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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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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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此话,曾颜的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乞求的光:“不,你听我说。我认识一个人,她的脸皮比我更好,不知蛊惑了多少男人。我可以带你去捉她,她一定符合你的条件……只求你放过我……”

    她指的自然是曾诺。

    在这生命攸关的关头,她把曾诺推了出去。她带着男人偷偷躲藏,恰巧曾诺去了一家布庄店,见到曾诺一人独处,她比那男人速度还快,捡起脚边一块大石头冲上去砸晕了曾诺,雨水冲刷掉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将证据掩盖的无形无踪。

    捉到了曾诺,她很快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满意,她以为他会因此放过自己,谁知……

    她哭的有些累,便朝昏迷中的曾诺投去阴冷的目光。

    男人小心翼翼、一丝不苟擦去了曾诺脸上的血迹,在欣赏了一番后,突然将她横抱在怀里,朝着曾颜所在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曾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男人把曾诺软软的身子靠在了她的一侧。

    “太完美了。”他嘴里总是重复这句话:“来吧,在我们开始前,先来点快乐的开胃小菜吧。”

    曾诺已经有些清醒,她靠在冰凉的柱子上,身边是曾颜冷嘲热讽的嘴脸,仿佛在说:“装什么死?我那下没那么重!”

    曾诺懒得看她,她费力地抬起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男人似乎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点了几根微弱的蜡烛。

    烛光投射在桌上竖起的一块薄薄的白屏上,男人嘴里哼着轻悠的小曲,手里拿了一个皮影人贴在了白屏的后面。

    看到那用人皮做成的皮影小人,它被雕刻成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人物,四肢动作舞动地极为夸张。

    曾颜想到那皮影小人都是人皮做的,就忍不住发颤,突然手上划过凉凉的触感,处在崩溃边缘的她悚然一惊,正要呼喊,幸好嘴里被堵上了布头,才没有将惊呼喊出口。

    “嘘。”曾颜斜睨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他对皮影戏有种执着的痴迷,他现在恐怕沉迷其中,无瑕分心管我们,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

    曾颜闪着不可置信的眸子望着她,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曾诺轻轻挪动着身子,绕到了曾颜被捆绑的柱子后面。男人处在整个漆黑的屋子的唯一光源之处,眼前漆黑中的动静他几乎难以看清。

    曾诺摸索着绳子的绳结,面色不变,手下却用力地拆解着男人绑在曾颜身上的绳结。

    他似乎正演在兴头处,并没有发现下边的动静,嘴里的小曲哼地越发畅快。

    很快,曾诺的额际已经渐渐渗出一些细密的汗水,绳结终于被她扯松了。

    曾颜动作迅速地将自己嘴里的布头摘掉,又将自己脚上的绳子也全部解了开来。

    完全挣脱束缚的她在黑暗中渐渐绕到曾诺的身后,曾诺以为她是要帮自己解开绳子,于是将自己被捆绑的双手朝后伸去。

    却在此刻,她觉得双手一紧,她被曾颜很用力地朝前方推去,暴露在了光源的最亮处,摔倒在男人玩的不亦乐乎的皮影戏桌下。

    男人望着摔在面前的曾诺,显然还觉得有些奇怪,就在他的吸引力全部都在曾诺身上的时候,曾颜已经摸到了门口,一把用力推开,逃也似得跑了。

    她看到曾颜离去的时候,朝她瞥过森冷如刀的眼神。

    “曾诺,你好自为之!”

    ……

    阴霾的天际下,方淮之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索。

    豆大的雨滴落满了他的黑发,他的睫毛,他的下巴,模糊了他的视线。

    身子滚烫无比,雨水却又冷得彻骨。

    他觉得唯有这样极端的感觉才能将他从混沌的边缘拉回,还保有一丝清明。

    曾诺,你到底在哪里……

    很多衙差都已经疲倦,并且还淋着如此大的雨水搜索,可当他们抬头朝队伍最前方望去。唯有他的身影坚毅隐忍,沉默地立在这队人马的最前头,寻不到人,他就头也不回飞快地朝下一家赶去。

    他简直是在与时间作斗争,争分夺秒。

    就在此刻,雨幕中的高空传来一声嘹亮的老鹰嘶叫。

    方淮之抬头望去,见那老鹰盘旋在自己的头顶,似乎在引导他跟着自己走。

    他心中一动,难不成他有消息了?

    他立马调转马头,也来不及管身后跟随的那些衙差,一夹马肚,飞快地紧跟着那只老鹰飞去的方向赶去。

    很快,他跟随着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木屋前。

    他飞身下马,走到了那处屋子前,用力叩了叩门。

    里面似乎响起了慌乱的声音,方淮之心中一动,大声喊道:“官差办案,速速开门。”

    里面又是一阵骚动,方淮之等的心急,正要踹门而入。门却在此刻,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对方是个有些脏乱的男人,穿着一身深灰的破衣,表情有些怯怯:“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们正在抓捕最近几起剥皮案的凶手,他现在正潜逃在这条街上,不知道可否方便让我进去搜索一番?”

