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芳对那男子脸色一直不好,冷冷说道:“柴公子,你还是和你的小娘子去玩吧。”
男子这才想起怀中还有一个,他空着的手摸了一把怀里的女人,女人一声娇嗔。他满意地笑了笑,朝元芳芳丢了个猥琐的眼色,便与那女子往山顶深处走了。
那男子走后,范浅才不屑地开口:“还有这般不知廉耻的人!”
颜查散心中也是不屑。展昭看了看山顶深处,问元芳芳:“元姑娘,这个人是?”
元芳芳“哼”了一声,说道:“这人名叫柴七,做丝绸生意的,好女色。想必刚刚他怀里的便是从青楼要来的。他做事也甚为不检点,有人几次三番到我爹那里告状,因此我才认得他。”看了眼众人,继续,“他是外来人,前不久才来遇杰村的,也不知会呆多久。”
外来人!
珍珠被这三个字狠狠一击。
虽然遇杰村外来人很多,她自己如今也算个外来人。只不过……她总觉得这个柴七与她重生前被冤有关系。
目光转向山间深处,眸子也深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前的冤情要浮出水面了……
为什么会被指认私通?为什么会被火烧?……
终于写到案子了……
☆、黑大夫(修)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修文。总觉得五爷亲了珍珠总要有个交待。。。
于是就这样了……
灰常感谢梓兰菱落·微童鞋的地雷,太感动鸟~么么哒~
表示下一章很、、、咳咳、、、不知道怎样说、、、
好吧,下一章很狗血、、、表示我自己都HOLD不住了、、、
珍珠没有想到,这一世她竟然还会看到她的父亲。
刚进展家大门,展忠就急急忙忙跑出。一看见就对展昭说:“三少爷,夫人病了。”
展昭一听,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出去的时候母亲还好好的。”早晨向母亲请安,母亲的精神还看起来不错。怎么爬完山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展忠叹了口气,说道:“想必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夫人精神不济,黑大夫正瞧着呢。”
珍珠重心有些不稳,有倾倒之势。白玉堂一惊,正要去扶,对方已经稳住站好。展忠和展昭也是被珍珠的反应吓到,展昭问她:“珍珠姑娘怎么呢?”
珍珠一副愁容,说道:“珍珠没想到才出去半日,夫人就是这个样子……珍珠好歹也会医术,若是珍珠在的话就好了。”是啊,若是她在,还用去请什么大夫呢。还是姓黑的大夫……
听珍珠的话,展忠感动:“珍珠真是有心了。”
展昭向珍珠点头感谢,然后对展忠说道:“那我们现在去看母亲吧。”
展昭和展忠急急而走,珍珠却是怎么也挪不动步伐。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渴望有怨恨,她千方百计不去见,却还是料不到会有这一出。或许,这就是命。又或许,老天安排她再次回到遇杰村是有用意的……
“小珍珠,怎么不走了?”白玉堂见珍珠在原地不动,不由得问道。
珍珠缓了缓心神,这时候哪还顾得和白玉堂的冷战,笑了笑,回他:“走了一日,有些乏了。”
白玉堂见珍珠好好与他说话,心下一喜,起了调戏的心。“要不五爷我抱你去?”
“缓缓就好。”珍珠对于白玉堂的蹬鼻子上脸毫不介意,只是平平淡淡回了一句。说完,她便也动了起来。
看着珍珠一步一步缓行的背影,白玉堂抱着双臂停在原地定定地看她。她又开始不对劲了……黑大夫,黑医馆……白玉堂皱了皱眉,这个姓氏真是讨厌死了!想着,快走几步,跟上珍珠,貌似随意地说:“珍珠,我们……冷战就此结束可好?”
珍珠奇怪地看了一眼白玉堂,问道:“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白玉堂低了低头,觉得事情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珍珠,上次那事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珍珠急急打断。“白公子,上次……我们只是聊了几句,话不投机而已。”
白玉堂眯了眯眼,然后嘴边浮起一抹讽笑。“那个……不作数?”
“嗯。”珍珠小声应道。
白玉堂面上冷了冷,又问:“不要五爷我负责?”
“白公子,你也知珍珠此人做作不知廉耻。所以,我不在意的。”
我不在意的。
不知怎地,这句话听入白玉堂的耳里,他只觉得心跟着耳朵一起泛疼。“就依珍珠。”冷冷笑了笑,继续:“此事,白某以后绝口不提。”
他自称“白某”,他字字带狠,她却是无心多想,随意地点了点头。
白玉堂抱着双臂看着珍珠缓行的背影,眯了眯双眼。
而后收起面上的冷意,又是一副不在意模样。追上珍珠,与其并肩。
*
一路忐忑到了展母的屋子,只见着里面一个穿着灰衣长袍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与展昭说着话。熟悉的侧脸映入她的眼中,她只觉得眼睛扎的生疼,疼得她忍不住要掉眼泪。
抬头,望向天空。就算再疼再痛,她也不能掉眼泪!她黑珍珠从重生后就不是那个软弱的女子了!现在的她,眼泪都是为了演戏而流的,决不能为这种事情掉眼泪!
