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再闻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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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又再闻琵琶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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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问:“他刚才说的公主是谁啊?”他凝视着我,笑的苦涩,“她就是夜凌云未来的王妃,也就是你!”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我!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水月,你说我是墨清淋,怎么又变成了水姬?”如今我的名性,已有了三个之多!
  他没有回答,只是问:“能自己回去吗?”我笑笑示意他可以,他凝视着我,“水逸箫?”毫无征兆的将我揽在怀里,“最后一次,你真的要嫁给夜凌云吗?”我扣着他的后背,发问:“可我只有一颗心,你叫我怎么办?”
  缓缓地离开,“我知道了,是我没有抓牢你,人就是这样拥有时不觉得什么,可一旦失去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他走了,向皇宫进发,他答应了她,也答应了夜凌云,他不能反悔,“清淋,从此你不再属于我!而我却要亲手将你送到他的手中……”
  皇宫
  “逸箫,你来了!”那坐在皇位上的人显然有些焦急,水逸箫道:“父皇急召儿臣前来是为了楼兰王子迎娶水姬之事?”水痕默然,“孩子你能否告诉我,那时你为何不顾一切阻碍执意出使楼兰,难道你还在为水姬的事怪我吗?”
  水逸箫不带任何情感的回道:“妹妹的事已经过去了,儿臣去楼兰是为了——”他定了定神,“是为了帮父皇分忧,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年迈的王看着下面应答有度的水逸箫,不免悲从中来,“水姬的事,是朕对不起水姬!但你要理解父皇,这件事朕没有办法不顾及珂涵,不顾及皇后!”
  水逸箫笑着应答,“父皇如何处理自有父皇的理由,儿臣怎敢责怪父皇!”水痕看着面前的水逸箫,他的顺从、他的有度,“你变了,变得让朕不认得了。逸箫啊,朕是你的父皇啊!”
  水逸箫道:“父皇夜凌云这次是有备而来,迎娶公主也是势在必行,所以儿臣认为水朝务必嫁出公主,这样才能不导致我朝失信友邦!”
  水痕敛住了悲伤,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块脸,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水逸箫道:“水姬自幼与夜凌云定亲,三个月前我大水还将公主的画像交予夜凌云手上,若是此刻换人想必对楼兰那边也没法交代,毕竟水姬——若说出去,对水朝声誉将有损,而且和楼兰想必也会起龃龉。”
  水痕踌躇,“换又不能换,解释又不能解释。唉!”水痕长长的叹息,水逸箫心中酸楚,“清淋,我就要说了……你,如今我最在乎的人,也要离我远去了,这一走便是天各一方了。”他面对着那人道:“父皇,此事必须要夜凌云同意才行,此番儿臣去楼兰就是去办此事的!”
  水痕闻此大为震撼,问:“果真?”水逸箫颔首,“上月的迎春宴臣在楼兰见到了一位故人,此人便是夜凌云中意之人,若父皇能将此人认作水姬嫁于夜凌云,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水痕沉吟,“哦?故人?不知你说的故人是谁?”水逸箫握紧了拳头,“是——就是墨席大人的女儿,墨清淋!”
  水痕震惊,“什么?你说谁?墨清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水逸箫苦笑,“是啊,不然儿臣怎么说夜凌云对她情深意切啊,为了救她夜凌云动用了楼兰圣物狼毒花,而且还曾与她同沉忘忧湖……所以……”什么东西阻塞了他的言语,他无法开口,口中一股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
  “逸箫!朕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对不起啊!这篇文我不在这里发了,对各位看文带了的不变造成抱歉,我依然一天一更,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希望继续关注,谢谢了!

