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现世安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现世安好- 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清和正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笑呢,却被李致远一把抱起,湿漉漉的感觉一路蔓延开来:“喜宝,我们继续罢。”


☆、第六十六章

之前的李大丞相是奋不顾身,一心为了黎明百姓,这时的李致远却是一步一思量,生怕惹上什么祸及家人的麻烦,虽说比之从前更是怕行差踏错,如今李致远却只要看着清和,总是踏实安稳的。这日李致远从朝堂上下来,因着这段时日依着圣上的意思连着弹劾了好几个大臣,朝臣们也不再只是认为李致远是个性情温和的少年人,不说有人当场与他闹翻,但也没什么人抢着与其结交了。李致远倒是满意这样的局面,一人慢悠悠地走着,只当身旁小声议论自个的人并不存在。
就在李致远边走着便在心里琢磨着今日该做什么吃食哄清和,实在是前几日做得太过,清和道现在还不太高兴。这时却有一人默默地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李致远从严肃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并不意外地看到范通那张认真的脸。范通目不斜视,正想说话却被李致远的笑声打断,李致远拍着范通的背朗声大笑:“好好好,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就尽情喝一场罢。”稀稀落落的朝臣们也不惊讶,毕竟李范二人的关系大家也是一清二楚,范通看着身旁的人来人往,抿了抿嘴,原本有些激动的脸色沉静了下来:“好,今日定要畅饮一番!”
二人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李府,李致远仿佛没见着范通迫不及待的神态,还是先去了厨房做菜。范通紧皱着眉坐在正屋里神色急躁。清和倒是注意到了范通的情绪,努力想同他说些话,范通却是对清和说的三丫未出嫁时的事并不感兴趣,虽是耐着性子听了,然而眉目间的不耐也不知是没遮住还是根本没想过要遮。清和见状眉间微蹙,却也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只尽力说着些李三丫的趣事。
见着李致远从厨房出来,范通忙不迭地迎上去,也不顾清和半截话还在嘴里,见这情形清和倒只是有些无能为力的感慨,李致远却是立马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范通。范通这时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力却是几近没有,迎上去就火烧眉毛似的开了口:“李兄可是有弹劾蔡大人的意图?”李致远看着清和一脸莫名,一把揽过范通:“公事待用过饭我们再谈!”范通的表情像是被人泼了满满一桶的冰水,瞬间甚至有些无措。
饭桌上,范通虽是满腹心事,用饭时却是专心致志,全然一副心头无半点记挂的样子。李致远也不去管他,只专心讨好着清和,边不停地将菜堆进清和的碗里便眨巴着眼睛看她:“喜宝不生气了罢。”清和见他竟没脸没皮地当着范通这幅作态,饶是一向淡定也不禁觉得脸颊有些烧,气急败坏地敲了下李致远的手:“好好用饭!”又拿眼去瞄范通,见他在饭桌上没有半点心思关注旁人这才缓和了些心头的羞意。转头却见着李致远仍是一副可怜样子,顿时哭笑不得:“好啦好啦,不怪夫君。”
待用过饭,李致远将清和送入房,这才请了范通去书房说话。范通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也稍微冷静了些,眼中的恳切却半点未少。李致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就先训斥上了:“刚下朝,你我二人周围全是朝臣,你竟想那样大大咧咧地就问出这种话来?!”范通无措地张了张嘴,还是老老实实地认了错:“是我无状了。”然后一本正经地朝着他行了个礼。李致远见他这情状微叹了口气:“范兄,你我相交数年,我也清楚你的性情,只是身在官场,一步便可让人万劫不复,这话,你应该知道的。”
范通想了想说道:“李兄说的是,只是蔡大人一事,我,我实在是不能冷静。”李致远沉吟半晌,也未回避范通亮晶晶的双眼:“蔡大人一事,我现下也不好同你说,只同你说一句,”李致远看着范通微微颤抖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圣上想彻查易洲一事。”范通闻言瞳孔大震,一时间竟像是失了神,眼里也渐渐聚集了水汽。这水汽却终究是消失在了这男人的眼底:“李兄若是有不方便出面之处,小弟,小弟定肝脑涂地!”
