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你以侦探自居,那么我再让你推理一个事情。如果你能把这个事情推理出来,我就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下次请你吃十个草莓新地。”
他对我的话感兴趣了:“好,你说。”
“你能不能推理到我姓什么?”我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是根本无法解答的,哈哈。
没想到他却煞有介事地说:“你让我推理你的姓氏,由此可见,你的姓氏有点特别,不是那么容易猜到的。所以我猜,你的姓氏应该和我一样,是复姓。”
“哦?”我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难得地轻轻一笑,接着说:“根据我的推理,你的姓氏应该是东方、上官和宇文的其中一个。”
我听了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他不等我说话,淡淡一笑:“根据我的进一步推理,你应该是复姓宇文,对吧?你的全名就叫宇文清凝。”
“啊!”我大叫起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猜到?你是怎么推理到的?”
他却没有回答我,转过身子,摆了摆手,径自向远处走去,给我留下了一个谜团,也给我留下了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错位的怀疑
从现实进入小说
慕容思炫发现那个眉目清秀的、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几个小时的男子终于离开了。
他离开前,在桌子上遗漏了一沓稿子。
思炫走过去,拿起那沓稿子,好奇地看起来。
那是一沓打印稿,有七八页,看样子像是一篇小说。
会是怎样的小说呢?思炫有点好奇,于是一页一页地阅读稿件的内容。
结局(2008年1月21日晚上)
李颖思是陶乐旻的女朋友,是陶乐旻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陶乐旻曾对李颖思说过:“你是我的宝贝。”还说过,“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可是此时此刻,李颖思却握着尖刀,狠狠地向陶乐旻刺去!
为什么会这样?请往下看。
陶乐旻(2008年1月18日晚上)
我叫陶乐旻,二十六岁,L市一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总监,年薪八十万。我住在L市郊区的一座别墅里。
这天晚上,在我家里,卧房之中,大床之上,我把半裸着身体的宝贝搂在怀里,在宝贝的两唇上轻轻地印上一吻,在其耳边悄声呼唤:“思……”
“嗯?”宝贝抬起头,望了望我,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深深吸了口气,深情地说:“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真的?”宝贝凝视着我,一脸期待地等待回答。
“当然是真的!”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嗯。”宝贝满足地点了点头,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却轻轻地吁了口气,稍微苦笑了一下。
宝贝不知道,其实此时我的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那是一个长发的女子。是的,和宝贝不同,她留着一头长长的秀发。
我偏爱长头发的女孩子。
屈指一算,我跟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了。真有点挂念她呀。
正想得陶醉,忽然发现宝贝冷冷地盯着我,目光有点阴森,似乎还带着怨恨。
难道宝贝觉察到一些什么?
而这时候,大将──我所养的一只纯黑的藏獒──忽然吠了一声。这吠声和宝贝那可怕的、让人不敢相接的眼神同时出现,让我微微地吓了一跳,一股寒意从背脊直泻下来。
李颖思(2008年1月19日下午)
我叫李颖思,L市人,今年二十三岁。我有一个叫陶乐旻的男朋友,比我大三岁,是L市一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总监。我和他在他所买的、坐落于L市郊区的一座别墅里同居。
这天下午,在一家咖啡店里,我想着乐旻对我说的那句“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心里甜蜜,偷偷地笑了起来。
忽然,不知怎的,心里冒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颖思。”一个女子慢慢地向我走来,呼唤着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索。
她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我约了她在这家咖啡馆碰面。
“我怀疑乐旻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说。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我的好友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是直觉。”
“…………”
“但是,”我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我们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嗯,这点我倒承认。”好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陶乐旻(2008年1月19日晚上)
“思,”我对宝贝说,“今天下午你到哪里去啦?”
“和一个朋友在你公司附近逛了一会儿,后来到一家咖啡店坐了一个多小时。”
“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呀?”我那故意表现出来的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却没能掩盖我脸上的那一丝紧张和忧虑。
宝贝呵呵一笑:“怎么?吃醋?是女的啦。”
我有点尴尬:“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啊,是她。
我拿着手机向洗手间走去。临走前,我发现宝贝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盯着我。
洗手间里,我刚接通了电话,却发现门外好像有个人影。我想,应该是宝贝在偷听我的通话内容吧。
于是我尽量跟电话里的她说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李颖思(2008年1月20日下午)
绝对错不了!一定是有第三者!
