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余观主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觉不允许你杀他!”黑衣人一口生涩的中文,听其语调,倒像是个洋人!
“你不是我们中原人?”
“那又怎么样?难道中原就只允许你们这些汉人居住吗?”
令狐冲道:“既然你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又大老远的赶来破坏我的好事,那你就是想死咯?”
黑衣人道:“或许我打不过你,不过你不要太得意!凭你想要杀我绝不可能!!”
令狐冲笑道:“哟!还挺有自信的嘛!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黑衣人缓缓地抬起衣袖,然后猛的一挥,顿时一股浓烈的紫色烟雾弥漫开来,这些烟雾触及到的树叶立即泛黄、掉落……
“好强的腐蚀性!”令狐冲大吃一惊,急忙跃上高树向后退去!
紫色的烟雾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消散,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几个呼吸的时间还是可以做好很多事情的,比如说,逃命……
当令狐冲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余沧海和那名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周围百米之内满是焦黄了无生机!!
“好可怕的毒气!恐怕就是风老头提起过的幽昙中人吧?算了,余沧海这只老乌龟早晚要收拾,也不急在这一时,至于那什么幽昙回去以后再慢慢调查,还是先把刚吸来的内力炼化再说!”
这五年来,令狐冲白日钻研《太玄经》已经悟出来些许心得,虽然自己修炼出来的内力暂时无法使用,但邪门的是,用北冥神功吸取的别人的内力却可以缓慢的化解!!
就地盘膝坐下,侠客神功运行路线缓慢的循环,从余沧海那吸来的内力也开始随着开始炼化,虽然开始的时候比较暴躁不安,但是经过令狐冲本身内力的强行压制,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将那股暴躁之气给祛除了!随后便开始了缓慢的炼化……
两个时辰后……
令狐冲睁开眼睛,起来活动一番筋骨,发现自己的内力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余沧海也不愧是一代宗师,仅是一半的内力令狐冲都没有办法一次性的给炼化完,虽然他的剑术和轻功都已经达到了绝世高手的层次,但是内力修为依旧停留在二流高手的层次!
“唉……要是我能将体内的那股侠客神功的内力引入丹田就好了!”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令狐冲跃上树梢,找准华山的方向,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
华山山脚
劳德诺身上的衣服狼狈不堪,一步一瘸的向着上山走去。
令狐冲蹲在树梢,心中寻思着怎么跟老岳回话。一路以来,令狐冲肆无忌惮的施展轻功飞掠,即便是经过几个山寨也没有停下,凭着他可以打平东方不败的独孤九剑,根本就不需要忌惮任何人!包括风清扬口中的那个神秘的幽昙组织!
“喂!二师弟!”令狐冲从树上一跃而下。
“大,大师兄,你没事吧?余观主不是……”劳德诺乍一见到令狐冲脸色一变,旋既满脸堆笑的道:“太好了,大师兄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令狐冲笑道:“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只不过是和余观主在树林一起漫谈人生哲理,最后你大师兄技高一筹,使得他不得不服,再看看天色不早就赶回来了呗!”
回到正气堂,令狐冲把在青城派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除却“小树林事件”……
听完令狐冲所说,岳夫人怒道:“余沧海枉为一代宗师,竟然从背后偷袭一个后生晚辈,当着卑鄙!摔倒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
岳灵珊拍手叫好,她对青城派的那些纨绔子弟个个不感冒,再加上他们害得大师哥差点受罚,现在听说余沧海出丑怎能不高兴?
老岳叹了口气,没有发表意见。
劳德诺上前两步道:“师父,这次我去青城派发现余观主教他的那些弟子练一套稀奇古怪的剑法,好像……叫什么辟邪剑法!”
令狐冲暗骂这个田舌翁该死!自己特意把辟邪剑法这一节给略了过去,这个该死的卧底居然又把它给提了出来!这样一来还是避免不了林平之那个家伙出现了!那样一来的话,老岳,小师妹……
“劳德诺,你这碍事的混帐!我他妈早晚要宰了你!!!”令狐冲心底抓狂的吼道。
老岳道:“辟邪剑法乃是福建福威镖局的传世剑法,想当年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远图凭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力败天下英豪,青城派练习辟邪剑法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说不定是打着福威镖局的主意!”
岳夫人道:“师兄,现在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为人却极为仗义!与我们倒也有几面之缘。”
老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若是青城派欲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对林家图谋不轨的话,咱们身为名门正派应该本着侠义心肠,能劝就劝,能帮就帮!”
“德诺,明天一早你便动身前往福建那边去打探情况!发现青城派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劳德诺恭声应道。
“爹爹,好像福建很好玩的样子,我也要去!”岳灵珊兴高采烈的道。
老岳犹豫了片刻,居然出人意料的答应了,不过这都在令狐冲的意料之中!
