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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以少胜多
昆阳城内帅府中刘秀得到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想不到沈平渊竟然把巨无霸捉回来了，连忙吩咐人摆酒庆功。沈平渊与黑虎回来，直接把巨无霸拎到大厅之上，巨无霸一点不害怕，吵嚷道：“你耍赖，我不服。”沈平渊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要不是爱惜你的本事早把你刺死了。”巨无霸当然不信，沈平渊吩咐人把大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抬进来，数十名军士费了不少力气才算完成，沈平渊对巨无霸道：“你看好了。”雷电枪射出电光，一声巨响，两个石狮子轰然粉碎，帅府内外所有人目瞪口呆，巨无霸也觉得吃惊。沈平渊笑问：“你服了么？”巨无霸倒是讲理：“我承认你厉害，可是我不服。”沈平渊有心收服这员虎将，问道：“你要怎么样才服我？”巨无霸叫道：“你绑着我，我就不服。”沈平渊对黑虎道：“师兄，先把他放开。”黑虎收回缚龙索，巨无霸起身活动一下关节悻悻道：“放开我也不服。”沈平渊知道巨无霸的师父有些道术，要收服这个人必须要显露道术才行。于是问道：“你师父有什么本事？”巨无霸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师父？对了，你也会道术，或许认得我师父。实对你说，我师父本事可大了，能上天，能下海，还会聚兽，你行么？”沈平渊一笑：“聚兽我不会，不过我有一桩本事你师父肯定不会。”巨无霸当然不信，沈平渊颇为自信：“我会聚财，能把百里内的所有钱财收入自己囊中。”巨无霸食量甚大，需要很多钱，可是他的师父风魔道人极为吝啬，视钱如命，因此巨无霸深知钱的好处，有钱就意味着到哪里都能吃饱。听到沈平渊的话登时来了兴趣，问道：“此话当真？你不会唬我吧？”沈平渊笑道：“你身上如果有钱可以试一试。”巨无霸掏出两串铜钱道：“如果你能把我的钱收走我就服你。”沈平渊的师父是财神，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随手一指，巨无霸手里的铜钱忽然变成两条蛇，巨无霸大惊放手，眼看着两条蛇游行到沈平渊的手里又变成钱，不由大喜：“我服了。”
刘秀，邓禹以及帅府的众将看到这样景象都觉得欢喜，得到巨无霸这样的猛将还在其次，关键是沈平渊竟然有这样的神通，今后必将无往不利。刘秀吩咐人预备吃食招待巨无霸，巨无霸敞开肚皮猛吃，吃完之后一摸肚皮叫道：“我还没吃饱，再来这么多。”军政官面有难色，沈平渊问道：“城内存粮不多了么？”刘秀叹口气：“困守多时，米粮已经耗尽了。”沈平渊笑道：“姐夫放心，包在兄弟身上。”转头对黑虎道：“师兄，麻烦你到金陵粮行取一万石精米来。”黑虎为难道：“师父早有交代，不能妄取百姓一物。”沈平渊取过一张纸，提笔打了一个花押交给黑虎：“师兄放心，金陵粮行主事与我有亲，乃是自家之物，取来无妨。”黑虎一拍脑门：“我倒忘了，你二姐的夫婿就是粮行的大公子。”接过纸来走到厅外，腾身远去。巨无霸登时就乐了：“原来这个黑家伙也会上天。”不过盏茶的功夫黑虎已经回来，把一个口袋放到大厅上，巨无霸不以为然：“就那么一小袋米够谁吃的？”黑虎微笑道：“你别看袋子小，力气再大也拎不起来。”巨无霸一撇嘴：“我要拎起来你请我喝酒。”上前一提，袋子纹丝不动，巨无霸性子直，较上了劲，可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沈平渊笑道：“你别费劲了，那里面装着一万石精米，就算楚霸王也拿不起来。”巨无霸恍然大悟：“原来你们用了法术，黑家伙真坏，故意蒙我。”黑虎一变脸：“你要是不听话我还把你捆起来，饿你十天半个月。”本来黑虎的面相就凶，再加上会法术，巨无霸登时软下来：“我不惹你行了吧。”
