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这样一番话,三姨娘便有些气喘吁吁了。
长孙悠看了真的很担心,这那是没事,根本就是病的很严重,不行,一定要让少宣帮三姨娘看看。三姨娘的感觉不像是生病所致,倒像是某种慢性毒药的发作。
事不宜迟,三姨娘回去休息后,长孙悠立刻让金儿去了右相府请少宣过来。
“少宣,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道。
南宫少宣笑了:“我和娘娘认识了这么久了,娘娘还要跟我客气吗?”
长孙悠笑了。
南宫少宣帮三姨娘把脉,查看情况,然后嘱咐三姨娘要多休息,开了几幅药便走出了房间,示意长孙悠出来说话。
“少宣,怎么样?三姨娘的病是不是很严重?”从少宣的表情来看,应该很严重。
南宫少宣一脸谨慎的看向长孙悠道:“娘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三姨娘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药,至少在她体内有十年之久,平时发作就像是得了风寒一样,过段时间便会好,此时已经全部爆发,无药可治,三姨娘只怕撑不过七日。”
“什么?七日。”长孙悠很是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她穿来在她印象中最好的女人,从小疼爱长孙悠的女人,如今的日子不到七日,这个消息是不是太残忍了。是谁这么狠毒,居然给她下了这种慢性毒药,而且有十年之久,其心思真的很歹毒。
“悠儿,你还好吧!”南宫少宣担心道。
长孙悠喃喃道:“我没事,无需担心,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悠儿,你要想开些。你身子刚好,莫要太伤心了。”南宫少宣劝说道,眸中隐藏着担心和心疼。
长孙悠的点点头:“我没事。我还要帮三姨娘调查下毒之人呢!我一定会坚强的,少宣,谢谢你跑这一趟,你先回去吧!今日来的时候听皇上说,承平国皇上来信了,说是要商议你与上官旋舞的婚事,你赶快进宫吧!”
南宫少宣拱手道:“微臣先行告退,有什么事立刻让人去右相府找我。”
长孙悠点点头:“去忙吧!”
南宫少宣离开了。
长孙悠陪在三姨娘身边,陪她说话聊天。
两日后,长孙悠便查出了给三姨娘下毒之人,果然没有外人,是二姨娘做的。
二姨娘心思狠毒,一直看不惯三姨娘,又不喜欢长孙悠,而她们却相依偎,如今她的儿子女儿死的死,毁的毁,她的人生也没有什么盼头了。而三姨娘照顾的长孙悠如今贵为皇后,三姨娘也跟着沾光,打理府中之事,更是有很多曾经巴结她的夫人小姐们,如今反过头来去巴结三姨娘,她怎么能服气呢!所以她加大了给三姨娘下的药,誓要让三姨娘早日毙命。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左相府如今的遭遇便是如此,老夫人死后不到一个月,三姨娘在少宣看过的五日后也离开了。
左相府再次面临出殡,好在在三姨娘的最后几日,长孙悠,长孙威和长孙烁都在她身边陪着,她走的很安详,很快乐。
府中上下忙着三姨娘的葬礼,长孙悠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左相府,三日后,三姨娘下葬,她这可怜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长孙烁这么小便失去了母亲,他很是伤心,好在有长孙悠在他身边,让他不至于那么害怕无助。
三姨娘安详的走了,可是她的仇,长孙悠是一定要帮她报的。
本想着找机会去找二姨娘的,可是没想到她今日却主动来找她了,也好,就趁此机会帮三姨娘报仇吧!
和二姨娘一起来的还有长孙嫣,这个被夺去清白的四小姐,如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和光鲜亮丽,而是很憔悴,很瘦弱。
二姨娘更是显得苍老。她最看好的儿子女儿都死了,身后的娘家也倒台了,这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老的很快,和长孙悠刚穿来那会子比,好像老了十岁。
清雅阁内,长孙悠在院子中设了桌椅,招呼着二姨娘母女。
二姨娘没有了以往的趾高气昂,一脸谦卑道:“贱妾突然来,没有打扰到娘娘吧!”
长孙悠淡淡的勾起唇角道:“怎么会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姨娘无需这般客气的。就是二姨娘不来看悠儿,悠儿也准备抽时间去看二姨娘和四妹呢!”
现在的长孙嫣话很少,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长孙悠看向她询问:“四妹近来可好?”
