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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作者:孤轩
文案:
两生花开两生悲,彼岸忆断彼岸泪。
相逢不知离别苦,两重天下怎相对?
时空悄然裂开缝隙,灵魂振翅发出低鸣,无法完成的夙愿不断浮现,难以挽留的爱恋恰如东流之水……
穿越的真相,灵魂的悲歌,残酷的现实,宿命的愚弄,天才剑士和异能少女,哪边才是真实?
风停云驻,燕去花落,幕末的腥风血雨,泯不去一场灵魂之爱的千古绝歌……
☆、〖花落的地方〗
我,梦见了绵亘的火焰……我,梦见了火焰中如鲜血般的曼珠沙华……
火焰覆盖着平原,曼珠沙华在烈火中摇曳……我梦见了终结。那些火焰像是从大地裂开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焚毁所有的青草和花朵,只有那一簇簇红如鲜血的曼珠沙华,在烈焰中摇曳。火苗攀着一棵棵枯树,直伸向天空,把天空也染成一片红色。有人奔跑在烈焰中,火光把他的身影照得异常模糊,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的嘴唇上下开合,似乎在缓缓的倾吐着什么,然后画面不断放大,我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留着血痕……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有嘴的动作还映在我的面前,他说得很快,又不似我家乡的语言,那倒像是一种我所熟悉的,却又不属于我的语言。我焦急地想移动我的视线,至少能看清他的脸,只是身体不能控制,他的话却也随着我的焦急越说越慢。最后,那口型几乎是一场电影的慢放画面,我跟着他的口型默念,不断反复,一遍,又一遍。
他似乎在呼喊,而我却忽然变得离他很远,身体不断后退,他在呼唤,双腿却不曾向前。我也想要回应他的呼唤,虽然他嘴里吐出的字眼对我来说极其陌生,但我却不由觉得他是在凝视我的脸——即使我连他的双眼都不曾看见。声音无法越过喉咙,火烧大地发出的爆裂声截住了我的呼喊,然后那个人转身走去,火焰吞没他的背影,他离我越来越远。我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但是他却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那个瞬间,我突然觉得他离我好远,比天地之间的距离还要遥远,这种遥远带来的孤寂刻骨铭心,我几乎一瞬间跌落在黑暗的深渊……
然后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红色也变得那么遥远,烈焰似乎在缓缓熄灭,而我则是不断下跌,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化,刺目的红色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雪。
我梦见了火焰……然后,我梦见了冰原……
苍茫的天空下缓缓落下的白雪,覆盖在荒凉的平原上,平原上开满了白色的樱花,在冰雪的映衬下如同明月般皎洁,而我却驻足在冰原,看着那白色的樱花,冰冷的液体溢出双眼,划过脸颊,没有一丝温暖,瞬间坠落,落在地上变成红色的曼珠沙华,然后开始蔓延,一大片一大片,像是火焰侵蚀了冰原。曼珠沙华红得像不解的怨念。
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少年,他就站在我一米之前,像是离我很近,却又离我很远,我伸出双臂,但握住的却只有不断飘下的樱花花瓣,白色的,胜过白雪般纯洁的樱花花瓣。他对我微笑着,虽然我仍旧看不清他的双眼。然后,画面再次放大,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那却是我所熟悉的语言。大脑不断作出解释,我却完全不在意那话的意思,只是怔怔看着他的身影不断变暗,不断消失,像是被黑夜吞没的孩子。
然后……我泪流满面,泪水跌在地上幻化为鲜血般的曼珠沙华,在冰原上摇曳……染红了整片冰原,染红了一整个苍茫的天……
“喂,你!醒醒,在这里睡觉可不行啊,喂!你!醒醒!”一阵不属于梦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那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子。那人见我睁开眼睛,随即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你,如果不舒服的话记得要请假,但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在课堂上睡觉啊,即使是体育课也绝不能大意,无端的浪费青春就是在慢性自杀!”
