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金粉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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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同人)金粉红楼-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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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想的就多了,做公债靠内幕才可靠,金铨是国务总理,知道内幕易如反掌的。秀芳有些不满的说:“同样都是金家的儿子,有些就是天生得宠的,你看,像是那个,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小心安顿起来了。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新房的事情父亲问过一声么?”
话题牵扯到欧阳于坚身上,慧厂也有点不满。金家三个媳妇,最想出去组织小家的是她。金铨对着慧厂喜欢出风头,做妇女运动颇有微词:“谁叫人家娶了个有靠山的媳妇呢?你没看报纸么,哪位的父亲最近风生水起的,几位大帅不是亲自拜访便是派人去问候。这个世道还是有枪的说话腰杆子硬。不过玉芬的事情你想错了,谁家人家有个好表哥呢。白雄起知道内幕,父亲那样的人,最要面子,断然不会叫家里人做投机生意。一万块我们看着不少,对玉芬不算多。她是生气白家的内幕不准确呢。”
“我是不想见赵一涵,你也不该答应母亲去和她吃饭。报纸上登启事和结婚的男人牵扯不清,我可不喜欢那样的女人。难道这样就是解放女权么?”秀芳越发的厌恶起来欧阳于坚和赵一涵。
“我也不想去,可是我有没挡箭牌,咱们家姑娘出嫁的上学的,不能出来见他们,老七是个不着家的,你怀孕不用出来,也只剩下我了。她赵一涵满嘴的女权解放,可能我这个土包子没出过洋,也不明白。依着我看什么女权啊,只是她给自己放荡找借口罢了。大嫂你说,除了欧阳那样有心思的人谁会娶她。”慧厂难得说别人的刻薄话,此话一出口,惹得秀芳看了她好几眼。
欧阳于坚和赵一涵以暧昧不明的方式回了北京,他们两个搬进了金铨预备好的房子,金铨身为国务总理,只消一句话就把欧阳于坚弄回来了。对于欧阳和赵一涵,金家上下和亲戚们都装着不知道。白文信本来预计四月中就能到北京,谁知到了上海就接了总统的命令,白文信就地和上海各国领事们商量租界的事情。有了公务的拖沓,是不能赶回北京了。白夫人不放心丈夫,收拾了行装去上海了。白绍仪和清秋把白夫人送上火车,白绍仪拉着清秋的手:“走,天气热了,我给你添置些衣裳。”
“我新衣裳还没穿一遍呢,你上次从上海带来的东西好些还没拆开盒子,又卖什么?”清秋对着购物兴趣缺缺。
“我竟然找了个不喜欢衣裳首饰的太太,他们要知道不知该多羡慕。其实也不一定要买衣裳啊,首饰的。你不是说夏天要挂帘子么?除了竹帘子,我还定了一架珠帘,请以前宫内造办处的琉璃匠人做的。这会回家,糊裱匠们在搭凉棚呢,乱哄哄的呆不住。我们逛逛,回去也收拾好了。反正公债赚了不少,我们外面逍遥一天,去琉璃厂,两万元轻易地就能花掉。你喜欢的古玩书籍喜欢的就买。”白绍仪一脸的轻松,玉芬在公债上吃瘪,自己被气病了,金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传出来怀孕的消。三个少奶奶都躺在床上,两个喜气洋洋,独有玉芬伤心。这个消息叫白绍仪心情不错需要庆贺一下。
清秋看一眼白绍仪,赫然发现真正尖酸刻薄小心眼,有仇必报的人是白绍仪啊。她无奈的咂舌:“横财来得快,去得也快。也罢了,谁叫你是个纨绔公子,花钱如流水呢。我可要好好地体会下花钱的乐趣了。”
“你放心,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一个男人连家也不能养算什么男人。”白绍仪拉着清秋上汽车,绝尘而去。
天气热的快,一转眼端午节就迫在眼前了。这天清秋难得下午没课,她干脆没在学校吃饭直接回家了。张妈见着清秋中午就回来,忙着要去给清秋做饭。清秋摆摆手懒洋洋的说:“我也不饿,不吃了。”
“那哪儿成!奶奶早上没好好吃,中午还不吃饭,可是身上不舒服。别是中暑了,我拿人丹去。”站张妈就像是个老母鸡,唠叨可是细心。清秋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拿着扇子挥着:“我哪有那样娇气?还没端午呢,就中暑了?我只觉得没胃口,你们可吃饭了?”
