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浮生梦-浮生梦-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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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浮生梦-浮生梦-璎珞-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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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武功虽只能勉强算得上乘,但他为人谨慎、心思缜密而且相当善于察言

观色,若不是念着快活王的养育之恩只怕也是江湖上一个狠角色。他事事

不离快活王吩咐,现下神秘失踪,怕也是跟快活王交待的事情有关……

自从那日跟飞飞出了丐帮,再不曾听得快活王有些什么动作。跟他周旋了

这么久,心里自然知晓这不寻常,现在看来,都在私下里进行着……

身后缓缓靠近一个鹅黄的身影,定定停在几步之遥。脸上明明尽是痴迷之

色,却不再上前。

在朱七七进来之前已经察觉,却没想到她反常的未靠近。竟然如此,索性

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当作什么都未察觉……

就这样,两个相隔几步之遥的人就这样一直静静地伫立着。落在身上的阳

光缓缓由灿金转为赤红,最后消失为一抹暗影。

沈浪转身,笑容温煦沉静。

“七七,陪我站了这么久不累么?”

扬眉展颜,一如身上的鹅黄衫子般明亮。

“怎会?我知晓你有事情想,自不会无赖打扰你。”

沈浪微微错愕,七七似乎……忽然很不一样了。

“你二爹可给你送来什么信?”

朱七七摇摇头。

“二爹派了阿音哥哥来助我们,却不想神秘失踪。百灵现下仍是不知踪

迹,事情好象复杂了……”

“沈浪!”

一声焦急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随后便见到熊猫风急火燎的闯将进来。

“猫儿,怎么了?”

沈浪注意到熊猫在看见朱七七时,猛住了嘴。

“沈大哥、猫大哥,你们慢聊。”

看着朱七七离去的背影,二人一脸的若有所思。

在熊猫再欲开口前,沈浪一个手势打出,二人从屋里消失……

“你看,我收到这个!”

熊猫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封信来。

寥寥数行,却似千斤重石般压了下来。

“义父加急送来,原来七七……”

熊猫没想到坏事一件接着一件,义父既然把事情如实相告,想来是连他都

束手无策了……

轻催内力,薄薄的信笺瞬间焚为灰烬。

“猫儿,先不要声张。”

沈浪没想到自己隐隐的感觉竟会是真的,当日上官竟还是作了手脚。

“上官逸实在卑鄙,他如此折辱义父,却仍在给七七的解药里留了后手!”

熊猫气急,这上官逸想来早在那时便策划好了一切,瞧这一步步分明是事先设好的圈套。

“竟连这是何毒都不曾知晓……”

思及朱七七最近的异常,沈浪的脸上微微泛白。

“既然我舍不了他……我只能往前,哪怕再要粉身碎骨一次,我也甘愿……”

呵,再粉身碎骨一次,她也甘愿……

夜沉沉的,漆黑如墨盘。

漫漫长夜,同样多的时辰,却为何要难熬那么多?

可能是因为它遮住了窥探的眼睛,使人更感安全;也可能是因为它太过严

实,孤寂的人闯不出自己结的网……

桌上丰盛的菜色热了又凉,摆着的两副碗筷如多日来一样,始终没有人动

过。

静静地坐着,黑发、玄衣、黑靴,若不是那泛着冷光的双手,他整个人只

怕都要融进这无边的黑色里了……

如果不是那短短的数日,他应该还是习惯一人用餐的吧。

娘以前告诉过他,情有三伤:求而不得之伤,所爱非人之伤,嫉妒怨恨之

伤。

那时,她噙着嘴角的茜红,抚摸着他的脸。

笑得凄楚,还有些即将解脱的快乐……

“逸儿,娘对不起你……记住,不要跟娘一样放不开。情字最是伤人,只

言片语便是肝肠寸断,一言一行都是刻骨镂心……”

手心贴在脸上,余温一点一点冷却。

娘,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逸儿会犯这错?

可惜,不是亲自尝过情伤,怎会知道痛不欲生……

执起筷子,他夹了一颗糯米红枣放进对面的空碗里。

“我陪你一块儿吃饭……”

那天,她就着自己的手把一碗粥吃完。

可她不知道,他有多想问——“你可愿让我一辈子这样喂你喝粥?”