白玉堂看着珍珠望天,他也看了看,然后慢悠悠地问她:“天上有什么么?还是你流鼻血了?”
珍珠瞪了白玉堂一眼,然后缓缓走进屋子,看了眼闭目休息的展母,然后小声地问展昭:“夫人怎么样了?”
“母亲现在已无大碍了,珍珠姑娘放心。”
那黑大夫身子猛地一震。他缓缓看向珍珠,宛如看到了那六岁的孩童,喃喃开口:“珍珠……”
珍珠扯了扯笑容,对黑医生微微拂身:“多谢大夫了。”
那黑大夫猛的惊醒,眼睛却还是直盯着珍珠。
白玉堂皱了皱眉。珍珠何时如此美若天仙了?先前爬山有人调戏不算,如今连上年岁的老头都目不转睛地看她……
展昭咳了咳,唤他:“黑大夫。”
黑大夫这才收回眼神,低头讪笑。“失礼了。还请公子随黑某去医馆拿药。”
展昭点点头,便和黑大夫走出屋外。走出门槛时,黑大夫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珍珠。这个女孩真的与自己的女儿珍珠有几分相似啊……
屋内的珍珠却是不看那人,只是关心着夫人的病情,她问展忠:“忠叔,夫人是吃坏东西而致?”
展忠点点头,叹了口气:“这年岁大了,连吃东西也要注意了……”
“忠叔莫说这种话。”她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对他说道:“让夫人歇息,我们出去吧。”
几人出了屋,展忠去安排其他事宜,珍珠和白玉堂并肩走在回房的路上。
白玉堂一直盯着她看,连眨都不眨一眼。珍珠无奈,问他:“白公子总是盯着珍珠作何?”
“五爷我在想……”白玉堂一手玩着折扇,一手附于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珍珠你究竟有多美?为何你站在如此出色的五爷身边,都还可以让他人注意到你。”
珍珠翻了个白眼,说道:“五爷,要怪只怪你生成了男儿。不过,你现在很讨女孩子欢心啊,别人一看见你这么美的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可你却说讨厌我。”眯了眯双眼,话语里似乎带有一丝的失落。
珍珠心中一紧。白玉堂的这句话带着的失落并不像是开玩笑,是她的错觉么。她缓缓看向对方,只见对方摇着扇子一副自在模样。她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五爷你也不怎么待见我,不是么。”
“或许不是呢。”白玉堂幽幽来了一句。
不是就不是,加个或许干嘛!珍珠懒得理他,快走而去。
落在后面的白玉堂脚步轻盈,看着珍珠的背影,眼里一瞬的恍惚,勾起嘴角,低声自语:“或许是喜欢呢……”
*
与展昭一路的黑大夫心中平静不下,他想了想,问展昭:“刚刚那姑娘叫珍珠?”
展昭点点头,回道:“嗯。”
“那那珍珠姑娘今天多少年岁?”
展昭愣了愣,不知黑大夫为何问此,答道:“虚岁十六。”
与自己孩子正是一般年纪!黑大夫有些激动,又问:“那、那姑娘是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人?”
这次展昭不答了,而是反问他:“黑大夫为何如此关心珍珠姑娘的事情?”
黑大夫心中微痛,面色有些伤悲,说道:“老夫也有一个女儿,也叫珍珠,若是还在,也是珍珠一般年纪了……”
原来是这样……早晨元芳芳也似乎说过这一茬,原来那珍珠是黑大夫的女儿啊……
想起刚刚黑大夫的用词:若是还在……
展昭知道自己触到别人的伤心事,便不再问了,回着他前边的话:“珍珠姑娘姓吴,是常州人士。她原有一爹,但是被歹人给杀害了。如今……是随展某来到遇杰村的。”
听展昭说的如此详细,黑大夫有些沮丧。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么……
*
颜查散与范浅是住在学堂里的,但是元芳芳可不是住这里,但是她就像是住这里般,总是在这里晃悠。
晚饭前,看着元芳芳在厨房忙进忙出,在饭厅门外的范浅忍不住调侃颜查散:“颜先生,你瞧瞧这元大小姐,她可是村长的女儿,为了讨好你可真是花了心思。”
颜查散面上尴尬地一红,心中却是不悦。“范先生,莫要胡说。”
“怎么就是胡说了?”范浅说的正经:“颜先生,你没在之前在下可是从没见过元大小姐在学堂里晃悠!”
“范先生,这对女孩子家名誉不好。”
“元大小姐欢喜颜先生,这是好事啊。做村长的女婿难道不好?”
“范先生!”
