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泳霖气得一掌拍在他胸口:“收声啦!”
“哈哈哈哈哈哈。。。。。。”
蒋善气哼哼回了家,忍不住奇文共赏析,巴拉巴拉打电话给袋熊。
“什么——你说你去相亲了?”袋熊的声音高了八度!
“是啊,真是够了!像牲口一样被人挑选,瞧你的眼光都是盘算着乳*房大、方便她孙子喝奶、屁股大、方便生养!就差张开嘴巴给别人看一看牙口了!妈蛋!”
“你你你……先不要发牢骚,你明明白白、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我听!”
蒋善就原原本本说给她听了,袋熊开始都还能忍住——因为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包子的秉性了,在这种情况下答应去相亲也实在符合包子的性格,听到相亲男要把包子一个人甩在停车场,她就急了:“包子,你不会还在路上走吧?太危险了,赶紧回酒店,让董老师送你到车站!”袋熊也去过喜来登,知道那附近人烟稀少。
“哼,本包子发火了!估计他还在满城找洗气洋洋呢!哈哈哈哈!原来不当包子,感觉这么爽!哼,我以后都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袋熊莫名其妙,包子向来是阿Q,精神胜利大法好的忠实拥趸,所以此刻包子说的这些狠话,袋熊也不甚在意。
等到细细听来,袋熊也哈哈大笑起来:“好!终于长了包子的志气!以后都是这么干!”
“嗯!下次相亲谁再敢这么对我,我马上就狠狠还击!”
“好——你说什么,你还要去相亲?”袋熊惊讶得叫喊起来。
听到包子支支吾吾的解释,袋熊的气都喘不上来,心塞得像几吨水泥堵在了心口!
“包子啊,你没搞错吧?池澈可是连聘礼都给你了!”
“你上当了!池澈最爱骗人,以前他还说要我一辈子以身相许,做他的包身工呢。后来就真的让我做了好几个月的包身工,累得我差点腰肌劳损。这个聘礼,肯定又是骗人。再说,到现在为止,我根本都没有拿过什么股权收益,全部都是他自己在操作。”
蒋善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可能,她愿意返回那段时光,那段只有她和他一起在仓库里装箱、封箱的日子,他给她做饭煮菜,一起欢笑、一起劳累、一起兴奋……蒋善的眼泪默默地涌了出来,再也回不去了,池澈忙得每天不见人影,再也不是她的毒舌大叔了……
“……”袋熊无语了,“股权收益是需要核算的,而且一般是在年底才结算……”o(╯□╰)o
“反正我不信!你看你们家猩猩……池澈根本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欲*望!我原来还不觉得,看到了猩猩对你的火热、情不自禁,我才终于说服自己,池澈根本不喜欢我!他就是骗子骗子!最爱捉弄我……呜呜呜……”
“……”
“总而言之,我再也不要做包子了!谁敢再欺负我,我就狠狠还击!包括池澈!他要是胆敢再来捏我的脸,我就踢他、咬他!”
太不负责任了,每次捏的她春心萌动,他却一走了之!
“……好了好了,你先洗洗睡啊。今天你太激动了,这辈子第一次痛快的反击嘛,总是会有点情绪失常。我先把你这些事情想一想,明天再给你电话。”
袋熊看了看手机,太晚了,得找个时间给池澈打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包子雄起了!威武吧!
求收藏。。。。。。
首章点击冻住了,希望快点解冻啊。
☆、第二十七章 刺激
大约不做包子神清气爽,这个晚上蒋善睡得特别香甜,等到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还缠着被窝不愿意起床。
理所当然起晚了……
等她发现时间很晚,快要赶不上那趟公交,这才手忙脚乱起床。匆匆把昨天穿的衣服又拿过来套上,探头一看窗外,发现正在“哗哗哗”下大雨,蒋善又随手加了一条红色的大围巾,夹着雨伞,匆匆忙忙冲下楼。
蒋善爸妈都在肠粉店忙得不可开交,下雨天的早餐生意总是会比晴天更好一些。老蒋看到女儿奔出去的身影,连忙喊:“善善,拿早餐啊!我全都打包好了!”
