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再闻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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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又再闻琵琶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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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钟情于一个人?情和欲真的能分开?还是想逃避一个人的借口?”他的疑问,也是天下男人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大君子

  “凌云王子的消息还真神通啊!我们逛个青楼居然也能被找出来?”星辰一脸懒怠的乜着夜凌云,夜凌云笑道:“我也没有想到柔然的太子居然喜欢水朝的姑娘?”
  星辰笑道:“是啊,楼兰的战神不也迷恋上了水朝的姑娘吗?”“如此说来,水朝的姑娘还真有和别族姑娘不一样的魅力呢!”夜凌云迎了一句,试探着星辰。
  星辰的嘴角泛起弧度,“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水朝的姑娘,尤其是水逸箫的女人!你说是不是——二弟?”冷迷清看来他二人一眼,脱口一句,“我没兴趣!”随后扬长离开。
  那白衣逐渐模糊,星辰笑道:“我这二弟自幼冷傲孤僻,王子可不要介意啊!”夜凌云泛着深邃的笑容,“迷清公子真性情,我又怎会怪罪呢?”星辰笑道:“楼兰战神,可否与我共饮一二?”
  夜凌云笑的如烟如雾般迷离,“今遇一知己,自然要不醉不归。”男人的世界是不能少了酒的,不管是身在何方。
  楼上
  水逸箫看着倚在她身上一丝不挂的女子,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推开她,掀起身上的丝被随意的扔在一边,起身将那淡青色的衣掖了掖,任她娇羞百媚,他也没有任何的逗留,扔在地上一张银票,推门离开。
  步履依然翩翼,他的眉头却没有因这一次的风流而舒展,折扇轻摇,大汗淋漓的他努力调息着气息,一切事毕后,他起步下了二楼。
  楼下
  一个不解风情、翩若惊鸿舞若游龙的女人偏要挑战一下钟情的夜凌云,她眼送秋波、深情款款、舞着不盈一握的细柳腰,一步步的靠近正在饮酒的夜凌云,从后环住了他的脖颈。
  夜凌云一怔,拽着她的胳膊起身,“你要做什么?”如冰的言语,让热情如火的女子打了一身的冷战,娇弱的叫道:“哎呀,爷!你把人家的手腕都拽痛了!”眼前的女子颦着蛾眉,夜凌云一脸厌恶的松开了手,她的手腕登时出现了五指红拎子。
  星辰闪着妖娆的丹凤眼,揽过刚才被夜凌云羞辱过的女子,道:“凌云兄,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难道——你对她也是这样的?”他的话吞云吐雾,不知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夜凌云眼神冰冷的扫过那个正坐在星辰腿上的女子,一杯一饮而尽。
  嗒嗒嗒,一串脚步声响起,夜凌云与星辰皆循声望去,“水逸箫?好久不见!”夜凌云的言语有些惊讶——因为他是从二楼而下,那样的地方谁都明白这个举动的含义。
  水逸箫的眉目有些黯然,“嗯,的确是很久了!”水逸箫打量了一下,问:“迷清兄呢?”星辰幽幽的道:“他有事先走了,怎么样——楼上的女子可还适用?”星辰一身锦袍,一双眼光射寒星。
  水逸箫邪魅的看着夜凌云,道:“怎能有墨府的小姐适用呢?”夜凌云地垂着眼睑,眼光蕴藏着杀意,随后用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笑道:“墨家的小姐自然是好的,但怎能比的上逸箫兄的妹妹——水姬?”
  水逸箫的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是啊,还忘了恭喜你啊!就要成亲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妹夫了!”他的空灵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星辰眼观二人眼带杀意,不厌其烦的打断道:“难得相遇,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夜凌云回身一坐,腕上露出点点银色,水逸箫的眼被刺痛着,“那是——招魂锁!”
