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雁归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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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雁归红楼-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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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顷刻间乱成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请太医的请太医,倒是没人理会尤氏了。尤氏见状马上退了出来,趁着乱跑回宁国府去了。
此时贾珍正在外书房里,同贾政告状。贾政听了事情虽然气恼,但仍有不信。这百花会可是开在忠亲王府里头的,那花园又不是挨着外街的,怎么会有人翻院墙进去了。再说他们家与忠亲王府向来没有交际,宝玉就算想进去,也不大可能。
贾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大侄子只管放心,我这就叫了那孽畜来,咱们当年对峙。若是真有此事,我绝不轻饶。但若并无此事……”
贾珍闻言苦笑了下,作揖到底道:“若是并无此事,我自然会向宝兄弟道歉,我不过也是尽我之责维护我们宁荣二府的荣誉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叔海涵。”
贾政当下便使人去叫宝玉,可谁知半晌过后下人来回,说宝玉不在府里,只叫了宝玉身边的茗烟来回话。
茗烟见了贾政便哆哆嗦嗦一脸贼像,贾政一看就知不好,忙追问宝玉何在。茗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后来又道宝二爷出府找薛大爷玩去了。
贾政一听大怒,马上叫人来押了茗烟要“狠狠的打,打死为止”,茗烟吓得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头磕得梆梆响,改口道宝玉一大早便出门找一个叫琪官的戏子去了。
贾政听了这话,心里松了口气,颇有得意的看向贾珍,又装怒说道:“这孽畜,成日里书不读字不写,竟知道鬼混胡闹,找什么戏子,看我回来不打死他!”
贾珍冷笑一声,看向茗烟:“你方才说的琪官,是外头戏班子里的,还是人家府里头家养的。”
茗烟看了眼贾政,见贾政面上犹怒,不敢撒谎,只老老实实说道:“回珍大爷,那琪官是忠亲王府家养的小旦,因他妩媚温柔,二爷便和他交换了汗巾子,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贾珍又是一声冷笑,再不说话。贾政听了却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浑身哆嗦。这急怒攻心之下,竟一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跟着便昏了过去。
贾珍也不去扶,自有那奴才上前扶了,又赶紧拍胸口叫大夫的。贾珍见状挥挥衣袖扬长而去,连头也不回。
回了宁国府里头,才发现妹妹的东西已是全搬了回来,自个媳妇正在房里劝着妹妹。他一进屋,媳妇的脸色就不大好。他只当媳妇不愿妹妹回来,便也板起脸来准备教训媳妇一番。
谁知话还没开头,惜春笑着对她哥道:“哥哥回来了,今儿嫂嫂可是替我拿了大主意了,哥哥可得好好多谢嫂子才是。”
尤氏听惜春这么说,一时心慌了起来,她毕竟是气得那头的老太太昏了过去,这事儿被老爷知道,只怕要家法伺候了。这一慌乱,她便朝着贾珍跪了下去。
贾珍惜春皆是一愣,惜春忙拉着尤氏叫道:“嫂子这是怎么了,好生起来了再说话。”
贾珍也大为诧异,只叫媳妇先起来再说。尤氏哆嗦着说道:“我今日做了错事,老爷若不原谅我,不敢起来。”
贾珍疑惑,不是妹妹方才说什么拿了大主意的,怎么这会子媳妇这付鹌鹑的模样?便开口问道:“你做了什么错事,只管说来。我们夫妻一场,我自不会为难你。若你有难,我自然会护你一场。”
尤氏流着泪将方才在荣国府里怎么跟贾母说话,怎么气得贾母昏了过去,一五一十全说了一遍。听得惜春在一旁哑口无言,这还是她那个唯唯诺诺怕事儿的嫂子吗?