“老爸,我来不及了!”
飞奔到公交车站,一路踩踏着冰冷冷的雨水,一路害怕公交车开走——下一趟车一般要再过5至10分钟才开来,到学校的时间就特别危险,稍微多上下几个乘客,她就要迟到了!
刚好赶上!
蒋善收伞上车,刷卡,把伞套好在伞套里,免得雨水滴到公交车地面。扶着把手站定后,她连忙给怡然打电话:“怡然啊,你在哪里?嘿嘿,太好了!我今天起晚了,你帮我在路边带一份早餐——哦,带三份吧。谢谢啦,我一会儿去你办公室拿。”
搞定了早餐,她才把心放下来,这才发现裤腿有些湿了,蔫搭搭贴在小腿上又冷又不舒服。蒋善坐了下来,用纸巾擦了擦表面的水,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又站了起来——再过一站会有好多老爷爷老奶奶上车买菜,她懒得总是起身让座,索性就站着,还能减肥。
上完早读,蒋善饿得前胸贴后背,赶紧跑回办公室。
怡然帮她带的是小笼包配豆浆,大包子吃小包子,一口一个,吃得正开心就听见刘君扬大喊了一声:“蒋善!今天怎么不是肠粉啊?”
接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气势汹汹踩了过来,蒋善抬头,刘君扬那张黑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蒋善啊,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带肠粉?我一早就去上早读,回来饿得要命,只有这些小笼包!”
“下雨怕迟到,来不及拿肠粉。小笼包是我请怡然带的。”
君扬看了看董老师不在办公室,脸刷地拉长了,昨天被董老师奚落的不畅和不爽,全部都冲着蒋善发落了出来:“你有没有搞错啊?下雨你不会早点起床吗?难怪你那么胖,就是会吃吃睡睡。人家最讨厌吃小笼包,讨厌死了!烦死了!”
劈头盖脸的责备像冰雹一样砸在蒋善头上!
——“不吃拉倒!以后你自己早起去买早餐吧!”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妈啊?快把以前的肠粉钱给我!”
——“这个小笼包是怡然买的,两袋两包豆浆一共12块,你自己去给怡然早餐钱吧!”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真为你父母而难过!”
——“不喜欢吃给我吃,正好我没吃饱!两袋都给我!”
……
蒋善的内心里惊涛骇浪,各种回应的话在脑子里回应在喉咙里盘旋,奈何——昨天的爆发是对不熟悉的陌生人,今天这位是同事、是熟人,以后还不知道要在一起工作多少年——蒋善的脸憋得通红,耳根都红了,最后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刘君扬,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呢?反正你开车也经过蒋善家。蒋善啊,别哭了,以后就让君扬自己去买吧,免得不合人家心意。”李老师端着水杯,慢悠悠走了过来,“来,给我吧,我最喜欢吃小笼包。喏,这是钱,阿善麻烦你帮我给李怡然啊。谢谢啦。”
李老师放下50块钱,轻巧地拎走了甩在桌面的两袋小笼包,准备回座位。
“李老师,我没散钱找给您,不要这么多,才12块!”
“没事,以前还吃了你家那么多肠粉,一起算账吧。我可还要点脸皮,不会总是白吃你的。”其实李老师很少吃蒋善家的肠粉,她一般是自己在家做,吃好早餐才回学校。
“李老师,真的不要了。您不也给了我好多的东西吗?”
“傻瓜!拿着!”
蒋善拿着50块钱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处理。
刘君扬站在旁边,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尴尬地想钻地洞了——原来自己的举动,别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以前不说而已。恨恨地一跺脚,她飞奔回自己的座位,掏出了200块,狠狠往蒋善桌面一甩。然后呜呜呜哭得比蒋善刚才还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蒋善欺负了她。
中午在饭堂吃饭的时候,蒋善跟怡然坐在角落里,怡然好奇地问:“今天你们办公室怎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和君扬都哭了?”