  三人各怀心事的举杯,共饮一壶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牙

  相府
  窗完日斜,海棠贪婪的吮吸着夕阳的淡芒,倚着栏杆拈一枝妖冶的蔷薇,贴蕊一嗅自然之女的气息。她身披明丽的罗衣,带着精美的佩玉。头戴金银翡翠首饰,缀以周身闪亮的明珠。娉娉婷婷的身姿慵懒的倚栏独立;既不施脂,也不敷粉,发髻高耸如云,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善于顾盼的闪亮的眼睛,两个面颧下甜甜的酒窝。
  她就是水朝丞相的掌上明珠——沈月牙。
  人如其名,世人称她——天上明月。
  “小姐,老爷来了!”黛眉突兀的声音,打碎了这寂静的黄昏,月牙蹙着眉,依然望着没有淹没在夜空中的夕阳。“什么事?”那声音婉转如黄鹂。
  月牙束着衣,换上了淡梅色的纱衣,掀开水晶帘向那个坐在正厅里的男人福了福身,道:“月牙见过父亲大人!”此人就是水朝的丞相——沈千山。
  “月牙儿啊,希望你理解爹爹,这门亲事不能转寰!”男子的声音低沉,但气势却凛厉如刀。月牙弯如月牙的眉深锁,良久后“嗯”了一声。
  “我会嫁给太子的!爹爹请您放心!”月牙扬起无表情的小脸,原本倔强的模样——如今变成了妥协。
  “月牙,恭送爹爹!”映着沈千山满意笑容的眸子,突然氤氲……
  “小姐,你没事吧!”黛眉急忙迎上安慰着沈月牙,沈月牙一把推开她,平静的拭泪,“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黛眉见沈月牙面色铁青,也不敢在靠近,诺诺的离开了。
  “嫁给太子?就可以忘记逸箫哥哥吗?为什么他可以爱墨清淋,可以为了她筹谋,就不能为了我——就算他不爱我,就算是朋友他应该也会帮我的吧!”她满脸泪水,对着夜幕祈祷。
  七王府
  “王爷,相国大人他——已经答应了太子的求婚。”任安半跪在地上,言词冰凉。水逸箫负着手望着天上的新月,“是吗?他——够快的!”他带着戏谑,轻蔑的笑着。
  “太子的意思——恐怕就是皇上的意思!王爷——”水逸箫抬了抬手,不紧不慢的道:“不急,就算是他的意思,我也有办法,你先下去吧!”任安狐疑的看着那个淡然到不能在淡然的背影,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他的嘴角泛起鬼魅般的笑容,“我想要的女人,没人可以阻挡,就算是他——那个人也不行!”他勾起手指,“天上的月亮很远吗?我怎么觉得近在咫尺呢?”翩然回身,摇着折扇,大步踏进了流胱阁。
  明日相府
  “黛眉,陪我出去走走吧!”月牙捋顺垂在肩前的青丝,对着菱花道,“小姐,这么早你出府做什么啊?”黛眉抱着衣裳,一脸好奇的问着月牙。
  月牙不语,接过黛眉手上的月白色纱衣,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流盼的大眼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轻语,“走吧!”
  黛眉脸上带着不解和些许的无奈,她知道她家小姐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她要是犯起倔来,那可是十头牛也来不回来!想到这,她暗自祈祷,“小姐啊!你可千万别做过火的事啊!”
  一抬眼,月牙拿起一条与裙相配的纱巾,将自己国色天香的容貌掩住,那纱巾光过映颜、似露似藏,散发着小龙女般的脱俗气质。
  “小姐!”就算是与她朝夕相对的黛眉,也不免看痴了。
  月牙并不理会,轻纱一掠打上了黛眉的眼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黛眉回神,见月牙已走出了咸月阁,急忙喊道:“小姐,等等我啊!”