“那,师父,既然小师妹都可以去,那我是不是……”令狐冲为自己争取道。
“冲儿,你不可以,因为五天后衡山派的刘正风师叔要举办金盆洗手大会,从此退出江湖,为师尚有要事在身,你明天便出发,先代表华山派去,我和你的师弟师妹们缓几天再到!”
听到刘正风金盆洗手,令狐冲暗道:“终于要开始了!看来得提前把那个竹林木屋给打扫干净呐!”
接着,老岳一如既往的给弟子们灌输侠义思想,将近两个时辰后,令狐冲方才回到自己的住所,这一次,他没有修炼《太玄经》,抛却乱七八糟的思想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令狐冲便挎着长剑大摇大摆的下了华山,与此同时,小师妹和劳德诺二人也出发去了福建。
“唉……恐怕从现在开始就闲不下来喽!”令狐冲自顾自的叹道。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令狐冲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还是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念及至此,令狐冲脚踏凌波微步尽全力的奔逐开来,穿梭在大街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场大风,根本没有一人瞧见他的身影!!
“我操!又是这片树林!”令狐冲顿下脚步,站在林前极目望去。
五年前这片树林可着实是让令狐冲吃了不少苦头,差点就没转出来!现在五年过去了,树木更加的稠密了!想要穿过去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现在的令狐冲和以前不同了,只见他脚掌一踏地面,身形便跃起了十几米高!脚踏树梢,凭着入微的目力,令狐冲可以看见那个和自己印象中没有太大变化的竹林、竹屋甚至是那间简陋的厨房……
令狐冲在十来个树梢上几个起落便来到竹屋前,这个地方显然很久都没有人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破烂不堪并且蛛丝密布的地方,令狐冲心中总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过得最开心的地方,这里,有他最为珍贵的回忆、朋友和永远斩不断的羁绊!!
慢慢的闭上眼睛,令狐冲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一幕幕,曲洋、非烟、小师妹还有……盈盈!
深吸了一口气,令狐冲找来一根竹竿,将竹屋里面的蛛丝一点一点的打扫干净,令他有些失落的是,他已经将床底下都给翻了不下于十遍!可就是没有发现哪怕一张小纸条!!
“不,不可能,我们不是约好了吗?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令狐冲语无伦次的道。
他的心已经慌了,不知为何会这样,就算是在面对面与东方不败为敌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恐惧的感觉!他甚至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
“呵呵,令狐冲啊令狐冲,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五年前儿时的约定不过是场儿戏罢了!恐怕也就只有你这个傻瓜还会念念不忘的当真吧?!”
“喀吱——”
竹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但是感知力敏锐的令狐冲立刻便察觉到不对。
“什么人?!”
令狐冲倏地便出现在了竹屋外,只见两名女子站在不远处,其中一名面戴薄纱巾,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另一名脸上并没有什么遮盖,却是生的一张漂亮的瓜子脸!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令狐冲并没有被对方的美貌所吸引,冷声问道。
“小子,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们了!”那名瓜子脸的女子一脸不满的说道。
另一名面带纱巾的女子没有说话,令狐冲却发现她的目光时不时的会朝着自己打量,而且……这个女子的眼睛总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第九十五章 切小鸡鸡呀,小朋友!
令狐冲问道:“那位姑娘,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先前那名女子道:“臭小子,你真是大胆至极!我家圣……小姐岂能……”
“好了!蓝儿,别说了,这里既是人家的地方,那我们走吧!”面戴纱巾的女子缓缓的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宛如银铃一般的好听!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那名被唤做“蓝儿”的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令狐冲便追上前者。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令狐冲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他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那名女子就是他五年前在这里认识的女孩,但是,前者的气质却与五年前的小女孩截然不同!
“也许,只是巧合吧?毕竟,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多的是……”
。。。。。。
树林外
“喂!圣姑,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童年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吗?现在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臭小子给霸占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赶走他?”蓝儿一脸不解的问道。
“算了,那里既然已经被人家居住了,我们也就没有理由去干涉人家……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蝴蝶崖巅的誓言他应该不会再记得了吧?”
“咦?圣姑,怎么你今天说话听起来总是怪怪的?”
“好了,如果我们不快一些的话,天黑之前就赶不到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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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
“如果以后玩够了江湖的话,那就带着我未来的妻子在这里隐居,就像万花谷的石破天和阿秀一样……”
一阵阵凉风吹拂而过,竹叶随风飘摇,令狐冲伸手夹起一片,仔细端详了好半晌,方才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岁月催人老,年华转瞬消,碧叶几枯荣,未叹春风消……
暂时不去想那些,抬头看了看天色,令狐冲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再次留恋的看了看这处地方,之后便施展轻功腾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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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凭着凌波微步的轻功,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令狐冲便感到了衡山脚下,在往前走便是一处集市,因为不想在集市引人注意,而且时间还很充裕,所以令狐冲便在这里落了脚,此处杂木、乱草丛身的小山丘,四处皆是山壁、岩石之类的。
信步慢悠悠的朝前走去,令狐冲突然听见了一声女子的呼救,现在剑法足以蔑视天下的令狐冲本着侠义为本的行事准则当然不会装作没有听见,他快步的赶向声源处,凭着l入微的目力,令狐冲老远便看见两个人,一个是身着恒山派衣服神色惊恐的女尼,一个是腰挎单刀,一脸猥琐淫/笑的三旬男子!