本来已经身处绝地，忽然间绝处逢生，刘秀大喜。沈平渊收服了巨无霸，心里欢喜，在大厅上与众人庆贺。邓禹心里清楚，城外还有数十万大军，危机并没有解除，提醒刘秀不要大意。黑虎也明白，告诫沈平渊道：“师弟，你收服了巨无霸，风魔道人一定会来，不要贪杯，免得误事。”沈平渊猛醒：“多亏师兄提醒，今夜应该多加小心才是。”酒宴过后，沈平渊与黑虎来到城楼之上四下张望，如果风魔道人知道徒弟被捉，一定会赶来救助。果不其然，东南角出现一朵彩云，黑虎道：“师弟小心，脚蹬彩云者道术必然了得，小心在意。”两人腾云来迎，很快相遇，彩云中出现一名长须道人，衣冠华美，神情倨傲，拈须道：“哪方鼠辈胆敢拦住贫道？”沈平渊手打问讯：“敢问仙长道号是不是风魔？”道人冷冷道：“既然知道贫道大名还不乖乖让路？”黑虎很不服气，不过看风魔道人脚蹬彩云心里有些顾忌。沈平渊可不管这么多，师父有过交代，要自己夺下此人的法宝，于是亮出雷电枪劈头就刺。看到雷电枪风魔道人眼睛登时就瞪起来，喃喃道：“好兵器，这回贫道没白来。”挥动手中拂尘招架，沈平渊展开雷电枪，电光闪烁，把风魔道人罩在其中。风魔道人见到雷电枪的威力又惊又喜，看沈平渊枪法神奇，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吃了亏，从怀里取出一件法宝祭起来，乃是一柄风魔斧，拿出来不过半尺长短，见风就长，落下来时已经是数丈长，斧头好似小山一般。沈平渊心里欢喜，倒要看看落宝金钱好不好使，从百宝囊取出来迎着风魔斧掷出，落宝金钱变得硕大，生出两个翅膀，与风魔斧一碰，发出悦耳的声音，眼看着风魔斧变小落下来，黑虎急忙上前抢在手里，回来交给沈平渊收进百宝囊。
自己苦心炼就的法宝竟然被对方收去，风魔道人大怒，顾不得多想，张口吐出一股黑气，黑虎知道黑气中有毒，怒吼一声，云从龙，风从虎，周身刮起一股旋风，把黑气卷走。风魔道人咬牙切齿，方才看得明白，对方用的是落宝金钱，自己的法宝根本敌不住，凭武艺自己又不行，本身法术又不能奏效，一时左右为难。黑虎看出便宜，偷空取出缚龙索，一下子将风魔道人捉住。沈平渊大喜，叫道：“师兄，我们看看这个家伙还有什么法宝。”黑虎拦住：“师弟小心。”话音未落，只见风魔道人咬破舌尖，口中念咒，化做黑气远去，缚龙索只留下一件道袍。沈平渊觉得奇怪，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法术？”黑虎收回缚龙索答道：“好像是旁门左道的替身法，每用一次就会大伤元气，既然风魔道人入了旁门怎能脚蹬彩云？真是奇怪。”两人回城休息。风魔道人丢了法宝又吃了亏，切齿痛恨沈平渊和黑虎，到僻静处调养片刻，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忍，于是前往王邑的大营求见。王邑正在犯难，一个小小的昆阳都拿不下来，怎能对付绿林军的大队人马？听说有道人求见吩咐人接进来，风魔道人首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王邑大喜，虽然巨无霸被捉，风魔道人来了效果更好。于是问道：“仙师有何妙策破敌？”风魔道人恨恨道：“大帅明日可以全力攻城，有贫道协助，昆阳城旦夕可破。”王邑有些怀疑：“仙师有何道术？”风魔道人取出一柄三角形的小旗解释道：“此旗名为风魔旗，挥动之时黑气冲天，伸手不见五指，敌军自然顷刻瓦解。”