  街上
  水朝的风气还算开放,女子也可以在街上行走,纱巾覆面这也算是水朝约定俗成的规矩了。黛眉紧随在沈月牙身后,有些怯怯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沈月牙泰然自若的迎着周围男子爱慕的目光,看着一家老旧的店面,她笑的凄凉,“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竹簟坊

  这里是她和水逸箫的开始,在这里她结识了他——竹簟坊。她眼珠睩睩,泛起一波晶莹的秋水。“小姐,小姐……”黛眉探寻的唤着沈月牙,沈月牙一怔,回头看着一脸关切的黛眉,苦涩的笑笑随后走进竹簟坊。
  一切,好像还和当初一样;布置、装潢——都没有变!她一点点的回忆,一点一点的窥探,试着从回忆中看到他年少时的模样,“可是,他还会记得吗?”闭紧双目,任思念驰骋。
  “这位姑娘,您要点什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整理着一卷卷竹簟,言语间带着些惊喜,看来这里很少有人驻足的。
  紧闭的双目在睫毛的映衬下,在脸上打下一道绝美的阴影,妖娆的泪痣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她的婉约、她的容色,要艳冠于墨清淋,所以——身为大水第一美人的她,自然是要做未来皇帝的女人的,这是她的宿命,她逃也逃不掉。
  “小姐,小姐……”黛眉又在不解风情的叫着,她的嘴角噙着笑,“好像当初,她也是这么叫的——叫我来这里避雨!那天的雨出奇的大,而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他,水逸箫——我的逸箫哥哥!”
  黛眉见沈月牙不答不语,只是一味的发笑,也是摸不着头脑,又不好在唤她,只能矗立在沈月牙的身旁,和她一起出神。
  八年前 竹簟坊
  “小姐,小姐!快来,这有间竹坊,快来避雨啊!”黛眉撑着一把已经被暴雨打烂伞面的纸伞,那淡粉的面在风的撕扯下飘然而飞,只剩下孤零零的伞骨,响应着雨点敲打在上面的声音。
  不远处的沈月牙环着双肩,在雨中瑟瑟发抖,如注的暴雨已快将她瘦弱的身体淹没,及腰的青丝湿漉漉的贴在她泛白的脸上,耳畔传来黛眉声音,她欣喜的笑着,一步——而脚底却彻底瘫软,黛色的绿点逐渐放大,由绿变黑,“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黛眉跑了过去,可她仍然扶不起她,眼泪混着雨水,但上天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雨,依然在下……
  他手拿折扇,一手撑伞,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雨中长安的美景,“好久都没有这么自在过了!”他在心底悄悄的抱怨,那时的他,还是皇后的儿子,没有经历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境地,这时的他乐得自在、逍遥快活。
  “没有墨清淋的日子还真是好过!”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那时的他对墨清淋这三字可是避之不及,终于摆脱了她的水逸箫从容不迫的行走着,丝毫没有因为雨势的变大,就毁坏了他的心情。
  一步步的走着,好像快到了竹簟坊。
  黛眉扔下伞骨,任她如何的喊叫,那卧在地上的伊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小姐,你醒醒啊!”此刻的她,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走到了竹簟坊的水逸箫已然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一身黛色的女子努力扛起晕厥在地上那个美如明月的女子,黛色女子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发烫的身躯,在与上天做着斗争。
  水逸箫摸着下巴,戏谑的眼观着眼前的一幕‘景观’,“喂,你这个男人别光顾着看,快来帮忙啊!”不知是黛眉眼尖,还是因为水逸箫看的太过招摇,没看一会的他,就被发现了。
  他撑着伞安步当车,噙着笑道:“我为什么要帮忙?”他的腿微微挡开黛眉的手,黛眉并不放弃死死的扣住水逸箫的下摆,喊道:“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水逸箫一脸淡漠,“人命?那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你们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呢?”“你!”黛眉嗔视着水逸箫,“男子立于世,不行侠仗义,而坐看人命于危,岂不妄为男儿!”这些话原是她家小姐教她的,没想到用到这还挺切合的嘛!
  水逸箫的嘴角泛起一抹嘲笑,俯下身半蹲着打量着她,“看你们长得这么漂亮,我若真像你所说,为何不把你们带回去或自己享乐,或卖与青楼?这样的男子天下万千,又有几个像你所说,妄为男儿了?”
