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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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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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阿布,这个瘦小却浑身充满力量的少年,白玉堂还真有些想念的。“图兰姐,怎么没见到阿布呢?”猛然想起之前和小哈郎比试的时候没见到那个瘦小的身影,白玉堂心中有些发毛。见到两个姑娘露出了不舍和可惜的神情,接着图玉就叹了口气:“阿布跟着阿斯塔他们去中原了。你要是留一两个月,说不定可以等到他们回来。”白玉堂愣了愣,摇了摇头,图兰图玉见他这样,也知道他留不了多久又要走了,想到上次一别就是五年,这次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不禁伤感。倒是白玉堂笑起来:“迟早都要分别的,何必提早给自己不舒服?这些天一起好好的,才不亏了我来这一趟。”

图兰听罢点了点头,图玉还有些闷闷的:“可是,这才没几天啊,你肯定留不过半个月的,到时候又要走了。你又是个没良心的,上次说得好好的常联系,可净是我们飞过去的信了,就没见你托些话儿回来,好不容易有信儿了,只是两个字‘平安’,想知道你在干啥,还得靠阿布他们小半年回来一趟稍些和你沾点边儿的事儿。”

白玉堂不知怎么说,感动之余有些微微惊讶:“阿布他们听说过我?他们怎么不去找我?”“你还说呢,你一去五年,连个消息都没有。他们出去的两三年,就听着‘白玉堂’这三个字儿了,现在一说倒想起来了,阿布他们提到过‘锦毛鼠’呢,好像传闻挺厉害的,但是不知道是你,也没多听,不过事儿闹得挺大,什么火神庙还是女鬼啊什么,他们也了解了一些,但想着和你没关系,就没和我们细说。”

“他们听到了‘锦毛鼠’,怎么会不知道是我呢?莫非偏偏让他们碰上了只说名号不说名字的人么。”不过白玉堂稍稍一想也就知道了,火神庙的事儿是三年前的了,那时候五鼠的名号叫了不久,虽然名号响亮也传的快,但一时间也只是个名号被人熟知了而已。可是……“阿布他们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也有两年了。不过前些天发了信儿,说下个月回来看看。”白玉堂点点头:“他们都和你们讲了什么?”

说起这个,图玉的语气欢快了些许,图兰也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些自己了解到的事情经过。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讲得有声有色。

“此话当真?”白玉堂听罢,眉毛翘的高高的,满眼遮不住的兴奋。见他眼睛亮亮的,浑身都好像放出光彩一样,图兰图玉更是得意:“这还能骗你?玄机子还说你机灵呢。俺想想,原话怎么说来着?‘玉堂,慧也,心如赤子,八面玲珑。’阿布记得可清楚了。可是玉堂哥,为什么大师说你八面玲珑啊?”八面玲珑这四个字,让白玉堂顿时想起了当年他拜别玄机子时,大师意味深长的一席话:

“玉堂,心静则明,心燥则轻,你生来便得上天眷顾,及其聪慧机敏,看你不经意间谈吐举止,已知你家教良好,小小年纪便一身本领,独当白家,四海扬名,也算少年成事。前些日你偶然入我竹林阵,竟是毫发无伤,我冷言数落,你却气势不减,也着实让我惊喜。几日相处,我知你不堪拘束,一心闯荡,你悟性甚好,我只稍稍点通,你便心领神会,各种机关暗术不在话下,算得上极具慧根。你又不辞劳苦,精益求精,不似那世间慵懒之人,学习认真刻苦,甚好,甚好。那日,听你为那小童指路,明明是早时听声音便知他小姐在马车中重病未愈,却不明说,冷言冷语激得那小童说尽底细,这才带两人回庐安顿。一路上又趁着两人心中怨愤,刻意指引,虚东实西,这才不至于碰触机关,倒是一路平安。我知你护我草庐清净,好心救人又不愿两人心中猜疑,这才如此应对,深感欣慰。你生得七窍玲珑心,深知人性善恶,深感世间复杂扰乱,若是刻意为之,以你相貌,以你才华,定是后半生荣华富贵无限,美人无缺。你我只是一面之交,既无师徒之情,又无长幼之爱,我本无力左右你想法,却是不愿污了你,财色毁人,还望你多些重虑。今日别后,再也难见,既是千里有缘,我也把毕生所学尽数授出,以你之通悟,定会掌握,能通点你,也是我之幸。此番话语,不算教诲,只算规劝,你少年胆大,切忌轻浮急躁,事事定要三思而后行,若有劫难,则是你命中定数,你也不要一昧心高气傲,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若能保全自己,又不失真率,才是人生之幸,朋友之幸。切记切记,上好玉石,八面玲珑。”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玄机子不是白玉堂,自然比不上白玉堂更清楚自己。试问,又有谁能真正了解白玉堂呢?但是,玄机子的一番教诲,白玉堂一直谨记于心。他虽不信什么“命中定数”,只求无愧于心,却极其敬重玄机子,纵然对他的话并不全部认同,也都如同真理一般记在了心里。赤子之心,八面玲珑,这是玄机子后来对他的评价,也算中肯。虽说玄机子久居山中,谁又能说他不是“身在山野心在江湖”呢?几年江湖风雨让白玉堂成长了许多,他心里清亮八面玲珑,却什么也不点破,他满腔热血一片赤诚,却让无数自诩为英雄侠士的假君子寒从心生,敬恐而远。人们只道他冷血无情,只笑他一意孤行,连他的结拜兄弟都为他愁苦为他的性子烦恼,他让无数小人记恨,也被无数人暗中诋毁。他甚至曾被人说成邪派中的“正人君子”,是多么大的讽刺!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真的不会笼络人心吗?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大嫂芸生自然信我,莫非大哥他们,还能为此跟我割袍断义不成?”白玉堂轻笑着,毫不在意,“但若是让我当场抓着,我绝不轻饶。敢毁我锦毛鼠的名声,砍了他的脑袋都嫌脏我的刀!”

可你也该声明声明的,传出去了多不好听啊。

“这种东西都信,也不会是我白玉堂的朋友。既不是朋友,他怎么想与我何干?”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说啊。

白玉堂一双眸子明亮,看得图兰图玉心中一荡:“这么看着我们干甚?”

“没什么。”他微微歪了歪头,掀起的厚布外头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近,是小哈郎和阿里,“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

锦毛鼠,眼里从来容不下沙子!

两人暗叹,白玉堂,他到底是太不能忍,还是太能忍?他到底是太清楚,还是太糊涂?看他起身进里头和阿婆拜别,图兰图玉想想三人的谈话,有高兴又有些遗憾,没有再问多些。因为她俩被阿婆叫去打银手镯了,所以没法跟他一起和小哈郎他们一起出去,尽管心中痒痒的,还是得乖乖留下。




第31章 客旅之边疆情——思乡
一下午过得飞快,只是微微纵马,残阳就已经斜到了山脚下。地平线上洒来半点霞光,照的大片大片的沙地亮堂堂的,连大漠深处高低起伏的山丘,也染上了一层朦胧。只一炷香的时间,气温骤降,白天里滚烫的沙土此时也在星光笼罩下,微微发凉。

边疆的人们早已各回各家暖起被子来了,白玉堂住在黑小子阿寺家——早就商量好的了。倒不是阿寺和白玉堂关系最好——这里的朋友没有好和更好,只有是和不是——只是因为阿寺小时父母离家去中原却至今未归,他此时又未娶妻,白玉堂住过去方便一些而已。此时寒意渐起,四周渐静,偶尔传来的马鸣和狗吠,也只有和着那清脆的驼铃飘远。

寨子东边,大蓬外,白玉堂正裹着厚衣缩在栏杆边,仰头盯着那璀璨的星空。天上的星光闪了几轮,身下的沙土冷了几分,他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只是微仰起头,靠在不高的木栏上,任由那星光洒在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柔和了隽秀的脸庞。