“好好好,在下不说了便是……”
……
经范浅这么一说,颜查散一顿饭食不知味,只觉得不妥。饭后,他约元芳芳去了后院小亭。
元芳芳面上羞涩,都不敢抬头看颜查散。心中小鹿乱撞,说不出来的喜意。她怎么也没想到颜查散会约她。只是以为这几日她为他做的,他看到了并且感动了。爹爹说,颜查散就是一块木头,她想,木头也可以被他感化。心中正喜滋滋地想着,便听他叫她,她赶紧应了一声。
颜查散见元芳芳这样,只觉得心中烦闷。他希望不是像范浅所说,若是真的如此……他也只有在今天将一切都说明白。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问道:“元姑娘是村长之女,是不需要来学堂干这些杂事的。”
元芳芳一惊,他怎么说的是如此的话。想了想,细声说道:“颜公子,这是芳芳想做的,想……想为颜公子做的。”
颜查散皱了皱眉:“元姑娘,颜某……颜某配不上你。”还是直说为好,免得引起其他误会。
“颜公子这是什么话!”元芳芳有些激动:“芳芳从不觉得颜公子差……”
“元、元姑娘不必、不必如此。”颜查散见元芳芳如此,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颜公子,芳芳爱慕公子已久……”元芳芳心中滋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芳芳喜欢颜公子。”
颜查散只觉得心急,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可我不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元芳芳只觉得心被猛地一扎,泪水立即就流了出来。
颜查散有些惊慌,说道:“元、元姑娘,颜查散……颜查散与姑娘无缘……”
“颜公子为何不给我们机会,你怎地知道我们无缘。”元芳芳不甘心就此放弃。
颜查散无奈,说道:“颜某已经、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珍珠?”元芳芳直直地看着颜查散。
颜查散心中一动,脸上一红,他赶紧转过头,随意搪塞了一句便离开了。“元姑娘的姻缘并不是颜某。”
看着颜查散渐渐远去的背影,元芳芳只觉得心中难受疼痛的厉害。她缓缓蹲下,泪水不断,心中亦是不平……
那个人……是珍珠对么……
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珍珠。
☆、迷魂药
元芳芳恍恍惚惚地从学堂里出来,她只觉得心头空了一块,让她整个身子都虚乏无力。她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目的在哪里。最后让她停住脚的,是一家酒楼。
她是没有喝过酒的,但是此时却是顾不得那酒的苦辣,只往喉咙里灌。或许借酒消愁使愁更愁,但是能得一时畅快她也是愿意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苦?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为什么这么痛?
颜查散……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当初的惊鸿一瞥,现在的永不相忘……她一个如此骄傲的人,对他动了心思。千方百计想要知道他,千方百计把他请到遇杰村来……为什么,这么大的努力最后却便宜了另一个人!
她不甘!
她又是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酒,酒入愁肠,化泪长……
可是再怎么灌自己,脑子里只有那个人的名字。
颜查散啊……
“哟,今天这是怎么呢,元姑娘竟然在这里独自喝酒?”
猥琐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她迷迷糊糊地看向来人,冷哼了一声:“柴七,识相的就离我远点!”
柴七却是不在意,在她这一桌坐下,朝她笑笑:“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在下陪着元姑娘排解寂寞啊。”
元芳芳懒得理他,只念着颜查散的名字:“颜查散……颜查散……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柴七听出了大概,笑着开导她:“元姑娘,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又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我就是要吊死在这颗树上!我乐意!”元芳芳吼他,又是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柴七看着元芳芳一个劲地喝闷酒,眼里一抹亮光闪过。在元芳芳的脸上流连,然后往她裹得严实的脖颈看。吞了口口水,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了眼周围,小心翼翼将其倒入元芳芳的酒壶中。晃了晃,然后往她空了的酒杯里倒酒:“元姑娘,既然你要吊死。我也不劝你,你喝酒便是!”
元芳芳夺过酒杯,狠狠说道:“用不着你管!”说完一杯而尽。
柴七心中大喜,果真不管了,只是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喝。刚刚下的药可是迷魂药,到时候他把她带到哪还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这小妞还会乖乖地任他摆布,迎合着他!嘿嘿……今晚可真是捡到宝了……
元芳芳喝到最后只觉得精神恍惚,脑中一片空白。想要回去,却怎么也起不来迈不出去脚。她突地一股热气上涌,将她的整个身子涌的滚烫。她扯了扯衣领,喃喃开口:“热,我好热……”
柴七一喜,赶紧对她说道:“那元姑娘,在下送你回去吧。”
说完,柴七一手扶住元芳芳的腰,将她的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骚痒难耐,白皙的皮肤近在咫尺更是让他着急。他慌忙寻看周围,见人们都不在意,便赶紧带着元芳芳出了酒楼。
元芳芳一路胡话,他也就一路陪着她胡话。看了看已经暗下的天色,想了想,带着元芳芳就往郊外方向而去。边疾步走着,边观察周围,唯恐有人冒出来打扰了他的好事。郊外有个荒废的小木屋,他平时经常带女人去快活!如今捡了个雏儿,可不得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
一路顺利,柴七搂着元芳芳到了郊外的小木屋。推开门,将元芳芳往地上一扔。在门口望了望,漆黑的夜景映入眼中,确定没有问题,他才将门紧紧关牢。自己从怀里拿出火折点燃了桌上油灯的蜡烛。这个地方柴七是经常光顾的,他早已经熟门熟路。为了办事方便,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