☆、(三十)累累往事

  回廊内一个女子奔涌而出,雪色的身体无尽的坦露,鲜红的伤痕紧紧烙印在她的脸上,刺眼的红从她的大腿顺势而下,染红了让她跑过的路径,捧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转身跳进了清池。
  而她就是,水姬;也是水逸箫的妹妹。
  三个月前
  推开门,他看见她咬着被叫哭泣,身上布满了无数的咬痕与伤痕,血汩汩的流出,那是她的元红、她的贞操,他跑过去问:“是谁?你告诉哥哥!哥哥杀了他!”
  她噙着绝望,“哥,你斗不过他的!他有母后我们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她环着胸部,咬着自己的手臂,比起下半身的疼痛,心上的伤更难平复。
  一道道的齿痕,一块块的淤青,他的怒火已经无法平息,他握着她的胳膊,“告诉哥哥究竟是谁?相信哥哥,哥哥一定为你讨回公道!”水姬看着他,香凝泣露,“是,水珂涵!”一声道破,她已再难掩饰嚎啕着抱着他,“哥!”
  他抱起她,“走,哥带你讨回公道!”他拿起被毯将浑身赤裸的水姬裹住,水姬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哥,我怕!”眼泪打湿了水逸箫的肩头,“有哥哥在,别怕!”水姬看着水逸箫坚毅的脸狠狠的点点头。
  皇后殿上
  水逸箫愤恨的走进,看着在一旁神色不定的水珂涵,叫道:“你这个混蛋!还不认罪吗!”凤冠霞帔的女人转身,惊愕,“水姬!这是怎么了?”水逸箫恶狠狠的道:“这皇后应该问你的儿子!”女人回头,“这是怎么回事?”
  水珂涵冲上前,指着水姬叫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喝了点酒,醒来便看她满身是血的坐在我身边,母后,我真的不知道啊!”水姬呜咽的声音由暗转明,水逸箫道:“你不知道!你竟然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仅仅用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搪塞的吗!”
  珠翠满头的女人,看着水姬,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水姬掩面而泣,“我觉得头晕——便回房内睡午觉,可水珂涵——水珂涵他突然推门而入,我只当他走错了屋子,可谁知——”那场噩梦她不想在回首。
  “内侍,去找皇上来!”女人淡淡的说,那言语出奇的镇静,随后又道:“去看看公主的房间!”
  已而,水痕赶来,且调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水痕上前卷了水珂涵一脚,“混账!他可是你的妹妹,你这个混账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人,把他拖出去凌迟处死!”
  “且慢!”那个妖冶的女人开口阻拦,“皇上,珂涵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罪该万死,但此事疑点颇多,还须细细斟酌啊!”水痕指着水珂涵道:“像这样的畜生,朕岂能留他于世!”女人跪了下来,道:“皇上难道只相信你看到的吗?刚才内侍前去水姬房内查看,在房内的香炉中发现了这个!”
  说着内侍将盒中之物奉上,水痕道:“这是何物?”女人道:“皇上这是依兰香,也就是——媚药!”水逸箫看着水姬,水姬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一种绝望,她知道他们斗不过她的。
  “宫中太医均验过的,的确是依兰香无疑!”那女人说的言词凿凿,为了她的儿子,她不惜一切代价。
  “水姬,你——你不知廉耻!”一掌过去,她知道她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都是徒劳,“哥,放我下来!”此刻的她平静的出奇,轻轻对水逸箫道:“哥哥,没有用的!他们怎么会留给我们一丝辩白的机会呢?哥,对不起!如今就剩你一个人了!”
  “水姬,你要做什么?”他回身抓住的只是她的一缕青丝,她跑着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回廊下尽是一江春水,“哥,你要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下去!”
  “水姬!不——”他跪在回廊的尽头,仰天长啸。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一天一更,你们要一天一跟啊!

☆、(三十一)累累往事

  他睁眼,那个已近苍老的脸凑上前去,满是关怀得道:“逸箫,你醒了!太医说你过于操劳再加上悲伤,你——”水逸箫起身客套的面对眼前这个人,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不知臣建议的事父皇认为如何?”
  水痕重重的叹息,“逸箫——我,唉!既然如此那就找你说的办吧!”水逸箫施礼,“谢父皇!”他冷淡的回身,他只想离开,离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是他,逼死了水姬!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温存!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逸箫!”他的背影愈发迷离,“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朕的苦心呢!”这一夜注定无眠。
  七王府
  他坐在庭院内灌着酒,“你们都走了,狠心将我一人留在这世上,母后、水姬,还有我的清淋,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狠心!你们好狠的心啊!”他抱着酒坛子哭泣,他肆无忌惮的流泪,酒划成了泪,麻醉了心。
  馆驿
  我抬腿入门,一个声音响起,“玩得好吗?”我走了过去,“等很久了?”夜凌云笑笑递与我一杯茶,“玩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我见他毫无责怪之意,一脸笑容灿烂,问:“你不问我做什么去了?”
  夜凌云一脸闲适,“既然有人愿意陪你出去玩,我也乐得自在,我又何须多问呢?”我撇着嘴,叫道:“喂,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啊!”夜凌云解下长衫向床上走去,我走到床边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啊!”
  他躺在床上睁眼看着我,“睡觉啊!”我拉着他问:“你睡这?那我睡哪啊?”他睥睨,一把将我拽在床上,“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了!我这么抱着你,看你还乱不乱跑!”他的胸死死贴紧我的背,手在我胸前胡乱的摩挲,“夜凌云,别闹了!”他揽着我的腰际,“这就是给你的惩罚,我这么快的赶回来,你却和水逸箫风流快活去了!”
  我轻笑,翻身凝视着他的眼,右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吃醋了?”他抓紧我的右手,问:“紧张吗?”“什么?”“做我的妻子,紧张吗?”他的话撞击着我的心扉,“我——有点!”我羞赧的回敬他。
  “水逸箫是不是已经进宫了?”夜凌云平淡的问,我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他拥着我,在我耳边叮嘱道:“这几日你就要进宫了,一切要小心!”我扳着他的肩膀问:“什么?进宫!”
  “别紧张,水姬公主自然要住进皇宫的!所以大婚前我们暂时见不了面!”此刻的我心中变得焦虑不安,我遮脸道:“可不可以——不离开你!”
  他掀开盖在我脸上的思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心里乱乱的,我一定要走吗?”我握着他的胳膊问,他笑着颔首,我推开他,“我都这样了,你还笑!”他紧握着我的右手,道:“你牵着我的魂,我来招你的魂!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
  牵魂锁一生一世牵着的魂……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一天一更,你们要一天一跟啊!撒花撒花!