王邑大喜，马上部署下去，所有将士整装待发，明日清晨开始攻城，不惜一切拿下昆阳，黑虎料定风魔道人不会善罢甘休，通知刘秀邓禹做好准备。清晨时分，王邑大军开始四面攻城，杀声震天，刘秀亲自上城守御。正在紧张之时，忽然一股黑气罩住城头，刘秀大惊，什么也看不见怎生抵挡？黑虎弄风也无济于事，眼看城池难保，黑虎拉起沈平渊来到半空大叫道：“师弟快用金刀。”沈平渊无暇多想，取出万宝金刀祭在空中，一时间金光万道，半空中出现无数的金砖金锭以及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攻城的军兵一个个痴痴望着天空忘记了一切。风魔道人入旁门就是因为贪心，看到这么多宝贝一下子迷住了。沈平渊念咒做法，金刀落下，一下子把风魔道人的首级砍下来，黑气随之消失。刘秀看到敌军如痴如醉，知道机不可失，吩咐开城杀敌，沈平渊带着巨无霸当先冲出城门，冯异领三千精兵随后。攻城的军兵根本无心应战，还沉浸在美妙的幻想当中，见到敌军纷纷抛下兵器四散奔逃，王邑没有办法，只能引军后退。沈平渊叫道：“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不捉住王邑决不收兵。”巨无霸已经是难得的猛将，再加上沈平渊的雷电枪，这两人开路根本无人能当，王邑乃是皇亲国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然舍不得死，带领亲兵一路奔逃。沈平渊紧追不舍，主帅一跑，数十万大军失去了斗志，顷刻间土崩瓦解。本来沈平渊确实想捉住王邑，后来转念一想，这样的人做主帅对己方有益，如果换了人或许还要多费手脚，因此手下留情，放过了王邑。
这一场大胜收获无数兵器辎重，昆阳城内外欢声雷动，本来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错了，如今竟然取得大胜自然欢喜。刘秀犒赏三军，心里明白，此番获胜最大的功臣就是沈平渊。大厅庆功的时候刘秀问道：“兄弟，你那位师兄哪里去了？”沈平渊也觉得纳闷，自己祭起万宝金刀之后黑虎就没了踪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邓禹过来祝贺，把话头岔开了，众将交口称赞沈平渊的本事，沈平渊谦逊不已，巨无霸躲到一边足吃足喝，自在之极。酒至半酣黑虎才进来，满脸喜色，沈平渊问道：“师兄忙什么去了？”黑虎喜滋滋道：“风魔道人不是死了么，我去收他的法宝，想不到这个老道还挺阔气。”沈平渊纳闷道：“巨无霸说他的师父极为吝啬，怎会有什么好东西？”黑虎摇头：“贪心的人有多少宝贝也不知足，风魔道人就是死在贪心上。”沈平渊点头：“原来如此，师兄收来什么宝贝？”黑虎取出一面小旗，一双五彩鞋解释道：“这面风魔旗可以放出黑气，威力你也见到了，战阵中最用得着。这双蹑云履乃是仙家所制，穿上以后不用念咒就能在云中行走，而且极为快捷，除了这两样别的就逊色一些了。”沈平渊点头：“如果风魔道人把风魔斧传给巨无霸，昆阳城早破多时，多亏他吝啬成性。”邓禹举杯劝酒，盛赞沈平渊的功劳，沈平渊摇头道：“此番以少胜多并不是我的功劳，敌军主要是输在贪心上，如果不贪心，数十万大军不可能一败涂地。”刘秀告诫众将，邓禹笑道：“将军不必多费唇舌，每个人都有贪心，就连孔夫子也不能免俗何况我们？”刘秀点头笑道：“也是，我自己何尝不贪心？好在财神站在我们一边。”
