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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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梁祝]行行重行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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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蕙赞同地点点头:“但至少有过,以后还有机会。”
她目光幽远,仿佛看见了什么故人。兰姑娘看见她这样,却轻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故人,不过一个马文才。但两人性格相差甚远,又怎么会平安喜乐地过一生。
兰姑娘也庆幸小蕙还是个理智的,趁早清醒也免了以后痛苦。
两姐妹还聊着些其他的话题,大到民生,小到花钿,都是些细碎而真实的话题。若不是荀巨伯突然跑来,可能两姐妹还可以说不少话。
此时雨声渐渐变大,已是一场大雨。
先是兰姑娘看见了荀巨伯。她对于这个有些话唠属性的男子印象深刻,而且,他也勉强算是小蕙与马文才决裂的见证人,再者,自两个人第一次相见后,荀巨伯就时常到医舍来,比祝英台他们还准时,倒是有些郑方茂的样子,兰姑娘看多荀巨伯也多了几分熟稔。
“怎么了?”兰姑娘喝了一杯菊花茶,笑着看向荀巨伯,她如此问道,“若是想求一杯菊花茶倒也不用这么焦急。”
小蕙姑娘闻声也看向他,看见荀巨伯只身在雨中穿行,她面带不解。若是见姐姐,荀巨伯也不会以如此形象见她。她又想到祝英台跳脱的本性,心底下意识就觉得坏事了。
荀巨伯冲进医舍,他冲小蕙姑娘道:“马文才与梁山伯打架了。”
兰姑娘姑娘闻言,先皱起眉头:“莫不是马文才欺负他?”梁山伯的性子她在这么几天的相处中也摸了个清楚,不可能是他主动挑事。
“我不知道。”荀巨伯喘了口气,小蕙给他递上了一杯淡茶。
她在一旁冷冷道:“打架这种事情,不去找山长,来找我和阿姐做什么。”她慢条斯理地打理好自己衣袖,“莫不是想找我二人出些医药吧?那你们自己来拿去就是了,医舍中的药,向来都是学子可自取。”她说话的时候,左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说不清的可爱,但说的话却不那么可爱了。
荀巨伯听到这,说道:“是祝英台叫我过来的。”再加上他对兰姑娘还有些私心,也就顺势应下。不然,以荀巨伯的脑子,又怎么会忘记了小蕙与那马文才有些尴尬的关系,自然是不愿意见马文才的。只是,马文才毕竟是书院一霸,山长说实在的,只要不是涉及到书院讲学的事情,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谁都好说话。再者,马文才与梁山伯却也不算打架,甚至连打斗都算不上,完全就是马文才单方面的动手,而梁山伯并不还手,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能多说什么呢?而祝英台这个时候,也就只能仰仗王家姐妹的身份了。这才请了荀巨伯来求小蕙她们。
兰姑娘闻言,倒是有些惊诧。她知道祝英台胆识过人,祝英台不请山长,那此事便是没闹大,或者是山长管不了的地方。那么,也就不是打架了。
兰姑娘与小蕙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想的。
荀巨伯见也瞒不过她们,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听到梁山伯主动提出接马文才五球时,小蕙面色一凝,她握住荀巨伯的手:“马文才答应了。”
荀巨伯暗觉吃痛,他努力维持面部表情:“马文才早看梁山伯不爽,这次山伯主动提出,他又怎么会错过。”
小蕙姑娘面色苍白了几分:“梁山伯这个蠢货。求死也不是这样的求法。”
兰姑娘讶异地看了小蕙一眼。王家家教严格,小蕙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她这句话委实是太重了。她轻咳一声,但小蕙似乎毫无反应。
“他们在哪?”小蕙依旧握着荀巨伯的手腕。
荀巨伯终于没忍住,面色稍稍狰狞地替小蕙指明了方向。
得到答案的小蕙随便找了一把伞就冲了出去。
留下荀巨伯与兰姑娘在医舍里。兰姑娘一时还有些懵,她问荀巨伯:“小蕙呢?”