“唉……”蒋善简直一点都不想提这件事。
“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你跟君扬要肠粉钱,还骂她不要脸;有的说是刘君扬太过分,总是吃白食,还骂你带的早餐不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蒋善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怡然惊得饭勺都掉碗里了!
“不会吧?她这样说你?还真的一直没给过钱?”
“是啊,骂我太懒没有早起给她带肠粉,还骂我只会吃和睡!”
“太过分了!她以为她是谁啊?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人人都要跪舔她?我以前给你早餐钱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啊,居然要李老师这样提醒她才还钱!”
“算了算了,别说了。都是我贪睡起晚了……”
怡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手指在包子额头一戳:“你呀!真是一枚皮薄馅大的肉包子!难怪君扬在你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她从来不敢在我面前这样!”
蒋善确实也很认真反思了一下:“嗯,是我不对。一步步太忍让了,导致刘君扬这样对我。”
“你就是好面子,面皮薄的跟白纸一样,亲兄弟都明算账,你怎么能这样忍呢?以前我觉得自己够软,看到你才发现,原来我还算有原则。”
“嗯,我知错了!从现在开始改!”
蒋善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陌生的电话号码:“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我在校门口,你马上出来!”
“您是谁啊?”
“……小姑妈,你不记得我是谁啦?”阴阳怪气的腔调从话筒里传出来。
蒋善一激灵,手机差点掉汤碗里:“你别进来!我马上出去!”
蒋善把饭碗一推,火急火燎地站了起来:“怡然,帮我收一下碗。我到校门口有点事。”
“送快递的?你又买了什么啊?”
“…不是。”
蒋善跑出饭堂,绕过了教学楼,远远就看见校门口停着一辆火红的跑车。她头皮暗暗发麻,赶紧拨打了电话:“欧阳泳霖,你在车里吗?”
泳霖懒洋洋回答:“在啊!”他今天睡到快十点才起床,吃完早餐,忽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金手镯,顿时来劲了,兴致盎然开着玛莎拉蒂就找到了城区小学。
“你开过去一点,不要停在校门口。然后你自己走过来,否则我不出去。”
“哦,你看到我的车了?”他根本不听蒋善的话,打开车门,长腿一跨,又晃晃悠悠转到了副座,矮身掏出了一大捧玫瑰花,吊儿郎当地倒拎着花走到了校门口。他穿着短装黑皮夹克、蓝色牛仔裤,高帮黑皮靴,配着手里的那捧火红的花,真是不伦不类。
蒋善又气又恨,又埋怨自己昨晚没有忍住——这不,招惹上这种成天没事干的二世祖,这是要当街上演献花还是砸花?
蒋善暗搓搓地着急,拿着手机团团转,习惯性地想找池澈,又暗暗觉得这事情被他知道了,好像会不妙……
一狠心就把电话打给了董老师:“董老师啊,您吃饭了吗?”
“吃过了啦,正准备去睡室午睡啊,阿善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那个欧阳泳霖到学校门口了……我不是很喜欢跟他做朋友……您能不能跟说一声,让他赶紧走啊?”
“哈哈哈,阿善你的魅力这么大哦。昨天我都没看出来,原来泳霖这么喜欢你!”
“不是的不是的,真不是的!”蒋善大急,差点说话都结巴了。
董老师反而安慰她:“没关系的,我说过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以后我再给你介绍更合心意的!泳霖这孩子是不错,但他妈妈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嫁过去也很麻烦!你不要着急,我给泳霖打电话!”
蒋善挂了电话,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躲在教学楼旁的墙壁边,悄悄探头去看——幸而城区小学出入管理还算完善,保安没有开电动门让人进来。但是,欧阳泳霖正在拿着手机不停拨打,一会儿蒋善的手机就欢快地响了!
响亮的手机铃声一响,欧阳泳霖探头循声一看,刚好把躲在墙壁悄悄观望的蒋善逮了个正着,红红的毛线围巾里,雪白的团子脸一脸惊慌,大大的杏仁眼圆瞪着,又飞快地往墙壁后一缩。
欧阳泳霖哈哈大笑,指点着缩回去了蒋善,大喊一声:“蒋善,快过来!”