昨晚乐旻通电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慌张!虽然由于他的声音很小,致使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我肯定,他当时一定十分心虚。
我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要把那个诱惑乐旻的放荡女人揪出来。
好,就来一个突击检查吧。我要捉奸在场、人赃并获。
陶乐旻(2008年1月20日晚上)
今天宝贝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
洗澡的时候,我听到我的手机在响。
真该死,竟然忘记把手机带进浴室。
我以极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水擦干,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我竟发现宝贝拿着我的手机,似乎在跟谁通电话。
不会是她吧?
我匆匆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同时问道:“思,是谁打过来的?”
“打错了。”宝贝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出卧房。
我一看来电记录,果然是她打过来的!
这么说,宝贝刚才在跟她通电话?
宝贝跟她说了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我给宝贝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会儿。”
不等宝贝回话,我已走出家门。
李颖思(2008年1月20日晚上)
此刻,我在乐旻的家里。
除我以外,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藏獒大将乖乖地坐在我的身边。是的,它很聪明,知道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对我十分忠心。
对了,刚才在电话里,我终于听到那放荡女人的声音了。嗲声嗲气的,时而尖锐,时而低沉,难听之极。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她是一个样子丑陋、品位低下的女人。
乐旻果然出轨了!
乐旻为什么会爱上这种女人啊?
陶乐旻,我是那么的爱你,我不允许你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要好好地惩戒你一番。
突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之中冒起。
抽屉里有安眠药。厨房里有刀。
我不怀好意地望向身旁的大将,两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清晨)
昨晚离家以后,心情烦躁,于是一个人到酒吧喝酒,彻夜未归。
喝酒的时候,我觉得宝贝好像在我附近。难道宝贝跟踪我?
又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清晨回到家的时候,宝贝已经不在了。
但我没有时间去想宝贝到哪去了,因为发生了另一件让我心急如焚的事情。
大将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座房子,仍然没能发现大将的踪影。
最后我来到我的书房前。房门上锁了。
我用钥匙把门打开,却被书房里的情景惊得呆了。
书房中间,竟倒挂着大将的头!
它满脸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恐怖。
它那缺了脑袋的身体,横躺在我的书桌上。
地上用血──大概是大将的血──写着几个字:这是背叛我的下场!这仅仅是开始!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一阵晕厥,后退了两步。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分析了现场的情况。
由于书房里放着我的许多贵重物品,因此书房门上的锁,是我从外国找人特制的,能打开那把锁的钥匙,全世界只有一把,而且无法复制。
而那把唯一的钥匙,一直在我身上。
要在书房里把门上锁,不需要钥匙;但要在书房外把门上锁,则必须要用钥匙。
也就是说,凶徒在杀害大将后,是不可能在书房外把房门上锁的。
那么,凶徒就是在书房里把门上锁的了。
那凶徒怎样离开?
只能通过窗户了。
书房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只能打开一道宽度不大的空隙。那一道空隙,如果是小孩子或很瘦的女子,或许能勉强通过。
而像我这种个子高大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的。至于宝贝,个子比较高(一米六八),肩膀也略为宽阔,应该也是无法通过的。
那么凶徒是谁?
李颖思(时间退回2008年1月21日凌晨)
凌晨时分(陶乐旻发现大将尸体的数小时前)。
我杀掉了乐旻的爱犬大将,并把它的头割了下来。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于是我把大将的头倒挂在书房中央,把它的尸体横躺于书桌上,并在地上留下血字。
我还把房门从房里上锁了。
做完这些以后,我要离开书房了。
于是我走到书房里除房门外唯一的通道──那扇只能打开一道空隙的窗户──前方。
我的身体能从这里通过吗?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清晨)
虽然我怀疑杀害大将的是宝贝。但我想宝贝的身体的确是无法通过书房的窗户的。
如果不是通过窗户离开,那就只能通过房门离开了。
可是离开以后,怎么把房门上锁呢?
唯一的钥匙一直在我身上呀。
除非凶徒是我……
啊?认真一想,其实凶徒是我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呀。
最近我总觉得自己精神恍惚,总觉得我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并非现实世界中的产物。
难道我患上了精神分裂?
我精神中所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昨晚从酒吧回到家里,把大将杀死了?