李致远看着脸色煞白,脸颊处却病态地团了两团红晕的范通,盯了他一会才笑道:“我何曾需你肝脑涂地?”又用手止住一脸激动的范通:“这事,你不可出面,至于原因,你也是明白的罢。”李致远说道不容置疑,范通也不能反驳,只是神色有些郁郁,攥紧了拳头。李致远拍拍他的手背:“你也不必如此,还是有些事要拜托范兄的,”李致远盯住范通眼睛:“这些事,非范兄去做不可!”范通疑惑地看着李致远,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这日两人密谈了好几个时辰,出府时范通眼圈通红,浑身酒气,还是被李府小厮架出来的,可一回到马车,范通脸上的醉意尽数退去,眼里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狂热之意,只像一把刚出鞘的宝剑,正是杀人之意最浓的时候!
李致远回道房里时脸上的锋利之色却是寻不着半点,只余清和最熟悉的温柔之色。清和见着李致远时却是愣了愣,便阿哲他坐下,又马不停蹄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小碗刚出锅的浓汤,盯着男人喝了下去。李致远哭笑不得地看着清和没有表情却不经意皱起的眉头:“真没怎么喝酒,喜宝,我们歇下罢~~”清和答应的倒是爽快,却在李致远的手顺着腰部就要摸上来时一把排开他的手:“好好歇息!”
男人一脸的饱受打击,在黑暗中清和却是看不到。清和摸索着握住李致远的手:“夫君,若是有难处便跟我说说罢。”李致远沉默了会,直到清和推了推他才笑道:“哪有什么事,我们日子过得这样顺心。”清和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更是明显:“别装了,说说罢。”李致远扶额,将清和抱紧:“喜宝从何处看出来的?”清和见他承认,也不穷追猛打:“你是我夫君,想知道自然就知道啦。”
清和懒懒地把玩着李致远的一缕发丝:“今日范通来了,你们俩都有些什么事罢,”又嗤笑了声:“说不准方珏也在里头,是朝堂上怎么了吗?”李致远身子一震:“对,你都知道了,喜宝真厉害,”这话可不像平常李致远哄着清和时的语气。清和却不满地扯了扯李致远的头发:“女人家对自家夫君的事,鲜少又不知道的,不过是有些人选择当没看见罢了。”李致远忙不迭地去吻清和柔滑的脸颊,却吻到她挺翘的小鼻子,逗得清和笑出声来。
男人满足道:“喜宝日后要是有想知道的,便都问出来罢,别憋在心里不说。”清和翻了个白眼,李致远自然没看见:“虽然我不一定会告诉你。”清和悠悠地叹了口气:“你们男人呀。”李致远不管不顾地把清和抱在自己胸膛上:“这些朝堂上的事,喜宝就放心都交于我罢,只要喜宝身子好,好好待在我身边,放心罢。”清和沉默了半晌,听着身下这人的心跳像是越来越快的鼓点,笑道:“好的。”
这事便算是接过去了。清和放下这桩事,却是又在心里头想起了范通在她提到李三丫时不耐烦的面容,还是摇摇头,毕竟是三丫自个的夫君,总是要自个好好处的。清和趴在李致远胸膛上努力地往上爬,直把李致远爬的浑身燥热,咬牙切齿地道:“喜宝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是为夫的错,为夫没注意到。”说完便手脚利落地剥光了清和,两人很快紧紧地贴在一起,唇舌交缠。黑暗里这样的交缠更是缠绵,发丝缠在两人满是汗水的身躯上,又痒又教人忍耐不住,也不愿忍耐。
清和第二日自是起晚了,春华看着清和眼角微红的模样,总是已然见过太多次,仍是不能习惯地涨红了脸不敢看清和。清和今日却是兴起,看着自己脸红的丫鬟:“春华日后嫁了阿忠,便不会见怪了。”春华羞恼地略微有些大声:“夫人!”却见清和笑得前仰后合。跟在清和身边贴身伺候的春华对这档子事到底也是明白些的,不禁想到阿忠强健的身子,又想到老爷是个文人,阿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军汉子。清和好笑地看着春华脸上越来越红,不禁打断道:“想什么呢!”春华回过神来,只觉脑袋里哄得一声炸开了:“没,没什么。”
