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轻咳了一声,默默将她脑袋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他才不会说,他把她特意抱来自己房里,是为了借机多亲吻她几番,不然在外面被石笺这喜欢听壁角的货围观多不好……
此时正候在方淮之屋外等着伺候的石笺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对不起,我最近三次元太忙了,每天下班一回家就倒头睡去了,浑身发软。对不起断更了2天才跑来更新,大家请不要丢番茄哟~(严禁对作者丢肥皂哟~)
其实我很想写两人成亲的剧情,也觉得该是水到渠成肉肉来的时候了,可惜现在严打,我不能顶风作案。
好崩溃啊,难不成方大人和曾傲娇的初次就要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了么!!!!!!??
嗷呜,我不要啊~~~我也想炖肉啊啊啊啊啊啊!!!!!!!!
第50章 惊堂木四十九
巡游的日子在方淮之等人的准备和筹划中渐渐逼近。
出发的日子似乎也验证了曾诺此刻的心情;阴沉灰暗;似是有暴雨将要袭来的前兆。
曾诺和红芮两人坐在马车内;带点透明光彩的窗帘在行驶带来的风中咧咧作响;张扬舞动。在这空隙里曾诺总能看见窗外广袤天边时不时闪动的荧光;耳边是时轻时重的闷雷作响。
突然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窗帘掀起;照亮了窗外那跟随着马车悠然骑乘的英挺人影。
当初在现代的她太过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几乎可以彻头彻尾感同身受那些同僚喜欢挂在嘴边的那句——我感受到了世界对我满满的恶意。
而这恶意的源头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给曾诺带来的负面情绪,一个劲的朝她挤眉弄眼。
那神色似乎在说——还记得我吗?
“红芮,将帘子绑好;窗外有不干净的东西。”见对方又朝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系在腰间那条刺目的墨蓝绦子;曾诺索性靠向车厢后方;闭上眸子小憩。
红芮茫然无比地瞧了眼曾诺冷漠的脸,乖乖用绳子将那翻飞的帘子固定了起来。
见曾诺似乎不理睬自己,顾觞撇了撇嘴,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更是忍不住唇边笑的狡猾。
“顾大人,有何事如此有趣?”骆秋枫无意瞥见,驱了马与他并驾齐驱。
“逗猫而已。”顾觞略有深意一笑。
“猫?”骆秋枫一愣。这里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猫?
……
这一次出行的人,分别有方淮之、骆秋枫、顾觞、常余清、曾诺、红芮几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方淮之等人没有派人随身保护,但为防万一,宁河绝还是给了方淮之一块可以调派近区军队的令牌,若是遇到危险,他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差使距离最近的人马过来解围。相传这对人马从不听人调遣,只看令牌办事,这可想而知宁河绝是给了方淮之多大的权利和信任。
不过方淮之是多么谨慎之人,尤其是这次连曾诺夜加入到了这对队伍中,他哪能不找办法双重防护?所以他在这次的人手里面寻了顾觞进来。顾觞武艺高强,又是多年征战沙场的将军,谋略也是一等一的。依照方淮之当初的说法,别看顾觞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不如连月凯稳重沉静,但恐怕他的能力和谋略只在连月凯之上,最多相平,却绝不会居于其下。
方淮之做事从来不会缩减一份或是多余一点。他带曾诺的目的也绝对不是儿女情长如此原因。这次巡游要掩人耳目,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伪装自己的身份。若是一队大老爷们四处巡游,未免太多惹人注意,徒增疑虑。不若带着曾诺,谎称护送小姐去远处送亲,便也可以暂作伪装。
几人日夜兼程,匆匆赶着路,下一个城镇离这还距离太远,也不知晚间能否到达。现在荒郊野外,密林掩映,身处在断石悬崖中独僻而出的小径内,乌云滚滚,大风大雨就要袭来。
“各位,我看暴雨就要来了,前路又崎岖,要是赶路途中稍有不慎可能会掉落山谷,要不我们在这山谷中寻找是否有人家暂住一宿,等暴风雨过去再赶路也不迟。”常年在边疆驻守,顾觞对于这样恶劣天气所会带来的影响是深有感触,虽然他更擅长运用这样的天时地利行军打仗,但这次毕竟情况不同,若是勉强赶路,后果不堪设想。
方淮之听他如此说,心中所想与他一样,于是点着头:“顾兄说的是,只是就怕这荒郊野岭难寻遮蔽之处。”
似乎是验证方淮之的话语,一直到天黑几人也没有寻到一处人家。
曾诺拉开窗帘朝外望的时候,恰好一道直直粗大的闪电劈下,很快,豆大的雨水从天边哗哗落下,淋湿了几人的身躯。
曾诺第一反应是探头朝方淮之的方向望去,但是陡然眼前一暗,本来有些落在脸上的雨水全部被来人挡在了一席斗篷之外。
“曾诺,乖,回马车内好好坐着。别淋着雨着凉了。”
果然,第一时间冲到她身边的就是这个始终驻守在她身边的男人,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展开斗篷,似乎将天地雨泽都隔绝在了两人的世界之外。
不想再让他徒增担忧,曾诺马上将脑袋缩回了马车内。可雨水冲击在马车顶部的哒哒声响亮清脆,她几乎也能想象到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方淮之还要驱马淋雨寻找住所是多么的艰辛和不易。
雨水越下越大,曾诺隔着雨幕也只能隐约看见前路模糊曲折,她心头一沉,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没有身处在外面的坏境,曾诺只能靠马车颠簸的程度来感受路途的曲折,越是这样的环境下她越是心疼方淮之。
方淮之在是这次的领头人,所有的情况他要一手决定和承担。如果不是这次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亲眼所见他引领下的坚持和决断,那么以往每一次的公务他都亲力亲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到底都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和压力?
