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物千金难求啊”
“据说能让人青春永驻呢,啧啧。。。”
“听所此物出自医谷,难道有医谷的弟子出来行走了。”
“。。。。。。”
其实这些据说也是虚虚实实的,祛疤美肤的功效是有,但永葆青春不是绝对的,只不过长期使用能延缓皮肤衰老,保持年轻弹性,跟二八年华还是有一定差距,而仅仅是一小盒是起不了这个作用的。而且,此物之所以稀少,是因为制作复杂药材昂贵,而且所用的药材时限要求苛刻,比曹大的冷香丸还苛刻几分。所以,一般都是用作不时之需,祛疤或者重要场合擦一点以兹容色,也仅仅是少数人能拥有的。所以,在玉仙阁见到一盒才会引起骚动但也不会引来灾祸,就是有点小麻烦罢了,比如,自诩楚帅之流。
华妈妈向左迈了一步,道:“我实在迫不及待要揭晓最后一位客官是谁了。”边说边挑起红绸。
众人闻言也盯着最后一个托盘,等红绸全部褪去,众人发出一片嘘声。
原来那托盘中是一沓纸而已。
华妈妈挑了下眉,捻起红帖子念道:“素菜菜谱,哎呀呀,竟然囊括了天南地北享有盛名的素菜。看来这位叫李燕北的官人有心了。我们湾湾啊,就喜欢收集素菜方子。”
“好了,现在就请这四位客官随侍者去兰苑,湾湾在那里已经恭候多时了。”华妈妈觉得今晚真是仗势大得让人。。。。。高兴极了,声音难得透出一股喜气,接着道:“进入第二场的客官随后侍者会送上湾湾亲手绣的香囊一个。其他的客官也别泄气,说不定下个十五选中的就是你了。谢谢大家捧场,大家尽情玩,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温柔小意,才貌双全。”
接着,歌舞升平,人们又嗨起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兰苑湾湾的香闺,却是另一番情景。
此时,湾湾已换下一身红舞衣,脚踩粉色绒毛滚边履,身穿一套粉色齐襦裙,及臀白色兔毛披肩,梳着堕马髻,点缀着一弯粉色绒花,白玉般的耳朵上坠着一对粉色珍珠。湾湾坐在书案前,托腮看着一幅画入神。
明笙推门进来就是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轻笑道:“哪位名家的大作让湾湾如此神思具属。”
湾湾闻言,嫣然一笑,道:“阿笙,你来了。快过来看看这幅画。”
明笙笑着走过去,边道:“你就是为了这幅画叫我过。。。。。。”话还没说完,明笙已经看到了那幅画的全貌:抚琴的少女,舞剑的少年,烂漫的春花。。。。。。只见画中剑意琴音扑面而来,还有明媚的春光。剑意琴音似水包容万物,与明媚祥和的春景水□□融。
明笙笑容已敛,一会儿才看向湾湾,道:“这是哪来的?”声音艰涩,又夹杂着期待,似乎冰河解冻,水声开始欢腾。
湾湾轻轻拉过明笙的手,柔声道:“刚刚有人送的,我已经吩咐染云请那位客官来了。我看画背面的日期字迹很像你以前写药方的字迹,想来是那时的旧物。阿笙,你待会就进里间避下,我来套话。”
明笙感激一笑,但仍是拒绝道:“不必如此,我自己可以解决。”
湾湾心中流过一丝暖流,笑得更灿烂起来,道:“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徒弟了,学习催眠术也有两年了,今天就当让你查看查看成果,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明笙闻言,点头道:“好吧,你注意分寸,不可逞强。”
湾湾心中又是一甜,点头道:“嗯。”
“姑娘,刘老爷来了。”染云在门外提高声音道。
“进来。”湾湾见明笙闪进了里间,将画收好,转到桌前坐好,开口道。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有点发福,五官还算端正,两颊已经晕红,一双眼睛露出一丝急色。一看见湾湾,呆了一会,马上咧嘴笑道:“呵呵,让湾湾见笑了。”
湾湾抿嘴一笑,起身道:“刘爷客气了,湾湾备了写薄酒,请坐吧。”看来此人有点心计,但心志不坚,不难对付。
刘老爷坐下,握住湾湾的手,道:“湾湾太客气了,叫我振飞即可。”
湾湾抽手,抽手斟酒,娇笑道:“还是刘爷心疼人家。我敬你一杯。”说着,挑了刘振飞一眼。其实,这笑声媚眼已经运用了内力,正是华妈妈传授的媚功。
果然,刘振飞双目迷离起来,干了一杯,毫不掩饰的盯着湾湾看起来。
湾湾心中不屑,还是不敢大意,将媚功和催眠术都运用起来,柔声道:“刘爷,你送我的那幅画真是漂亮极了,不知是谁画的?”