主仆二人调笑一番,清和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整个人通红的春华,转而想去厨房转转。春华让冬雪陪着清和,自己神思不属地区做出嫁时的嫁衣去了。自确定了婚期,清和便日日叫春华抽出些时间做嫁衣,还特特赏了她好些布料。春华眼神恍惚地动着针线,不一会便在手指上多出来好几个血珠子。


☆、第六十七章

纵是清和已经将婚期一推再推,嫁妆也是想起来便添置些,直到嫁妆堪比普通大家小姐了才罢休,婚期到底是临近了。不知是不是仆似主,要出嫁的春华也不见有喜色,反而满心满脸的犹豫教人一看便知这人心情很是不好。
清和忙着为她布置婚礼,虽是有所察觉春华的心思,但总抽不出时间与春华好好说说。这日李致远上朝去了,清和坐在小花园里晒太阳,见着跟在身旁苦着脸的春华,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然后便拉过春华的手柔声说道:“再过几日就要出嫁了,”看着春华一听这话便聚满水汽的眸子,接着说道:“我只收拾了些金银之物,却忘了问问你想要些什么,不如今个便随我去挑拣些你喜欢的东西罢。”
春华咬了咬唇,心知这是清和给予她的体面爱护,便止住这些日子的不舍之情认真说道:“夫人既是问了奴婢,旁的奴婢也未想过,只是想带几卷书走。”说完微微抬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清和,眼里闪着的光芒几乎就要刺伤清和。清和失笑:“这有什么,若是你中意,我们便去买些书也成。”春华抿唇一笑:“多谢夫人了。”清和也不多说,拉着春华便朝着书房走去:“索性现下老爷不在,你便自个去选罢。”
李府两位主子共用着一间书房,李致远平日里却是从未带过公文回府,是以书房里有的书只是两人闲暇时看着逗趣的书,里头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清和刚这样想完便想留着春华一人在里头挑书,刚迈出房门却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腿,险些摔了个狗啃泥,不等春华来扶,清和却是难得地走路利索,走到春华身旁摁住她正要往书上放的手,一脸不自然地强自笑道:“刚刚想起我也刚好想拿本书翻翻。”说着也不去找,便轻车熟路地在书架上抽出几本薄薄的小册子,看也没看一眼便揣在怀里慌里慌张地出了书房。
春华聪明机警,眼睛一转便明白了清和为何作出那番形容,到底见多了府里两位主人的不顾旁人,倒也未觉得羞涩,只是多少觉得这两位也太不管不顾了,这等私密之物竟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放在书房里。春华笑着摇了摇头,便专心找书去了。
却说清和那头,怀里揣着的自然是只能夫妻两人共同钻研的严肃书籍。差点被丫鬟卡到这小册子,饶是清和在这事上一向很是没脸没皮,也是心有余悸地涨红了一张脸,暗自在心里埋怨李致远东西放的不是地方,竟然将这等东西大大咧咧地摆在书房里。李夫人这时倒是全然忘了当时自己是如何勾着李老爷的下巴如此调笑的:“这难道不是需要夫君好好钻研的学问吗?既是学问,自然应当放在书房日日翻看才是。”直将李老爷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如了李夫人的意。
余下的几日,春华更是变本加厉地黏着清和,之前春华说是贴身伺候,实际上李致远杵在那,少有人干上前,这时春华却将李致远极有存在感的眼神视若无物,自顾自地黏着清和。“夫人可是要用点心?”“夫人要起来了吗?奴婢来扶您。”“夫人,天气凉了,可不能只着这样单薄的衣裳。”这样事事盯着的春华让清和也多少有些不适应,只是每当想说说她时,春华只抿着唇:“夫人,奴婢也伺候不了您几日了。”清和对家里人一向心软,便也只能叹口气便虽她去了。
阿忠一心筹备着婚礼没注意到,李致远却是气的牙根发痒,之前春华最是懂得看眼色,也注意着一旦李致远回府自个便回避,这时这姑娘就要出嫁了,竟是不再理会李老爷,只一心顾着清和,任李致远在一旁登着也站在清和身边誓死不肯动弹。
