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 第25部分

“是啊……舞真的是了不起的人呢，连一点伤都没有受……我的血，也没有沾染在上面呢。”

听着他突然一下低沉了的口气，我心里又觉得有些难过，在这个少年的眼里，他自己究竟站着什么样的位置呢？既不让自己的病情影响他人，也不因为自己的性情而拒绝战斗，反而去担心自己的血，有没有把他人的衣衫沾染……

也许我真的应该庆幸，冲田开不见妖怪，自然也就看不见这满地尸体，也就看不见我身上的鲜血淋漓，这样的景象，没办法映入这个纯洁透明的少年的双眼，自然更是无法映入他的内心，他将保持现在这个样子，高洁而又一尘不染，就算是最炙热的鲜血也无法使他受到玷污，他将永远保持这个姿态，像是淤泥中中那一块最珍贵的水晶——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样的冲田才是冲田，才是那个适合微笑，适合长发飘飘，一袭白衣的冲田。

“笨蛋，总司不需要去介意这些啦。”我缓缓的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同伴，可不需要相互尊敬啊。”

“嗯，也是呢。”他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里面掺杂着一点点凄凉……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呢，我刚才，有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了吗？“走吧。”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疑惑，转身朝下山的方向走去，我猛地回过神来，赶紧追赶他的步伐。

远处，一个绿色的东西飞快的向我们冲来，周围还缭绕着薄薄的一层黑气。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拿在树林中穿梭的竟是一只手，一只绿色的腐烂的手，周围的黑气就是刚才让冲田吃了很大苦头的瘴气啊！那只手迅速逼近，我来不及惊讶，因为那只手所冲向的，正是走在我身前的冲田，而那伸出的手指，宛若一把尖刀，直指他的心窝！

我感到天地突然一下子炸开了，一切事物都翻了过来。双脚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同时双手猛地拽住前面少年的手臂，全身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我能感觉到我被我拽着的他生生后退，而我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向前，跨出……

“总司，快回来！快逃！”

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身体被贯穿的声音——

总司！

作者有话要说：月考再次失败，我是个立刻废柴，居然又没有做完卷子，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

考试考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苍雷之影〗

没有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冲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听到血肉被贯穿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任何的伤口，任何的血迹……那声音从他的身边传来，那鲜红的颜色在他眼前散开，他没有受伤，但是他感到了疼……

少女的头低着，大滴大滴的血从她的脸上向地面作着自由落体运动，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周围静得可怕，只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少女没有叫痛，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一切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他感觉到一股恐惧，一股似曾相识的恐惧……一种名为“失去”的恐惧。

他在恐惧着，而她呢？少女的身上渐渐泛出青色的光芒，就如同她手里的那把刀所发出的光芒，那光芒逐渐变亮，笼罩在她身上好像是一层晕，逐渐向外扩散。她的手轻轻抬起，朝半山腰处做了一个斩断的手势——

霎时，本应立在那里的大树被拦腰斩断，枝叶胡乱的散落着，隐约能听见什么东西哀号的声音。布都御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少女的手，直直的插在了那大树原本站立的地方。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原本墨色的左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青蓝色，就如同九天鸣动的玄雷。素净的脸上沾满了血迹，显得一片惨白。

“你……没事吧？”冲田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右眼的黑色透着欣喜，左眼的青蓝色流露出沧桑。“是你吗？”她的声音飘渺地传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慢的异常。

“舞，你怎么了？”少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少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抑或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她的神情从喜悦变为了哀伤，她笑了，笑着倒在了他的面前。

“两生花开两生悲，彼岸忆断彼岸泪。

相逢不知离别苦，两重天下怎相对。”

声音缓缓的流出，不知是源于双唇的摩擦还是源于内心，少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上的青色光芒全部消失，只留下一把微微泛着光芒的长刀。

少年赶忙扶起她，一步一步走下了山。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

“呃，好疼……这是，哪里？”我忍着剧痛，缓缓地坐起来。布都御魂靠在一角，已经恢复成了刀的形状，也许是之前的战斗消耗了能量吧，怎么叫他他都不回答我，兴许是睡着了。布都御魂会累成这个样子，也是很少见的吧。

“请不要动。”身边一个声音传来，我扭过头，冲田正坐在我的身边，雪白的衣服，素净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寂寞。

“你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问他，不求他的回答，只是觉得如果不问，就少了点什么罢了。

