一章!
谢谢大家支持!
44章
温馨的用过早点后,陆乘风就早早的给黄药师请安。
黄药师显然对他破坏了气氛不高兴。他斜眼瞟了陆乘风一眼,便不再搭理。
陆乘风只能恭敬的坐在一旁,水湄只好拉了拉黄药师。
黄药师叹道:“乘风,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吧!”
陆乘风松了口气,连忙谢道:“谢师父!”
水湄又说:“药师,既然陆庄主已经来了,就先将他的腿医治了吧!”
黄药师说:“你药配好了?”
水湄说:“早些年,我因为找到合适的药材就已经将“黑玉断续膏”配好了,不过这次救治过程还需要你的帮忙!”
黄药师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陆乘风,然后说:“直说就好!”
水湄想了想,然后说:“在医治前,必须要先将他的腿敲断,然后再重新续接,这种事我是不便做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将药交给我就行,这医术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水湄听了,笑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支玉盒,交给了黄药师。
“这是“黑玉断续膏”,你将他的腿骨重新排列好后,然后将药膏涂上去就可以了,虽然过程麻烦了点,但接下来只要每七天换一次药,我想最多两个月后他就应该可以缓慢的独立行走!”
黄药师打开药盒,一股清甜馨香传了出来。黄药师细闻几下,说:“里面加了馨宁草?”
水湄点了点头,
“恩,本来的这药的配方里是没有馨宁草的,但是药的原味有腥臭之气,让人十分难受,所以我就将馨宁草也加了进去。”
黄药师笑了笑,然后轻捻出一点,药膏柔软黑亮,显得十分名贵。
水湄见状,稍微收拾一下,对黄药师说:“药师,那你先给他医治,我到外面等你!”
黄药师点点头,说:“你放心罢!”
水湄推开门,走出小院。不知不觉中,水湄就走到昨晚的小凉亭。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在那小凉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凉亭小桌上有一个茶壶和热水,显然是陆庄下人刚准备的,水湄坐了下来,从桌旁的私囊中取出茶叶。
轻轻挑出上品叶子,然后放入茶壶。
这时,陆冠英从凉亭外走了进来。
他先躬身给水湄行了一礼,说:“姑娘,家父不知……”
水湄忙摆摆手,然后说:“我不便给你父亲医治,你父亲还在小院里头,而且药师已将药拿去救治,这次若是没有意外你父亲是会痊愈的。”
陆冠英心中略微放下心,他的眼睛不停的向小院的方向看去。水湄也没有想为难他的意思,又说:“你去吧,不必招呼我!不过你最好还是在院里等,毕竟你祖师爷的脾气不是很好!”
陆冠英脸上现出红色,显然是被水湄猜中了心思变得不自然,但最后还是十分有礼笑着和水湄道了谢才离去。
看着陆冠英离去的背影,水湄心里到有些羡慕陆乘风了。
陆冠英虽然在书中笔墨不多,但他却是一个正直善良而又十分纯孝的人。
陆冠英刚踏入小院,就听见父亲痛苦的压抑的呼声,他跑到门口,想要推门走进去。突然回想昨晚父亲交代自己的话,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然后不停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黄药师终于给陆乘风涂上‘黑玉断续膏’,陆乘风只觉一阵清凉舒服,这让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你这儿子教得好,不像蓉儿那么任性!”黄药师看着门前不停的走动的陆冠英说道。
陆乘风也顺着向门口看去,他心里听到黄药师夸奖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师父妙赞了,冠英从小笨的很,哪有小师妹聪明伶俐!”
黄药师听了,虽然不喜陆乘风答非所问,但听到他夸赞女儿,黄药师脸上还是涌出一丝笑意。
他从怀中拿出两张纸,对陆乘风说:“这个给你!”
随即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陆乘风接了过来,只见这两张白纸上都写满了字。陆乘风一瞥之下,这两张纸上写的竟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并且是黄药师的亲笔,只见第一叶上右首写着的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
陆乘风心中一震,他在黄药师门下学艺将近十年,也是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是黄药师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但是他们六个弟子却都没有得到这两门武功的传授,现在黄药师将它传给了他,当下他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想要伏地拜谢。
黄药师制止了他,又低声说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经大不相同了,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湄儿说你腿痊愈了也不会如以前一样灵活。但是你若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还是有可能完全恢复。”
陆乘风听了,又悲又喜,百感交集。
“弟子谢师父为弟子操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练习的!”陆乘风含泪说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望着远方。
过了片刻,黄药师又将剩下的‘黑玉断续膏’给了陆乘风,叹声说:“你若找到了灵风和默风,就找个医师将药给也他们敷上,然后把这功诀传给他们吧。”
陆乘风听了,又见师父遗憾的模样,颤抖的接过‘黑玉断续膏’,连声答应。
黄药师见了,走到门口。
说:“你过会儿将你那孩子叫进来吧,我马上就要和湄儿离开。”
陆乘风张开嘴,话到嘴边,黄药师却已经打开了门。
陆冠英愣愣的看着走出来的黄药师,他战战兢兢的给黄药师行礼,黄药师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离开了院子。
小亭外,黄药师走过了就见水湄自得其乐斟着茶。
“你来了,不知可是顺利?”水湄递过一杯茶给上亭的黄药师,顺便问道。
黄药师接过来抿了一口,茶香飘溢,味甘而纯,是很好的手艺。
“一切顺利,‘黑玉断续膏’药效很不错!”
水湄玩笑说:“这‘黑玉断续膏’配方很复杂的,这些年我也就配了那么一盒,现在被你全部拿去了,等回了杭州,你得帮我将药材种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