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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伸手抚过被打中的脸颊,目光带上了杀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三井已经无睱故及其它,他被刚进来的赤木拎着,一顿耳光,三井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井,是篮球队的成员。”暮木的声音让三井心里被苦涩淹没。是“成员”而不是“曾经的一员”。三井紧紧的握住拳,伴着暮木的声音,曾经的一幕幕像刀锋一般,把三井小心隐藏的伤口划的鲜血淋漓。看到周围的人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目光,隐隐的同情。骄傲让三井暴跳起来,想要阻止木暮继续说出自己的往事,却被樱木和宫城联手制住,动弹不得。
血肉模糊的伤口被暴露在众人面前,三井的心头渐渐被绝望淹没,当我忍受伤痛拼命回到球场,当我被剥夺了希望,当我被剪去了梦想的翅膀,当我心灰意冷渐渐绝望,像只丧家之犬失去一切。我已经不再是我,要怎么回去?我已经回不去了!三井绝望痛苦的嘶吼:“篮球不过是普通的课外活动罢了!我觉得太无聊所以才退出篮球队!这样不行吗?”
一向温和的木暮一把抓住了三井的领子:“是谁说要称霸全国。。。是谁说要成为日本第一!是谁说要让湘北强大起来的!?三井,你如果做不到,为什么要说出来给别人希望?!”木暮从未这样大声过,三井的离开,梦碎的也许不仅仅是他自己。
“三井,其实你还想着打篮球吧。”“沉湎于过去的,其实是你自己。”德男和宫城的话给了三井最后一击,三井已经溃不成军。
“开门,是我。。。”门口传来的声音三井做梦也不会忘记。
看着缓缓走进来的老人,仿佛回到三年前的赛场,眼前老人的一句话拯救了身体和心灵都巳经到了极限的自己,把自己送上了MVP的宝座,迎来了篮球生涯中最为光辉的时刻。
现在,再次看到安西教练,三井的泪水再也无法阻止,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安西教练,我想打篮球。。。”
即使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仍然不能停止,曾经无数次幻想,如果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球场。。。不敢抽烟,怕影响体力,打架不敢尽力,怕手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连做不良少年都做的这样不合格。只因为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还有一丝期盼,期盼着有一天能重新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尽情奔跑。
三井哭的像个孩子,抛弃了自尊,不再逞强,在安西教练面前卸下了心防,尽情地用悔恨的泪水洗去过往的污秽。
三井的真情流露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面对校方的问责,洋平和樱木军团挺身而出,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腹黑的洋平,在校方面前指认德男是首领,让他成了罪魁祸首。德男为了三井认了下来;几人都受到了停学三天的处罚。而体育馆打架事件就在校方睁一只眼闭一眼的处罚中落幕了。
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家里,身体上的疼痛却不能掩盖三井心里的快乐,有多久了?自从高一受伤后就再没有了这样轻松愉悦的心情,一想到能够再次回到球场,三井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三井提出了尽快医治牙齿的要求。许久没有这样平和的与三井对话,美奈子有些惊讶。三井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开心地对美奈子宣布:“我回到篮球部了!”
感受到电话那头三井洋溢着的快乐,美奈子的眼眶有些发红,担心了这么久,这个骄傲的儿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心中的忧虑终于可以放下了。美奈子答应三井立刻联系三井家的私人牙医为他治疗。放下电话,美奈子第一时间联系了丈夫,与他分享这个他们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事件后续
当薰回到学校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满眼的伤员。
木暮向惊讶不已的薰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薰听得泪流满面,当听说三井终于放下骄傲在安西教练面前说出了想要打篮球时,薰对着木暮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等薰作完值日来到体育馆时,第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让自己无比眷恋的身影。
三井剪掉了长发,现在的头发根根竖直,帅气的发型让三井的五官更加立体,线条分明,英气逼人。脸上的暴戾之气一扫而空,看得出来再次接触篮球,让三井无比快乐。
那个阴郁的不良少年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三井是一个充满了热情气质阳光的运动男孩。哪怕是满脸的OK绷都不能影响他的英俊。
看到三井一个漂亮的入球,薰的眼泪终于决堤了。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薰转身想要离开球场。
彩子发现了刚进来就想走的薰:“薰学姐,你怎么哭了?”
三井立刻回头,看到薰想要离开,连忙把球传给宫城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薰的手:“小薰。”
薰慌忙抬手想把眼泪擦干,可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三井按住薰的肩膀,轻轻转过她的身子,看到薰满脸的泪,三井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薰摇摇头:“阿寿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三井小心地抹去薰的眼泪,将少女拥入怀中。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薰,我回来了。”
薰在三井怀里像小动物一样轻轻蹭了蹭,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欢迎回来。”
三井正想亲亲几天未见的少女,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机械地回过头,发现整个篮球馆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手里的篮球掉了一地。连面瘫流川都难得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樱木夸张的跳了出来:“薰学姐,你和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竟然。。。”
薰听得笑了起来,三井之前的造型确实有些。。。
三井满脸黑线的吼了回去:“有你这么说前辈的吗!”