“不，没什么。”意料之中的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收起那种表情，只好依他的话躺下。“身体，没关系了吗？吸入了很多瘴气，对肺不好……药，吃了吗？”

他显然没有回答我一连串问话的意思……他究竟怎么了？“总司，对于别人的问话不好好回答可不好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就不要呆在这里，赶快回房间休息吧，不然土方先生知道了可就不好办啦，说不定会被关禁闭呢。”

“舞……”他缓缓地说道，“你，还好吗？”

“哎？”他的问话让我摸不清头脑。

“眼睛……颜色，变了。”他说着，轻轻将手附在我的脸上……他的手，好凉，“左眼，原本是黑色的，为什么变成青蓝色的了？受伤了吗？”

“噗。”我笑了笑，看着他惊诧的神情，“呵呵，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吗？”

“……认真回答我。”他颜色的态度让我只想叹气，该告诉他真相？还是算了，我不忍心再看他刚才那个愧疚而悲伤模样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招来的下场，和他没关系啊。

“笨蛋，我是认真的啦，这个颜色，不是和我的刀一样吗？雷霆之力的副作用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啊。”

“哎？真的？但是，我明明记得你受伤了……”

“有吗？是因为冲力吧，你想啊，那个时候那个妖怪来的那么快。”我轻轻抚了抚他的头，“不用担心啦，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呢。好好的睡了一觉，精神也恢复了……啊，现在什么时候了？”为了转移话题，我问道。

“你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冲田没有再刨根问题，不知是相信了我说的话，还是觉得我不会告诉他实情，放弃了问我的念头。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也不想知道了。

“难怪我觉得头晕，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看了看天花板，说道。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冲田问道。

“恩，麻烦你了。”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离开，知道那身影从我眼中消失，脚步声也已经听不见了为止。

“你这又是何苦？”角落里突然传来声响，我回头，惨淡地笑了笑，没有回话，但是他却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样他就能好受一点吗？难道他不知道你是在说谎吗？”

“知道了，又怎么了？”我冷冷地说道，“即使知道了，只要不戳破的话，就不会毁坏。”

“你以为你保护了什么吗？你不过就是重复着伤害了什么罢了！”

“闭嘴。”我呵斥道，布都御魂也因为我冰冷的口气住了嘴，“我只是不想让他难过罢了……不想让他伤心内疚所以不告诉他，这难道，是一种罪孽吗？”我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求任何人给我回答，即使天地已经崩塌了半边，光明与黑暗并存，我也绝不会让他的笑容，在我面前幻灭。

我不会后悔，多年以后我都不会后悔——如果牺牲这只眼睛，能够换回他的平安。

布都御魂缓缓地说道：“虽然你的力量痊愈了肉体，但是痊愈后的只是一个像玻璃球一样没有用处的眼睛……你永远也看不见了，小姐。”

“哼，不是还有右眼吗？而且……如果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就当我的眼睛吧，布都御魂。”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住墙勉强站直，向着窗外一片金色说道。

“遵从您的意愿，我的主人。”身后，布都御魂已经化为人形，单膝跪地，长发垂下来遮住他绝美的脸，微微的青色光芒在我周身浮现，我叹了一口气，拉开虚掩着的纸门，缓缓的走入那一片金色的庭院。

“哇啊，舞，你醒了啊。”刚走进道场，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大叫，怎么，我醒过来是那么奇怪的事吗？我揣着这个疑问，疑惑地看了永仓一眼，不用说，刚才那个夸张的声音的主人，就是他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地问他。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只是觉得你或许还会像上次一样睡一两个月，这么快你就醒过来真是少见。”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啊……”我沉思了一会，忽然又笑了出来，“我又不是熊，干吗要睡那么久？冬眠不成？”

“就是啊就是啊，你又不是熊，你是不折不扣的野蛮女啊……”话音刚落，永仓的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所以我说嘛……”他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用一种无奈地声音说道，周围的队士们有的笑出了声，有的早就转过头去，只剩下肩膀在一直不停地抖。

……我是爆料吗？面对此情此景，我也只能苦笑了。

“对了，话说回来，舞，你的眼睛怎么了？”永仓忽然止住了笑，一下子切入重点。我也笑不出来了，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这眼睛，不适合我吗？”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不适合，我果然还是觉得黑色的更好看呢。”永仓似乎忘记了自己原先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而且，那个时候冲田不是给你买了件衣服吗？那个衣服配黑色是最好的啦，你的头发也是黑色的，眼睛要是黑色的才协调吗，虽然你不能说是美女……”