是呀,这样就能解释密室的问题了!当我──准确来说是我的另一人格──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通过窗户的空隙离开的时候,就只好回到房门前,把锁打开,通过房门离开书房。
这时候,他会借助我──我本来的人格──随身所带的钥匙,把房门上锁。
这些事,我──应该说是我本来的人格──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密室。
再进一步想,难道……
啊,这个念头一从脑海之中冒起,我不禁全身直冒冷汗,连汗毛也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
但我必须承认这个事实:这段时间和我相处的宝贝,根本是不存在的,只是我精神世界所幻想出来的产物!换句话说,宝贝就是我的另一个人格!我每天晚上都在自言自语,我每天都在和自己谈情说爱!
李颖思(2008年1月21日清晨)
我不能容忍乐旻爱上别的女人!把大将杀掉以后,我仍然不解恨。
我要杀掉陶乐旻!我不能完全得到的人,我要亲手毁灭!今晚,我将在乐旻家埋伏。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清晨)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我很难受。我生不如死。
死?死会让我得到解脱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杀掉自己以求解脱吗?
李颖思(2008年1月21日晚上)
此刻我在乐旻家里埋伏。
大门响了。是乐旻回来了吗?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晚上)
回到家里,好像听到房间里有声响。
“是谁?”我喝了一声。
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啊,是宝贝!
我走上前去,把宝贝轻轻地搂在怀里。
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吗?宝贝真的只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里,而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可是为什么我拥抱着宝贝的感觉如此真实?
李颖思(2008年1月21日晚上)
无法原谅!是时候动手了!
我握着尖刀,狠狠地向乐旻刺去!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晚上)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本能反应般地把宝贝推开,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握着尖刀向我跑来。
啊,那人竟然是──
李颖思?!
此时此刻,她不是该在S市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李颖思(2008年1月21日晚上)
尖刀刺进乐旻胸口的一刹那,我脑海一震,这几天来发生的片段,忽然聚集起来,对我的脑袋进行轰炸。
本来是要回老家──L市旁边的S市──过年的。但不知怎的,那天下午,在S市的那家咖啡馆里,我忽然怀疑乐旻趁我不在,跟别的女人鬼混。
虽然只是直觉,但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天生很准。
前天──1月19日──晚上,我在家打电话给乐旻的时候,他在电话里故意把声音压低,语气很慌张,而且还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说。
当时,一定有别的女人在乐旻家里──应该是我和乐旻的家──偷听着乐旻和我通电话的内容。
于是我想回L市去,来个突击检查。
昨天──1月20日──晚上,我在家给乐旻打电话,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只听声音,就能判断那是一个样子丑陋、品位低下的女人。
乐旻果然出轨了!
陶乐旻,我是那么的爱你,我不允许你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于是我披星戴月地回到L市,来到乐旻家里。
家里刚好没人。
我杀掉了乐旻的爱犬大将,把大将的头倒挂在书房中央,把它的尸体横躺于书桌上,并在地上留下血字。
我还把房门从房里上锁了。
做完这些以后,我通过窗户上那道并不宽阔的空隙离开了书房。
是的,我的个子比较矮小(一米五四),身体也很瘦,可以勉强通过那道空隙。
但杀掉了大将,我仍然不解恨!
我要亲手毁灭我所深爱着、却已经不完全属于我的男人!
于是我在这里埋伏。
大门响了。
但却不是乐旻回来,而是一个留着短头发的女子。
她就是那个引诱乐旻的放荡女人!
要不先把她解决了吧。
我正想动手,大门再次响起,这次是乐旻。
可是,接下来,却让我看到足以令我发疯的一幕。
乐旻和那个放荡的女人,竟然在我面前拥抱。
无法原谅!
想到这里的时候,尖刀已插进乐旻的心脏!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晚上)
尖刀插进来了。
我的胸口很痛。
我死死地抓住李颖思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但,我手上的力气在迅速地消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虽然这几天我跟宝贝在一起,但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啊,李颖思。
我跟你说过:“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那是我的心底话呀。
虽然跟宝贝也说过同样的话,但那只是敷衍宝贝的。
李颖思,你应该知道的呀,我心底只有你一个呀,我最后终究会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呀。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而这时候,我一回头,看见宝贝正望着我,脸上交织着恐惧和悲伤。
原来我没有患上精神分裂。原来宝贝是真实存在的。
李颖思(2008年1月21日晚上)
到了这时候,乐旻还去看那个放荡的女人?
一不做,二不休!我要把她也杀掉!
我把尖刀从乐旻胸口拔出来,接着向那放荡女人刺去。
放荡女人大叫一声,后退躲避。尽管没刺着她的身体,但也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妈的!疯女人!”放荡女人恼羞成怒,向我喝骂。
霎时间,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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