    “这……”男人似乎有些犹豫,双手互相搓了搓,若有似无地遮挡着屋后的情形,表情显得很是为难。

    方淮之将他的表情和动作看在眼里,蹙着眉头一脸冷酷:“你不愿让我进去,难不成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罢,他动作迅速,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然进入了屋内。

    屋内很黑很空旷,却在正中央燃着几只微弱的蜡烛,上面还摆着演到一半的皮影戏工具。

    他心中一紧,很快又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响起咯吱的脆响,他一愣,蹲下/身去,将脚下的东西捡了起来。

    他将东西摆在手心中,心中顿时划过沉闷的酸痛感。

    这是他之前给曾诺准备的木牌,上面还刻着自己画的那只神似曾诺的猫儿,可是现在,这块木牌已经有了几道深深的刀口,贯穿了木牌上那只猫儿的脸。

    他心中一痛,这里之前曾上演了怎样激烈的场景他几乎马上就想像得出。

    他咬了咬牙,逼着自己抬眸往前望去。

    然后他的湛湛黑眸就再难从眼前的人身上移开。

    她就像是初生的婴儿,静静地蜷缩着倒在地上,她的发丝散乱,身上衣服凌乱,隐隐地血迹从她身上几处划过的刀口渗出,在衣裳上晕染出朵朵鲜艳的血色之花。

    他朝她缓缓走近,都不敢走的太过用力,仿佛她此刻如此脆弱不堪。

    他的手有些颤抖,却固执地探到了她的鼻息之下。

    这一探,他心口的恐惧和不安终于落下,他将她急忙搂在怀里,眸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的呼吸很轻,她还活着。

    他的脑中充斥的满是这两句话。

    方淮之觉得眼角有些酸胀,那个在过去二十四年间从来不曾在他眼中出现的名曰热泪的液体正在缓缓积聚。

    一个男人该有多爱一个女人,才能在失而复得的时候热泪盈眶。

    一直躲在门口的男人见事迹败露,撒腿就要朝外面逃跑。

    就在他发足狂奔的时候,一道鬼魅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男人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是谁?”小仵作一改之前的乖顺模样,一张脸似笑非笑望着他:“你胆子挺大,居然以我的名头杀人。”

    “你……”他一顿,有些惊诧:“你是鬼麒麟?”

    小仵作冷冷一笑:“还算聪明,不过你的死期也到了。”他抽出手中的刀,刀光剑影中,男人惊恐的神色还在脸上未退,头颅已然被一刀割去,掉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我这样处置,不为过吧?”将人分尸杀害后的鬼麒麟面色不改,瞧见方淮之已经抱着曾诺从屋内出来了一会,可见方才正冷眼旁观看着他杀人。

    “无事。”他心中有怒有恨,鬼麒麟如此杀人他还嫌罚得太轻。

    鬼麒麟一笑,知道他是默许了他私自杀人一事。

    “没想到连衙门都能被你混进来。鬼麒麟,我真是小看你了。”方淮之黑眸微眯,冷冷望着对面伪装成小仵作的鬼麒麟,声音沉冷。

    “伪装的再好,方大人不也瞧出来了么。”鬼麒麟无畏地一笑:“这人居然套着我的名头杀人,实在是降低我的格调。”

    “这次你替我找到曾诺,我放你走。下次,绝不手软。”

    “但愿你还有这个本事。”鬼麒麟狡猾一笑,双手抱胸:“这次混进衙门,我也不能算是无功而返。至少让我知道,我们睿智过人的方大人的弱点——居然是这么个小丫头。”

    “你若对她下手就试试,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拆筋剥骨的滋味。”方淮之黑眸一眯,浑身隐匿的霸气和冷酷尽显。

    “那就试试。”鬼麒麟见他似乎是真的动了怒,咧了咧嘴:“再会。”他足尖轻点,几个跳跃已然消失在原地。

 第39章 惊堂木三十八

    宁静的夜晚,空气里是雨后清新的味道。

    红芮刚在房内替曾诺上好药换上新的衣裳,先一步走出房门。而红霓在里面守着依旧昏迷着的曾诺。

    她刚合上门转身,余光里瞥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固执沉默的身影。

    她急忙欠身,道:“方大人。您是来看小姐的么?”

    方淮之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将自己手里托着的药碗递给红芮:“大夫开的药,一定要让她喝下去。”

    红芮点了点头,一抬眼,却发现方淮之的脸有些红的异常,说话间也似乎在掩饰喉间的轻咳。

    她正想询问什么,却见他又深深望了一眼她身后的那间房,最后朝着书房的方向离开了。

    翌日,朝堂之上。

    方淮之、骆秋枫等人纷纷上报了抓获剥皮分尸案的凶手一事,宁河绝见他们短时间内便破了让整个京都百姓都惶恐不已的凶案,更是满意地眯了眯眼。

    只是有一事他觉得奇怪:“朕倒是好奇,这凶手……怎么就死了呢?”