刘振飞哈哈一笑,道:“你喜欢就好。我也不知道是谁画的,只是看着好看,在铺子里买的。”
湾湾笑靥如花,看着刘振飞的眼睛道:“那是在哪买的?”
此时刘振飞已经入瓮而不自知,道:“在。。。。。。哪来着?都五、六年了,记不太清了。”
湾湾心中一急,声音更柔和起来:“刘爷好好想想,那个铺子有什么特别的。”
刘振飞皱眉想了一会,道:“特别的。。。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铺子叫什么有间书店,当时还觉得很有趣来着。”
湾湾道:“现在,你醉了,很困,在走廊睡了一觉,其他什么也没发生,去吧。”声音和着一种韵调,让人情不自禁的听从。
刘振飞摇晃着站起,嘴里嘟囔着:“好困。。。”醉眼迷离的出去了。
湾湾起身,跄踉了一下,被从里间出来的明笙扶住。
明笙扶湾湾坐下,并了三指打在湾湾手腕上,松了口气,道:“还好,精神有点不佳。”明笙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喂给湾湾,道:“这是补气提神的,吃一粒就好了,剩下的待会收好。”说完,将瓷瓶放在桌上。
湾湾吞下药丸,道:“嗯。”
“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你别理了。那幅画,我可以带走吗?”明笙犹豫了下,还是提出了,“你要喜欢,我在重先画一幅给你。”
那药见效很快,湾湾感觉大好,却仍是靠在明笙肩上不动,微笑着说:“好,不如你就帮我画一幅跳舞的样子,等到我将来老了,还能回味一下。”湾湾从来如此善解人意,不该深问的不会问,她永远都会在你身后默默的关注着你,只有你一回头就能看见她,只有你有需要,她就会与你并肩作战,但她也会在合适的时候给自己谋点小女儿的福利。
一句话,将有点沉重的氛围变轻松了,明笙笑道:“好。你即使老了,也会是最美的。”
湾湾嘴角的幅度更大,笑道:“你怎么也会油嘴滑舌了。”
明笙正要接话,门被敲了三下。
“湾湾姐,那边好了。”染云的声音传来。
湾湾坐直身子,扬声道:“我就来。”
明笙起身,道:“你注意身体,我先走了。画,我会让白前来取。”
湾湾点头,道:“嗯,记得你答应我的。”
明笙笑道:“不会忘的。”说着转身出去,又顿在门口,道:“哦,今晚挑事的那位紫气环绕,你多多小心。”
☆、第十八章 明西相聚
明笙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月已西移。
“笙少,回来了。今天戌时三刻,庄主来访,我让庄主直接去书房了。”晓岚迎明笙进门,边汇报道。
“怎么不派人去寻我?”明笙加快脚步向书房赶去。
“奴婢说您去会友了,庄主就没让去寻。”晓岚跟在后面。
“下不为例!去弄些吃食摆在餐厅,顺便联系下白前,叫她查一查名为‘有间书店’的铺子五年前收到的一幅抚琴舞剑图的来龙去脉。”明笙顿了下,吩咐道。
晓岚神色一凛,道:“是。”说完,转道去了厨房。
书房的灯还亮着,西门吹雪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看书,突然听到门外轻盈的脚步声接近,在门前停了一会,西门吹雪不自觉地握紧书脊,接着,推门声响起,西门吹雪将实现集中在书页上,一行行看过去,至于它讲了什么,是一点儿也没入脑。因为,感觉有一道视线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明笙见西门吹雪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一时不好吱声,就站在一旁打量起来。嗯,吹雪一下子就长大了啊。高鼻深目,薄唇紧抿,侧脸似刀削。倒是也有没变,一身雪白,剑不离身,看书时喜欢卷着看。,哎呀呀,希望将来的“兄嫂”不要长得太对不起侄儿侄孙,最好也是一个美人,到时候。。。。。。
西门吹雪觉得目光开始飘走,知道明笙不晓得又神游到哪去了。抬头看去,果然,明笙眼睛焦距已不在自己身上,一本正经的发呆神游,脸上神情变化莫测,突然,嘴角挑起一抹焉儿坏的笑容,西门吹雪后颈一凉,觉得肯定没有好事,而且这八成和自己有关。
西门吹雪起身,拍拍明笙的脑袋,道:“又在转什么主意?”