低低的开始笑了,那笑声仿佛遏制不住一般,从喉咙里一声一声的发出来,连眼眸都微微颤抖著。

他有一张冰冷的面孔,从呱呱坠地到如今,也从未挤出这样多的笑意。

在这片静的可闻落针之声的沉默中,就这么,放肆地笑着。

一阵狂冽的风刮过,密密麻麻的雨滴陡然砸下来,像是斑驳了几世的暗夜苍穹,终于遏制不住悲怆,轰然破碎。这漫天的冰凉,噼里啪啦的落在他的发上、唇上、脸上、睫上……

突然一下子就冷了。

“慕容兄。”看着面前夺路要逃的人,沈浪不由失笑。没想那天将他吓得厉害,躲到现在!

慕容烨避无可避,只得大喝:“停!离我七步之远!”

沈浪住脚,扬声调侃。“要喊着对话么?”

慕容烨不理他,只撇撇嘴,一脸戒备。

沈浪笑笑,状似无奈。

“也罢,我走就是。只是猫儿让我告诉你,你上次送他的花雕没了,托你再买几坛酒来。”

慕容拿折扇敲敲左手,有些挫败。

“真是只酒鬼!我这就去。”

本来缠绕的两只白蝶分开,一只竟不舍地绕着那俊逸的身影去了……

沈浪虚握的掌心里,另一只纤弱的白蝶轻轻振翅。

“这次就要看你们了。”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会不会有点“扑蝶”的意思,沈浪忍不住调侃自

己。

循着前面翩跹的白蝶,他紧紧跟随。

慕容烨从未显漏过全力,不能贸然跟踪他。百灵是追踪能手,这对白蝶便

是她饲养以备不时之需所用。由于只让它们在密室里的花圃活动,这对白

蝶自然只识得一种味道,追踪时让一只随他人而去,自可在另一只的带领

下寻得那人踪迹。

拐弯又抹角,沈浪进得一座庭院的最深处。

如果这外表看似毫不起眼的宅子里面藏着秀致逼人的景色丝毫不能让他惊

诧的话,眼前的景象却着实有些震撼了。

这水池硬生生比他脚踏处低了三人多高度,竟似从面前断裂陷了下去一

般。一条条的白色廊柱伸延在将池水分开的高墙之间,一撮苍冷的光从小

小的拱窗射进来,落在水面上,端地使这里显得空旷恍惚起来,沉冷的如

同隔世。沿着那高墙中间是条长长的白色通道,伸至水池的尽头处成了石阶。不过

是三人高度,却是奇巧心思设成窄窄的三块石板,每块仅半只巴掌大,段

段不相连,若非有些功夫断是越不上去。

那石阶蜿蜒着爬回地面,接着一个巨大的白石面雕。面雕神情相当凶恶,

张着巨口,下唇直接与地接连,可笑的是这巨口竟是通向里面的入口。真

不知人通过的时候是怎样一幅心情,原本就有些忐忑,还非得弄得像进了

狼虎之口——这主人倒是颇有些小孩心性。

想到这宅子外只是一扇粗糙的木门,看这架势怕是将整条街都囊括进来

了。

脚下轻提,真如猫儿一样敏捷,落地无声。

两侧池水中波光荡漾,哗啦作响,神仙所在也不过如此。

顿在石阶下抬首望去,半空中水气氤氲,恍如云岚,一条七色彩虹横在阶

梯旁。

踏上断层,气氛陡变。石阶界面岩层裸露,如犬牙层次,在断层尽处冷风

飒然而来,风声混水声,空中祥光渐褪,阴冷邪异之气渐生,所至越深,

则越发阴暗潮湿,只闻身边水滴声声凄厉,滴水穿石,阴风阵阵。

纵身连跃,到得巨口处。

沈浪伸手拂了拂外袍上溅沾的水珠,稳步踏了进去。

原想又是一段长路,却不想方二十余步,一个拐弯,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这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外面如同仙境,谁曾猜到里面竟连着一件刑室?

