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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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漂亮-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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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武当山?
想到死老头留给自己的信,九真想,离婆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人吧!不然,死老头不会把他给自己安排的路都透露给离婆。
“我们以姑侄的身份上路。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多说吗?”
离婆一下子懂了九真的意思,当即改口:“我明白。”
“那还请姑姑在山下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会下山和姑姑汇合,去武当。只是这马匹干粮,还得请姑姑准备了。”
“好。”

九真在无量玉璧外摘了些野果,去死老头的屋子里找了些之前她腌渍好的食物,饱餐一顿之后又回到了无量玉璧。
“丐帮、少林、昆仑……”九真看着一列列书,有些犯愁:这寒玉床是对练武之人极好,也不知当年死老头是怎么从杨过手里“骗”到此物,既然死老头说他心中有愧,无颜面见古墓派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方法。自己此行去终南山,要代死老头道歉,那就拿本武功秘籍表示下歉意吧!
这古墓派的武功要清心寡欲,又有九阴真经在,说来,这天下武功,她也未必看在眼里,那就——
九真的视线在一个个门派上扫过,久久没下定主意。
古墓。
杨过和黄蓉郭靖一家素有渊源,也算得上是和丐帮有渊源。若以丐帮的武功表达歉意,这心意,倒是甚过武功本身。
九真花了一天的时间,又抄了一本,将原书放在了书架上,却在这时,发现了一本蒙灰的琴谱。
九真不精于音律,也不知这琴谱如何,不过逍遥派所藏,应该不会是泛泛之物。念及此,九真又将琴谱誊写了一遍,决心将此琴谱,和丐帮的武功,一起作为赔礼,给古墓派送去。也不知这份心意,古墓派的传人,能否接受。




☆、19Chapter 19

“姑姑,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路上,九真再三考虑,还是不愿将疑惑放在心里。
“我一定知无不言。”离婆不习惯直呼九真的名字,但称呼“宫主”又不妥,只得干脆尽量避免。
“你可知道千蛛万毒手?”
听了九真的话,离婆微微一笑:“你是想问,这千蛛万毒手的主人吧?她按理应该是你的师姐,是老宫主的大弟子。”
“我不是他的徒弟。”见离婆讶异的表情,九真苦笑了一下,向离婆解释道,“他不愿我称他师父,也不承认我是他弟子。虽然我的武功医术都算得上是他教的,可他坚持,他的弟子,只有一个。”
“这千蛛万毒手的主人,确实是老宫主的弟子。我还记得,那一年老宫主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她对武功没有兴趣,却独独对毒术极有天赋。医毒本就是一家,她的医术,也是极好的。我记得,她尤其喜欢蜘蛛,尤其是那五彩斑斓的毒蜘蛛。也是一次偶然,她被毒蜘蛛咬伤,蛛毒被带入她自己血液中。反倒能借蛛毒伤人,此后,她便开始练这门功夫。只可惜,这蛛毒进入血液,也伤了她的容貌。”说到这里,离婆也不禁感慨,“她本来挺漂亮的,可是后来,脸开始浮肿,这容貌也不复从前。”
“她怎么没找找不伤容貌又能继续练功的法子?”
“只要不再继续练功,这容貌就可以恢复。老宫主原本想为她找寻法子,可她倔强,不愿接受。”
“她——叫什么?”
“不知道。她的名字是老宫主取的,不过两人都是以‘喂’和‘哎’称呼。要是她心情特别好或者是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就会喊老宫主‘死老头’。”
原来,连称呼都有意义。想来,他们师徒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后来呢?为何我没有见到她?”九真明知故问。
离婆陷入了回忆:“后来,她说要嫁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废了自己的武功。这千蛛万毒手,练过一百只花蛛,仅是小成,若要功夫深,便须练过成千上万只。每一只花蛛毒液尽入练功者体内,蛛即死去,那时才能换新蛛。她好不容易练了几百只,却都放弃了。我记得那个时候,老宫主很生气,可最后还是被她说服。她成亲的时候,老宫主替她备了极重的嫁妆。只可惜,因为一直无所出,那个男人就另娶了一个妾侍。老宫主知道这事的时候,下山过一次,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我记得,老宫主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再后来,老宫主便不准人再提她。大概三年前,我们才听说了她的死讯。”