“我们随便做点面条,奶奶若是没胃口,不如下一筷子银丝挂面,卧上个鸡蛋怎么样?有炖好的鸡汤,下面最香了。”清秋听着张妈的话,没来由的胃里满涨起来,她微微蹙下眉头:“不要,你煮些酸笋汤就成了。”
“我糊涂了,天气热酸汤最合适。奶奶等一下,我叫桂花把樱桃端来,酸笋汤立刻就好了。”张妈瞅着清秋像是没事了,赶紧出去张罗着做饭。
清秋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刚清净没一会,白绍仪也回来了。“你怎么也回来了,我下午没课,也不想去图书馆,悄悄回来偷懒。你怎么也跟着偷懒了?”清秋心里满胀感觉消失了,她一边接过来白绍仪换下来的西装挂在衣架上,好奇的问。
白绍仪一脸黑沉沉的官司,他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欧阳于坚要回到学校接着完成学业,还有今天听见个消息,总理推荐老赵做交通部的法律顾问,我是要让贤的。”
本来交通部需要两个法律方面的顾问,因为有不少的铁路是和洋人参股修建的,牵扯到国内和国外的法律,白绍仪对国内国外的法律都精通,因此两个顾问也就闲置了一个位子。今天白绍仪一起了交通部就被请进了部长办公室,听着是金铨举荐了赵一涵的父亲来,他心里咯噔一下。部长看下白绍仪的脸色:“其实金总理和你甥舅关系,关上门也就是一家人。这件事白先生定然是听说了,以前我琐事太多做事欠考虑,叫白先生受累不少。以后就好了,这为老赵一来,白先生也能轻松些。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老赵的年纪大,谁都知道他嗜好喝点,以后的工作恐怕还要白先生多担待些。我想白先生正在做的案子不宜换人。只要随便检出来几样轻松的事情给他就成了。我们要优待老人,也要给人家熟悉的时间不是。”
部长久闻赵仲华的大名,仔细想想发觉这位总理达人举荐过来的顾问真是个鸡肋。

☆、第六十二章

听着白绍仪的话,清秋忍不住蹙起眉头,赵仲华也要去交通部做法律顾问,白绍仪岂不是很尴尬。想必是绍仪为了叫自己安心,顾虑到赵一涵那层关系,清秋倒是很快的释然了,她稳温柔的扶着白绍仪的肩膀,叫他坐下来:“这样也好,我本来不忍心看你兼任那么多的职位,家里的日子很能过得,不用那样辛苦。我只看你兴头很高,不忍心叫你回家,你的事业心也要体谅的。不过事情到此,我们也不用硬赖在那里。省的别人议论,说你贪恋这好职,以前的情分也不顾了。”
白绍仪对着失去这个肥差还是有点可惜:“这个顾问在我法律事业上也有点帮助,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也该清楚我是为什么心疼的。”白绍仪不贪心,可是公债市场上有点内幕消息,随便倒腾下,手头上果真从容很多。家里近日添了不少的东西,清秋喜欢的古董善本,自己花销更随性,还能时不时的给清秋送点小礼物。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啊。白绍仪想到这里微微的翘着嘴角,自嘲的说:“金银果真是移性的法宝啊。我当初认为自己是个能抵制的住金钱诱惑的人,结果还是有点不甘心。”
清秋知道白绍仪有点舍不得那点外快,做法律顾问也就是点车马费,年节的辛苦费和礼物什么的,真正的大头是得了内幕消息,在公债市场上的投机。她掌管家里的财务,也知道这段时间确实挣了不少:“钱财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以前自诩可以不动心,如今却有点不甘心,可见钱财贪念的厉害。长此下去弄不好连自己是做的什么初衷都忘记了。好在你能明白,也还算是能克制自己的贪念不会迷失自己。公债什么的我总觉得不可靠,趁这个机会脱身正好。你还想着指望横财能多长久呢。”在公债市场上,他们赚了不少钱,好在清秋和白绍仪两个看的通透,没有一门心思的栽进去,被金钱迷失了本性。
“对内幕消息什么还在其次,其实我是可惜以后少了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你知道最近修铁路是个极其红火的营生,外国的财团银行也不傻,不少的铁路都搀和进来。那些地方上的土财主,丘八老爷们傻乎乎和人家胡乱签合同。把自己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白绍仪很有事业心,更想出力做事,可是奈何赵仲华要来,他也只能退出了。