话才说完,就听嗙的一声,原来是贾珍一掌拍在炕上的小几上。尤氏吓了一跳,再一看贾珍,双目微闭满脸通红,好似喝醉酒了一样。
尤氏吓得大哭了起来,口中直道“老爷饶命”,惜春也赶紧下炕来一起跪了下来,同她嫂子求情。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凤姐出招

可谁知,预期的暴风雨并没来临,反倒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片刻后那贾珍竟然仰着头对天大笑起来。
“好好好!如今我宁国府也硬气了起来,再不受那老婆子的气了!我就算辈分再低,好歹也是一族之首,平日里却要看他们荣国府的脸色,没得涨他人威风灭自个气势。夫人快快请起,如今夫人替我出了一口怨气,为夫感激不尽又怎会怪你。”贾珍说着上前将尤氏扶了起来。
自打他正房太太过了世,这续娶的人家也是那边的老太君插手定下的,他本就对续娶的媳妇很不满意,故意给他续了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这是老太君常用的手段。想他那叔叔贾赦不也是如此?
所以平日里他对这媳妇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很不耐烦。就连上房都不大来,每日只跟妾室胡混,越发在外头没了声望,只说他贪淫好色。
可谁知道这个看似软弱的媳妇,却替他出了这么大一口怨气,也不知这婆娘是哪来的骨气,竟这么大胆。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不由的又疼惜起媳妇来。想来他媳妇进门之后,被他这般冷落已是心中黯淡,却还能与他同仇敌忾,今日夫妻二人分别气昏一个,简直是心有灵犀。
惜春笑着站了起来,见哥哥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便笑着解围说道:“哥哥嫂嫂替我出了这头,让我能回家来住,惜丫头感激不尽。日后还要劳烦哥哥嫂嫂了。”
贾珍尤氏忙回过身来让惜春不必如此讲话,大家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一家人重新团聚,自然是其乐融融,惜春说起宝玉之事,贾珍笑道:“如今他老子已是知道这事儿了,说起来这宝玉跟着的书童也是个没骨头的东西。只不过唬了一回,便把忠亲王府的琪官给漏了出来。想来那宝玉定是找了琪官做掩护,混了进去。后来没被抓住,想必也是琪官藏了起来。”
惜春心中叹道原来如此。又要讲话,就听外头有人叫“那边府里来人了”。
尤氏大惊,生怕是老太太叫人来问罪的,慌张无助的看着丈夫。贾珍安抚得拍了拍她的手:“你且放心,想来那边正忙着看病抓药,没那么快来找你麻烦。我先去看看,你只管在妹妹这里待着,有什么我都一应承下了。他们还敢把我这个族长怎么样不成?”
尤氏感激的看着贾珍,心中只觉得温暖不已,她自嫁进来便没得到丈夫的疼爱。就越发的唯唯诺诺卑躬屈膝,没曾想今日硬气了一回,倒让丈夫对她百般温柔。
贾珍出了惜春的屋子,来到正院,就见几个小丫鬟过来报信:“那边琏二奶奶来了。”
贾珍一听只道不好。这凤姐素来嘴巴厉害,若是叫了她来骂,只怕自己是毫无还口之力了。
贾珍一路来到花厅,见凤姐正端着茶吃,他忙上前拱手问道:“弟妹怎么得闲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大事?”
凤姐瞟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你和你媳妇如今真是好大的胆子。没得把我都吓了一跳。我看你们真是越发有出息了,敢同老太太这般说话。”
贾珍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只怕真的是老太太派来骂人的了,只得一躬到底:“还望弟妹说个明白,我们二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还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凤姐哈哈笑了起来,笑的贾珍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凤姐也不逗他了。只正经说道:“如今我是来替惜丫头出主意的,但这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日后若我有了麻烦,我只找你的不痛快。”
贾珍大喜,忙在一旁坐了。虚心请教道:“还望弟妹赐教。”
凤姐摆了摆手道:“赐教不敢当,只不过你媳妇如今气得老太太昏死过去,又请了太医,外头若是不知内情,只会说你们的不是。她毕竟是长辈,又是老封君,不论做错什么也轮不到你们说嘴。这要是被那位听到,只怕要在圣上面前告你们一状,到时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贾珍一听,知道凤姐说的那位指的是贤德妃娘娘,不由吓得一身冷汗,他一时出气却忘了这位,这可怎么是好?