“她——是怎么死的?我听何星汉的意思,和她嫁的那个男人有关?”既然“死老头”三个字是那两人的约定,九真便不屑再喊。
“大概吧!老宫主并没有详说过这事。”离婆对此,也知之不详。
九真记得,殷离一直说要杀了她爹,似乎因为她娘的死和她爹殷野王脱不了干系,只是杀了她爹是不是为娘报仇,九真倒是不记得了。
只是,想到殷离,九真不禁想到了离婆和殷离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离”字,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九真总隐隐有种感觉,这师徒俩之间的感情不简单,只是,她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师父为徒弟报仇,为唯一的徒弟报仇,这说起来无可厚非。
不对啊,既然是三年前就知道殷离母亲的死讯,那为什么何星汉不自己替自己的徒弟报仇呢?
“姑姑,我记得你说,你的名字是何星汉取的,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也许有吧!‘离’是老宫主最喜欢的字。”
最喜欢的字吗?
那为什么那么巧,殷野王的女儿,以离为名?
一直以来,九真都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她死老头会救她,她赢了;直觉告诉她,莫声谷值得相信,她赢了;直觉告诉她,只有离开朱家,她才能有自己的人生,她赢了……而这一次,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大有蹊跷,这一次,她觉得,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黄衫女的剧情九真的印象很深,当时她没懂黄衫女留下的那十六个字,直到再读神雕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也是因此,这十六个字,她记得很清楚。
九真不认识终南山,还好有离婆,一路也是靠着离婆带路,若是让九真自己找路,只怕只会靠太阳勉强辨别方向的九真定会迷路。
不过在去终南山之前,九真先回了一趟西域。她找到了将军,还去了王伯所说的当铺。巧的是,这个当铺的掌柜,竟也是灵鹫宫门人的后代。
在当铺里,九真见到了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和红梅山庄书房里的那幅画的画中人很像,却又比那个画中人成熟了一些。眉眼虽像,而眼神,却截然是两个人。
“这是——”九真等着当铺掌柜的解释。
“是你娘。”掌柜向九真解惑,“我和你娘是因画相识,因画结缘,这是你娘去世前我最后一次见她之后画的。”
“可这画,却和红梅山庄书房里的……”
“不像对吗?”掌柜接过九真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你家中的那幅画,画中人更年轻美丽?眼神也多些灵动?”
“你……”掌柜说的,句句是九真想说的。
看着九真疑惑的眼神,掌柜叹了一口气:“等你见到她的时候,你就懂了。”
“她?她是谁?”九真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什么叫见到她?你是说我娘?她不是已经……怎么还会见到?难道,你是说,我娘没死吗?那她在哪里?”
掌柜却不愿多说:“即便你以宫主的身份要求,我也不能多说。九真,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既然你要闯荡江湖,就总能见到她。如若不是,你就当我没说过这番话。”
“即使我想远离江湖,在没有替老宫主杀掉殷野王之前,我永远不可能远离江湖。”更何况,她怎么可能能够摆脱江湖?
“殷野王?”
“跟他有什么关系?”掌柜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大,九真一下子联想起来,“殷野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接下来,不论九真如何软硬皆施,掌柜却再也不肯开口多说一句。
见追问几日无果,九真终于放弃。不管怎么说,掌柜和朱九真的娘是故交,九真至今还记得当年自己大病时娘亲对自己的照顾,和每一个爱自己的孩子,没有差别。当年初来这个陌生世界的不适与慌乱,也是因为她,才逐渐褪去。只是,自己病愈没多久,朱夫人就去世了……念及朱夫人,朱九真也不愿用刑威逼。掌柜不愿说,她便依言等待所谓的时机便是。

