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某影鬼叫起来,“你也是穿越的?!”
“是啦!”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的?”
霓漫天分析得头头是道:“主要是靠三点。第一,花千骨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我一见你就觉得有问题。第二,你虽然表面上装得热情,其实你很防备我,或者说,是防备霓漫天。第三,你上课的时候暗骂了一声“抄你妹啊”。所以,我觉得你十有□□也是穿越者。”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你这个霓漫天不正常,可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由于我的出现,这个世界早就崩坏了,再多崩坏一只也没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那么迟钝。对了,你是怎么穿的?”霓漫天问道。
“哎,就是在网上看花千骨的贴吧和几张图片,一下子不省人事,然后就胎穿了。”某影很无力地摊手。
“胎穿?”霓漫天极端怜悯地问,“那你岂不是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几年了?”
“是啊,那你呢,怎么穿的?”
“车祸啊。”
“车祸都能穿到这个世界来?”某影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哎哟,当时在出租车上我手里抱着一本《花千骨》啦!”霓漫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你怎么穿到霓漫天身上了?”
“这身体的原主十二岁时练功走火入魔,翘辫子了,再醒来,壳里就换成我了。于是,我多了一个蓬莱岛岛主的老爸,岛主夫人的老妈,和一个大哥。”
“呵呵。”某影又开始yin笑了。
“你傻笑什么?”
“大哥这种角色,一般只有两种功能。第一,亲生的,不可攻略;第二,非亲生,可攻略。你这新大哥是哪一种?”某影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霓漫天简直无语:“亲生的,不可攻略。而且,我喜欢成熟睿智的。”
某影大惊:“摩严?”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审美。”霓漫天一脸控诉。
“那白子画?”
“我脑子进了地沟油才会去宵想花千骨的男人!觊觎白子画,我倒宁愿养条公狗!”霓漫天十分不屑。
“笙萧默?”某影又试探到。
“哎哟,就笙萧默那张晚niang脸,和摩严的棺材脸以及白子画的奔丧脸相比,简直不遑多让啊。实话告诉你把,原著里的男人我都没兴趣,我要找也要找一个原创男主才行。”
“这话说得好,我给你点赞!”
“那你呢?想找个什么男人?”霓漫天盯着某影。
某影:“别提了,我摊上事儿啦!我摊上大事儿啦!”
“啥事?”
“东方彧卿逼着我发了一个毒誓,说只要我试图改变一切,就不得好死。”某影一脸苦逼。
“难不成他知道?”霓漫天蹙了蹙好看的秀眉。
天哪,怎么人家穿越穿得这么倾国倾城,自己就压根儿一非洲难民呢?某影愤愤地想。
“他肯定知道,不然能那么逼我?”某影一想起这个还是气得要跳脚。
“孩子,那你就老老实实,别瞎改变剧情呗。”
“我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不好?可是来不及了,已经改变了,不过我还是要最后垂死挣扎一下。”某影很是郁闷。
“你到底改变什么了?”
“我发誓,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以我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可是笙萧默和白子画一起去了群仙宴,然后小骨没看上白子画,反而对笙萧默一见钟了情,我化成虫子,差点被白子画一脚踩死。”
“啥?花千骨看上了笙萧默?”霓漫天风中凌乱了。
某影黯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啊,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剧情掰回原轨。你可一定要和我创造机会,帮小骨勾引白子画,踢走笙萧默。”
“你确定这样好吗?”
“好吧,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骨喜欢谁,我当然不能左右,可是我也不想惨死啊。”某影哀嚎了一声。
“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刚刚说你不得好死的前提是试图改变一切,那么这改变就应该和你的意志有关,如果改变不是你本来的出发点,应该就没有什么,毕竟这世界多了你和我,产生蝴蝶效应是必然的。”霓漫天分析到。
某影眼睛一亮:“你说得很对,东方彧卿只是警告我不要‘妄想’改变一切,我并没有刻意去想,这誓言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恩,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霓漫天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某影终于找到组织了有木有~~~~~~
☆、鸡飞狗跳
“花玉影,你简直放肆!!!!!”某只老不死正突着一双死鱼眼珠子怒火熊熊地瞪着某影,手中挥舞着一张歪歪扭扭写着“二十遍”三个大字的白纸。
“桃翁,弟子哪里放肆啦?明明是您要我写‘二十遍’的啊?”某影面上装得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里都要笑翻了。哼哼,老货,你以为姐这么多年白受那些影视文学作品的熏陶啦,还怕噎不死你?