凤姐也不吊他胃口,继续说道:“如今太医一来,这消息传出去只怕就是一夜的事情。你便要早她一步,先做打算。别的不说,今儿百花会的事,我可是听二丫头说过了,你便拿着惜丫头闺阁名誉做由头,送信给林家,一五一十全说了,求林姑父的帮助。别的不说,让惜丫头过去住几日,只说散心,但跟着林妹妹学些规矩道理才是真的。”
贾珍不解:“只是去林府住几日,这能有些什么转机?”
凤姐噗呲乐了:“你是常日挂着闲职,不知这仕途道理了?外戚怎能干政?那位就算告了状,圣上也不过是心里知道,嘴里不说。想来要发作你们,必然是得由言官在堂上说出来,才能发落你们。到时惜丫头早就在林府住上几日了,林姑父已知内情。若是言官弹劾你了,林姑父也会在圣上面前说出真相,再者说,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好的姑娘家,自己家不住,跑去亲戚家里住,这里头的缘由,这外头人可好奇着呢。那时候不必林姑父说,只怕朝廷大臣早就心知肚明了。”
贾珍恍然大悟,忙对着凤姐作揖拜了又拜,又夸凤姐真真是个明白人。凤姐抿嘴一笑,淡淡说道:“这些个道理还是我家那位告诉我的,若不是他抛了家里的庶务正经在仕途上经营,又哪里会知道这些门道。如今还是要多谢林姑父,自打去了扬州两次,琏二爷便明白了起来,再不必让我担心了。”
贾珍心中感激,赶紧叫人去备下谢礼。凤姐如今关起门来过日子,早不愁银钱,便不像书中那样贪财爱银子了,听说要备谢礼,不由垮下脸来骂道:“哥哥好没个道理,我不过是个好意,来与你说道说道,你这备礼岂不是打我的脸?若是真要谢我,日后我们要是分家,哥哥只需站在我们这边就行了。”
贾珍心中一转,对凤姐贾琏更是高看了几分,那荣国府如今的情形,分了家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果然凤姐和贾琏都是明白人,知道现在来卖个人情,日后靠他这个族长来主持公道。
贾珍忙对凤姐道:“这倒是举手之劳,也不够我谢弟妹的,如今倒是还有件事,要劳烦弟妹。”
凤姐问他何事,贾珍便说自己与林府不熟也不方便送帖子过去,只让凤姐递他跑一趟,最好是直接与林姑父商议。
凤姐想了想,点点头:“倒也是正事儿,如此我便让琏二爷去林姑父那儿一趟。最迟晚上给你信儿,你且好生等着,惜丫头的东西能收拾的就先收拾着,只带着细软便可。”
凤姐告辞走后,贾珍就急急忙忙回了惜春那儿,惜春和尤氏都紧张得看着他,他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快替妹妹收拾细软,方才是凤丫头来了,她说会让琏儿帮我与林府说道,接妹妹去住几日。妹妹跟着去了,也好跟着林妹妹学些规矩道理,我们这边请了嬷嬷来,妹妹再回来家里住。”
惜春大喜,忙站起来叫人收拾,尤氏还不知是什么道理,听完贾珍细细的解释之后,只觉得心中大定,有了凤姐的帮忙,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于是乐得喜不自胜,跟着妹妹忙里忙外收拾东西。
凤姐这厢出了宁国府,便直接上车回了自个院里,贾琏正等在房里,见她进来便问道:“如何?”
凤姐点头道:“珍大哥哥同意了,又说他与林姑父不熟,还请二爷替他跑一趟,与林姑父细说一番。”
贾琏想了想道:“既是要求人,自然要本人跟着一起去才好。这样,我去接了大哥哥一起,找林姑父说道说道。”
凤姐忙叫人备马,又替贾琏换了外出的衣裳,嘱咐他路上小心。贾琏笑着摸了一把凤姐的脸:“好娘子,怎么你怀着身子还越发水灵了,倒叫我日日夜夜想着,又得不到,急的难受。”
凤姐羞红脸啐了一声,推着他出门,看着他上了马离开,这才回了屋去。
又说黛玉与湘云,那日回了府后,湘云气得砸了自个好几个笔筒,又缴了好几个香囊,黛玉却淡淡的看不出神色,只坐在那儿喝茶沉思。
雪雁几个只能留在外院,并不能进去,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的路上两个主子都阴沉着脸不说话,她们也不好问。如今到了家,见湘云这般暴躁,黛玉又若有所思的样子,雪雁不禁急了。
“这是怎么了,倒是说说呀,没得让人急的心里发慌。”雪雁拉着黛玉的手道。
黛玉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轻声将今日百花会上的事说了一遍,雪雁听完大怒,这贾宝玉有完没完了,真的是欠收拾吗?