已不知有多长时候,他没有动过了。

若是有人靠近,或许可以听到那交错的厚袍子里窸窸窣窣的摩挲声,或许可以看见他满眼的星光绚烂如漫天星河。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眸光里还泛起了一丝笑意,延绵至心底。

好看的人和物总是美的,他动起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光芒万丈地让人挪不开眼,静下来也深沉如幽涧静海,好似和大地已经融为一体。他不用言语,不用故作姿态,只是坐在那里,不怒不笑,无声无息,若有旁人经过,随便一瞥,就是一片风景。

白玉堂骨子里是倔的。

白金堂曾经很头疼,自己这个幼弟,太拗了。他只要认定了去做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要认定了去交这个朋友,也绝对会坦诚相待,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不过后来,白金堂也不在乎了,弟弟这脾气,说到底除了娘胎里头带出来的,还不是自己惯的么。这性格,也好,也好。白金堂最后也看开了,只是有时还是会哭笑不得,不知是喜是忧。

白玉堂虽行事光明,干的都是好事,但在很多细节和人情世故的处理上,一直都是背对着许多人的“做人之道”走的。就连后来长大懂事,独闯江湖,五义结拜,他也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有时身不由己,无奈只能嘴上应承,心里还是不认,憋着一股气。其实,这样的人世上也不少,只是他不记愁恨,倒比旁人多了一份自在和洒脱。

现在,白玉堂一看那漫天的星光,就想起金华城里的万家灯火了。曾几何时,他渴望着那片外面的世界,纵使那里刀光剑雨,血雨腥风,他也依然想去触碰。白家冰凉的屋顶陪伴他度过了几轮春秋,那些夜里,白玉堂一个人躺在碧瓦上,睁开眼,满世界的星光灿烂,侧身一望,金华街巷繁华奢狂。有好些次,他听到了底下细微的脚步声,有好几次,他不经意向大哥提起了夜里的金华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明了。

哥!

哥……

哥。

白玉堂只觉得星光迷茫,模糊中好似勾勒出了一个俊朗的身影。恍惚间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黝黝的手臂伸了下来。

“看什么呢,缩成这样还不进去。”黑黑的少年甩过一件厚袍,自己也裹着被子一屁股坐下了。白玉堂没说话,少年却露出白白的牙笑了起来。

“笑什么?”白玉堂看着他笑得像个孩子,自己也笑了。

“笑你。这么大个人还看星星,像个孩子一样。”阿寺仰天咧了咧嘴,笑得舒心。

白玉堂哼了两声:“你不也一样。大冷天的,不睡觉,也坐在这儿看星星。”

“我是好心陪你啊。再说哪儿冷啊,只是有些凉而已。”

“比我们金华可冷多了。不冷?不冷你还裹那么严。”

“啧啧,那是,那是,那得裹。嘿嘿,你们金华是哪儿,这儿是哪儿。”

“这儿是边塞啊。”

“是啊,是边塞,离中原,好远好远的。”




第32章 客旅之边疆情——怪刹
一觉醒来,白玉堂只觉浑身是汗,伸头一看,天早已大亮了。不知阿寺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不过昨晚两人聊到大半夜,他说今天他要去接北边来的商贩,应该是早就走了。把厚袍子脱下,白玉堂扯了扯贴在身上的白衣,叹了口气。起身收拾了一下,他寻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刚刚走出寨子还没几步,就听一片笑声从身旁传来。

“玉堂哥,我们去跑马吧,昨天走得太近了。”小哈郎和阿里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白玉堂只是稍稍发愣,他们就已然跑到跟前。

“今天去哪儿?”白玉堂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问道。

“天关寺。”两个人飞身上马,眸光闪烁。

早在五年前,他们就说好了的。

天关寺位于寨营最北边,是沙漠的边缘,与连州交接。那儿四季已经分明,却是地偏人稀,也算不毛之地。寺中早已无人,但陈设依旧,以前过路的人经常去哪儿歇息。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留宿在那儿人总是遭遇不幸,开始还没人在意,死的人一多就再没人敢住在哪儿了。五年前,小哈郎他们曾和白玉堂说起过那个地方,只是当时他们年纪尚小,安腾看得严,从来不让他们出去,白玉堂他们也自知不够本事,但一个二个正当热血年纪,哪儿憋得住?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几个人趁夜赶了去,却什么都没碰着,又偷偷跑了回来。

万幸万幸!