  虽然在辩驳,但他的伞已悄悄移了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竹簟坊

  他轻哼一声,“我这难道不是在救你吗?”黛眉不解,那青衫的男子在她的眼前愈发的朦胧,水逸箫冷笑,“你要是在这样淋下去,恐怕——你难道都没有发觉你已经发烧了吗?”
  黛眉捂着已经烧的通红的脸颊,恶狠狠的瞪着水逸箫,水逸箫依然面不改色,朝着黛眉笑了一下,道:“果然忠心,就冲你这忙我帮了!”水逸箫将伞递与黛眉,一把抱起早已不省人事的沈月牙,大步踏进了竹簟坊。
  竹簟坊
  慈眉善目的老者笑盈盈的,问道:“过路人,来避雨吧!老婆子快煮些姜汤!”水逸箫朝着他点了一下头,抱着那绝色的女子上了二楼。
  黛眉的步速明显变慢,扶着墙体喘着粗气,爬上了二楼。水逸箫将沈月牙放在床上,一时叩门声响起,黛眉一脸疑惑,水逸箫则轻车熟路的启门,道:“有劳了!”
  他接过了老婆婆手中的姜汤,一把掬到了黛眉的面前,“去啊!难道你还怕有毒啊?”黛眉如获至宝的捧着,水逸箫喊道:“慢着!”随后将老婆婆手上的干净衣物扔到了地上,道:“换上!”
  之后,悠然离开。
  黛眉颦着眉,解下了自己的绿萝裙换上了昔日百姓所穿的粗布麻衣,随后又为沈月牙换衣,而这时她只觉头重脚轻,一头便栽在沈月牙的身上。碗中的姜汤,尚有余温。
  楼下
  水逸箫站在柜台前,雨水淅沥的从他的衣角渗下,一旁的老者,道:“公子,要不要换件衣服啊?”水逸箫泛着坏笑,“没有这件衣服,我怎么能躲避墨清淋的追踪呢?”
  老者一脸关怀的道:“那公子也要保重身体,别叫我们——担心!”水逸箫原本放荡不羁的脸上突然凝峻下来,“我知道!”
  随后眼飘二楼,“她们也该换好了吧?”大步流星的他走上了二楼。
  在推门进入的那一刻,他的眼仿佛被刺痛,随之产生的就是他对于生命的蔑视,“这点雨都经受不了,还没有墨清淋一半有趣呢!”想到这,他拿起桌子上的姜汤,掰开沈月牙的下颚,强行的灌药。
  下颚的疼痛和姜汤火辣辣味道,唤醒了陷入昏迷的沈月牙,她猛烈地咳着,一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美如仙人的男子,水逸箫冷哼一声,“醒了?”
  随后松开手,轻唤道:“婆婆,再来一碗姜汤!”沈月牙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而且他的衣服还在滴水,“公子——你的衣服!”沈月牙喘着粗气,美好的声音变得更加娓娓动听。
  水逸箫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如何?”云淡风轻的,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已而,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上了二楼,被雨水淋湿的衣衫紧贴着,显露出健硕的胸膛,沈月牙紧紧裹着一床被子,身上扔忍不住瑟瑟发抖。
  水逸箫面无表情的做到了床边,揽过黛眉慢慢的将汤汁送进她的唇齿间,随后将她放于床上,沈月牙欲要开口,水逸箫打断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的丫鬟吧!”水逸箫将折扇系在背后,端起两个碗转身下楼了。
  沈月牙看着一旁紧蹙黛眉的女子,心疼的抚着她的额头,为她盖严了被子,长叹了一声,便翻身睡去了。
  楼下
  老者询问,“她们没事了吧?”水逸箫不耐烦的道:“死活与我何干?”随后撑伞闯进雨里,老妇人搓着手,道:“王爷他——干什么去了?”
  老者叹息,“唉,这孩子——还是这么心口不一啊!”老妇人宽慰道:“王爷这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别的!”老者摇头,道:“我知道,我是怕——别人误会他啊!”
  “这孩子啊,受了误会也从不解释,这样的性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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