这个男人太坚韧,太隐忍,却又叫她无比的心疼。
就在这时,马车刹那急急停住,曾诺和红芮因为惯性在马车内突然朝前扑倒,伴随着驾着马车的常余清一声惊慌吼叫:“方大人!”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震动重击着地面,整个山谷似乎都在震颤。
这样的震颤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在听到常余清喊出方淮之名字的那一刻开始曾诺整个人都如被剥去了筋骨,无法挪动半分。
但是在震颤过去后,她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支撑她凭着最快的速度冲到马车外。
天地是灰黑朦胧的,整个世界就像是混了污水的泥塘。
她一步步从马车上奔下,雨水浇透了她苍白瘦弱的身躯。眼前是重重沙石堆积在眼前,烟灰在雨水的冲洗下厚重的盖在地上,将距离马车前不远处的路积压的凹陷扭曲。可见如果不是常余清拉马拉的快,恐怕连这辆马车都要深埋在这些泥石之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张目四寻,却独独寻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方淮之……”她呐呐着吐出几个僵硬的字眼,整个人朝着沙石堆积的那处疯狂跑去。
她感觉胳膊一紧,似乎有人正抱住她阻止她朝那里跑去,可她满目中只要那些覆盖了那处山路的沙石,竟无法思考如果方淮之真的被埋在了下面的话……
自己该怎么办?
谁还会像他一般如此爱护宠溺自己,与自己携手到老?
她挣扎的厉害,阻止他的人力道也大的出奇。无法之下,曾诺低头张口在来人的手背上狠狠咬下一口,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却被他更加收紧了力道:“你疯了吗?要是你冲过去,泥石又冲下来怎么办?你要陪他一起死?!”
“他不会死!”她坚信。
也不知道是哪里涌来的力量,她又是重重一咬,浑身四肢并用,竟生生挣扎开了顾觞,她急急朝着泥石堆埋的地方跑去,她蹲下/身,咬着牙,奋力地扒着地上的沙石。
她瘦弱的身影在沙石中显得那么渺小,但她的决心和毅力却又那么强大。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她忍不住第一次眼眶发酸。
“曾诺,不要过来,这里危险,我没事。”
她喉间一梗,这一刻突然极为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方淮之没事,在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他急中生智用锐器狠狠一刺马背,马儿受了疼痛的刺激,速度奇快撒蹄朝前狂奔,堪堪躲过了沙石的掩埋。
而他之所以那么晚才回复曾诺,是因为他在沙石阻断的另一面,巧合地发现了一座矗立在山谷间的山庄。
他心中一喜,急忙唤了几人小心翼翼地带着曾诺跨过那些沙石,翻到了另一面。
山谷深幽,夜色带着一抹猩红的黑色。在谷中的最深处,一处宽大古朴的山庄萧索独立。曾诺等人不知道的是,这座山庄即将在黑夜中张开它的血盆大口,迎接着一场新的杀戮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个礼拜出科考,所以几天没更新,现在考试暂时告一段落,恢复日更啦!!!