话音未落，我再次给了他头顶结结实实的一拳。

“那种说法对女性很是失礼的……”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真枉费你自称风流啊，连话都说不好。”

“实话实说是我的个性啦。”他一边捂着头，一边飞快地从我跟前跑开，边跑边说道。

你倒是躲得快！我心里暗暗说道。

“那个，舞，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的，不过为了别让大家担心，我觉得你还是说出来的好。”他忽然站直姿势，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切，不需要你来说教……我知道的。”我转过身去，不看他的眼睛，而是望向那一片已经变暗的天际，“即使知道，我也不像让任何人感觉到难过，就算我的举动，其实是让别人更难过。‘我没有说，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不会为我难过’或许我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做这种在你们看起来很无聊的举动吧。放心吧，时间久了，伤口不痛了之后，我会把一切说出来的。”

“那么我就期待那个时候了。”永仓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这件事了。

“我们也期待着哦，舞。”突然身后传出斋藤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是斋藤和冲田，惊讶之余还有一点点地焦急，刚才的话，怕是冲田都听到了吧。

“舞……谢谢你，我不会再追问了，但是，希望你在不远的将来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冲田考虑了一下，说道，“在那之前我会等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就意味着你还是知道我在说谎了，意味着你知道我的眼睛一定有着内情了？呵呵，我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啊……不过就算我不说，想必你也应该能够猜出来吧。

“我们是伙伴的，舞。”斋藤的话很简单，但是我觉能感觉到心里突然被震了一下，有些东西缓缓流淌在心里，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抑或是沉重的思念。

我缓缓地低下头去。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一个都是傻瓜吗？真是的，这么多麻烦事，不掺和不就好了，这种年代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吧。我埋怨的想，但是泪水却不由自主的留出来，把我仅剩的光明变得朦胧。

“就因为我等，都是聚集在‘诚’字旗下的战士。”斋藤的声音徐徐传来，遥远，让人觉得那像是世界的真理一样……又被看穿了吗？我的心思。真是，败给他们了啊……

“真是，败给你们了啊。”我低着头，极其缓慢的说道。然后缓缓抬起头，将手放在我的左眼前，来回晃动了几下，“已经，无法映照出影子了，影子已经融入黑暗里了。”

“……舞……”冲田稍稍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对不起……”

我没有阻止他道歉，因为我知道此刻他若是不说的话心里只会更加难过，斋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示安慰，然后又看着我说道：“既然这样，在下会去和土方先生说明，最近不要让你参与危险的战斗了，你现在需要习惯，否则在战场上只会成为败者。”斋藤的话我同意，但这只限于我一个人作战，他不知道布都御魂的存在，更不知道它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保我的性命吧——就像曾经逃脱新撰组的那个时候一样。

不过说实在的，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是这么的自然，或许我真的是在新世纪呆久了，人都变得胆小起来了吧，要知道若是在我们学校，我告诉大家说我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必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时代，造就人生；时代，造就壬生——或许的确是这样也说不定呢。我微微笑了笑，或许多虑的是我自己吧。

“是啊是啊，”永仓沉思了一会说道，“这的确是非常不便呢，你暂时就好好在床上睡上一两个月吧。”

“所以说了我不是熊啦……”我无奈地看着他，话说回来，他能理解我话中的意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一向是那种粗神经而又不动大脑的家伙。

“那么，你究竟是怎么了？”他忽然摆出一副天然呆的表情问道。

好吧，我收回我刚刚所说的话……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大笨熊。“你不知道还跟着附和什么啊！”我已经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了。

“嘛，反正我说的也没错啊……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不会动大脑想想我说的话啦！”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旁的冲田脸上造就挂上了笑意。

“你直接说出来不是很快吗？他们都知道了就我还不知道这很不公平啊。”

我无奈地看了看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和这个不动大脑的人沟通，便转身飞快的逃离了道场。

“喂！究~竟~是~怎~么~回~事~啦~，不~说~完~不~要~溜~啊！”我感觉到房屋有些微微颤抖，永仓的吼声从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到，我不得不赞叹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猪头……

不过，这样说出来，似乎好受一点……我好受了，那，他呢？

“你在想什么？”猛地回头，是熟悉的白衣在风里飘舞。

“起风了，快回去吧。”我没有回答。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不动，只是继续说着，“今天，你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眼睛事情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还没办法缓和过来罢了，很不巧，我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了不起。”

“会痛吗？”他像是接受了我的回答，缓缓向我走近。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