“我是要你把书抄写二十遍,不是要你写这几个字!怎么如此愚蠢迂腐,头脑简单!”桃翁气得白眉倒竖,胸口不断起伏,唾沫星子满天飞。
桃翁,其实某影的脑回路已经算是很复杂的了,就连你不懂的她都懂,比如说NP,百合,耽美,恋童,人兽。。。。。。
某影委委屈屈地说:“啊,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并不是弟子理解的不对,而是您当时没有说清楚。弟子记得已经再三确认过您是否要我抄‘二十遍’,是您自己说的啊,还说一遍都不能少,所以我都不敢写‘十九遍’。”
“你简直是故意装疯卖傻,强词夺理!”桃翁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脸色更是青白交加,某影简直怀疑他要被自己刺激得脑溢血了。
“总之,你今天给我把这本书重新抄写二十遍,记住,是要把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完完整整的抄下来,不要再想着浑水摸鱼,投机取巧!”
某影还没说话,小骨就插话了:“桃翁,明明是您自己说得不清不楚,姐姐把抄完的东西给您,您又不满意,现在还要罚姐姐,未免有出尔反尔之嫌。”
桃翁本来就被气得个半死,这下子更是不得了,看来这两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今天就要花玉影抄定了!
他正要大肆宣扬一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封建糟粕,霓漫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是啊,桃翁,您这个做法吧,知道的呢以为你是为了督促玉影努力学习,争当学霸,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您笨嘴拙舌风光不再连个女娃娃都说不过所以故意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当然,我们对您的高贵品格自然是深信不疑,可免不了有好事之徒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糟蹋了您一番美意,还有损于您多年来高风亮节博爱无私的名声,那您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一提到面子问题,桃翁明显犹豫了。
“是啊,桃翁,漫天说得对,全长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是最和蔼可亲最博学多才最仙风道骨最典雅高贵最受弟子欢迎的师尊了,正因为如此,自然惹来了很多人的嫉恨,你责罚玉影本是小事,万一私底下这些对您不满的人趁机给您扣屎盆子,那您不冤枉死了?要不,就让玉影给您赔个不是吧,然后这事就揭过去了?”轻水也上阵了。
桃翁对她们的恭维自然很满意,气也消了大半,假装犹豫了一番,就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某影根本就没有配合的意愿,因为她又一次与周公幽会去了。
“花玉影!!!!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桃翁又一次暴走了。
花玉影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桃翁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而小骨已经双手捂面了。呃,貌似自己错过了什么?
“花玉影,你给我滚出去!”
某影立马精神百倍,对小骨做了个“安啦”的手势,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因此忽视了身后某青衣蒙面男的诡异眼神。
“她这是什么态度?她简直blablabla。。。。。。”桃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继续破口大骂。
某影和桃翁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每次上他的课他都变着法儿地折腾某影,某影虽然油滑,又有霓漫天等人帮衬,可还是中了一两次招,从此越发和桃翁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某影和小骨来长留差不多两个月了,和长留众人也算厮混熟了,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和落十一、轻水、火夕、舞青萝等人玩得比较开。霓漫天就更不用说了,某影几乎整天和她搁一块,叽叽喳喳神神叨叨,小骨和她也亲近了不少。
这一日,小骨正和霓漫天坐在树下下五子棋,某影在一旁观战,眼看着霓漫天连输了六盘,某影不得不说心情真的是灰常好啊。
“天哪,小骨,你怎么这么厉害?”霓漫天真的惊讶了。
小骨有些骄傲地说:“从小姐姐就教我下这个,一开始她还能赢,不过五岁以后我就没输过了。”
“这样啊~~~”霓漫天揶揄地看了某影一眼。
看什么看?小骨可是神之身,输给她,我不嫌丢人。
“玉影,昨儿个屈木又折腾你了吧?”霓漫天问到。
一想起这个某影就来气,屈木和桃翁是死党,某影得罪一个等于得罪了俩,每次这里刚结束战争,那边又开始了,真是防不胜防。
“想不想兵不血刃,借刀杀人?”霓漫天看着远处正往这里走来的落十一等人。
某影眼珠子一转,哼哼,桃翁,屈木,接招咯!