忽然的黑暗让他瞬时有些晕眩,幸好一两缕光线从高高处打出的一扇小窗

户窜进来,些微助他稳住了心绪。

屋顶上一条长长锁链倾泻而下,一人被双臂反锁,足尖沾地的吊在空中。

那和地面接触的一点,已经积了一滩暗色的血泊,看不出干了没有。

那人的脸被垂乱的头发遮住大半,瞧不出样貌,似是昏了过去。

正待上前去查看仔细,屋内石壁上两侧各伸出的数个烛台,霎时火烛齐

燃,荧光点点,将这前一刻还如黑暗永央的囚室照得如同白昼。

沈浪心神俱紧,见面前那人仍锁在铁链上,自是立即明白。

果然,脑后破风之声响如金戈,迅疾凌厉!

身子只及向右腾挪一分,险险避过夺命的利刃。却不料那锥子未刺着他,

现下竟向着那被锁的男子直飞去。须臾间已是接连两步踏墙,凌空一脚将

那长锥踢偏,恰撞上一个烛台,空中顿时弥漫淡淡的异香,想要闭气却是

来不及。

脚下越是不敢迟疑,翻身回旋跃出那面雕石门,几个腾挪飞落在水池间的

白色石道上。

只一眼,却差点立不稳未定的脚步。

在长长的通道另一端立着一个黄衫身影,猛然瞧去竟与朱七七无二,右手

持着一个分明与他方才踢落的一样的长锥。

沈浪细细打量,偏生她面戴着轻纱,瞧不出容貌来。

“在下不记得曾得罪过姑娘,怎地姑娘一出手就这样狠重,竟似要了在下

的命一般?”

女子并不言语,双手一拂,攻势又起。

沈浪这下才明白,虽目不可辨,果断地凭着感觉反身向面雕飞跃,手指掏

出几个铜板,指风如啸,激射向那石壁上的烛台,只听得嗞嗞连绵不绝数

十声闷响,光明复又被黑暗淹埋。

口中暗换一口气,牢牢攀住那面雕上突起的鼻峰处,悬在半空。

眨眼间周身运气,确定并无其它异样,朗声对着那个此刻无声无息的女子

笑言。

“姑娘,莫非你现在也看不到在下了?”

不过冷哼一声,却仍旧不答话。

沈浪装作不知道那女子也攀附在了面雕附近,只是含笑。

“原以为姑娘功夫如此了得,却不知道原来是使毒让在下目不能视,你便

自然处处容易。”

那女子越靠越近,黑暗中隐漏杀意。

浅笑着听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好心劝道:“姑娘小心,这里毕竟很高,下

面是水池,千万当心。”

话音未落,掌风疾出,那女子心头大惊,低头要避。沈浪却半路手肘横

拐,顺势而下,同时右脚飞踢。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女子呻吟一声,手里长锥却是毫不犹豫地回刺。

沈浪左手越发攀牢,顺着面雕坡度压低,避过长锥,右手再次出击。

但是这一击还未落实,那女子竟不管不顾猛扑上来,身上异香袭鼻。沈浪

暗叫不好,回掌扣住她的肩膀,同时后背寒风嗖嗖,知晓这女子又已回

刺。

本来平扣的右手突改为下压,沈浪借力使力一个缩身,竟整个儿地平移了

下去,将那女子的胸膛空在她自己的长锥之下。

女子大骇,使劲全力停住攻势。她这一刺使了全力,这样又急又猛地撤力

气血翻涌,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这一变故实在既快还奇,她手上一个

无力,直直地坠了下去。

听得那扑通落水声,沈浪稍微松了口气,靠近池边侧耳倾听。

久不听见回声,沈浪不由得发急,更靠近了水面。

“姑娘?”