“虽有将军相伴,可我见你却并不开心,可是出了什么事?”九真一路的心不在焉引得离婆的关心,“从当铺出来,你就常常一人发呆。”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罢了。”个中缘由,九真也无法向离婆细说,只能一人放在心里。倒是将军,和从前一样,每每见九真不开心,就在九真怀里蹭啊蹭,直逗得九真笑了才罢休。
“想不明白,就别急着想明白。”离婆也不追问,只是开导了几句,“也许,过些日子,换个角度,你就能明白了。”
话粗理不粗,离婆的话就是如此:“也对,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如此,我一直想,倒是魔怔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这话说得不错。”
呃……九真这才想起来,这话,好像是明代的哪个作家说的,难怪离婆不知道。
不过这么一来,九真倒也释然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继续纠结。
因为带着将军这么一只凶猛的藏獒,九真也不敢走大路,加上离婆的武功对付一般山贼是绝对绰绰有余的,所以九真和离婆走的是小路,这也让九真彻底成了路痴:“还有多久能到终南山?”
“今天我们可以歇在终南山下,明天就可以上山了。”
明天吗?终南山的事情一了,她就可以上武当了。
莫七哥,我好像,有点想你了。真想知道,你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




☆、20Chapter 20

终南山很大,凭着一些樵夫的指引,九真和离婆终于找到了全真教的道观。只是当年赵志敬为夺掌门之位,勾结蒙古人,全真教内斗后伤亡颇大,加上武功的传承也一代不如一代,在九真看来,当年的全真教,此时不过是一个稍大些的道观罢了。
其实,想来也都是这个道理,总是有门派在崛起,自然也总有门派会衰落,甚至消失在江湖。就说丐帮吧,当年萧峰和洪七公都是何等的英雄好汉,说丐帮是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绝对是不夸张的,也如今,丐帮也在没落,印象中,到了《鹿鼎记》中,丐帮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逍遥派的功夫,九真以为,和虚竹比,自己最多也不过学到了十分之一,更何况,虚竹之上,还有无崖子、李秋水姐妹和天山童姥呢!
站在全真教的道观前,九真不由感慨万千,一时竟忘了叩门,倒是离婆见九真发呆,上前扣了扣门。
“不知施主来此,有何要事?”一个小道士开了门,见是两个女子,不免追问。
“小师傅,你是……”
“我是全真教的弟子。”
“我祖上和全真教颇有渊源,此次上山,特来拜见全真教掌门人。”既是来了这全真观,不见一见全真教的掌门人,未免在情理上说不过去,“烦请小师傅通传。”
“施主来的真是巧,师傅昨日出关,今日,施主就来了。我马上前去通传,两位施主里面请。”
跟着小道士进了全真教,只见墙壁上不少漆已经剥落,连大殿中供奉的太上老君的铜像之上,也有了不少锈迹,想是许久不曾翻修过了。
此时的全真教,只剩下这座道观,和依旧守候在这里的一些弟子了。
在大殿稍等了一会,小道士就带着他师傅来了,看起来,全真教现在的这个掌门人年纪也是不小了,只是听他步伐之重,想来他的武功修为并不高。
“此人呼吸沉重,看来内功修为不高。手上有茧,似乎是常年握剑。宫主放心,此人的武功,我完全可以应付。”离婆附在九真耳边,轻声道。
九真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离婆自己知道了。
“晚辈朱九真,今日上山,冒昧求见,还忘前辈见谅。”客套话,九真多少还是要说的。
“姑娘姓朱?”
“正是。祖上是渔樵耕读中的朱子柳。”
见是朱子柳的后人,掌门倒也不再那样严肃:“在下姓李,师承王志坦当年襄阳之战,曾与姑娘的祖上有过几面之缘,说来,也真是故人呐!不知今日姑娘来,是有什么事吗?”
被李掌门一语道破心思,朱九真也干脆明人不说暗话了:“实不相瞒,我来终南山,是想找寻古墓派的后人。”
朱九真略去一些事关逍遥派的事情,只说自己奉父命来送还一些东西给古墓派。
听九真说了前因后果,李掌门欣然应允,带九真前去活死人墓。
只是,纵然有李掌门的引见,九真依然没能见到黄衫女,她也不愿接受九真的东西,只说既然当年自己祖辈愿赌服输,这寒玉床就是逍遥派的了,愧疚也是不必的。
九真还是将书和琴谱留在了古墓前:“我知姑娘心思,只是这书和琴谱,是逍遥派的一份心意,就请姑娘让我师父走得安心吧,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望姑娘成全。”
黄衫女不愿见,九真也不强求。
留下书,九真离开,离婆和李掌门都在不远处等她,是以她也不担心要如何圆谎一事。
“如何?”见九真走来,离婆关心道。
九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不愿见我,我也不强求。心意到了便是。”
说完,九真又转身向李掌门行了个大礼:“多谢李掌门。”

告别了李掌门,九真和离婆一路下山一路闲聊:“想当年,这全真教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现如今,却如此没落,逍遥派的藏书里,全真教的武功,还差了天罡北斗阵,此时看来,怕是这阵法也已经失传了,真是可惜啊!也不知王重阳地下有知,会有何感想。”
“全真教与元人交好,为江湖所不耻。又反感元人滥杀无辜却无力阻止,不愿再助纣为虐,元人又看不起它,是以才会如此。加上这天罡北斗阵,必须七人,若是少了一人,这阵法威力就不再了。门派绝学必须七人合力,缺一不可,这是门派的大忌。若是这全真教的有自己的剑法,或者有人传承当年老顽童周伯通的一半功夫,全真教也不至于如此。所幸,逍遥派传人不断,更有武功记录成书留下,是以断断不会如此。”离婆的话里无尽感慨,感觉得出,离婆对何星汉,对逍遥派的感情很深。
天罡北斗阵。
对这个阵法,九真也略有耳闻,这是全真七子集体御敌的阵法。按北头星座的方位,七人盘膝而坐。
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迎敌时只出一掌,另一掌却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的确威不可当。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阵,除非将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则决然无法逃出。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但是若深谙此阵奥妙,抢占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不得自由施展。后来,这一阵法成为全真派集体御敌的法宝,可单由七人布阵,也可由九十八人布阵,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天罡北斗阵,和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更是威力无穷。
当年也是因为这天罡北斗阵,当年的高手东邪西毒也对全真七子忌惮几分。
这样好的阵法,却失传了,真是武林的大不幸。以口相传,固然能保证本派武功不外传,但若是门人尽数遇难,那门派没落,武功失传就是意料中的事情了;而若以书记载之,又担心被外人所得,如此说来,倒也真是难事一桩。
想到阵法,九真不免又想到了武当,似乎当年殷素素曾代替俞三侠上阵过,只是不记得,这阵法叫什么名字,威力几何。同样是七人的阵法,不知若是全真七子在世,和武当比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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