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扳倒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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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扳倒武则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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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既然武媚娘已经怀孕,李治就算群臣反对,也是要将她推向昭仪之位的,这不过是个早或晚的问题。
  那一头,内侍府阴暗的牢房里,负责审查此案的少监坐在一张案台前,手撑着桌案,抵着脑袋,冷冷抬眼看着跟前正被鞭笞的顾之远。
  “顾大人,皇后娘娘的药是你亲自开的,本官又没有找到你所说的毒药,你还有什么可狡辩?”少监见他没反应,顿了顿接着道:“顾大人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犟,何必坚称皇后是因药物而滑胎的,皇后娘娘身子一向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之远被绑在行刑架,抬起头,嘴角掠过轻蔑笑意。他知道他们此刻打得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某鸣的假期结束了,但仍会挤时间更文的!!谢谢读者君的支持,久等了!!

  ☆、册封昭仪

  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唐宫恢弘的宫殿楼宇之上,月华清冷如霜。
  此刻,立政殿里,王栖桐正卧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却仍没有想出万全之策。怎样才能引蛇出洞,又不弄巧成拙、打草惊蛇呢?
  王栖桐忽而记得曾经为了防止武媚娘受孕,让秀儿在武氏的香炉里放过红花。而今,武媚娘却依旧有了身孕。这么说来,秀儿的嫌疑越发大了。
  她此刻迫切地想见秀儿,现在所有的谜团都集中在她身上。王栖桐想好好试探她一番。
  “秀儿,秀儿。。。。。。”王栖桐撑着身子,向着殿外大声唤道。
  很快,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略带仓促。听着那声音一点点靠近,王栖桐心里竟有些发慌!她真的很怕,怕一个和自己朝夕相伴十四年的人翻脸!怕得知一个她最信赖的人暗地里处处算计自己!
  “吱呀”一声,门被推来,不是秀儿,是莲儿。
  王栖桐不禁舒了一口气,问道:“莲儿,秀儿在哪?”
  “秀儿姐姐?奴婢不知道,好像方才还在外头的,许是有什么事去忙了吧。”
  王栖桐轻叹了一声气,只道了一声“下去吧。”,疲倦地便闭上双目。上一世自己死得糊里糊涂,反而没有此世洞察世事来得心累。
  而此刻,不远的偏殿里只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红烛,阴森而诡异。
  “皇后对我已经起疑了。”那声音出自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之口,话语里满是抱怨。
  听罢,武媚娘笑道:“放心,答应你的,我定会替你办到!”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别骗我!你总是这样说,可否给我一个准信?” 
  “眼下便是机会。”
  “眼下便是机会?”黑衣女子有些吃惊,无意识地将武媚娘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蹙眉思量了片刻道:“皇后已经怀疑我了,现在岂不是告诉她,是我背叛了她?!”
  “起疑又如何?背叛又如何?她没有证据能拿你怎样?现下我有了身孕,皇后刚刚小产,萧淑妃那,只要我向皇上吹几句枕边风,她就再难复宠!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失去了,你可别怨我不帮你啊。”说着,武媚娘站起身,走到黑衣女子跟前,摘下她斗篷上的帽领,抚着她的脸,柔声道:“好一张俊秀的脸蛋,陛下一定会为你倾倒的!日后,待你飞上枝头,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宠,在也不用躲在这漆黑的斗篷里了!”
  朦胧月光下,那张脸是多么的熟悉,不是别人,的确是秀儿!
  这几日,王栖桐虽然过得甚是煎熬,可时光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次日便是除夕。王栖桐知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将顾之远救出,不能任内侍府胡来!
  这天皇上一下朝便来了立政殿,王栖桐知道李治要向她提起册封武媚娘为昭仪一事,只是看在她刚刚失子,所以才迟迟没有开口。王栖桐虽然知道册封是早晚的事,但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因为她怕一旦李治如愿将武媚娘册封为昭仪,便不会看她看得这般勤了。所以她索性忍住气,装作不知情!