如此经典的一幕,令狐冲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万里独行田伯光欲图对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施行暴力**事件!
“我操!我说怎么一路上感觉如此顺利,原来是把这一档子事儿给算忘了!”
令狐冲并没有打算直接以雷霆手段一剑制服田伯光,因为这样一来就太没有意思了,他决定好好的戏弄这个家伙一番!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令狐冲矮着身子匍匐前进,躲在了离现场不远处的一处岩石后面。
仪琳惊恐的大声叫道:“你……你放开我!无耻之徒,我师父她……她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田伯光奸笑道:“嘿嘿,我田伯光要是看上一个女人,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会把她给弄到手!不过你师父她如果真的来了可就不好办了!我田伯光虽然爱好**,但也不会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
说完,田伯光瞧瞧四下无人便准备在这山野之中强行施行禽/兽之举!
令狐冲见时机成熟,便干咳两声,粗着嗓子说道:“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田伯光心下猛的一抽,暗道一声此人好高的轻功,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这附近!当下便问道:“阁下是何人?”
令狐冲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是青城派的余沧海!虽然我余某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看不惯你这等无耻好/色之徒!”
“你是青城派的余……观主?为什么不肯现身一见?”田伯光脸色一变,但是语气却没有发生丝毫的波澜!
“如果我骗你,那余沧海就不是人!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只因老夫相貌丑陋,不喜见人!”
田伯光的心登时就慌了,但是看了看如花似玉的仪琳,色胆包天的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说道:“我看你是怕了不敢现身吧?既然不见,不如再见!”
说完,田伯光拽着仪琳,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令狐冲从岩石后面现出身来,轻笑道:“嘿嘿,反正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四天的时间再举行,这段时间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不如就耍个淫/贼打发打发时间……”
一路尾随田伯光来到衡山脚下的集市,前者挟持着个漂亮的小尼姑倒是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只可惜这个世道的人大多都是秉承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传统思想,所以整条街没有一个人出来干涉过问。
走了没多久,几人便到了一处酒楼门前,酒楼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回雁楼
“正好肚子倒有些饿了,小尼姑,走,跟大爷去喝酒吃肉先!”田伯光揉了揉肚子笑嘻嘻的道。
“不!我不跟你去!出家人不沾荤腥,师父说过酒是腥的,肉是臭的!”仪琳挣扎着说道。
“咦?你师父一定躲在背地里偷偷吃过!不然她怎么知道酒是腥的,肉是臭的?既然她可以偷吃,那你也可以嘛!走走走,我最喜欢看小尼姑喝酒吃肉!”
“我……我不要!你放开我……”
“小尼姑,你如果不听话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全身的衣服都扒光!让你当众出丑!”田伯光威胁道。
于是,仪琳便不敢再反抗,不情不愿的跟着田伯光进了回雁楼,令狐冲跟着也尾随而入。
到了里面,田伯光要了一桌子的酒肉摆在桌上,一边言语上调/戏小尼姑,一边大口喝酒吃肉。仪琳则是双手合十,闭目念经……
令狐冲也摸到二人的桌子那一屁股坐倒,不管田伯光同不同意,端起桌子上的一潭好酒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
“哈哈,好酒好酒!”
田伯光笑道:“诶!这位兄台好酒量啊!小二,再拿两坛上等的女儿红来!”
令狐冲道:“看不出来,堂堂菜花大盗田伯光出手竟是如此阔气!”
田伯光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田伯光的大名居然可以传的这么远!就连衡山一带都有人认识我!诶……等一下,你的声音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的感觉?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刚刚躲在暗地里冒充余沧海的坏蛋吧?!”
闻言,仪琳顿时便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令狐冲,这才再次闭目念经。
“嘿嘿,没错没错,正是在下!不过在田兄面前‘坏蛋’这两个字我又怎么敢当呢?”
田伯光笑道:“我看兄弟你也算是个豪爽之人,叫什么名字啊?”
令狐冲缕了缕头发,笑道:“我尊姓令狐,大名一个冲字!”
“那阁下就是华山派岳掌门的首徒令狐冲了?”田伯光略微有些惊讶。
“不错,其实我的名字很好记的,那些跟我喝酒的都叫我:拎着酒壶往前冲!诶,田兄,今日可有雅兴和我赌一赌酒啊?”
田伯光问道:“怎么个赌法?赌注又是什么?说来听听!”
令狐冲道:“其实很简单,我们一抵一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