长孙嫣如今在长孙悠面前是自卑的,低着头道:“回娘娘,嫣儿很好。”
“那就好。等过些日子,本宫回宫,定要向皇上说,让皇上跟四妹赐一门合适的婚事。”当初她可是对慕容权喜欢的很,还设计要除掉她,取而代之,只可惜最后害了自己,如今提到曾经爱的男人,已经贵为天子,而且要给她赐婚,这心中应该不好受吧!她不会怜惜一些曾经要伤害她的人,其实真正的长孙悠早已在大婚时被她们害死了,如今就是再装得可怜兮兮,在她面前,也不会得到一丝的同情和怜悯,她只会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让她们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长孙嫣听了长孙悠的话,身子一怔,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二姨娘见状,立刻出声道:“你这孩子,皇后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谢恩呢!若是这事能成了,可是天大的恩赐,贱妾在这里先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
长孙悠淡淡的笑着:“二姨娘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
长孙悠真想上前撕下二姨娘脸上的假面具,明明心中就恨的要命,可却还要在这里强颜欢笑,故意演戏给她看,想想三姨娘被她害的中了十几年的毒身亡,她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这两个虚伪的母女。
“皇后娘娘的厚爱,贱妾毕生难忘。贱妾没有什么好感谢娘娘的,不过前些日子,贱妾得到了一瓶香料,这种香料涂在身上一点点,便可很香,香味能持续一天呢!很是难得,说是从很远的华夏国得来的,这么难得的东西,怎么能是贱妾这种身份能用的呢!所以便拿来孝敬娘娘。”二姨娘立刻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笑道:“这就是香料,娘娘闻闻是否喜欢,涂在手腕处便可。”
金儿接过来,看向长孙悠道:“娘娘,是否现在试试?”
长孙悠拿过玉瓶,笑道:“好精致的瓶子,一看这瓶子,便知里面的香料定是不凡,多谢二姨娘。本宫这就试试。”
长孙悠打开了玉瓶,立刻有一股香气散发出来。
长孙悠刚要倒在手腕上涂抹。
金儿见状道:“娘娘,来时皇上有吩咐,娘娘在左相府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要好好的检查,所以这香料还是好好检查后再用吧!”
长孙悠看了眼二姨娘道:“这是四妹和二姨娘好心送来的东西,这样不好吧!”
金儿道:“娘娘的安全重要,若是有什么意外,奴婢们回去无法向皇上交代,还请二姨娘和四小姐见谅。”
二姨娘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不自然:“金儿姑娘说的是,对了,贱妾突然想到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不打扰娘娘了。”
和长孙嫣起身便要走。
“二姨娘,四妹留步。”长孙悠出声唤住了她们,看向手中的玉瓶道:“悠儿还没有和二姨娘和四妹好好聊聊呢!二姨娘怎么就这么急着走了呢!就是要走,也要等到玉瓶中的东西检查后再走啊!免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二姨娘不在场,会说是本宫使了手段要陷害你们。
金儿立刻让御医过来查看。”长孙悠淡淡道,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冽,二姨娘,你们母女果然死性不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害她,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正愁没有理由帮三姨娘报仇呢!你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轻易的让你们走掉呢!就是要走,也要把命留下啊!
御医很快便来了,对玉瓶里的东西一番检查后,立刻回禀道:“娘娘,此瓶中装着的是沾到皮肤便会让人致命的千味香,此毒甚是厉害,幸好娘娘没有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要害皇后娘娘,来人,把她们抓起来。”玉儿立刻呵斥道。
立刻有侍卫进来把二姨娘和长孙嫣押下。
不管这个玉瓶里的东西有没有毒,她今日都要让二姨娘毙命,可是至于长孙嫣,看在她曾经遭遇的不测上,她准备放她一马,可不幸的是,她们居然真的在里面下了剧毒,看来是要治她于死地,既然她们这么恨她,那么留着长孙嫣迟早是个隐患,既然如此,就一起处理了吧!
长孙悠看向二姨娘和长孙嫣冷冷道:“二姨娘,四妹,本宫好心的接待你们,还有心要为四妹找个好婆家,可是你们竟然要害本宫,你们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左相府是,怎么能容下你们这般狠毒之人呢!”
二姨娘看向长孙悠冷笑道:“长孙悠,你害死了我的玉儿和震儿,还害的我的嫣儿毁了清白,现在却要在这里假惺惺的给她赐婚,谁稀罕,我们忍辱偷生的活着,就是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只是天不遂人愿,让你这个妖女发现了,要杀要刮随便你,我们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我们要看着你是怎么惨死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那你们就等着吧!来人,把二姨娘和四小姐拉下去赐死。”
“是!”侍卫立刻将二人带下去,很快便穿来二人气绝身亡的消息。
长孙悠秀眉微挑,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喃喃道:“三姨娘,你的仇悠儿帮你报了。”
长孙耀光早朝回来后得知此事,摇摇头,命人将二姨娘和长孙嫣草草的下葬了。
左相府接连死了四个人,外面议论声纷纷,有人甚至再次传出长孙悠是煞女,回到左相府便给左相府带回了不幸。
但是长孙悠却没有去在意这些,嘴长在比人身上,任由他们说,自己只要问心无愧便可。
冷忆梦得知二姨娘和长孙嫣已死的消息,嘴角闪过一抹讥嘲,其实让她们去给长孙悠送药瓶的人是她,前两日,她偷偷的潜进左相府,找到了二姨娘,说是可以帮她们除掉长孙悠,只要让长孙悠闻到这个玉瓶里的药,她便可昏迷不醒,到时她就把人带走。
可是没想到二姨娘母女擅作主张,换成了毒药,要治悠儿与死地,真是自找死路。
她给的药不过就是让长孙悠昏迷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尘埃落定,她便会让她醒来,可是二姨娘却坏了她的计划,死不足惜。
小时候就是她和太后联手把她拐走的,如今死了,也算是报仇了。
左相府接连出事,长孙耀光虽然悲伤,但却没有因此被击倒,母亲的死让他伤心难过,三姨娘的死让他不免有些自责,虽然不爱她,可是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被二姨娘下了十几年慢性毒药他竟然没有发现,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其实他的心思除了在朝堂之上,便是思念已故的妻子,所以根本不会去留意府中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二姨娘死不足惜,她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害了太多的人。
长孙嫣虽然年纪轻轻丧命有些可惜,可是有一个如此狠毒的娘,她早已被教坏,死了或许是解脱,是好事,会少一些人被无辜害死。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在一个好人家,不要再去经历这些事。
左相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长孙悠却还不曾与父亲好好谈过话,好好安慰安慰他,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作为女儿,长孙悠打算好好的找父亲谈谈心,安慰安慰他。
晚膳后,长孙悠端着一盘点心朝父亲的住处走来。
刚走进院子,便见长孙耀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长孙悠立刻迈步走上前,轻轻的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长孙悠觉得奇怪,伸手推开了门,唤道:“父亲,你在吗?”