蒋善那个懊悔啊比退潮的海水还翻滚,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把手机设定为静音或者把这个拎着一大捆花的男生设为黑名单!
泳霖已经知道她害怕什么:“你再不过来,我就站在门口大喊你的名字哦!”
反正他喊完就可以走,管别人怎么看!
从欧阳泳霖的玛莎拉蒂停在校门口那一刻,不少爱看热闹的店员就从商铺里走了出来,城区小学在老城区中心,周围商业特别发达,各种狗血事情也多,不过豪车开到小学门口倒是很少。真正的土豪都把孩子放到博雅公学或者珠山实验小学去了,不会在这种公校里就读。
等到又高又有点帅的欧阳泳霖“邪魅”地倒拎着花晃晃哟哟走到学校保安室门口,许多还在商铺里闲逛没回家的小学生也涌了过来,围成一圈,看看到底是哪个老师有此殊荣,能够得到这个富二代的追求。
蒋善眼瞅着外面那圈密密麻麻看热闹不嫌拥挤的观众,再看看作势要大喊她名字的欧阳泳霖,气愤地直拿眼白冲着他。
蒋善一走出墙壁,旁观的学生里马上就有人骄傲地大喊:“是我们蒋老师!是我们蒋老师!蒋老师!蒋——老——师!”其他学生又羡慕又嫉妒:哎呀,怎么不是我们班的老师呢?
蒋善听见了,更是头一晕。
这时,欧阳的手机终于响了,他看了几眼,还是接听了:“董阿姨,嗯,是啊,正在你们学校门口了!好的,好的,不会搞得太大件事的。我给蒋善送一束花……好吧,送完花我就走。”
他打完电话,隔着电动门把花往蒋善怀里一扔,潇洒的动作引起了围观者的惊叹声。
“蒋善,你有种!等着啊!”言毕,他又晃晃悠悠转身走了。
蒋善怀抱着沉甸甸的一大捧红玫瑰,雪白的皮肤臊得比红玫瑰还要红。眼看着泳霖开了车门,大约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福灵心至大喊了一声:“好的,我会把花转交给董老师的!”
旁观的人“切”地一声,原来这个不是女主角呀,这才恋恋不舍散开了。
蒋善抹着头上的汗,把花捧回了办公室,当真把花放到了董老师的桌面上。
午睡后的董老师听说了这过程,看着这捧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阿善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是董老师没挑好人选,下次一定挑一个好的,包你满意!”
蒋善的脸又红了:“董老师,您饶了我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完成街道的青年教师赛课,其他的我暂时还不想。”
“好好好,我给你留着,等你想的时候,我再给介绍啊!”
直把坐边上偷听的刘君扬气得红笔都要掰断两支,原来中午那个玛莎拉蒂男就是董老师给蒋傻子介绍的,蒋傻子居然还拒绝!德行,瞧她那傻样!瞧她那身肥肉!真不知道现在的人审美怎么了,如此重口味!
这天似乎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蒋善收好了东西就下班,像往常那样找怡然一起走。她们俩可以同行大概五、六分钟,然后分道扬镳——蒋善到下一站公交车站搭车,怡然转弯继续走回家。其实有公交站在校门口,直达蒋善家,可是她喜欢和怡然聊聊天、散散步,顺便减肥的感觉。
两个女孩子正说说笑笑往校门口走,君扬从后面追了上来:“怡然!怡然!坐我的车走吧!”
怡然笑着回绝:“不用了,我跟阿善一起走路!”
“你快来,我有话跟你说嘛!”君扬强行拖着怡然的手臂。
“那……那——”
“怡然,你去坐车吧,我先去搭车了!”蒋善点点头,心里觉得好笑又好气,难怪老妈说的升米恩斗米仇,对人太好,哪天没对她那么好,反而结仇了!这是故意示威吗?可笑!
到家的时候,她看了看对面紧闭的房门——池澈今天上午的飞机,又出差了。
唉……
睡觉前,池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