哗啦一声,一只冰凉的手猛伸出来拖住沈浪的臂膀要将他拖拽下去。

半边身子已经入水,沈浪左手疾砍,将那女子打昏。

却不想那女子一心想拖他下水,现下虽然昏过去,整个人还紧坠在他臂膀上,眨眼已经将他完全拖入水中。

水面突腾起烫热的火焰,灼热逼人,滚滚如浇油。

沈浪一只手紧拽着那女子的衣裳,一只手奋力划水,想要突越出去,却发现竟是连靠近也不可。

胸中的空气渐尽,头脑开始发涨,眼看生死已在一线。

头顶上哗啦巨响,熊熊的火海忽裂出一道缝隙,随之一条贯满内力的长带鞭入水中,灵活如蛇般卷上沈浪的腰,电光火石间已将他拖上岸来。

沈浪定睛一视,借着那水池中燃起的冲天火光辨出来救者居然是慕容烨。

这平日注重仪表甚于一切的漂亮公子哥儿此刻因解下了腰带,外袍些微披

散,面色竟仿佛也有些惊甫未定。

“慕容兄。”

沈浪心中浮上一丝疑惑,他怎地倒像一点不知情似的?

“沈浪,你快把她放下来。”

慕容烨自然知沈浪诧异什么,现下却顾不得许多。不管那腰带还是湿的随

手重缠回腰上,忙蹲下身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女子。

“不用担心,我没伤她。”

沈浪缓过一口气,方恍然自己居然重能视物,又是一惑。若不是方才危机

关头,怎会至此刻方反应过来?

“这池子里的水就是解药。”

慕容烨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仔细察看了那女子的心脉,运掌替她将咽下

肚的池水逼出来。

女子剧咳两声,醒将过来。

只见她发丝湿透,钗歪衣斜,万分狼狈,脸上覆着的黄纱紧附肌肤,隐约

可辨出轮廓。

“茗烟姑娘,好久不见。”

用内力蒸干身上湿透的衣服,沈浪故意忽略那两道怒火狂烧的眼神,慢条

斯理地问候一句。

慕容烨面色微暗。

“你早知道她是茗烟怎么还下这样重的手?”

沈浪轻哂不答,歪歪脑袋看着李茗烟,并不辩解。

慕容烨嘴上虽然这般抱怨,心里哪里有不清楚的?李茗烟仗着熟悉地形,

又有薰香迷了沈浪的眼睛,执意要耍他一耍,可她哪里能是沈浪的对手!

“你也是笨得要死!知道池里的水是解药还引他下去,况且你自己又不会

游泳,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李茗烟嘴一撇,作势就要哭出来。

“我哪里是要引他,分明是他将我打下去的。况且……我拖他的胳膊,原

本是要他拉我一把……”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姑娘的脸蛋红得可以蒸干犹自鬓角滴落的水滴

了。

沈浪这下倒是实实在在意外了一把,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慕容烨却是越发地黑了脸,拉起她来。

“去紫姨那里好生呆着,不许胡来!”

李茗烟瞪着沈浪咬咬牙,那握锥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忿忿地

去了。

这样一个娇俏可爱、顶多有些任性蛮横的女孩子,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地狱

索命罗刹的影子?瞧她又是噘嘴又是撒娇,想起适方那阴狠歹毒的目光,

沈浪却是仍然心有微悚。

自然不是怕了李茗烟的追杀,想他江湖历练十几年,狂风疾浪更是家常便

饭。这小姑娘虽然出手凌厉拼命,如他看来却也不过上上心的程度,倒是

她身上透着的那股杀意引了他的注意。二人一向没有交集,她哪里来的对

他恁般强烈的杀机?再且看她那不管不顾的招式,又何曾见过为了戏耍别

人宁可折了自己的?慕容烨一来,她把所有的戾气藏得一干二净,纯真憨

傻得如同孩稚,这般的敏捷心思与换脸本事才真真让他心惊……

了解别人本就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纵使像他这般无数磨砺练出来的精

亮眸子也不过能瞧出别人分毫皮毛。人人都道他识人精准,却不知那不过

是因为他们自己都带着面具,万不肯泻了一点真身出来,不小心让别人窥

见了一二便是惶恐惊惧万分,窃以为那人真有了什么毒眼,将自己瞧了个

通透。

足下一掠,便如大鹏一般瞬间降在了那白石面雕前,池子里的火光虽然渐

暗微弱,却也能让他精准的寻了路闪身进去。

“沈浪!”

身后一声大呼,迅捷的身形如影随形般的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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