“夺了把伞出去了。”荀巨伯同样也有些懵,“我不记得马文才有这么厉害啊?”
小蕙恨恨地想,前世也是这样,梁山伯强行为祝英台出头,也是挨了马文才五球,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后来更是因为胸腔有损,一场风寒就染病而死。要不然,梁山伯虽文弱,但总归是个二十男子,风寒怎么也不会夺命。若是梁山伯不死,祝英台虽然不情愿嫁给马文才,但至少不会存了死志。
她有些仓皇,莫不是这些都是老天算计好的,都是这三人的因果?
小蕙赶到现场时,在场的观众已是很多了。大多都是挂着一张看热闹的脸,虽然没有指指点点,但小蕙看见这幅场景便知道不对。
她撑着伞其实也没有遮挡多少雨,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常服也有些被浸湿,但依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让开。”
或许是她这一声太过狠厉,让旁人不知不觉都让出了一条路来。
她转身,露出一抹笑来,无端让人发寒:“都回去吧。山长快来了。”
众人四散。
祝英台在梁山伯面前护着,梁山伯已经倒在了后面,吐了一口血。他浑身都有泥,一点一点,看上去狼狈不堪。
对峙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小蕙的到来,祝英台对前面的马文才大喊:“马文才,已经三球了,你还要怎么样?”
马文才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死肉,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护在了梁山伯面前。
马文才说:“是他自己要求的,我有什么办法?”他其实也不愿跟祝英台这种人打交道,逞一时口舌,殊不知后事难料。相较之下,倒是梁山伯更让人舒坦。他本也想就路人的相处就行了,互不招惹。但梁山伯主动送上来的机会,他倒是不会错过。
“那我替他剩下两球。”祝英台一咬牙,说道。
马文才不得不承认这两人不愧是同窗好友,相处和谐,连这种表现都是一模一样。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他刚想说算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却没想到,小蕙说:“不如我来替她如何?”她的声音实在不算响,但是两个人偏偏都安静了下来。祝英台是见到救星时的激动,而马文才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不知马公子意向如何?”她继续问道,“或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个轻轻放过?”
马文才只觉得她满口都是替梁祝二人求情,竟然全不顾他。
他并未带雨具,身上早已湿透,而祝英台带了一把伞,全护在梁山伯前面。
马文才本也不在乎这些,但看见小蕙的反应又对比眼前的一幕。他到底有些动气。
他说:“好啊。你来替他们。”
小蕙早知道他心性不稳,容易被激。这两球,左右不过是还他的,又怕什么。
她心下想定,面上便有了一丝从容。
祝英台道:“小蕙,你……”
小蕙看见远处走来的兰姑娘与荀巨伯道,轻声打断她的话:“我自有办法,山伯要紧。”
的确是这个道理,马文才再厌恶女子也不会跟一个女子动手。若是小蕙在这,也可牵制他。
这样想着,祝英台果断招手呼来荀巨伯,两个人合伙把梁山伯架走,再由兰姑娘一路照料回医舍治疗。
是以,场上就剩下了马文才与小蕙了。
马文才冷眼旁观,现在才道:“他们都走了。,你这样护着他们,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小蕙舔舔唇角:“并不觉得。”
马文才面色一冷:“那我不客气了。”
话虽然说的很有气势,动作看上去也很是凶猛。但那个蹴鞠只是轻轻地滚到了小蕙的脚边。被她一脚踩住。
她挑眉:“失误。”
马文才面色一僵:“我还没有到要打女子的地步。”
他瞥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小蕙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到星期四都要上课,字数可能会不足一点,但努力2000+
今天一更3000+,补上昨天

☆、画地为牢(三)

梁山伯的伤虽然看上去很是严重,但其实马文才并没有很用力,没有伤及肺腑,也算幸事。
祝英台从梁山伯嘴里套出了他对马文才许下的承诺,气的戳了梁山伯好几下,但看见梁山伯微微吃痛,还是舍不得地收了手。
梁山伯说:“以后都是同学,不能闹僵。我们各退一笔算了。”