我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却觉得似懂非懂……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发生了什么我不太记得,只是依稀看见了烈焰,看见了冰原……
对了,我梦到了火焰、冰原……还有那个少年……
午后的太阳还是毒辣的烘烤着大地,把地面变得滚烫,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梦里被火焰覆盖着的大地,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地上没有巨大的裂缝,只有一座座教学楼和一排排树木,蝉在树荫里躲着,不厌其烦的叫个不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愚者在费力地抱怨这个夏天……愚蠢的人啊,不知道抱怨只会无意义的消耗自己的时间。天空是明朗的蓝色,白色的云朵像是钉在上面。正值7月最炎热的时候,一丝风也没有,所以它们几乎是静止不动的。
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明朗,我也似乎记起来了什么……这里是学校的林荫道,我们正在体育课上做常规的跑步训练……接着我开始感到眩晕,然后睡着了……再然后,我梦到了火焰和冰原。头还是很昏,不过大概的事情我倒是开始了解了,坐在树荫下,看着同学们嬉戏玩耍,感觉这夏天里少有的阴凉,即便如此,我却丝毫没有享受的兴致……
为什么,我居然会这样睡着?我极力回忆,却忘记了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名字叫舞,欧阳舞,今年19岁,大一,东京大学文学系学生。我的出生地在深圳,只是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从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就举家搬到了东京。我和我的父亲和弟弟生活在一起,弟弟今年高二,在涉谷读高中,因为是寄宿制的学校,所以我也很少看到他。父亲是一家软件公司的老板,由于工作的原因,也经常是很久很久都不回家,有时候回来,呆上几个小时就又没了踪影……这个家庭,已经快要名存实亡了。
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时常到梧桐山上俯瞰整个城市,然后一直待到日落时分,薄薄的夕阳洒在身上,那种感觉很温暖……只是现在已经那段日子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放下手中拿着的矿泉水瓶,侧身倒在了树荫下,大学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轻松得多,只是这种轻松的日子也不免让人产生倦怠。我向四周看了看,不远处便是一排排的樱花树,这也是东大校园里一处难得的景观,只是正是盛夏,早已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盛开……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在刚才我昏迷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盛放着的樱花……白色的,好像是白雪一样盛开着的樱花,就在那一排排的树中,有一颗盛开着的樱花树……像白雪一样的白色的樱花开满了那颗樱花树……7月里仍旧盛开着的樱花树……
这绝对不可能。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看到了幻觉,也许我真的只是单纯的中暑了也说不定……很想确认,于是我起身,慢慢的走近那些樱花树,慢慢的靠近……靠近……然后我停了下来。那不是可以用惊诧来形容的,那种感觉倒更像是惊喜,白色的樱花树,绚烂的开放在这个盛夏的东大校园,如同白雪般洁白的樱花,缓缓的下落,下落……落在手上的触感十分真实,这是真正的樱花……
我一步步走近那些樱花,腿似乎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那些樱花在我眼前摇曳着,飘洒着,倒更像是在召唤着什么……慢慢的,我听到一个声音,一个从未听过的男子的声音。
“舞……舞……”那似乎是我的名字……
“舞……舞……”那声音还是不绝于耳……渐渐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舞……你在那里吗……舞……”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刻,我竟从心理感到无法抑制的喜悦……还有悲伤,泪水竟然就那么流了出来,而我却连流泪的原因都无从知晓……只是他每呼唤一次我的名字,心里就会溢出悲伤的感觉,每一次的呼唤都会让这种感觉加深……胸口刺痛一般,眼里噙着泪水,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那呼唤,仍旧在耳边久久不能停息……
“舞……你在那里吗……”听着他的呼唤,我的泪水……猛地决堤……
“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回应不知是从我嘴里发出的,还是从我心里发出的,我已经恍惚到分不清我自己……就在我回应的一瞬间,忽然风吹了起来,樱花簌簌落下……
那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是你吗……舞……”
然后我的头再次剧烈疼了起来,那白色的樱花变得那么不真切,就像是一团白色的雾气,一切都好像是幻影……意识渐渐……远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没有那么刺眼,反而略微发白,周围有同样白色的东西簌簌落下,身子有些僵硬,刺骨的寒风灌进夏季衬衫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正是初春,但是我不可能一口气晕一年吧,难道是被人拐卖到了偏远的北方,像俄罗斯之类的……俄罗斯也有人贩子吗?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相信如果再这么躺下去,我会变成人形冰雕,要是谁真有这么好的雕刻技术,我看他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我试图起身,可是身子冻的死死的,根本就不听使唤。我勉强晃动着还有一点知觉的上半身,这个时候,一个东西从我身上滑了下去。那是一件浅葱色的羽织,袖口上还有山形的图案,看起来很精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衣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里看见过。