  王栖桐还是那一副凄楚的模样,她凝视着李治的眼睛,低声哀婉道:“皇上,昨夜那孩子给臣妾托梦了?”
  “哦?他怎么说?”
  “他说要臣妾不要日夜记挂他,他在九泉之下看了心痛!”说着,王栖桐又哭了起来。
  李治叹气道:“既然孩子都这样说了,皇后也该振作起来了。”说罢,他拍了拍王栖桐的肩,苦笑道。
  王栖桐有些犹豫接着道:“可那孩子还说。。。。。。。”
  “他还说什么?”李治连忙问道,看来他当真了。
  “他说暗害他的凶手仍逍遥法外,他死不瞑目啊!”王栖桐睁大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治沉默了好一阵,没有言语。王栖桐蹙着眉直视着他。过了一小会儿,李治才宽慰道:“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皇后何须当真?内侍府那边说,是顾之远的疏忽,所开之药药效不稳,才令你滑胎。朕定会严惩,还你公道!”
  “药物相克?!怎么证明?”王栖桐诘问道。
  “内侍府将顾之远开的药方给太医署那几位资深的御医看了,确有几味药的药效不稳。”
  王栖桐心中早已冷笑过千百回,但她还是抑制住心中的不悦,用恳求的语气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您看在我们那可怜的孩子的面上,让内侍府再查一次吧!”王栖桐顿了顿,心生一计,接着道:“药效不稳也只是揣测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何不将顾之远的药再给其它有孕之人服用,来检验药效呢?”
  李治连连摇头拒绝道:“人命关天,谁会儿戏?”
  “臣妾相信,除了臣妾外,定还有人相信顾大人是清白的!便定有人愿意来以身试之!”王栖桐心中一清二楚,顾之远的安胎药没有任何差错,所以她也敢提这样的议。
  李治虽极为犹豫,但总算是答应了。果真次日宫外便传来消息,顾之远的长嫂刚有三个月的身孕,为证其弟的清白,愿年后来宫中试药。
  王栖桐可算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除夕那日,李治身旁的太监王福来,便呈上了一道刚拟好的旨意,要她印上凤印!
  王栖桐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她知道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可是当她扫过那道新拟好的圣旨时,她还是惊呆了,因为她只猜对了一半!除了武媚娘被册封为昭仪,还有秀儿,竟也被封为才人!
  怪不得这几日都少见秀儿的身影,原来是忙着勾引皇上去了。王栖桐狠狠地咬牙!可她想不明为何这一切来得如此突兀?秀儿又是如何勾搭上李治的?王栖桐脑子一片混乱,但她知道:秀儿便是那内鬼无疑了!王栖桐在那公公的催促下,还是不情愿地盖上了凤印,她不能在除夕这夜扫了李治的幸,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栖桐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去宫中的除夕宴,当然,李治的意思也是要她在殿中好生歇着。那本是一年中宫廷里最为热闹的时光,可她却毫无心思!
  宫人给王栖桐送来了除夕的贺礼,那里头既有李治赏的,还有文武百官进俸的,可王栖桐是在不想多看一眼。她只是兀自食着那味如嚼蜡的佳肴,慌忙地想着对策。
  前半夜时,宫人来报,说李治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了诏书。武媚娘有了身孕,他们自是无从辩驳!
  可令王栖桐心慌的还在后头。后半夜时,王栖桐突然得到消息,说顾之远被内侍府的人严刑拷打,现下已危在旦夕,怕是撑不到大年初一了!难道她们要想赶尽杀绝、死无对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某鸣的文就要下八仙红字榜了,文章不会显示在原来的位置啦~如果怕找不到,没有收藏的亲请大意地收藏吧~么么哒

  ☆、除夕探监

  王栖桐连忙让莲儿叫来平生,让他外敷内调都试着开些药。无论如何,也要让顾之远撑到她长嫂试完药为止。
  毕竟是除夕之夜,王栖桐还让莲儿替顾之远准备些酒食。就算顾之远吃不下,也是份心意。
  生本准备着独自前往内侍府的监狱探望顾之远,可王栖桐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便让莲儿替她换上宫女的装束,梳上双环垂髻,佯装成宫人前往狱中探望。
  莲儿边不情愿地梳着边劝阻道:“娘娘,外头风雪那么大,您身子还虚弱,要是受了冷如何得了?”