明笙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吹雪饿不饿?我吩咐晓岚准备了吃食,一起去吧。”语气自然,就仿佛一直相处着,从没分离过。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道:“嗯。”说着,绕过书案,来到明笙面前,眉头一皱,道:“你从哪儿回来的?”声音似冰凌断落,冰冷低沉。
明笙闻了闻身上,一丝幽兰之气,淹没在药香中,不仔细闻还真分辨不出。明笙古怪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笑道:“吹雪,你不会还有练嗅觉的功法吧,比那啥还灵啊,我只不过扶了一把美人沾了点味道,你都能闻出来了。”
西门吹雪面色缓和了一下,道:“那种地方不干净。”声音一派正气凛然,说出的话实在是一股醋劲而不自知。
明笙早已习惯西门吹雪的管束,轻笑道:“吹雪,你要是在大个二十岁,我一定管你叫爹了。”
西门吹雪脸色一僵,恼道:“我饿了。”说完,就向外走去。
明笙哈哈一笑,赶紧追上去,拉住西门吹雪的袖子,轻柔的道:“吹雪,我错了。你可不许生气?”
西门吹雪甩了一下袖子,没甩成,笑骂道:“我生气还归你管不成?”
明笙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你要不开心了,我也就不高兴了。”
西门吹雪闻言,眼中闪过笑意,道:“那你就负责让我开心吧。”
明笙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笑道:“那我就讲些有趣的给你听。”
“两个饺子结婚了,送走客人后新郎回到卧室,竟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肉丸子!新郎大惊,忙问新娘在哪?肉丸子害羞的说: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啦! ”
西门吹雪眼中笑意一闪,道:“继续。”这次声音很是温和,就像沉睡了一个冬季的枝头冒出绿意,雪花亲吻含苞待放的花朵。
“四只老鼠吹牛:甲:我每天都拿鼠药当糖吃;乙:我一天不踩老鼠夹脚发痒;丙:我每天不过几次大街不踏实;丁:时间不早了,回家抱猫去咯。 ”
西门吹雪点头道:“还不够。”
“小孩把妓院养的鹦鹉偷回家,一进门,鹦鹉便叫:搬家啦!看见他妈妈又叫:老板也换啦!看见他姐姐又叫:小姐也换了!看见他爸爸又叫:我kao还是老客! ”
西门吹雪斜睨了明笙一眼,道:“再换一个。”
明笙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换了一个:“一只小狗爬上你的餐桌,向一只烧鸡爬去,你大怒道:你敢对那只烧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结果小狗舔了一下鸡屁股,你昏倒,小狗乐道:小样看谁狠。 ”
“黄瓜失恋痛哭,茄子安慰她:爱情不单只是甜美、只是沉醉,还有心碎、还有流泪。唉!谁让你爱上洋葱的? ”
“。。。。。。”
说着,已经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两人落座。
西门吹雪先给明笙夹好素菜,明笙也给西门吹雪夹了满满的一碗素菜。
西门吹雪看了明笙一眼,拿起筷子将鸡屁股夹到明笙的盘子里,笑道:“你可以舔一下,没有关系。”
明笙一笑,夹起碗里的洋葱放到西门吹雪碗里,道:“我把洋葱还你。”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端起碗用餐。
翌日,明笙刚好休沐,西门吹雪一样早起练剑,明笙如同以往一样坐在一旁看着。自从西门把过明笙的脉后,就在没有主动找明笙过招了。这让明笙还是有点儿遗憾的,这样实在不能光明正大的对西门吹雪用那些新研制出的奇药了,也就看不到西门吹雪各种有趣的反应了。尽管很多时候那在别人眼里还是一张冰脸,但明笙总能在西门吹雪眼中看到各种情绪,总之,让西门吹雪变脸是明笙最大的乐趣之一啊。
西门吹雪收剑过来,明笙亲自拧了帕子递过去。
西门吹雪接过帕子擦完汗,道:“如何?”
