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剩下的包括六眼金刚在内,罗峰应该全部交给了军阀头子,不过罗峰并未按照之前的诺言回到老家过安生日子,依旧呆在军阀的身边替他把持着经济来源……”
“等等!”二胖这时打断了我的话,“你这个推断是从何而来?我不需要凭空的猜测!”我神秘的一笑,“先别着急,到时候我会解释给你听!”听到我的话,二胖点点头,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我的下文,不过此时他的面部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轻松了,多了几分凝重和惆怅。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林柒潜入军阀头子的府邸,并盗走了一些财物,逃回位于黑龙江的老家,而这其中应该就有六眼金刚!军阀头子在知晓之后大为震怒,因为林柒是罗峰的手下,所以军阀头子将捉拿林柒的任务交给了罗峰,罗峰带着骑兵一路追赶,最终在林店村村口追上了林柒,并将其枪杀并劫走了其未婚妻!夺回宝藏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过大多是因为贪婪,罗峰并未将宝藏归还,反而将林柒的未婚妻献给了军阀头子,并声称并未找到林柒,然后自己将财宝吞掉,军阀头子偶得美人,喜上眉梢之下对罗峰的失误并未责怪,或许还赏了他不少东西,直到很多年之后,罗峰才离开了军阀头子回到了四川老家,并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巨额财富,置办了这么一份大家业!”
听完我的话,二胖忍不住拍手,“精彩!不过我还是需要一点儿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毕竟这完全是你个人的臆测!”我点点头,把这段时间以来我遭遇的一切对二胖和盘托出,当然重点便是我前往小七家中时在出租车上那段似真似幻的幻觉!
二胖听过我的话之后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看起来你的阴阳眼已经隐约有冲破封印的迹象了!”“封印?师傅不是说封印十八岁就自动解除了嘛?”我惊讶的看着二胖,二胖抱歉的看着我说,“没有,我能够感知到,我想你也一定能够感知到,只不过你对这事儿不怎么上心!”
“或许吧!”我不置可否,不过心中的疑问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师傅曾经不是说过,封印我们阴阳眼的封印在十八岁时会自动解开吗?如果按照二胖的说法封印并未解开……
到底是师傅欺骗了我们,还是封印本身出现了问题?这样的疑问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如果是封印本身的问题,我们应该找谁解?如果是师傅故意为之,那么目的又是什么?一系列的问题忽然间涌入我的脑海。
☆、第八章 雪山惊魂(2)
疑问在我的脑海中越堆积越多,直到后来我索性懒得去想他。无论阴阳眼因为什么原因被封印,对我和二胖来说其实都是一件好事,至少就目前而言,我不想每天看见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二胖叫我有些愣神,肉肉的大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说,你干什么呢?!怎么老走神?!”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哦,咱这不是习惯性的思考吗?!”“你思考个屁!”二胖子白了我一眼。
“你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和第三个问题,你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二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耸耸肩说,“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听你着意思,似乎你有些想法?!”“想法谈不上,个人的一些见解吧!”二胖谦虚的说,引来我一阵白眼。
“首先,我们先说六眼金刚的去向问题,罗家人当时几乎死绝,他们拿走六眼金刚的可能性为零,你还记不记得,老吴曾经说过,罗家大火之后,村民和知青曾经参与过救援,说白了就是对罗宅进行了一次掠夺,我想六眼金刚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丢失的。”二胖开始侃侃而谈,而我则安静的坐在一旁开始倾听二胖的分析。
二胖看了看我,见我没有发表任何异议,便继续说,“最有可能拿走六眼金刚的应该是知青!”“这……你怎么如此确定?!”我狐疑的看着二胖,二胖笑道,“六眼金刚的真身咱俩都见过,非金非银,颜色灰暗无光,如果单单将其放在外面,可能扔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理睬!”听到二胖的解释,我点点头,“这倒是,那东西实在不显眼!”
“你想想,村民们去罗宅无非就是图财,六眼金刚他们绝对看不上,而知青却不一样,这些人有知识,有文化,不定哪一个就看出其中的门道了!”二胖兴奋的说。
二胖的推理有些道理,可是事情距离今日已经过去整整五十年,五十年的光景足够物是人非,“五十年过去了,那些知青有几个还活着?!”我苦笑一声,换来二胖一声叹息,“是啊,只可惜,老李话未说完就去了,哎……”
疑问在我的脑海中越堆积越多,直到后来我索性懒得去想他。无论阴几口气,所剩无几的运气都给吐没了!”我玩笑道,二胖被我逗笑了,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我们都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
“那鬼墓中的小鬼呢?!”我问二胖,二胖眉头紧锁,“这其实也是我疑惑的问题,如果这小鬼时封印在鬼墓中的守墓冤魂,他这么做似乎有悖常理,除非……”“除非这小鬼儿是故意带着罗峰找到墓室的!”我出言道,可是二胖的眉头并未舒展,反而拧得更深,“目的呢?目的又是什么?!”