白玉堂此次一去,真是又惊又怒,想来又有些后怕。想到几个人曾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去,就是一阵庆幸。幸好老天眷顾,他们什么都没碰到,否则或许早已命丧于此。

天关寺离寨子有些许距离,不过纵马也只是一两个时辰的路程,看天色还早,三个人带了些干粮便出发了。因为晚上还有裙舞会,三人只是想着去看一眼,顺便散散心,就马上回来。小哈郎和阿里早已和家人通了信儿,而阿寺这一去定是一两天回不来的。

三人很快上路。

白玉堂驱马走在前头,阿里紧跟其后,小哈郎不知怎的倒是被远远落在了后面,不一会儿就只剩一个小黑点儿了。“小哈,你麻利点啊!”阿里频频回头,开始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容,后来就只剩催促了。“急什么,就这么点脚程。”小哈郎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过很快,后面就响起了急促马蹄声。一阵黄土惊起,小哈郎大笑着纵马远去,阿里还没瞪着眼嚷出口,又狠狠吸了一口黄尘,就见白玉堂的小黑马也蹿了出去,也顾不得张嘴了,急急跟上。

“你小子,玩我们啊!”好一阵追逐之后,三匹马儿终于缓了脚步,阿里扇扇衣服,笑骂道。小哈郎只一个劲儿的咧嘴,那笑容让人看了想揍他。不过他终于没有逃过这一劫,白玉堂在他马屁股上用巧劲儿甩了一鞭子,惊得那大白马猛地一跳。

“玉堂哥!你谋财害命啊!”小哈郎大嚎一声,好容易才稳住,瘪着嘴看向白玉堂。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不敢瞧他那双眸子,自知理亏,只有撇了撇嘴。

有了这一顿狂奔,剩下的时间倒是快。三人只觉得说说笑笑没走多远,周围的景物就有些变化了。一望无际的黄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渐渐的,两旁出现了枯草古树,远望能看见天边的炊烟。地上沉淀了不少,不会再因衣带飘动而抖起尘土,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鸟鸣。此时道路已经有了形状,隐约可以看清来路,几人顺着宽道继续走,很快就走到官道上了。说是官道,也不过充其量是个已经荒废了得正道罢了。

“玉堂哥,你看,到了。”小哈郎用马鞭指着斜前方树林中突出的尖顶,声音中难掩兴奋。阿里闻言也直起了身,伸长脖子想一看究竟,可惜山林层层,挡了个严严实实。白玉堂也有些惊异,不禁纵马快跑了几步。

五年前来时,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满腹心情,又是窃喜又是激动,就好像偷食了禁果一般,倒是忘了恐惧,而今光天白日,四处景色俱收眼底,这天关寺倒是惊人得肃穆,让人不禁有些胆颤。三人全部下马,步行入内,偌大的寺中空无一人,地上满是落叶。寺院很大,结构却不复杂,只有一个前院,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积。白玉堂走到院墙边向上望,只能看见光秃秃的墙头,墙很高,有个五六米,若是没有绳索,单靠轻功是飞不出去的。

天关寺里大漠虽然不远,但却异常冷冽。不知是心理作怪还是本就气候如此,三人只觉此地冷得奇异,唯恐是不祥之地。小哈郎不轻易碰了石壁,冰冷刺骨,登时便缩了手,白玉堂绕了寺院一圈,发现墙角的些许地方已经长满了青苔。三人聚在院中站住了,各自皱了皱眉,不知在想着什么。一股煞气一直笼罩在寺中,空气中弥散着的寒意,从一开始便伴随着三人一路走来的落叶折断的咔嚓声从心底升起。

此地不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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