    骆秋枫一愣,正想上前解释关于鬼麒麟的事,却被一旁的方淮之拦住了脚步,先他一步跪在了大殿上:“启禀皇上,臣有罪。”

    “哦?你犯了什么错?”宁河绝的面色没有丝毫惊讶,敛了敛眉目,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回答。

    “臣不该因为一时之气当场斩杀了凶手。”他面色不改,即便是跪着依旧气势不弱,不逊于身边的任何人。

    宁河绝听了他的话,立马蹙起了眉,面目严肃冷凝:“方爱卿,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如此大胆之人啊!你将王朝律法置于何处?”

    “臣任凭皇上处置。”方淮之依旧气质沉稳,无视一边比他还着急的骆秋枫和常余清。

    最后方淮之被宁河绝克扣了三个月的俸禄,领了十下鞭刑,才被释放回府。

    回府的路上,骆秋枫因为放心不下方淮之,便护送他一路回来。进了屋内,骆秋枫先让石笺赶快出门去叫大夫,而后见他苍白着脸还发着烧,身上是血淋淋的伤口,就忍不住蹙眉道:“你为何不把鬼麒麟的事情告诉皇上,挨这一顿鞭子,值得么?”

    “值得,怎么不值得?”方淮之淡淡一笑:“如果我们不认这罪,恐怕之后就不是挨鞭子那么简单的事。”

    “你的意思是……?”

    方淮之深深喘了口气,滚烫的身子让他的胸口也有些发闷:“这次的案子那么轰动,皇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了解我们查案的情况?况且当今圣上疑心病重,我又初来京都没有多久,他根本就没有完全信任我。”讲到这,他闷闷地咳嗽了起来,骆秋枫立马替他倒了一碗温水让他喝了下去,才稍稍平复。

    “这次凶手的死因是什么,意外还是他杀,你以为皇上真的会不知道吗?他就是在等我亲口承认此事。当时情况只有我和鬼麒麟知道,况且是我默许他杀人的,我既不能推脱在他身上,更不能说凶手是死于意外。不然,这担下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你觉得——皇上未来还会信任我们吗?”并非他想的太多,历代君主的帝王之术又牺牲了多少忠臣?当今圣上心思阴沉,如果不多留几个心眼,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宁河绝是在试探他啊……

    试探他的忠心到底有多深。

    其实不管他如何回答,这一顿鞭子迟早是要吃的。先不管宁河绝从来信奉的都是打一鞭子给一颗蜜枣吃的原则,常言道功高盖主,方淮之刚来京都就已然声名鹊起,连破几桩奇案,百姓人人称赞,位居高位的他又怎么会不忌惮?

    这势必是要打压一番的啊。

    两人正商谈到一半,石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大夫。

    大夫细细替方淮之上了药,嘱咐他不能碰水,每天需要早晚两次上药,又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方子,便让方淮之躺在榻上的被窝里多捂出些汗才好。

    因为带了伤,宁河绝之前早已批准他在家沐休三日养伤,而骆秋枫也不想打搅他休息,刑部还有事务要忙,嘱咐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开了。

    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体一下子放松,脑中所有的计划谋算暂时抛却在脑后,方淮之只觉得大脑很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的世界很是滚烫如火,他想要挣扎,却有一双带有微凉感觉的手心轻轻握住他的手背。

    这触感太过熟悉和清晰,就像是那日他牵起曾诺手的感觉。

    他陡然清醒,咻地睁开了眼。

    眼前朦胧一片,却将对方的轮廓映照地如梦似幻。

    “曾诺……?”他开口,喉中干涸地像是要冒烟,声音沙哑无比。他正要伸手触摸一下她的脸颊,陡然想起什么就要从床上跃起:“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过来了?”

    曾诺压住他的身子,没让他起身,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将他因为炙热而伸出被窝外的手塞了进去:“我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

    良久后,曾诺见他都不肯闭眼休息,而是直直望着她的脸默不作声。她垂下眸子,站起身从一旁的脸盆内挤了一块湿帕子盖在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口中了然:“如果你是想道歉,那大可不必。”

    昨晚红芮刚退出屋外她就醒了,她知道他为她送药却在门外迟迟犹豫着不肯进门。

    明白他心里那点矛盾自责的情绪,曾诺抿了抿唇。

    下一秒,她在方淮之惊愕的目光中俯下/身,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一吻,然后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陡然剧烈加速的心跳。

    “我曾看惯了许多恐怖血腥的凶杀案,其实也看的很开。人这一辈子,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区别就在于是如何而死。当他挟持我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怕,我那时候考虑最多的是如何为你留下线索,让你抓到真凶。可是当曾颜将我推到凶手手中的时候,他举起那把刀子,想要划开我的脸、我的胸口、我的四肢,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害怕了……”

    方淮之安静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在她述说的间隙轻轻抚着她流泻在自己胸口的发丝。她从来没说过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她的性格也绝不会轻易说这些。

    可他有种预感——也许经过这一番谈话,他们的关系就会精进不少。

    “人是因为对世间有所留念,才不愿意离开、害怕离开。”她闭上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现在才明白,以前的我不是想得开,而是因为没有顾忌和留念。”

    曾诺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深望进他的眸底深处:“方淮之,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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