☆、(三十二)执子斋

  阳光透过茜纱倾泻而下,我拄着脑袋安静的端详着他的脸,手不由自主的安抚着他的面颊,指尖顺着他眉宇缓缓滑下,痒痒的触感让他难以再睡,他翻身对望着我,“月儿,醒了!”
  我推推他,探寻的问:“你今天没事吧?”他起身换好紫衣,“怎么了?”我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摇晃,“陪我出去玩吧!”他佯装蹙眉,“你昨天不是去过了吗!我还有事你和水逸箫去吧!”我听闻甩开他的胳膊,扭身坐在了梳妆台旁,“还说不生气,你分明就是想让我生气!”
  他瞄着菱花,看着镜中紧皱眉头的我不免微笑,他没有防备的走来,抱起我的腰身将我放在了妆台上,“呀!你干嘛!”他扳过我的身子,右手抬起我的下巴,“出去玩不需要梳洗打扮的吗?”
  他的手拿起了一支眉笔,在我的蛾眉间勾勒着,我噙着满满的微笑闭起眼睛任凭他画眉,“好了!”我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长眉弯弯恍若青山若隐若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我满眼诧异,他笑着拥着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可需要你一天天发现啊!”我抚着长眉,笑吟吟的打量。
  长安街道
  他牵着我的手在大街上信步而走,问:“月儿,你觉得是这里好,还是楼兰?”我偏头,“怎么这么问?”他笑而不语,我道:“要论风光旖旎、繁华游乐,这里当然是好!可是楼兰有你,长安再好我也不愿意久待!”
  “那我就打下这长安送给你!”他的目光坚定,我瞪大了眼睛,倚在他的肩头,“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我只要你!我不想在忘忧湖等你,所以你要记住,所有的繁华和你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错愕,“月儿,你真的这么想?”我颔首,“我要的只是你的人,不是身份、地位;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官场,我们就归隐山林,种地浇园,泛舟采莲,过山水田园的生活。”
  他握着我带着牵魂锁的右手,“果然,我没有爱错人!”我拉起他的左手,看着他腕上的招魂锁,心中扬起阵阵濡慕,“对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我与他,心与手一路奔跑着,“快点,再不去可能就没有了!”他望着我的背会心一笑。
  “到了!”我与他抬头,“执子斋!”他念道,我笑着,“快进去吧!”我道:“老板,要两份相思子山药糕!”我依着桌子环着胳膊,道:“你知道吗?据说这里原来是个茶坊,因慧如娘子与箫统的爱情故事而闻名,他们两个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一个是大辽的太子;虽然最后箫统归来,但也是佳人已不见!”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箫郎是路人!怀着寒微无路叩金门的凄伤,她最终思郁成疾。”他握着我的手,关切的问,“你害怕,我会成为箫统?”我没有回答,看着桌子上的相思子山药糕冷笑,“箫统亲手种下两颗红豆,一月后薨逝;数百年之后两棵树倏然合抱。即使活着不能白头皆老,死后也要相依相守。”
  我将盘子推向他,“快吃吧!”“相思子,只有有情人才可以品明其中的韵味!”他的话富有禅意,我凝视着他,一同品尝情的甘甜苦涩,“我不是箫统,你也不会是慧如,我们白首不相离!”我闻听笑着颔首……
  那一天,我与他(水逸箫)在这里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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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遇故人

  “快进来,我可听说这里可是长安最有名的地方了!你为什么我不带我来?”身着红衣的女孩一脸愠怒的弓着身子,拉着她后面的蓝衫少年,少年一脸的不情愿被迫踏进执子斋的大门。
  我背对着大门而坐,夜凌云看着门口那两个少男少女若有所思,我问:“你怎么了?”他颇为迟疑,“有故人来了!”他说的云淡风轻,“故人?”我回眸正看见刚入门的红衣少女和蓝衫少年。
  我不解,问:“我并不认得他们啊?他们是你的故人?”他笑而不语,拉着我的手向他们走去,我有些不情愿,他淡淡道:“你入宫正需要有人照料,那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那个少年的母亲是水朝的皇后,只要得到她的庇佑,你在宫中日子才能平安。”
  听着他为我筹谋的一切,我抱着他的胳膊,“凌云,你都为我考虑,我还——”他掐着我的下巴,“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又要去陌生的环境,作为丈夫怎么能不为我的妻子考虑呢!”我将自己没入他的胸膛,“云云!”他一怔,抱着我摇晃,“你这个痴丫头!”
  “这可是公众场合,你们也太——太夸张了吧!”红衣少女上前抱着双肩,蓝衫少年忙拉住她,“你们别介意。”夜凌云笑着松开我,我则背对着他们,“水珂涵,没想到你还能活着!”
  蓝衫少年冲到了红衣少女前,而我却夹在他们两当中,“你这个混蛋,是你害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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