湘云见黛玉这般淡定,又想起自己往日曾被宝玉迷昏了头,轻薄了身子,不由俯在炕上大哭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请人做客

黛玉叹了口气,屏退了下人,又让书澈守在门外,这才对湘云说道:“你且忍住,若是此时你自乱了手脚,倒落了话柄给人家。他只怕也是一时迷昏了头,才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想来就算对丫鬟们动手动脚,他也没这胆子对正经的姑娘家做出轻薄之举来。”
黛玉并不知湘云被宝玉轻薄一事,只当湘云心中爱慕宝玉,对宝玉这般浪荡之举气到,才会哭成这样。所以这番话说出来本是想安慰湘云,谁只湘云听了,哭的更甚。
雪雁没出屋子,被黛玉默许留了下来,见湘云哭的更厉害了,忙上前小声劝道:“云姑娘若是不想那事被人知道,就莫再摆出这付样子来。这世上有心人多得是,只凭你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猜个不离十了,虽没有证据,但若有人故意拿这个说事,姑娘的名声也好不了。”
湘云闻言渐渐收了哭声,擦着泪坐了起来,对黛玉道:“你不用在我跟前说他好话,他是个什么样的,我再清楚不过。我只恨自个以前瞎了眼看错了人,如今恨不得再不认识他才好。他闯了祸遭了秧,我只担心会连累我的名声,其他我倒不怕。”
黛玉笑着摇头道:“你为侯府之后,我为官宦之女,世人想说我们的不是,也要看看我们的身份。若是有那不长眼睛的,硬要坏我们的名声,也自然有长辈来收拾他,这你倒不必担心。如今我只担心,二姐姐四妹妹回去之后,可怎么是好。这事儿若是坐实了是他做的,二姐姐和四妹妹可落不到好。日后别说说亲,只怕被逼着独坐青灯前长伴古佛旁都是有可能的。”
雪雁在一旁道:“若是有人能打听得到消息就好,如今也不知道忠亲王府那儿怎么样了。到底抓到人了没有,若是没抓到还好,抓到了只怕真的就糟了。”
黛玉想了想说道:“拿纸笔来。我与干娘写封信去,让她打听打听。她与忠亲王府是亲戚,想来由她打听最为合适。”
湘云急了,问道:“难道要将那人身份告诉姜夫人不成?”
黛玉浅笑道:“我若不坦坦荡荡。只怕干娘还以为我心中藏私。此时倒是大大方方的说给她听,又将厉害关系摆明了,求她相助,如此她才更会帮我们。若是遮遮掩掩,反倒没了意思。她心中只怕也觉得不爽快,没得看轻我们俩。”
湘云听完默默不语,细细的琢磨,片刻后也恍悟了过来,只在一旁看黛玉写信。
信一写完,黛玉便叫雪雁亲自跑一趟。又让她小心回话。雪雁马上出府去了尚书府那儿,从角门进去了,等着通报。
没一会云步便亲自来接,送她到了游廊上,便让她独自进去。
雪雁进了上房。见堂屋没人,便寻到耳房,一直寻到里间,才看到姜夫人正端坐在床边等着。
雪雁上前行礼请安,又道:“叩扰了夫人多有得罪,只是如今有一事,小姐急着请夫人出手相助。还望夫人海涵。”
姜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我知你今日来必是有事要说,才让她们去外头守着,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雪雁忙把信递了过去,静静的等着姜夫人看信。姜夫人一看完,雪雁便接着说道:“夫人。今儿的事,想必夫人也知道。小姐和云姑娘都猜测着,只怕是那府里的那位衔玉的哥儿做的。小姐曾与他同住一个园子,他要是坐实了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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