“你醒了啊。”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是很流利的日语,我吓了一跳,回过身去,才看到一个男孩,大概16岁上下,一件白色的单衣裹在身上,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啊,恩。”我回答,看到他的衣服,我才想起刚才滑下去的浅葱色外衣,忙回过身打算捡,只是由于身体的僵硬,加上动作太着急,一下子又栽倒下去。就在脸即将贴上地面的时候,我感觉到胳膊上有一个力,生生把我拽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地面是木板,上面没有雪,那些寒风和白色的落雪都是从破旧的敞开的大门里进来的,这明显是很破旧的木屋了。然后我再次听见那个少年的声音。
“你要小心一点啊,都冻僵了,你还是不要乱动了。你那身奇怪的衣服,不仅袖子那么短,布料也那么奇怪,是从外国买来的吗?雪天穿这样的衣服出来也真服了你了。”他慢慢把我扶住,靠在一根木柱上,在木柱的旁边有一团柴火,他取出打火石,升起了火。然后,捡起刚才的衣服,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盖在了我的身上。
“谢谢。”因为有火焰带来的温暖,身子的僵硬也在一点点缓解。
“你怎么在这种大雪天还出来,一个人昏倒在路边可不是好事,要是今天没人路过这里,你就死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火堆旁边坐下来,“等你身体恢复了,我送你回去吧,大雪天跑出来,家人一定会担心的,你家是哪里?看你穿着这衣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他忽然问道。
“你送我回学校就好了,我自己回宿舍。”我答道。少年似乎没有明白我说的话,也许他不知道我的学校是哪里吧,于是我补充道:“就是东大宿舍,东京大学的宿舍。还有,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哈?”男孩的脸上爬满了问号,难道这里不是东京?不会真是俄罗斯吧,不过那里的人为什么讲日语……“我说啊,不要淘气了啊,女孩子要是不赶快回家去的话,家人担心到处找的话会给人添麻烦的,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吧,在街上乱跑就算被砍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那些长州的家伙最近越来越猖狂了。”
“啊?”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局势什么我不太了解,不过你只要送我回宿舍就可以了啊,我是寄宿生,所以几乎不回家的。”
“宿舍?哪里的府邸的名字?东京大学又是哪条街?还是说你不是京都的人?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没见过你啊。寄宿生是什么?我可没听过这样的官职啊。”他一口气丢给我一大串问题。
“府邸……街……官职?”我完全摸不清状况,对了,他刚才确实是……,“你刚才说,京都的人……也就是说这里是京都?”我问道。
“哈?你连这里是京都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被雪冻久了,头出问题了?神经混乱?”他继续莫名其妙的说道,“不过不弄清楚你的身份,也不能把你带回屯所去,真是麻烦啊,难得偷一下懒,却碰到一个疯子……”
“喂!你这样说话是很失礼的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说不定把我弄到这个奇怪地方的就是你呢,说我是疯子,你才……”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联系在一起……是什么呢……
京都……屯所……局势……长州……还有那件羽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要我承认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吧……
“那个,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问了这句看起来没头没脑的话。
“啊?你真的傻了啊,当然是元年了。”
“什么……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
“啊?详细一点……元年就是元年吧,元治元年。”
这一次我彻底傻眼了……
上帝啊,可不要告诉我,我是穿越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我不过是看见了樱花,不和时节的樱花,然后听到有人叫我而已。
我壮了壮胆,再次问道:“不好意思,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准备开口,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喂,我还在想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和女孩子一起啊,我说新八啊,你这样下去小心被女人怨恨哦。”顺着声音寻过去,一个身材健壮高大,皮肤小麦色,脸上挂着很爽朗微笑的男子。他身上也穿着那件浅葱色的羽织,不同的是他的身后还有一把长枪,枪尖闪着耀眼的寒光。
这,都是在耍我玩吧……刚才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确实是唤我面前的这个小个子男孩叫“新八”了吧……新八……如果把这个名字和这个时间,这套衣服联系在一起的话,我相信只要熟悉一点幕末历史的人都会轻易叫出这个名字吧……
“请问……你是新撰组的永仓新八先生吗?”我再次壮着胆子问着,虽然这次我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哈?原来你认识我啊,不要再恶作剧了好不好,小姐,你这样继续装下去,我们可就困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叫出他的名字以后,那语气明显就变得冰冷了许多。
“新八?你何必说这么多呢?”后来的男子走上前来,大声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长州的人吗?不要满口莫名其妙的话来混淆视线了。新八,你还是去找冲田先生吧,这里我来应付,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不死的原田左之助都不会输的。”
那个自称永仓新八的人立刻会意,跑出了破屋。偌大的一片废墟中,只有我和一个拿着长枪的人,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不过我相信他的名字应该是这么念才对——原田左之助。
他慢慢靠近,像是在提防着我,长枪紧握在手里,随着他的身子一块缓缓的移动。我咽下一口唾沫,看着那寒光闪闪的枪一点一点的逼近。“请等一下,可以吗?”我稍稍往后挪了几步,问道。他倒也并不心急,就这么放下了手里的枪。
“那么你可以说了吧,小姐,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