薰安抚地轻拍三井的肩头,开口:“我和阿寿在交往。”轻柔的声音却把众人都炸晕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好奇宝宝樱木继续发问。
薰抬起头看了一眼三井,三井收到薰的眼神,“我和薰是青梅竹马,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哦!”樱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小三是专门挑薰学姐不在的时候来闹事的。”三井中了一刀,薰的脸色开始变黑。
“还把我们打的好惨。”补刀党流川出现了,满头绷带的流川配上卖萌的包子脸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杀伤力巨大,薰的脸更黑了。
三井开始考虑,如果大喊自己被打的更惨搏同情会不会太破坏形象?
“他们还打了彩子!”三井开始流汗了,谁说木暮老好人的,补刀补的这样狠。
三井慌忙举起手:“没有,不是我打的。。。”
“那彩子是你喜欢的类型这话是你说的吧!”神补刀宫城出现了,他始终介意三井这句话。彩子是我的,觊觎彩子的人统统去死去死。
三井已被乱刀砍死。。。
薰听到这里却笑了起来,轻轻瞥了一眼三井;眼波流转,妩媚无比。
三井顿时头皮发麻;嘴里发苦;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流着宽面条泪猛扇自己耳光“叫你嘴贱;叫你乱说话。”
薰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温柔甜蜜:“这家伙给大家添麻烦了;这个问题等我们回去慢慢讨论。现在大家先练习吧。”
三井感觉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面前只剩下三个大字“死定了”。
看到三井苦逼的样子;大家心里暗爽;让你找人来打我们;现在有报应了吧;这回你死定了。出了口气的众人神清气爽;练习的格外卖力。
回家的路上;三井一直在拼命找话想让薰开口;但统统被薰无视了。一进门三井就被赶去洗澡;薰则带着一身低气压进了厨房做饭。三井洗好澡出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两份牛肉盖浇饭;大的一份放了好多好多的青椒和洋葱。薰看到三井出来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地说:“全。部。吃。掉。”
三井瞬间泪流满面,心底的小人开始打滚:“雅蠛蝶!人家讨厌青椒和洋葱!”
看了看薰丝毫没有好转的脸色;三井权衡片刻;还是认命地拿起了勺子;苦着脸开始消灭盘子里的食物。吃到最后;三井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已经和青椒一样绿了。好不容易全部吃掉;三井飞快地跑去漱口。
看着三井走回来,薰拿出了活血化淤日的药:“伤哪里了我帮你上药。马上就要比赛了;不能让伤处影响发挥。”
三井开始搏同情:“好多地方那;那几个家伙下手可狠了。好痛的。”
“谁让你不讲信用跑去打架。”薰依然冷言冷语地;却在看到三井身上的青紫后放轻了力道。
三井开始哼哼;感觉到背后的力道越来越轻;心里有点得意。半晌;背后突然有温热的水滴落下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三井一跃而起;看到薰泪眼汪汪;三井慌了:“别哭;我不痛的;我只是故意逗你的。。。”
薰却一头扑进三井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阿寿。。。”
三井愣了愣;也大力回抱着怀里的少女;“我在这里。”
“我好怕这是在做梦;梦一醒;一切又都回去了。”薰喃喃低语。
“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弃了;不管是篮球;还是你。”三井抬起薰的下巴;看着薰的双眼认真地说。
薰眨眨眼睛;伸出手张开五指:“一定哦。”
“一定。”轻轻地与薰击掌;三井乘机将薰的手握在手里;移到唇边轻吻。
薰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紧紧地偎在半祼地三井怀里,脸还靠在三井胸前。三井年轻的肌肤光滑又有弹性;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流畅分明。薰的脸马上就红了;挣扎着想要退后一些;三井不愿放手;低下头在薰耳边呢喃:“让我抱一会;我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喷到薰的耳朵上;又痒又麻。薰有些难耐地缩了缩,耳朵也开始红了起来。“我才不要。”薰却用力推了三井一把。“你才不想我呢。”
三井哪里肯放手,反而更用力地抱紧了薰:“我真的每天都想你。”
“才没有!你乘我不在去篮球部闹事!把大家都打伤了!”说着说着薰突然委屈起来,声音也开始哽咽,“你还说,还说喜欢彩子。。。你好过份。。。”
三井也快哭了,还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呢,原来在这里等着。“不是这样的,是铁男说喜欢的,我只是看到宫城紧张,才随口说了逗他的,真的!”