“听着你平常说赵老到底是法律界极有声望的人,他肯定不会胡乱应付的。”清秋安慰着白绍仪,看着屋里没人,清秋悄悄地伏在白绍仪的耳边低声的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好好的谢谢你可好。”清秋知道白绍仪是顾虑赵一涵的关系才立刻决定推辞掉顾问的差事。到底赵仲华在法律圈里面名声在外,两个顾问的职位,白绍仪用不着立刻辞职的。
“你知道我的苦心就好了,你说要怎么谢我?”白绍仪拉着清秋的胳膊,黏在她身上,赖皮赖脸的和清秋黏糊着。白绍仪把头搁在清秋的肩膀上,爪子不安分的从清秋的腰上慢慢向上,眼瞅着就要逾矩了,清秋娇嗔一声,狠狠地打掉了不安分的爪子。
白绍仪不甘心再接再厉:“你躲什么,我要现在就把利息收回来!”清秋笑着躲闪,正闹着桂花进来:“少爷,奶奶开饭了。”清秋红着脸劈手躲出来:“你还闹,快点吃饭生。你预备不做他们的顾问了,也该把手头上的事情整理下,事情还少么?”
饭后清秋还是觉得身上懒洋洋的,她也不敢立刻睡觉,就站在廊子底下看一会燕子做巢,跟着桂花吩咐道:“以后等着大燕子回来你再把帘子放下来。”白绍仪隔着窗户笑道:“你还想着梁下的燕子,真是好兴致。一般人还生怕燕子弄脏了他们新粉刷的墙壁呢。”
清秋掀开帘子进屋,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拿着扇子慢慢的摇着:“我想那对燕子辛辛苦苦从南边也不知飞了多远,才能平安到这个地方。人家每天衔泥土好容易做成个窝,在里面生儿育女的。你忍心赶它们走么?”
白绍仪也凑上床去,躺在清秋身边,枕着手望着帐子顶:“你说的对,我太太心怀慈悲,怜悯众生。我以前竟然没想到日子是能这样过的。和你在一起,我才体会到,过日子不需要每天觥筹交错,也不用整天在在漩涡里面挣扎。清秋,我真想我们就这样过每一天。”
清秋看一眼白绍仪,忽然想起来她曾经和白绍仪去过外交部的舞会上,可是见着了好几位名震京城的交际花。其中一位杜小姐,可是大大的有名。她出身名门,长得姣好,被悉心教导的仪态万方,精通英语,还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在座的人几乎全部倾倒她的石榴裙下。这个年代的交际场合是清秋没见过,更无法想象的。她不知道嫁为人妇的女人还能每晚上出来应酬交际,和不同的男人跳舞。交际场上纸醉金迷生,更有无数的花边新闻冒出来。像是白绍仪这样的人,翩翩佳公子一个,还真是如鱼得水了。
“你以前也是要沉迷于交际么?我本性不喜欢浮而不实的喧哗,那样的舞会,酒会,固然是花团锦簇,可是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与其在曲终人散后唏嘘,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聚的好。不过你要认识很多人,那种地方常去走走也好。”时间长了,对彼此的心意很了解,清秋很放心白绍仪去那样的地方。只是有些时候白绍仪还是被些女人追求,隐隐惹得清秋不愉快。好在白绍仪是个极其圆滑的人,他是做律师的,对着人性的洞察比一般人敏锐的多。因此白绍仪才不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你不担心我红杏出墙么?”白绍仪歪着脸打趣的看着清秋。以前白绍仪设想过以后的生活,当初年轻气盛,在赵一涵的影响下,白绍仪觉得人生在世就要成功,至于要怎么达到成功,用尔虞我诈,虚以委蛇,长袖善舞也没什么错误。白绍仪那会认为的成功就是处处称赞,处处鲜花笑脸阿谀奉承的,人生就是不断争取权利,财富名声,然后在众人面前炫耀。后来随着年纪增长,白绍仪慢慢的醒悟过来,那样的成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等着和清秋在一起,白绍仪发现自己逐渐对着功利不那么看重了。现在的白绍仪不排斥交际,也没清高的要做隐士,但是他心里没了躁动和功利心,遇见事情反而能游刃有余,泰然处之了,几次白文信给儿子的信中都说白绍仪现在懂事沉稳了。
清秋合眼也不看白绍仪,只是闭着眼拉过来被子:“脚长在你身上,你愿意出墙,跌断了腿也是自己活该。与我何干!”