两人转道书房。
明笙点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天下能快过吹雪的剑应该不出五个数。”其实,西门吹雪如今的成就已经比原着中同时期超出很多,毕竟融合了明笙所赠的功法,又被明笙“摧残”过几番,要是没有突破实在是不用混了。只不过,明笙并不清楚原着如何,即使明笙知道,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是生活,而不仅仅是小说。
西门吹雪闻言,眼睛一亮,又很是惋惜的道:“笙儿,可惜你不练剑。”
明笙笑道:“万千大道,殊途同归。我就是画画,抚琴,种花,只要心志坚定,勇往直前,也是能成道的。实在不必拘泥与剑道啊。”
说着,书房已至,明笙将白前取来的画递给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打开画卷,赞道:“不错。”这声不错,既是赞同明笙所言,也是赞叹画的境界和画中的剑意琴心。
明笙道:“这是我十二岁那年所作,之后再画不出这种意境了。”明笙作此画时,集天时地利人和为一体,而现在,所经历的事情迥然不同,自然所表现的东西也会发生变化,没有什么可惜的,只是又到另一番境界而已。
西门吹雪闻言,揉揉明笙的脑袋,道:“人总是在不断成长的,自然体悟也会变化。”
明笙一笑,很是豁达的说:“人生酸甜苦辣,我总是要尝一尝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又揉了揉明笙的头,道:“需要我帮忙吗?”
明笙拉着西门吹雪的小手指,笑道:“吹雪,你越来越古道热肠了。我记得当时这幅画交给了小夏,如今看来,小夏很有可能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生活着,兰府也许还有其他幸存者。我想借用万梅山庄的情报网找到他的下落。看他过得好不好?”
西门吹雪点头,道:“我会吩咐下去,有其他线索吗?”
明笙惋惜道:“只知道这幅画曾出现在叫‘有间书店’的铺子里。可是这家铺子已经被收购了,原来的老板不知去向。事情实在是蹊跷的很。”明笙边说着边拉着西门吹雪坐在改造的沙发上。
西门吹雪低头沉思,道:“或许可以从幕后之人这边查找。”
明笙摇头,道:“幕后之人是朝廷中人,势大权高,我曾潜进去半年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西门吹雪突然冷气直放,凝声道:“你潜进去过?”
明笙赶紧解释道:“是很久以前了,就是那次。。。咳,搭顺风车,为了摆脱追兵。”提到两人那次狗血的重逢,明笙还是有点脸红的。
“呵,你那时可是理直气壮的很。”西门吹雪现在还记得那把匕首彻骨的寒意,毕竟自己毫无所觉就被劫持了。西门吹雪看了明笙的脖子一眼,白皙润泽,呃,竟然有喉结。西门吹雪伸手就去摸。做完明笙穿着高领衣,没注意到
明笙反射性的就扣住了西门吹雪的手腕,尴尬的道:“怎么?”耳根有点发热。
西门吹雪本想收回手,见明笙难得一幅羞涩(其实明笙是觉得反射性攻击了西门吹雪有点躁),便道:“喉结。”
明笙收回手,道:“在古书上看到的一个方子,照做的。”
西门吹雪伸手摸了摸,触感弹性都不错,还能随着明笙说话自然上下移动,西门吹雪收回手,眼中闪过兴味,道:“真是天下无奇不有。”
明笙完全没有自己的致命之处被人掌控过的意识,笑道:“你喜欢,我给你默一份。”
西门吹雪也不矫情,点头认了,提醒明笙道:“以后不可让人碰你的要害之处。”
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