甚至在李志远忍无可忍朝着清和抱怨之际,清和也头一回没答应李致远,只劝他说春华就要出嫁了,人这几日也无甚大事。是以春华出嫁时,李致远竟没抑制住丛内心翻涌而出的笑意,春光满面地比清和还高兴。
虽说阿忠也是圣上面前新晋的红人。婚宴却是未请多少人,只请了阿忠家中人和李府的人,大家伙在一块热热闹闹地用了顿饭,便欢欢喜喜地将一对新人送入了洞房,也没甚闹洞房,清和自认该说的都已在成亲之前说过了,吃过酒便挽着李致远要离开。
这时本应在洞房的阿忠同春华却走了出来。今日本是两人大婚,春华打扮的明艳照人,眼角的红色却破坏了这完美的妆容。春华拉着阿忠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便跪在地上看着李致远夫妇远去的背影。这几个响头甚至没被清和见到。
清和走出这全是红色喜气洋洋的小院子,不禁有些感叹,只觉得眼里还映着这热烈的红色,嘴角还带着怅然若失的笑意。李致远默不作声地任清和感慨了一会,这才搂过清和闷声闷气地说道:“不过是个小丫鬟,日后找几个更贴心的便是了。”清和放松地倚进这个仿佛会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怀抱:“到底相处了好几年。”
见着李致远隐隐有不高兴的迹象,清和连忙贴着李致远娇娇软软地说道:“夫君,有你贴心便够了,哪里需要旁的贴心人啊。”李致远心知这家伙是在哄自己开心,嘴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勾起弧度,又赶忙抹平:“你说的自个记着便是。”这头老夫老妻依旧几年如一日的黏黏糊糊着,那头刚成亲的小夫妻却颇有些手忙脚乱。
目送李家夫妇离开后,阿忠才小心翼翼地扶起春华回了房。阿忠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春华手忙脚乱,想了想,便轻手轻脚地从外头捧了盆热水进来,轻轻推了推坐在榻边不动的春华:“春华姐,毕业累了一整日了,便洗洗睡下罢。”春华这才勉强朝着阿忠笑了笑:“你先放着罢。”然后便满面茫然地坐在梳妆台边取下头上的簪子。
正要取下头上最后一根簪子,手却突然被一直粗糙但温热有力的手覆住了。阿忠握住春华放在头上的手,又用另一只手轻轻将春华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很少做这种精细事的阿忠略显笨拙,神态却是极为小心,仿佛面对的不适一根小小的发簪,而是千军万马似的。春华的手在阿忠手中不安地动了动,便安静地虚握着拳头不动弹了。
阿忠又取过一柄梳子,将春华的一头青丝梳顺滑了才罢手,握住春华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阿忠挠了挠头,看着春华有些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春华姐,我,我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你嫁到我家来,我如今却也不能保证你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春华夺过阿忠手里的梳子放在桌子上,倏地打断道:“那你为何娶我?”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阿忠面上却并无半点难色:“我想同春华姐在一处,一时半刻也不想再等了,我虽是没什么本事,但,但只要我能给的,我,我都会给你的。”春华端详着面前这个面红耳赤的男人握住他粗糙的手:“我什么苦没吃过?我嫁与你,本就不是为了享福,只是看上了你,想试试罢了。”后面那句话声音极低,听到前面激动的阿忠便忽略了过去。
阿忠双手握着春华软软手,只觉得内心的激荡不可用言语形容,便结结巴巴地说了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