昆阳大捷震动了天下，刘秀以数千人大破数十万官军，这简直是神话。消息传开前来投靠的人络绎不绝，队伍很快扩充到了五万人。这时刘秀的兄长刘偃带兵攻入宛城，更始帝刘玄也在军中，对刘偃极为信任。如此一来，绿林军首领王匡王凤等人大为不满，刘氏兄弟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想尽办法要除掉两兄弟。刘秀的军队装备精良，斗志旺盛，不好对付，先从刘偃下手，于是假借更始帝的名义将刘偃秘密杀害。刘秀得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召集众将议事，众将一致认为，应该与绿林军分道扬镳，另起炉灶。邓禹沉吟多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今王莽的势力逐渐衰弱，绿林军内部不合，最强大的当是赤眉军，如果这个时候与绿林军闹翻不会有好结果。刘秀考虑多时采纳了邓禹的建议，以退为进，把属下的五万雄师完全交给王匡以安其心，自己到宛城见更始帝请罪。众将很不理解，刘秀解释道：“各位，本将军不是真的放弃五万手足，而是要抛出香饵钓金鳌，你们到了绿林军中小心结纳各路英雄，时机一到，本将军竖起大旗，还需要你们前来协助。那时候你们非但要把本部军马带出来，还要把绿林军带出一部分，那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与赤眉军一决雌雄，争夺天下。”众将这才明白，纷纷回去准备。这一招棋其实很险，刘秀如此安排主要是看准了王匡鼠目寸光，对待手下军兵亲疏有别，这五万将士早晚还是自己的。因为有沈平渊的支持，刘秀从来不用为粮饷发愁，别的军队哪有这样的好事？因此这次交出兵权虽然危险却也不是盲目行事。有人担心刘秀的安全，邓禹劝解大家，只要交出兵权王匡就会彻底放心，不可能再下杀手，邓禹足智多谋，他说的话别人信得过，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商议妥当分头行事，沈平渊倒是不在乎，有师父的话刘秀错不了。临行前特意回峨眉山一趟把到手的法宝交给师父赵公明。云行甚速，很快来到罗浮洞，赵公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夸奖两句。沈平渊和黑虎取出风魔道人的法宝，赵公明看到蹑云履微微一皱眉，黑虎问道：“师父，这件法宝要不得么？”赵公明摇头：“不是，这件法宝正好给平渊使用，可是将来会有一件麻烦事找到头上，为师推算一下结果。”沈平渊笑道：“有钱什么都不用怕。”
第八章 重整旗鼓
要将别人的法宝变成自己的不是容易事，沈平渊和黑虎都没有这个本事，赵公明自然有这个法力，首先将风魔斧和风魔旗炼制一番交给沈平渊，叮嘱道：“巨无霸乃是少见的人才，用于战阵中可收奇效，回去以后把风魔斧交给他使用。风魔旗在偷营劫寨时使用最好，你仔细收着，早晚用得着，至于蹑云履你就穿上，虽然将来有些麻烦却也没什么妨碍。”沈平渊谢过师父，将三件法宝郑重收好。旁边黑虎笑道：“空欢喜一场，什么都没落下。”赵公明正容道：“你哪里知晓，风魔道人与你师弟有宿怨，这次相逢乃是了却前缘。”说着从风魔道人的锦袋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问沈平渊：“你认得这颗宝珠么？”沈平渊心里一动，感觉到非常熟悉可是又从没见过，心里纳闷，盯着宝珠发愣。赵公明笑道：“早晚你会明白，如今刘秀交出了兵权，你可以让你两个师兄帮忙，聚敛大批钱财，控制住江南所有米粮生意以备后用。”沈平渊问道：“师父，刘秀到宛城去会不会有危险？”赵公明摇头：“无妨，绿林军首领胆略不足，见识短浅，刘秀不会有事。反正你有蹑云履，可以随时前往保护，为师有一粒金丹，你带回去给巨无霸服下，再给他打造一身铠甲，将来与赤眉军交锋少不了他。”沈平渊谢过，与黑虎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