“咦,你们在下棋?我也要玩!”一身红袍如火的火夕兴冲冲地说。
“这可不是你们平常下的棋,这是五子连珠。”某影神秘兮兮地说。
“五子连珠?听都没听过,怎么玩啊?”脾气火爆又豪气冲天的舞青萝显然很感兴趣。
“不管是横的,竖的,还是斜的,只要同一颜色的棋子连成五个就成。”霓漫天说。
“这个简单。”落十一很嚣张啊。
“诶,话先别说的这么满,谁在小骨面前夸口都会死得很惨啊!”某影开始拉仇恨了。
“哼,我不信我赢不了她,我第一盘就能把她打趴下。”舞青萝果然不满了。
“青萝,话不能这么说,这五子棋小骨好歹也下了这么多年了,你才刚开始,肯定是不行滴!刚刚就连我都连输了六盘哦~~~~~”霓漫天下猛药了。
“废话就甭说了,直接开始!”舞青萝立马就赶跑了霓漫天,坐在了小骨对面。火夕和落十一也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诶,这么干下棋有什么趣儿啊,不如来个旦约吧?”钻吧,钻吧,钻入姐的圈套吧。
“成,你说。”
“赢的一方不管要输的一方做什么,输家都必须坚决执行,不能反悔。当然杀人放火啥的就算了。”某影自认为还是很有道德操守的。
“行。”
某影和霓漫天轮番偷偷在小骨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小骨一下子惊讶,一下子不忍,一下子笑个不停。
下棋的结果无人得知,只是接下来发生了几桩异事。
异事一:桃翁沐浴之时的猥琐模样被人惟妙惟肖地画了下来,就连身上的二十一颗黑痣也没落下。此画被人张贴在八千长留弟子每日集合的广场。
异事二:屈木连续五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听到有人在屋顶上深情缠绵地询问:“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异事三:桃翁某日向三尊汇报之时,突然放了一个臭臭长长的响屁,然后一连三天都没离开过茅厕。
异事四:不知从何时起,十首以屈木名义写给世尊的情诗
传得沸沸扬扬。据知情人透露,其中某句为:
“君愿为我披绯衣,我愿为君插花笈。”
异事五:某日,桃翁正在给十个班的弟子授课,突然有人用假声高呼:
“桃伢子,你娘叫你回家洗脸洗脚洗屁股!”
据说,一个月来,桃翁称病不出,屈木外出云游。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某影会不会受罚呢~~~~~
☆、深情告白
此刻,某影一伙人正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低着头站在长留殿中,
面前端坐着三尊大佛。其中,白子画面无表情,笙萧默嬉皮笑脸,
摩严嘛,看着跟谁都有仇。
当然,正在旁边滔滔不绝的正是前段时间被恶整的两人。
“桃翁和屈木所言可属实?”摩严阴沉地发问。
没人吭声。
“十一,你说。”摩严唰地一下把目光对向自家徒弟。
“师父,这。。。。。。”
“嗯?”摩严不悦地眯起凌厉的双眼。
“师父,这些都是弟子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不是!”某影立马开口,“世尊,不关十一师兄的事,是
我做的。”某影一向敢作敢当,而且这件事也的确是她对不住
大家伙儿,这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还有弟子!”霓漫天也出列了。
“还有弟子!”尽管某影向她使了无数个眼色,眼角都要抽出
鱼尾纹了,小骨还是装没看见,出列了。
火夕和舞青萝也大大方方认了罪。
“你们是谁?”摩严盯着某影和小骨。
“我叫花玉影,这是我妹妹花千骨。”某影不慌不忙。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摩严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意思?难道这黑脸摩严知道自己和小骨?某影些微
抬头,发现笙萧默正冲着自己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三尊在上,这花玉影欺师罔上,顽劣不堪,插科打诨,无恶不作。
我认为,实在不该让这样的弟子败坏我长留的门楣。”桃翁适时插话了。
“桃翁说得对,请三尊立刻逐花玉影出长留。”屈木也趁热打铁了。
“三尊在上,请听弟子一言。”霓漫天从容不迫的声音响起:
“玉影在桃翁的课堂上睡觉的确是她不对,但是桃翁为人师表缺乏基本
的包容之心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不仅处处刁难玉影,还伙同屈木
挑玉影的刺儿,逼着她用双手砍树,每每弄得双手鲜血淋漓,内外伤
不断。其实,这次的事,是我看不惯桃翁和屈木心胸狭隘,欺负小辈,
才和玉影一起报复他们的。我和玉影的的确确是主谋,而小骨,十一
师兄,火夕师兄以及青萝师姐不过是被我们连累,还请三尊明鉴,
莫要惩罚无辜之人。另外,若玉影真是不学无术之辈,我认为尊上
和儒尊也不会带她回来。”
尊上和儒尊都抬出来了,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世尊一副便秘
的表情。“你们怎么看?”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师弟。
白子画继续沉默,笙萧默春光灿烂,懒懒开口:“霓漫天说得对,
这花玉影行事的确有些乖戾夸张,但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而且
我长留若是动不动就驱逐弟子,别的门派还不知怎么编排我们呢!”
就凭花玉影敢在二师兄面前那么张牙舞爪,我怎么着也得把她留下来
不是?不然我去哪儿找人膈应二师兄?
小骨一阵激动,她偷偷抬头看了看高位上的紫衣男子,心中感到
一阵暖意。
某影心中则在想,笙萧默,成,就看在你这么挺姐的份上,姐就不
下黑手阻碍你和小骨了,你们俩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哼!”摩严一声冷哼,“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花玉影,霓漫天,你们俩若是能想办法让桃翁和屈木消气,
万事皆休,否则就禁闭一个月,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另外还要把
他们的殿所上上下下打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