第51章 惊堂木五十
曾诺几人迎着暴风雨;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才终于走到了那座山庄的所在之处。
这座山庄从近处看,要比之前看到的巨大宏伟许多;但也无比的阴沉和萧索;像是被空置了许多年一样。那坚硬的屋檐棱角分明,像是直直插/入了混沌的雨夜天际;山庄建筑通体漆黑;背靠巨石,与这怪石嶙峋的山谷和昏黑的夜色似是交融在一起一般;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几人心头划过沉重的感觉。
站在这样的建筑面前仰头望去;他们几人仿佛成了渺小的蝼蚁一般。
马车被滞留在那条被山石堆积的路上;常余清等人拿了一些马车上安放的必需品才翻走了过来,眼下几人全部被雨水淋透,方淮之一路上用一只手撑开自己的斗篷,将曾诺密密地遮挡在其中,但也免不了让她淋到一些雨水。
初春的天气本就还带着寒凉的意思,见她两手环抱着自己的身躯,紧咬双唇微微颤抖,方淮之便明白她只不过是在一直倔强强忍,于是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搂得更紧了一些,用自己的体温来偎贴着她。
方淮之几人走近山庄的大门,只见上面的牌匾已经破旧不堪,却也能依稀分辨出写了精巧山庄四个字。
精巧山庄?实在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但是没做多想,方淮之便敲了敲那扇门。
沉闷的声音很快湮没在雨声中,方淮之又重重捶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
方淮之朝顾觞几人望了一眼,似乎在怀疑这是否是座空置的山庄,想着要不要先进去避雨,但是下一秒,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两条柳眉又细又弯,一张唇绯红艳丽,身穿一件微透的大红衣裙,衣领微开,露出她细白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她像是一条无骨蛇一般,打开了大门后倚靠在门边上带着万种风情望着方淮之等人。
而会微表情的曾诺一眼就看穿了。这女子之前来开门的时候明明是带着一脸的不耐,但在看见方淮之等人后很快眸中一亮,表情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这样的表情太熟悉了,当初她在曾颜第一次望见骆秋枫的时候便在她脸上看见过。
不省心的男人……她咬了咬唇,许是因为之前差点以为方淮之被埋在沙石堆里的抑郁心情还没缓过来,她心中有些堵,两人倚靠的又近,她便在众人视线看不见的斗篷下悄悄伸手绕到方淮之的后腰处,狠狠一拧……
正向那女子询问可否留宿至雨停的方淮之被她突然偷袭,冷不防身子一僵,但是他面色不改,继续说着话,手下却悄悄握住了曾诺作怪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写下两个字:调皮。
曾诺也就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默不作声。
“公子既然开口请求,我也不能不施以援手不是?不过我们山庄简陋,可能要叫你家小姐和几位公子将就一下了。”那女子柔媚一笑,侧过身,让几人进来。
方淮之刚搂带着曾诺进来,余光里便见门后有一条长长的回廊,通往最深处。而最深处的里面似乎点着微弱的烛火,隐隐从里面透出来火光。
但是整条回廊居然一点烛火都没点燃,那么她方才过来开门就是摸着黑来的?
果不其然,几人跟着那女子往里面走去,一路只有最深处透出的光芒,这整条回廊奇黑无比,几人都是抹黑走过来的。曾诺有方淮之带着还算走的平坦,红芮就没那么幸运,几乎不太敢走,一走不是踩到常余清的脚,就是拉到骆秋枫的衣摆。
终于走到了回廊连接最深处的大堂。大堂古朴无比,只在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圆桌,上面就点着已经燃了一半的烛火。而走进这最深处,真正压抑的感觉才渐渐涌来。
首先这间大堂的布置诡异极了,所有的窗户和家具全部都是黑色铁器铸造,上面镂刻着不同的图案。红芮好奇,凑上去一看,很快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微颤。
顾觞斜着眼朝那刻着图案的铁桌望去,最后脸上冷冷一笑。
这些图案刻得都是冤鬼之图,有的是无头女尸,有的则是长着獠牙的地域之鬼,各型各色,无不骇人至极。不过他常年在战场看惯了各种残忍的死尸,倒也无甚感觉,只是觉得这座山庄的主人品位略奇特。
除去这些以外,这间大堂的空中悬着许多的白莲花,上面点着白烛,正在深幽的屋内散放着苍白的微光。
这样的感觉,倒像是正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曾诺从方淮之的斗篷内钻了出来,细细扫过这里的环境,很快便把目光放在了围坐在桌前的几人身上。
之前的女子在将他们领进来后,便也自顾自做到了桌边,斜斜倚靠在她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身上,那大汉不顾众人的目光,伸出黝黑的手掌盖在女人的臀部,细细摩挲,引来对方几个娇嗔的眼神。
桌上一共围坐了七人,除去那女子和那彪形大汉外,还有一个长着尖细的脸、倒三角眼的男人,他正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一脸望着打量着他的曾诺,高亢着垂着口哨。还有一个浑身包在黑色厚重衣裳内的男人,他面色狰狞,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他的整张脸。
“别拘着呀,过来坐~”说话的是桌上的另一个男人,他面色温和,容颜平庸,语调轻快。但是朝他的身边一瞧,便有令人些惊讶了,因为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人连衣着也相同,神色也一模一样,甚至连嘴角笑意微弯的角度,都是近乎完美的一样。
原来是孪生兄弟。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方淮之淡笑点头示意,拉着曾诺就要坐下,冷不防身后传来尖叫,几人朝后望去,却见红芮指着身后的方向,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抖颤。
曾诺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怎么了?”
“小姐……小姐……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这地方不能住……绝对不能住……太可怕了……”她嘴上喃喃着,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曾诺一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是他们来时的那条漆黑回廊,她眯着眼又打量了几番,并没看到什么。
“红芮,没什么东西。”她放轻声音道。
“怎么可能……”红芮抬起头朝回廊望去,的确是没有看到什么。
见她还是害怕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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