“这还不简单,希望通过罗峰达到某种目的呗!”我顺口说道,可是当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和二胖都惊讶的看着对方,“是六眼金刚!”我们异口同声的疾呼,如果真如我们想的这样,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胖子……”我叫着二胖的名字,二胖此时已经露出明悟之色,“连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连起来了!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早已注定了!”“嗯!?胖子你嘀咕什么呢,什么早已注定什么连起来了?!”我狐疑的看着二胖。
可是二胖并未立刻给我解释,而是不由分说将我从房间中撵了出来,然后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刚被轰出来,回头便看见老吴满脸暧昧的笑容,“怎么滴,俩人吵架了?!”看着老吴暧昧的笑容我心中一阵恶寒,连忙解释说,“我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谁知,我这一解释更乱,老吴露出看似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知道,这种事情……”说着摇摇头,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看着老吴的背影,我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为老不尊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老东西,这乡里人的淳朴怎么就没在他身上有所体现呢?不行,从今天开始,我得和二胖子保持一点儿距离,省得被误会,背上断背的名头。我心中寻思着。
一个人在农家院儿里晃荡了很久,最终无聊之下我决定去看看王腾,这个在我眼中无限神秘的男子。
走进王腾养病的房间,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这是老吴精心调制的药,据说味道不怎么滴可是效果极佳。
经过一整天的修养,王腾已经醒过来了。见我进屋,王腾想起身,被我连忙一把按住,“得了吧,好好躺着,别在这儿瞎折腾。”王腾惨淡的一笑,颓然的躺在床上,“这回算是捡回一条命,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有这个运气了!”
“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吧,估计这后面的路更加难走,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我出言提醒王腾,王腾无所谓的笑道,“我有得选择吗?这一切似乎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你,我,二胖都是。”
听着王腾高深的话我就犯晕,于是我岔开话题,“伤势怎么样?估计再有个一两天我们就得离开了!”王腾笑道,“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好,你好好养伤,我出去了!”说完,我走出了王腾的房间,心中却总是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压迫在心中,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傍晚,二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是对于我铺天盖地的问题,他却三缄其口,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最后我也只能放弃。相识这么多年,我相信二胖这样做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再勉强。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老疯子失踪了整整一天可是却在入夜之后回到了老吴的院子里,等待他的正是我和二胖。当我再一次见到老疯子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吃惊,他相比于早上瘦了,瘦了很多,脸颊深深的凹陷,颧骨隆起,看起来有些吓人,我很难想象,今天白天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得时间不多了。”这是老疯子再见我们之后的第一句话,我顿时心生疑虑,时间不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老疯子就要死了吗?我和二胖都没有说话,等待着老疯子的下文。
老疯子看了看周围,“我们可以到屋里再说吗?!”“好的”二胖点点头,领着老疯子走进屋子,我跟在他们身后,月光将老疯子的身影洒了一地,勾勒出一到佝偻的轮廓。
进屋之后,老疯子便迫不及待的让我和二胖坐下,然后他目光炯然的盯着我们说,“我看的出来,你们是终结这一切的,你们是来终结这一切的!”
“老疯子,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出言问他,老疯子有些木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略带悲伤的说,“其实……其实五十年前我就该死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如今你们来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从早上忽然发疯离开到现在回来,老疯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语无伦次,坐实了他老疯子这个称号。我和二胖都没有插嘴,我宁愿把他之前的话当成一种宣泄,而我此时宁愿做一个聆听者。
见我们都没有说话,老疯子竟然投出一个感激的目光,“谢谢你们能够听我发这些牢骚,现在我们应该可以说一说正事了!”“正事?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着老疯子,老疯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的宿命就是等待你们,等待你们把所有的迷题解开。”
说着,老疯子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我吃惊的举动,他脱下了仿佛已经完全印在自己身体上的衣服,我发现老疯子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不为过。就在我吃惊之时,老疯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并直接插进自己的腹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惊呼道“老疯子,你不要命了?!”