  王栖桐没有答话,垂着眼心事重重,她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还有远比这更令她忐忑之事,但尽管如此,内心却还有一个声音反复提醒她:你不去会后悔!
  一出立政殿,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王栖桐冻得直哆嗦,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她抬头望了望天空,阴云笼罩,看不见半点月亮的影子。顺着檐角连绵而去的那排大红灯笼照亮了这个漆黑的夜晚。灯笼里透出的光,映在雪地上,像是一滩滩鲜血,凄艳诡谲。
  内侍府的监狱虽在宫中,却在角落,离王栖桐的宫殿有一定距离。王栖桐和平生在雪夜里走了许久,遇到巡查的侍卫还要有意躲避,王栖桐平日里坐惯了轿辇,今日才发觉唐宫竟这般大。
  “咚。。。咚。。。咚。。。。”三声钟鸣,在这空旷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浑厚悠远。
  除夕已过,新年已至!春去秋来,夏往冬至。而今,又将迎来一个新的春天。王栖桐反过头,与平生相视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酸楚。这一年她千算万算,却仍是满盘皆输!
  倒是平生开口了,无关这佳节,只是单单一句感慨:“娘娘,您与宫中别的娘娘不同。”那声音很轻,但王栖桐还是听清了。
  王栖桐没有作声,嘴角的苦笑却已若隐若现。
  此刻,大兴宫中灯火辉煌,歌舞兴盛!诸人一同庆贺新年的到来!武媚娘坐在偏席上,忽然春儿走到她身侧,耳语了几句。武媚娘连忙向对面的秀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向后殿走去。此刻众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这新年的欢度与精彩的表演上,连李治都察觉道她们这一举动。
  平生不善言辞,因此在路上,王栖桐就与他串好了与狱卒的对话。
  果真,使了些银子,说上几句好话,狱卒便让他们进去了。王栖桐一直低着头,那狱卒反而还猫着腰打量了一眼,戏谑着说了声“这姑娘好俊呦!”,便兀自喝酒去了。
  还是那句带着冒犯的戏谑,王栖桐才记起现下她才二十二岁,便是算上虚岁,也才二十又三,可她却觉着她的心已皱纹满布,伤痕累累,早已失了她这年岁该有的纯情。
  那一头,除夕的宫宴已告罄。大兴宫内表演歌舞、杂耍的艺人与群臣已退下,李治与后宫妃嫔暂留在内殿。这次宫宴,除了皇后,还有萧淑妃也没有来。说是许王殿下有疾,欲守在其身侧照料。除了这层原因,想必淑妃也听到皇上欲在宫宴上册封武媚娘的消息了,许是不想看到武氏得势的模样,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罢了。
  李治坐在龙椅之上,打着哈气。武媚娘、徐婕妤与秀儿,哦不,此刻应该是武昭仪、徐婕妤与张才人立在身侧,她们身后则是一众宫娥太监。
  武媚娘提议道:“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未来宫宴,除夕之夜只留她一人孤苦伶仃,怕是不妥。现下歌舞已息,何不一同去立政殿探望皇后?”
  李治提了提眉,又打了一个哈气后,道:“还是媚娘想的周到啊!”随即,唤身侧的王福来道:“起驾立政殿。”
  “是!”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此刻已头晕胸闷,臣妾担心会当众失仪,所以斗胆请辞,回宫中歇息。”徐婕妤扶着额,身子微微摆动,眼睛半睁半眯,俨然一副醉酒后的模样。
  李治没有难为她,淡淡道:“婕妤若是身子不适,回殿休息便是。”
  说罢,李治诸人移架立政殿。立政殿的殿门紧闭着,敲了好些下,才有宫人来开门,那人又在殿门前推搪了许久,道:“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后来得知来者是皇上,才极为慌张地将门打开。
  李治看了一眼从窗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内殿,与诸人一同走进立政殿,问门边恭迎的莲儿道:“皇后怎歇得这般早?”