“我不信!你这个大混蛋!”薰开始大力挣扎。
“我只喜欢你啊!”三井大声说,薰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三井,三井明亮的眼睛里好像倒映着漫天星光,薰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这片灿烂的星光里,心漏跳了一拍。
三井乘机低下头,吻住了薰的双唇,细细地品味思念已久的味道。回过神来的薰开始挣扎着想退后,被三井一把按住了头。“不要。。。”薰拍打着三井的胸膛。
三井却乘着薰开口的时候将舌尖探入。薰一惊,一口咬住了入侵的舌尖,三井身体一颤,却只是任薰咬着没有动作。薰加大了力度,见三井不为所动,僵持了一会儿后,到底心软,松开了牙齿。
“你就会欺负我。。。”拍打着胸膛的双手渐渐停下了来,薰环绕着三井的脖子,闭上眼睛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三井的吻仿佛带着电流,带来阵阵酥麻。薰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只能软软地偎在三井怀里,任由他的舌尖与自己纠缠,头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呼吸都已经被夺走。三井肆意地汲取少女的甜美柔软,感觉体温越来越高,兴奋得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直至无法呼吸,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薰全身无力地靠在三井胸前喘息不已;带着水光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光迷离红唇微肿的样子看起来无比妩媚。三井看的眼神一暗;捧起薰绯红的脸;手指轻轻摩挲仿佛这是最珍贵的宝物;“我只欺负你。。。”声音沙哑低沉;听起来特别性感。
细细的吻不断地落在薰的脸上;温热的呼吸让薰觉得痒痒的;三井的气息干净清冽;紧紧包围着薰。薰觉得自己已经要化成一滩水了;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薰有些害怕;不知所措中却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三井突然身体一僵;放开薰;扭过头大口地喘着气。薰有些奇怪地看着三井;担忧地问:“怎么了我碰到你的伤了吗”三井红着脸迅速地俯身趴下;有些结巴地说:“没;没有。你继续帮我上药吧;宫城那小子害我后背撞在电车上;一动就会痛。”
薰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开始认真地为三井推开淤血。薰微凉的小手在三井背后游走;所过之处点起一朵朵火花;三井拼命压制脑中不断翻腾的欲念;却收效甚微;等薰收手时三井觉得自己头顶一定已经在冒出蒸汽了。
见薰还要为别处上药;三井赶忙支起身子;一把从薰手中抽出药瓶:“其他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薰不解地眨眨眼睛;以为三井是觉得打架受伤没面子;于是顺从的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今天刚回来东西都还没收拾呢。”顿了顿见三井没有答话;又问道:“明天要来叫你一起晨练吗”
三井闻言心里升起一股内疚;当初自己中二的时候;母上大人交待要让薰住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却闹别扭让薰一个小姑娘独自住了这么久;和薰交往之后也没想要让薰搬过来;自己这个男朋友实在很不称职。
抓抓头发;三井有些赧然地开口:“不如搬过来住吧;来回跑好麻烦。”见到薰惊讶的表情;三井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一个人住总不不安全;之前妈妈也说要你住这边的;只是那时候我。。。”
“好呀。”薰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三井松了一口气;真怕薰闹了别扭不愿意过来(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中二吗)“周末吧;我也要收拾东西呢。”
三井赶紧狗腿道:“到时候我去帮你拿东西。”
薰闻言一笑:“好呀;那你赶紧上药我先回去了。”
拒绝了三井要送薰回去的要求;薰回到家;想起这一天的经经历;薰仍觉得仿佛置身梦境中;去了一趟东京回来;三井的中二期就突然结束了;一切都回到了轨道;一切都这么美好;反而有些不真实了。
薰愣愣地坐了一会儿;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边是一个护膝;当时薰在为三井选新年礼物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红底黑边的护膝;觉得很配湘北的球衣;便鬼使神差的买了下来。也许潜意识里薰一直相信三井总有一天会重返赛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运动男孩
第二天清早;薰如约来到三井家;刚按响门铃;门便打开了;一身运动装扮的三井出现在门口;白色的运动T恤配上黑色运动裤;脖子上挂着之前薰送的运动毛巾;清清爽爽;帅气逼人。薰望着三井甜甜地一笑:“阿寿这样子真帅。”
三井脸上一热;撇过头咳嗽了一声:“走吧。”说完便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
看到三井不好意思了;薰在后边偷偷地笑了起来;快步追了上去。
开始的时候两人一直神情轻松地保持匀速慢跑;但渐渐地三井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当两人开始往回跑的时候;三井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看到三井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脚步也变得沉重;薰默默地放慢了速度;担忧地望着三井。
“不如休息一下”薰提议;看到薰虽然也出了不少汗;但明显仍有余力的样子;不想在薰面前丢脸;三井一直咬着牙坚持着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