“你倒是退了不知好几步,但人家可是踢了你五球。”祝英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兰姑娘看见这两个人的相处,侧过身对小蕙说:“这两个人的相处真是和谐。倒真的是兄弟情深。”她倒是没有想到旁的去。兰姑娘对于亲人一向敏锐,但对于他人的情感问题一向迟钝。比如说,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荀巨伯这几日来医舍是为了她,还以为他是另一个郑方茂。
小蕙拿起一个白瓷杯把玩,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吧。”她想清楚了,要是祝英台与梁山伯是天定的姻缘,她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就像前世梁山伯接了马文才五球,现在依旧是前世。
但是,她也相信人定胜天。马文才若是喜欢一个女子,那他放下身段,怎么可能追求不得。若是前世祝英台没有殉情,而是嫁个马文才,那么她相信,两个人也是能好好过完一生的。
总之,小蕙的结论就是梁山伯不能死。起码,不能在祝英台与马文才婚后死。
兰姑娘看小蕙姑娘愣神的样子,无奈地推了推她。
小蕙一惊,倒是把杯子给碎了。
杯子破碎的刺耳声音很快就让小蕙清醒过来。
兰姑娘刚要蹲下身,却被小蕙拦住了。她抿抿唇,说了句:“我来吧。”
兰姑娘也没违背了她的意愿,只是轻轻一句:“你似乎有心事。”
小蕙一愣,指尖被锋利的碎片稍稍划了一下,微微洇出血来。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因此兰姑娘也没看见。因为刚换掉湿掉的衣物,头发更是有些凌乱潮湿。小蕙就把头发散下,这时恰恰遮住她的脸。
她说:“我总觉得今天有事。”她顿了一顿,接着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兰姑娘失笑:“可不是吗?马文才这事还不算大事吗?”
小蕙把最后一片碎片收拾好,含糊不清地应道:“或许吧。”兰姑娘总是对马文才有种莫名其妙的讨厌。这对于兰姑娘这种娴静的人来说,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两个人并没有怎么相处过。
等到兰姑娘让祝英台换好药,已经是傍晚了。梁祝二人也准备回宿舍了,毕竟说是医舍,但实际上都是小蕙与兰姑娘住处,男子在这呆太晚也不好。
两人准备辞行,小蕙想了想,觉得自己心中那种不安的情绪依旧存在。她觉得还是要去看看比较好。梁祝二人又怎么能劝得了心意已决的小蕙。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
三个人走在路上,因为要照顾梁山伯这个病号,因此也没有走得很快。
小蕙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无意识地看向高处,却发现寒光一闪。
那是……箭。
她来不及提醒,下意识就挡在了前面。
不能让梁山伯再受伤了。
王蓝田拿着马文才的弓箭鬼鬼祟祟地回到了房间。
马文才坐在桌前,正对大门。他抿了一口茶,冷哼一声:“你拿我的东西去干什么了?”
王蓝田哆嗦了一下,扬起笑脸来:“虽然文才兄是放过了拿祝英台与梁山伯,但背地里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这也是为文才兄解忧。”
马文才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还用得着你?”他也明白王蓝田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名义对祝英台梁山伯他们出手,但是他也恰巧对祝英台梁山伯看不上眼,也就随他去。他也马文才一向坦荡,左右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是他干的。他又有什么害怕的呢?再者,凭王蓝田的箭术,他也不相信他能有干什么大事出来。
王蓝田低头,遮住他眼底的愤恨:“我自然做不出什么事来,但能帮到文才兄,也算是一件幸事。”
“那是自然。”马文才回答得理所当然。
王蓝田止不住在底下冷笑。
他本是打算中伤梁山伯造成马文才心怀不满,依旧有戾气。再不济,伤了一个祝英台也是可以,毕竟也是祝家庄的人,闹起来也好。但他没想到上天给了他一个惊喜。王蕙竟然陪着祝英台他们,他的箭恰恰就射中了王蕙,这个山长次女。
若是王蕙把这事闹到山长那里马文才自然讨不到什么好。
而医舍这边,兰姑娘已经给小蕙上了药,幸亏那射箭的人力道不够,仅仅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若是力道更大些,小蕙的手就要废了。
兰姑娘边掉眼泪边给小蕙包扎。小蕙一向是怕痛的,上药的时候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祝英台仔细看了一下箭,咬牙切齿道:“又是马文才。”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我,不要因为我字数少取消收藏好吗?