  莲儿抬眼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武媚娘与此刻已华服加身的秀儿,知道来者不善。但仍作镇定地答道:“娘娘身子不适,早早地便睡下了。”
  “你为何慌慌张张,可是在说谎?!”武媚娘突然走至莲儿跟前,厉色问道。莲儿被这当头一斥吓着了,低着头说了声“奴婢不敢”便不再说话。
  李治本没有起疑的,可听武媚娘这么一说,也有些疑惑了。虽有立政殿的宫人阻挠,武媚娘还是推门进入内殿。她身旁的宫人春儿随即点亮内殿的烛火。通亮的烛光下,只见那床榻之上,只有一床被褥,皇后根本不在!
  武媚娘装作惊讶地呼喊李治,李治站在内殿门外,见此情景,脸色突然一黑,转过身高声斥问莲儿道:“皇后呢?!”
  莲儿与立政殿一众宫人连连下跪磕头,道不知皇后去哪了。
  李治负手在宫内踱步,可以看出他的愤懑,皇后深夜不去宫宴,也不在寝宫,究竟会去哪?!
  “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秀儿,她此刻跪在李治跟前,缓慢道。
  “说。”李治扫了她一眼,不耐烦道。
  “臣妾本是皇后身边的宫人,对皇后娘娘再了解不过。皇后娘娘与御医顾之远言行举止甚是亲密,恐有私情。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或是去内侍府探望顾之远去了。”
  “你血口喷人!”莲儿她抬起头,忍不住骂道。
  “闭嘴!”李治极为不悦地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秀儿道:“宫闱之中,后宫嫔妃的清誉最为重要。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信口雌黄,便是死罪,你可知道?”
  “臣妾不敢胡诌,望皇上明察!”
  “皇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派人前去内侍府看看?”武媚娘提议道。
  李治思忖了片刻道:“来人,去内侍府的监狱一探究竟!”
  那一侧,王栖桐与平生,刚好来到了顾之远所关押的囚室前。顾之远靠着墙微微闭目,听到有动静,偏过头去张望,见到平生与一位宫人提着药箱饭食,有些惊讶道:“平生,你怎么来了?”待他辨认出那宫娥是王栖桐后,更为震惊,睁着眼问道:“娘娘?!您身子不适,怎么?”
  “本宫正是因为身子不适,才能寻到机会来这。你现在可好?”
  顾之远苦笑道:“不过是些皮肉伤,十天半月便会慢慢好。”
  王栖桐微微蹙眉,疑惑道:“不是说你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么?”
  话刚落音,顾之远和王栖桐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顾之远连忙指着左侧道:“有诈!后门在那边,钥匙就挂在那墙上,娘娘快些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要是能创过这关,就要开启虐渣模式了!

  ☆、将计就计

  果真,正门那头传来声响,王栖桐连忙与平生从后门跑去。墙上安着的油灯发着暗淡的光,那一串钥匙就挂在油灯旁边,投了一道长长的阴影。王栖桐果决地取下钥匙,可那锁应是有许久不曾用,试了好些次都无济无事。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栖桐手心不觉冒出汗来。若是被当场抓住,便是掉入了被人预先设下的陷阱中,然后则是声名狼藉、万劫不复!
  王栖桐深吸了一口气,将钥匙伸进食盒的菜肴中,沾了好些油汤,然后将它插进锁孔,轻轻一扳,锁被打开。
  王栖桐不知该往哪走,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平生的名字。
  王栖桐扭过头去,只见徐婕妤正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一身淡蓝的宫装,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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