长孙悠走了进去,可是当来到长孙耀光的房间,却发现房间内没有人,很奇怪,喃喃道:“明明见他进来的,后脚就跟了进来,怎么人就不见了呢?是我眼花了吗?”
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四下打量了眼父亲的房间,之前长孙耀光中了疫毒时她来过一次,如今房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既然父亲不在,长孙悠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两步却停了下来,她这次来左相府是有目的的,她想查清长孙耀光的真面目,只是一来就接连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无暇去顾及自己来的目的,如今事情都解决了,是该好好的查查他了。
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折了回来,既然长孙耀光不在,那么就好好的检查一下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孙悠上下打量了一番,没见那里奇怪,最后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些平常之物,没有什么好看的。
而书桌上下面却带了一个抽屉,抽屉上了锁,这引起了长孙悠的好奇,为何会上锁呢?莫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长孙悠气运掌心,摸向了抽屉上的锁,轻轻一扯,锁被扯开。
长孙悠打开抽屉,想一堵里面藏着的东西。
抽屉打开,长孙悠顿时怔愣住了。
长孙威曾经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每年你生辰的时候,父亲都会为你准备一样礼物,就放在他房间的抽屉里。”
长孙悠伸手拿起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的看,有玉镯子,有项链,有簪子,还有好多封信,从四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每年一封。
长孙悠打开一封。
“悠儿,你今年已经十一岁了,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你依旧不爱说话,不喜欢抬头看人,父亲知道二姨娘母女几人经常欺负你,父亲好想出来保护你,可是父亲不能这么做,因为父亲越是保护你,疼爱你,她们就会越欺负你,父亲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时,她们伤害你怎么办,所以父亲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可是看到你被他们欺负,父亲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女儿,对不起。今日是你的生辰,十一年前,你母亲辛苦的把你生下来,转眼间你已经十一岁了,今年你发生了一次意外,那个丧心病狂的二姨娘居然把你带出京城,想把你扔掉,幸亏父亲派人在暗中保护你,才会让人把你带回来,否则父亲真的就失去你了。这是父亲给你的生辰礼物,是一个玉镯,父亲听别人说女子带玉可以辟邪,可以养身,虽然父亲不能亲手把这个礼物送给你,可是真的希望有一天,这个玉镯能戴到你的手腕上。我最美的女儿,你戴上它一定很美。”
长孙悠放下又拿起一封。
“悠儿,这是父亲写给你十六岁的生辰信。转眼间你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虽然在世人眼中,你是呆傻无颜的相府嫡女,可是父亲知道你有多美,若是你抬起头,你的风华绝代一定让世人震惊,可是你却总是低着头,这样也好,不让人知道你的美,便不会有太多的惦记和算计,今年父亲一定想办法帮你取消了你与太子的婚事,父亲不能让你嫁入皇室,你的性格若是嫁入皇室,只会受到伤害,父亲知道你痴迷太子,可她不是你的良人,如果嫁给了太子,皇后就是你的婆婆,她一定会折磨死你的,所以父亲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今年父亲送你的礼物是长命锁,虽然这大多是送给小孩子的,可是你在父亲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父亲希望你长命百岁。”
长孙悠又拿出一封信,十七岁的生辰礼物。
“悠儿,今年你已经十七岁了,现在的你,和你的娘亲长的很像,很像,你越来越像你的娘亲了,连性格也发生了改变,和你娘前当年的性格真的一模一样,倔傲,睿智,聪明。和战王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当初把你嫁给战王,父亲心中有无限的担心和不舍,一直以来,你的呆傻都会让父亲觉得,皇后一定会取消这门婚事,到时父亲便给你找一个普通人家,让你远离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过简单平凡的生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你取消了与太子的婚事,却嫁给了战王,可是现在,看到你与战王这