顺便帮我看看错字,好吗?

☆、画地为牢(四)

第二天小蕙还在昏睡,一半原因是因为伤口有麻沸散的作用,另一半原因大概是昨日昨日毕竟是淋了雨,难免会有些影响。
兰姑娘见她那副模样,眼泪直掉。虽然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也知道小蕙迟早会苏醒过来,先下这般嗜睡也是因为药物原因,但心依旧是紧揪着的。
梁山伯昨晚就被她赶了回去,毕竟男女有别。
而祝英台借口宿舍近,做了个样子给梁山伯看后也折了回来,守在小蕙床边。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山长山母,毕竟事情如今未明,告诉山长也只是更加束手束脚而已。
但祝英台毕竟不是好性子的人,拿了那刻有马文才名字的箭矢就要往马文才宿舍走。
“你做什么?”感觉到祝英台动作的兰姑娘抬头喊住她。她已经把嗓子哭得有些哑了,一说话就有酸酸的感觉。这让她不适地皱眉。
祝英台恨恨地说:“我去找马文才。”
“凭那支箭?”兰姑娘看向祝英台手中的箭,“那不算是真正的证据。”谁会这么傻,拿刻有自己名字的箭矢来伤人,她更倾向于马文才是被人陷害的,是有人想借着他的名义伤了小蕙。兰姑娘虽然心疼小蕙,却也不会做不理智的事情。
祝英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箭,说:“就算不是他,也与他有些关系。”能拿到马文才箭的人,自然与马文才关系匪浅,马文才就算没有参与,但也是脱不了的。她自然是要向马文才讨个说法。
说完,她就径自走了。
兰姑娘摇了摇头,还是把视线转回到小蕙身上。
如今,也希望小蕙快点醒才好。
祝英台气冲冲地跑到了宿舍,冲进了马文才的房间。
马文才正擦着他的弓箭,眼神专注而虔诚。
祝英台闯进来时看到他这幅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把箭拍到马文才面前的桌子上,声音震天,惊起了房间内酣睡的王蓝田。他起身,有些恼怒地喊道:“哪个小子打扰了我?”
不过,这时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马文才挑眉,一脸无动于衷:“什么事?”他甚至还喝了一杯茶,很是悠闲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一些思虑的,能让祝英台如此激动的,不是梁山伯就是王家姐妹。想到后面,他面色微沉。
“这箭,是你的吧。”祝英台把箭扔到他的怀里,冷笑道,“全书院都知道这是你的。”
“哦。”他似乎饶有兴味地抬头,“你被伤着了?”语气可没有什么关怀的意味。
祝英台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语气,她马上就拉着马文才的手,用力拖他。
“你跟我走。”
马文才一时不察,竟一下子被她拖了起来。
他变幻了神色:“祝英台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似乎很是气恼,但说的话语气并不重。其实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医舍。”祝英台没回头,“小蕙姑娘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马文才听到这句话,顺从了很多。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握着他的手腕。
他们到的时候,小蕙姑娘还在昏睡,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了,因为天气缘故,也包得有些厚。
看见小蕙这幅样子,马文才瞳孔一缩。
他看向兰姑娘,问道:“她的伤,重吗?”
兰姑娘没看向他,只是淡淡一句:“还好。”
马文才倒也不在意,他接着说:“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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