说话间,我就要上前阻止他,不想却被二胖一把抓住,“你干嘛?救人啊!”二胖看着我,随后摇着头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吃惊的看着老疯子的一举一动,当锋利的刀刃隔开他的腹部时,我惊骇的发现一个问题,刀子已经将腹部割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可是伤口却没有流血!
“这?!……”我疑惑的望向二胖,二胖表现得比我镇定很多,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是的,这就是他的选择!”二胖点点头,模棱两可的说。
匕首隔开了老疯子的腹部,透过伤口我甚至能够看见内中漆黑的空间,可是老疯子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反而是一种解脱。伤口贯穿整个腹部,老疯子将匕首仍在地上,然后将手伸进伤口,在腹部里面掏着什么东西……
☆、第八章 雪山惊魂(3)
不一会儿,老疯子从自己的腹部或者说胃部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个时候,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险些直接吐出来。身边,二胖子显然比我镇定很多,仿佛他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而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是事实上,我和他的经历几乎完全一样。可是在处事的态度上,我俩却是天差地别。
老疯子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这东西我藏了五十年,守了五十年,现在是该拿出来了!”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我甚至不敢伸手去接,因为我怕一个不小心我真的会吐出来!
二胖鄙视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淡然的伸手接过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随后二胖口气略带悲凄的说,“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老疯子淡淡的一笑,“嗯,这是东西是从四手菩萨的身体里得到的,我想这才是四手菩萨真正的奥秘所在。”
“谢谢你,老疯子,你放心去吧!”二胖看着手中的老疯子,并对他笑了笑。老疯子也对我们报以一个友好的笑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五十年,是时候该解脱了”老疯子说话间,他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仿佛成了透明的一般。
身体逐渐透明的老疯子在混沌中向我们挥手道别。看着逐渐变淡,最后完全消失的老疯子,我心中一阵悲凉,老疯子走了。无论是来或者走,都带着一丝传奇色彩,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老疯子。门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清冷的照射着冰凉的大地,我隐约感觉,或许老疯子在五十年前那个夜晚便已经追随月光而去。
我回头看着二胖,看着他冷静的目光不由得问他,“你早就猜到了结局,是吗?!”二胖看着我,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透射着一丝悲伤的光芒,他点头说,“是的,其实老疯子根本不存在。”“不存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狐疑的问二胖,二胖扬了扬手中那团黑色的东西说,“真到假时假亦真,假到真时真亦假,有时候咱们不必太纠结眼前。”扔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二胖将手中之物扔给我。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当这团黑色的东西入手之后,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粘糊糊的感觉,这让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儿。这时我才开始细心的观察起这大约拳头大小,黑色的球状物。
拿在手中有着很扎实的厚实感,仿佛某一历史经历了时间和岁月的洗礼之后出现在我的手中。黑色的外皮应该是它的伪装,里面应该内有乾坤,我用手试探性的起来黑色的外皮,里面灰白泛黄的本来面目展现在我的面前,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或者什么东西。
当内里的东西出现之后,我的神经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我迅速的撕去覆盖在表面的黑色薄膜,将整个内里摊开之后,一张残缺的羊皮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望向二胖,发现他和我一样露出了吃惊神色,二胖冲到桌子前,借着月光,趴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着这份没有内容的羊皮残卷,片刻之后,二胖的眼神中透射出兴奋的光芒,“看来,我们可以动身回苏州了!”
我明白二胖的意思,因为在这之前小妈曾经说过,找到羊皮卷之后便回苏州寻她,我想我们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
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这份羊皮卷,让我和二胖都兴奋不已,因为这说明我们距离真相又进了一步!可是新的问题又摆在我们面前,我和二胖倒是恨不得立刻飞到苏州,可是王腾怎么办?这小子可是有伤在身啊。
经过上一次的刺杀事件之后,我和二胖能够完全确定,对方的目标是王腾本人,为了安全我们不可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养伤。所以我不得不来到王腾的房间,并告知他我们即将离开的消息,好在王腾并未多说什么,看起来他似乎恢复得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在老吴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我们三个人开着车缓缓的驶离狼巷子村,老吴这个朴实厚道的山里老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透过后视镜,狼巷子村一点一滴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还会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不过有一点我非常确定,这个毫不起眼的山沟沟,还有很多秘密和传奇等待着人们去发掘。
一路上,为了避免颠簸给王腾带来的痛苦,二胖的车开得很慢。直到晚上十点,我们才走出了山沟,从中江县走大件路直奔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路况变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