白绍仪宠溺的把清秋拉进怀里:“我这个孙猴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把被子全拉走干什么?也给我盖上点,我冻病了,你该心疼了。我清楚,最近父亲在官场上风声不妙,那边为了大连和青岛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把做外交的拿出来当替罪羊。我属于正晦气的,谁还敢赶着沾惹上来。你说的那个杜女士,人家看不上我这样无趣的人。”
清秋本来似睡非睡的躺在床上,听着白绍仪也不知怎么的把杜小姐给牵扯上,她猛地睁开眼,蹙着眉头正色的道:“放屁!你自己对人家有心思还说什么她看不上你。反正追求她的也不少,人家可是名门才女,我不过是个土包子罢了。你少拿她和我混比,仔细人家这个世外仙姝知道了不高兴。我就是个普通人,比不起那样林妹妹。”
见着清秋气恼的样子,白绍仪笑道:“我发现你以前还没多讨厌她,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对她的厌恶比对赵一涵还甚了?就是为了有人说她是林黛玉转世么?只要随便提起来你就生气。或者你是生起别人拿着她比林黛玉生?我的太太才是才女呢。真有才学的疼人只能是谦虚的,不像她那样招摇。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可是没别的想法,纯粹是想逗你玩。”
清秋被白绍仪一番话说中心里的毛病,她脸上一红,掩饰着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她也不认识,犯不着对谁针锋相对的。只是我不喜欢她那样的人。太轻浮了些。她的丈夫不常住家,可是她依旧每天出来应酬,外交部的舞会也不过是各国的大使参赞,还有些别的宾客,不过是大家欢聚,没多少的政治利益在里面。但是别的舞会呢,我只去了几次就知道里面牵扯不清,有些人竟然是靠着做掮客和买消息维持生计的,那里盘根错节,利益纠缠,她只求出风头,显摆自己交际广,人脉多。可是她也不为自己的声誉和丈夫的处境想想。我只觉得她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惹上麻烦。还有,有些人名声似乎不打好。她现在才情美貌都有,家世显赫,在交际场上如鱼得水,但是——”清秋想起来鲍小姐的桃色新闻不说了,交际场上,总是容易出现些桃色新闻来,越美丽的女子越容易沾染上是非。清秋思想老派,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你放心,杜小姐横竖看不上我,自然有才子们在她面前献殷勤。我今天刚推辞了邀请,你想父亲还在上海,租界的事情历史复杂,而且政府也没实力把租界收回,那里面事情盘根错节。一句话说不好弄不好了一身不是,你没听见有人在大连和青岛的事情上抨击卖国了。父亲最容易被人当成替罪羊。有些人一看见租界给外国立刻大叫着丧权辱国,可是如何收回来,是用武力还是走法律路径,一旦收回此地,别的地方该如何,各国在华都有租界,他们是什么反应。就是国内,也有不少人靠着租界过日子发财呢。真的态强硬的收回来,各国岂能罢休,非得天下大乱不可。”白绍仪想着最近报纸上的风评,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清秋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我看报纸上署名叫独夫的,文风看着很熟悉,我觉得这个人好像存心把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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